倚天之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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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非丝非绸,穿在身上甚是舒服,对镜一照,宛然一个翩翩佳公子。
走出寝宫,却不见朱允文,一问才知道他上早朝去了,刚出宫门,却见杨月迎了上来,笑道:“阳阳哥哥,昨晚睡得好么?”我想起那丫环之事,脸上一红,道:“睡得好,睡得好!”杨月奇道:“你干嘛红脸呀?难道昨晚的酒还没醒吗?”我只得岔开话题道:“先别说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杨月问道:“谁呀?这么神秘?”我边走边道:“是敏儿姐姐!!”杨月叫道:“真的?那快带我去。”我忽地停下脚步,道:“月月,我和你的事我还未告诉她,呆会她看到你可能会有些吃惊,你可得主动一点。”杨月笑道:“放心好了,她一定也会喜欢我的。”我心想能这样最好了。
第四十九章 儿女情长(下)
我和杨月来到那间客店,于大山早已在门口守着,见我过来,道:“阳兄弟,一日不见,你怎么穿得这么风光了?”我笑道:“先别说这个,敏儿姐姐呢?”于大山朝杨月看了一眼,对我道:“张姑娘一夜没睡呢,这时候睡着了。”我一把拉过杨月,道:“于大哥,这是月月,也就是‘天赐公主’了。”于大山大吃一惊,道:“你……你就是公主?”杨月甜甜一笑,道:“于大哥!你好!”于大山脸色不定,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来到张敏儿房门外,敲了敲门,张敏儿的声音在里面道:“请进!”于是我三人推门而入。张敏儿一见我,满脸喜色,道:“你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我道:“敏儿姐姐,一切顺利!”杨月接口道:“这位一定就是敏儿姐姐了,我常听阳阳哥哥说起,果然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又体贴。”张敏儿一愕,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询问,我道:“此事说来话长,敏儿姐姐听我细细道来。”
于大山知趣的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我道:“敏儿姐姐,我其实早想向你说月月的事了,只是一直不知怎么开口?现在我带她一齐前来,希望你能见谅。”张敏儿道:“我怎会见怪?”杨月笑道:“我早知道敏儿姐姐人好,肯定不会怪你的,是吧?敏儿姐姐。”这小丫头片子,嘴巴倒甜,敏儿姐姐地叫个不停。
张敏儿却面无表情,我又道:“敏儿姐姐,你们两位都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阳阳不知几生修来的福气,能同时得到两个红颜知己,真是不枉此生了。”于是将我和杨月的重逢说了一遍,只是将我和杨月的家乡由现代变成了古代。张敏儿听完之后,脸上却不露丝毫喜怒哀乐之色,只淡淡地道:“阳阳能有这样一位妹妹照顾,我很欢喜。”杨月道:“敏儿姐姐,我并不是他妹妹,我是想和你一起来照顾她,咱们不分彼此,你说好吗?”
张敏儿还是淡淡地道:“好啊,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气氛有些异样,正想开口,张敏儿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我知她昨夜为了等我,一夜未睡,而今天我把杨月带来,可能她一时还接受不了,只得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向杨月使了个眼色,杨月道:“敏儿姐姐,你千万别多想,我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张敏儿脸色略显苍白,只点了点头。
我和杨月走下楼来,坐在一张桌旁,杨月双手支颐,道:“怎么办?敏儿姐姐一定生气了,我看得出来。”我道:“不会的,她不会那么小气,不过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她可能还没有准备好。”杨月脸色忧郁,闷闷不乐,我有心要逗她开心,却觉得自己心里也像塞了什么似的。
沉默了一会儿,杨月忽道:“阳阳哥哥,你喜欢敏儿姐姐吗?我是说,是姐弟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我正色道:“其实敏儿姐姐和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一起出生入死,我早已习惯和她在一起了,我想,这也许就是爱情吧?”杨月幽幽地道:“我真羡慕敏儿姐姐,能和你一起行走江湖,即使在你身受重伤之时,也能在你身边,关心你,照顾你,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柔声道:“别说傻话,咱们一起来到这里,这不就是共患难吗?我俩本就是上天安排在一起的。”杨月道:“阳阳哥哥,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道:“你说吧,就是一百件我也答应你。”杨月道:“你带我去找到妈妈,那时候你,我,妈妈,敏儿姐姐,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要管什么事,咱们四个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好不好?”我知道她的心意,柔声道:“好,我答应你,等朱大哥的事了了之后,咱们再也不要管俗世之事,只开心地生活。”杨月笑靥如花,满脸幸福之色。
正说之间,忽见小店门口走进一人,我一看之下,大喜苦狂,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叫道:“方兄,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方孝儒,只见他神采不减,只隐隐有点憔悴之色,想是朱元璋死后,许多事都要他来打理,是以有些操劳。
方孝儒一见我,也是满脸喜色,道:“好,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杨月盈盈一礼,道:“方大哥好!”方孝儒一见是杨月,赶忙下拜,道:“原来是公主殿下!”我赶紧扶起,道:“方兄不必见外,月月也不是外人。”杨月笑道:“我也叫你方大哥了,早听阳阳哥哥说起你,知道你是好人!”方孝儒心下甚喜,道:“公主过奖了。”
我三人围桌而坐,方孝儒道:“我今日进宫见了皇上,皇上是春风满面呀!一见我便说你回来了,这不,赶紧问了你的下处,赶了过来,阳兄弟,数月不见,你可还好?”我苦笑道:“我差点就没命回来见方兄你了。”方孝儒惊道:“怎么?”于是我把少林大战的事又给他说了遍,只听得他也是心惊不已。
我道:“方兄,我这次来,本来是有件大事要告诉朱大哥的,但他说什么也不相信,还望方兄助小弟一臂之力。”方孝儒道:“可否燕王之事?”我一怔,道:“你知道了?”方孝儒道:“我进宫皇上都给我说了,依我看那朱棣胆子虽大,但也不会公然造反吧?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急道:“方兄,你就信我一次吧,你知道我是从来不打诳语的。”方孝儒沉吟道:“那燕王此次离开应天,确有可疑,可是他回到他北平根本之地,那也不能便此兴师问罪呀?”我道:“先皇初逝,朱棣心中要是没鬼,何以便急冲冲地赶回北平?”
方孝儒道:“可是没有证据,如何可以定罪?”我道:“我倒有一计在此,要是朱大哥肯听我的,便可试出朱棣是否有反心。”方孝儒道:“阳兄弟请讲。”我道:“清明将至,皇上可借先皇初逝之机,要求满朝文武前去祭祀,到时候圣旨一下,要朱棣前来应天祭祀先皇,他要内心无愧,便即前来,若他图谋不诡,则定不敢前来,到时候便可知道朱棣是否大逆不道。”
方孝儒笑道:“此计大妙,我可去和皇上一说。”我笑道:“其实试与不试都不重要,困为我知道朱棣一定不肯前来,如此一计,只是想要朱大哥知道朱棣的狼子野心,好早作准备。”方孝儒道:“皇上有你这么好的兄弟,我也代皇上高兴。”我笑道:“咱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身为皇上,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那岂不无趣?”方孝儒笑道:“好,说得好!走,阳兄弟,咱们到太白酒楼吃鱼去。”
我心想让张敏儿好好休息一下,等到下午再来和她说说,于是道:“如此甚好,月月,我带你尝尝应天一绝的‘太白鲤鱼’,包你吃了还想吃。”杨月笑道:“瞧你馋得这个样子!”方孝儒哈哈一笑,道:“我要两天不吃‘太白鲤鱼’呀,这肚子就会和我过不去,公主,包你在皇宫里也吃不了这原滋原味。”杨月道:“方大哥也如此赞誉,那我可真得去尝尝了。”
于是我三人出了客店,直奔“太白酒家”而来,这一顿只吃得我三人眉花眼笑,赞不绝口。方孝儒博学多才,口苦悬河,说到文采,我可及不让他半分,因此我和杨月就听他一人大发概论,长篇累牍,偏又豪气十足,一个读书之人,学的是儒家之书,胸中却豪气万千,我不由得心下佩服。
这一顿饭足足吃两个时辰方散,酒足饭饱之余,忽地想起张敏儿,于是对方孝儒道:“方兄,小弟还有点私事,等来日再和方兄举杯同醉。”方孝儒笑道:“来日方长,阳兄弟自管去忙。”我道:“那我就先去了,咱们商量的事记得给朱大哥说说。”方孝儒道:“阳兄弟放心,忘不了。”我道声告辞,和杨月又回到了客店。
于大山还坐在楼下,我道:“于大哥,敏儿姐姐还没睡醒么?”于大山道:“我一直在这儿,她在房中一直没有出来。”我拉着杨月来到张敏儿房前,敲门道:“敏儿姐姐,睡好了么?”不闻应声,我又叫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我心想张敏儿是习武之人,就算沉睡,也绝对没有听不到之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心头一急,推门而入,那门却一推就开,没有上闩。
我走进房中,却见房中空空如也,哪有张敏儿的影子?早已人去楼空,伊人杳然了,我心头一惊,叫道:“敏儿姐姐,敏儿姐姐……”忽听得杨月道:“阳阳哥哥,这儿有封信。”我吃了一惊,暗叫不妙,伸手接过,只见信封上四个纤秀小字:阳郎亲启!我打开一看,不由得叫一声“苦也!”只见信上写道:阳郎见信,今君已有伊人相伴,我心愿已了,此后君有伊人照拂,我当放心而去,愿君长命百岁,平安喜乐,我当常记君于心中,我去了,敏儿执笔!”
刹那间我觉得天旋地转,我右手拿信,身子一软,颓然坐倒在椅中,喃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杨月夺过我手中之信,一看之下,也是脸色大变,道:“敏儿姐姐走了,那怎么会?”对外叫道:“于大哥,于大哥!”于大山飞奔上来,问道:“怎么了?公主?”杨月问道:“敏儿姐姐什么时候走的?”于大山一脸茫然,道:“我一直在下面,没看到张姑娘出去呀!”
我心如刀割,不住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杨月急道:“阳阳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我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于大山急道:“你们别自责了,赶快找张姑娘要紧。”我悚然一惊,心想正是。
于是来到楼下问掌柜的,可哪知谁也没看到张敏儿下楼,我想她一定是从窗户跳下走了,茫茫人海,却到哪里寻找?
我心乱如麻,本来应是个大团圆的局面,现在却弄得张敏儿离我而去。杨月拉着我的手道:“阳阳哥哥,你急糊涂了,咱们去找朱大哥,让他派人去找,那不是快得多吗?”我魂不守舍,道:“你去安排吧,我……我乱得很。”杨月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我却双目无光,眼神散乱,的确,张敏儿这一走,已使我心神大乱。
第五十章 寻觅芳踪(上)
张敏儿的突然离去,让我忧心如焚,朱允文派人四处打探,但始终没有她的下落,几日来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杨月时刻陪在我身边,也一样愁眉不展。
另一方面,朱允文采纳了我的计策,以清明节祭祀为名,下圣旨请朱棣前来应天祭祀。
如此过了近一个月,各方探子回报,均说没有找到张敏儿。这一日,我和朱允文,杨月在朱允文的书房内,正焦躁间,忽见方孝儒急匆匆地赶了进来,我一下站起,道:“怎么样了,方兄,有没有……”方孝儒道:“张姑娘的消息还是没有,却另有一个更大的消息要告知皇上。”朱允文脸色一变,道:“可是我四叔不肯前来?”方孝儒道:“正是,燕王推说北平事忙,未能前来,只在北平王府内设衣冠冢拜祭,皇上,你看……”朱允文颓然坐下,道:“阳贤弟说得不错,四叔果然心头有鬼。”
我道:“燕王狼子野心,单是这抗旨不遵,便可将其定罪,大哥,别再犹豫了。”朱允文道:“可是他……他终是我四叔呀!”方孝儒道:“皇上,你当他是四叔,他可没认你这个皇侄,当此情景,须得当机立断,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呀!”
朱允文犹自犹豫不决,我心急张敏儿,道:“大哥,此事十万火急,须得早作准备,要是被他抢了先机,那便不妙了,俗话说:防患于未然!早作准备,才是万全之策!”朱允文一咬牙,道:“贤弟说得是,备而不用,也无不可。”
我吁了口气,心想一个月来未探得半点张敏儿的踪迹,想是她故意躲开人多之地,再等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于是我道:“大哥,此事须得慎重,只是小弟私事未了,我想自己出去找找。”朱允文道:“你的心情我理解,我派的人已在应天周围找过,连苏州,无锡等地也曾派人查探,但均无消息,我想张姑娘定是离开这里了。”
我道:“大哥,敏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