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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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只听得“卡嚓”一声,东方笑胸口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人也向后飞出三丈多远,脸色苍白,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那柄长剑剑尖没入我胸口几有两寸,东方笑跌出,长剑竟插在我胸口不住晃动,我感觉全身精力正在一点点消失,使出力气,用力一挤,长剑飞出,我胸口鲜血随即喷出,如泉涌,如井喷。
张敏儿大叫一声“阳阳”,扑上来扶住了,但见我伤口中鲜血狂喷,慌了手脚,伸手按住我创口,但血还是从她指缝之间冒了出来,染得她双手一片血红,我的衣服也早已一片鲜红。我微微一笑,道:“敏儿姐姐,你……你别担心,我……我死不了。”但全身越来越软,只想闭上眼睛大睡一觉,我自知胸口的剑伤非同小可,要是真的刺中了心脏,我便一命呜呼了。
朦胧中只见明法飞身上前,双手连点我胸口几处大穴,我只觉脑中一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四十六章 九死一生(上)
我只觉一颗心飘飘荡荡,灵魂似要脱窍飞去,胸口欲闷难当,眼不能睁,口不能张,像是一场梦魇,知觉却处于半醒半昏之中,我知道自己受了东方笑一剑,创口正当前胸,也不知是否伤及心脏。
一时间此生经历过的事纷沓而来,现代的生活,足球,到古代的一切经历,都在我脑中闪电般地一闪而过,奇特的一生,但也是多姿多彩的一生,如果我现在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只张敏儿和杨月两位红颜知已而已。
这种状态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忽然我觉得自己的嘴被人撬开,紧接着有人喂了我一颗什么东西,我顺势吞下,不过一会儿,我觉得全身如火烧般难受,就像身处一个大溶炉中,受烈火烤炙,我想放声大叫,但又力所不及,正当我炙热异常之际,嘴里又被塞入了一粒东西,不久,全身却又似身入冰窑,奇寒彻骨,几难忍受。
就这样,一忽儿冷,一忽儿热,冷热交错,实在难熬,忽然,我胸口似乎升起来了另一股气,这股气我熟悉之极,乃是我的九阳真气,这九阳真气和寒热二气相互僵持,成对恃之状,这一来虽心头还是异常难受,但已不如刚才般难熬。
九阳真气左冲右突,却始终突不出寒热二气的交替进攻,我感觉身子越来越胀,似乎便要爆裂,我只想晕去,却偏生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这炼狱般的煎熬。就这样过了良久,九阳真气凝聚越来越多,忽地一下吞噬了寒热二气,我只觉得全身一片清凉,和刚才的如火如荼实有天壤之另,九阳真气混合寒热二气如水银般在我全身经脉中穿来穿去,要热便热,欲冷便冷,端地神妙无比。
我忽然感觉手能动了,眼睛也能张开了,耳朵里第一个听见的,是张敏儿喜极而泣的欢呼:“阳阳,你……你……你终于醒了。”第二个是明法大师的“阿弥托佛!”我睁开眼,面前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何之舟,殷伟凡,玉圣师太,还有一个是林霞,他们每一张脸上都满怀关切,一刹那间,我感受到了人情的温暖。
我张口道:“我……我没死?”张敏儿喜道:“谢天谢地,多亏了‘子母龙凤丹’,多亏了方丈大师。”我一片茫然,道:“‘子母龙凤丹’?”明法方丈接口道:“‘子母龙凤丹’真是人间极品,阳施主心脏已伤,也能起死回生,‘蝶谷医仙’!果然名不虚传!”我总算明白了一大半,胡梭用生命换来的“子母龙凤丹”在我九死一生之际救了我一命,难怪我刚才觉得冷热难耐。
我忽地想起一事,问道:“那东方笑呢?”明法合什一笑,道:“那东方笑被你一掌打得重伤,没有一年半载恐怕不能恢复,阳施主,你为武林立了一大功呀!”我心头一喜,道:“只要他不再来便好,晚辈何功之有?”明法大师道:“不然,若不是阳施主击退东方笑,天下生灵就此涂炭,阳施主如今已是众望所归,还请安心养伤。”
张敏儿忽地哭道:“你吓死我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要是活不转来,我……我……我也不想活了。”我心下感动,道:“敏儿姐姐,真是辛苦你了。”这时明法道:“阳施主,你安心养伤,老衲等先出去了。”其余几人也一一抱拳告辞,最后林霞走上前来,道:“阳……阳公子,你保重,我去了。”我心下歉疚,林霞双目通红,想是哭过几次,我道:“林姑娘,谢谢你!!”林霞盯着我看了良久,猛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张敏儿坐于我床前,伸手握住我的手,道:“阳阳,你总算醒过来了,我……我……”声音哽咽,却说不下去了,我微笑道:“是我不好,敏儿姐姐,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张敏儿道:“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整整三天三夜,你真是……唉!!不过你能醒过来,我总算放心了。”
看着张敏儿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庞,她一定是三日三晚一直守在我身旁,吃不好,睡不香。我心念一动,道:“敏儿姐姐,你低下头来,我有话跟你说。”张敏儿一怔,但还是依言低下头,将左耳凑到我嘴边,我忽地伸过嘴去,出其不意地在她左颊亲了一下,张敏儿“啊”的一声,左手顺势在我肩头一推,我伤后无力,人便向后仰去,只觉胸口一痛,不由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张敏儿连忙一把扑过来扶住我,道:“你……你没事儿吧?可摔痛了吗?”我胸口正痛,没好气地道:“你说呢?”张敏儿涨红了脸,道:“谁叫你……你……,照我说呀,摔死了才好呢?”我笑道:“我是看你夜以继日地照顾我,给你一点奖赏,谁知你好没良心。”张敏儿道:“有这样奖赏的么?下次再这样,瞧我还理不理你?”
我一愣,这才想起这儿是古代社会,相对封建保守,虽说我和她已经相订终身,但却半点不能坏了规矩,不能如我和杨月那样随便。
张敏儿见我不答,以为我生气了,柔声道:“阳阳,我这辈子是非你不嫁了,只是……只是我们还未曾拜堂成亲,这……这……”脸一红,说不下去了。我心下惭愧,道:“敏儿姐姐,是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张敏儿一笑,道:“这就好,瞧你,可摔疼了么?”我哼哼唧唧,捂住胸口,说实话,还真有点疼。
相对沉默了半晌,却又觉得温馨无比,我忽道:“敏儿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张每儿精神一振,道:“好,我听着!”我神秘一笑,道:“我以前有一个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但我这个朋友呢,人有点傻,有一个毛病,就是别人问她什么,她都说‘没有’,问她吃饭了没有啊?她说没有,问她睡觉了没有?她还是说没有,咦!敏儿姐姐,这个故事我以前给你讲过吧?”张敏儿一愣,不假思索,道:“没有啊!”我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地又问:“真的没有吗?”张敏儿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又道:“那你有没有听别人讲过了?”张敏儿还是道:“没有!!”
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但只笑了两声,胸口疼痛,便笑不下去了。张敏儿人虽老实,却非傻子,猛然间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好啊,你又耍我?”挥拳便上击落,但见我又痛苦又想笑的样子,手举在半空,忽地“扑嗤”一笑,右手缓缓落下,道:“亏你想得出来!”
我看着她略带倦容的脸庞,心下怜惜,道:“敏儿姐姐,我唱首歌给你听。”张敏儿笑道:“可不许再逗我。”我正色道:“绝对不会!!”张敏儿点了点头。
我唱道:“你说你还是喜欢孤单,其实你怕,被我看穿,你怕属于我们的船,飘飘荡荡,靠不了岸;事到如今,没有答案,我的真心,为你牵伴,不管相见的夜多么难堪?简简单单的说:爱是不爱?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思念的痛在我心里纠缠,朝朝暮暮的期盼,永远没有答案,为何当初,你选择一刀两断?听你说声爱我真的好难?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站在天秤的两端,一样的为难,唯一的答案:爱一个人好难!!
歌声飘飘荡荡,绕梁不散,这是一曲苏永康的《爱一个人好难》,虽然歌词有点伤感,但我很喜欢。我柔声问道:“敏儿姐姐,你说这首歌好听么?”却不闻回音,我低头一看,只见张敏儿已伏在我身上睡着了,我微微一笑,心想她没日没夜的守着我,肯定是累坏了,就让她美美的睡上一觉吧。
第四十七章 九死一生(下)
我轻轻抚mo着张敏儿的头发,心想我真是很幸运,好几次大难不死,又得到张敏儿这一红颜知已,虽然在这没有一点现代化设施的明朝,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如今东方笑的问题也已解决,剩下的,就是去明宫把杨月接出来,还有燕王妃,她可是杨月的母亲,也是一个现代人,到时候找个无人的所在,隐居为乐,也就不枉此生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我也朦胧进入了梦乡。第二日醒来,只觉右臂麻木不堪,张敏儿还靠在我身上沉睡未醒,敢情我的右臂被她枕了一夜。我身子微动,想将手臂抽出来,但只微微一动,张敏儿已然惊醒,她抬起头,道:“我……我怎么睡着了?”我笑道:“睡得还好吧?”张敏儿睡了一夜,容光焕发,我活动了一下右臂,试着起身,却觉胸口剧痛,忍不住又是“哎哟”一声。
张敏儿忙上前扶住我,道:“谁叫你乱动了?方丈大师说了,你的伤势虽已无碍,但一个月之内不能乱动,否则创口难愈。”我一听头都大了,失声道:“一个月?天啦!!”张敏儿白了我一眼,道:“你这条小命捡回来就不错了,有我照顾你,你就乖乖儿呆着罢!”我只有心下苦笑。
忽听得门外人声喧哗,我心下起疑,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只见明法大师推门而入,道:“阳施主,昨晚睡得可好?”我微笑道:“有劳大师挂怀,我还好,不知外面何事喧闹?”明法大师笑道:“外面是十三派的人众,他们今日便要下山,特来向你告别呢。”我苦笑道:“可我这身子……”明法笑道:“阳施主安心养伤,那老衲去给他们说,叫他们不用来道别了。”
忽见门口闪进一人,认得是那“五虎刀”掌门梅长春,只听他道:“阳大侠有伤在身,不能和我等饮酒庆功,咱们一十三派的身家都是阳大侠给的,今后但有所命,我‘五虎刀’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钻,决不皱一下眉头。”我忙道:“梅大哥言重了,阳阳何德何能,恕小弟身上有伤,不能相送了。”话刚一落,门口又涌进一堆人,全是一十三派的首领掌门,都道今后唯我之命是从,决不容辞。
我心下感动,心想这些人都是血性汉子,于是道:“各位大哥,阳阳今日能交到各位好朋友,实是三生有幸,以后大伙儿有什么困难,只要阳阳力所能及,阳阳一定随时相助。”众人齐声应是,梅长春道:“阳大侠,我等去了,你好好养伤,他日再和兄弟们把酒言欢。”我点头道:“正是!”那一十三人一齐抱拳,道:“后会有期!”鱼贯而出。
(文、)而后殷伟凡,玉圣师太,何之舟三人也先后告辞,各自回去,我只得一一道别,只是那林霞,我却再也不敢和她目光相对,只默默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背影渐渐隐没,心下不由得感到一阵怅然。
(人、)接下来的一个月,可真是郁闷无聊之极,只要动得稍稍猛烈了一点,创口便即流血,这还不说,立即会招来张敏儿一顿诉说,可说是浑身不自在。
(书、)好容易一个月过去,可以下床那天,可把我乐坏了,以前过年都没这么兴奋过,终于可以离开那张讨厌的床了,在上面躺了一个月,别说没有一点依恋,而且我发誓,再也不回这间屋子,睡那张面目可憎的床。
(屋、)张敏儿扶着我,我俩出了少林寺,寺外阳光明媚,此时已是二月中旬,天气已在变暖,山间积雪也已消融,到处一片生机之象,草在生长,树在发芽,花在绽放,我呼吸山间的清新空气,心情不由为之一畅,连扫一月来的郁闷之气,忍不住便要手舞足蹈。
可谁知我正欲张手,张敏儿便一把拉住我,道:“方丈大师说了,你虽已可以起床走动,但创口肌肉刚刚长出来,使不得力,千万不能动武。”我叫道:“哎哟!我都快闷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张敏儿白了我一眼,道:“你要是还想回床上再躺一个月的话,那你就随便动好了,但我可先说好,你要再躺回床上,我可不再陪你了。”我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成么?但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大展拳脚呢?”张敏儿道:“要等你胸口肌肉长实了,到时候你要去打老虎,打豹子都没人管你。”
如此在少林寺又呆了一个多月,我的伤早已好了,“子母龙凤丹”的确药效非凡,常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