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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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我姊姊是一定要救的,那百忍恶道杀我胡大哥,此仇不报,我胡大哥地下难瞑。”
方孝儒忽道:“我倒有一计在此,说出来大家斟酌一下,看是否可行?”朱允文喜道:“方先生有何妙计?”方孝儒不答,用筷子醮了酒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选驸马。我吃了一惊,道:“你要我去选驸马?”方孝儒道:“正是,倘若你选中了驸马,那你便也是皇亲国戚了,到时……”朱允文接口道:“到时你再向我四叔要一个人,我想他不会不给驸马爷面子吧?”我道:“可这次来的能人异士颇多,我可实在没有把握。”方孝儒道:“这个你可放心,有我和太孙殿下全力助你,或许能够成功也未可知。“朱允文道:”能否成功,此法都可一试,明天我就去向皇爷爷打听一下具体的比试办法,到时候再告诉你们,应该问题不大。”
我皱了皱眉,想说又忍住了,其实我心中还有个难处没说出来,这万一要是真选上了驸马,那张敏儿怎么办?转念一想,凭我一人之力要从偌大的燕王府将张敏儿救出来,那是千难万难,我除了内力强之外,拳脚功夫可稀疏得紧,给人踢几脚,打几拳倒没关系,要是人家拿刀拿剑,那可如何抵挡?所以借助驸马的威力,成功率就大大增加。到时候我救出张敏儿,携她远走高飞,也没人能管得了我,我对朱元璋没什么好感,对他这个什么“天赐公主”自也不感兴趣,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这两位兄台盛情难却,却是真心对我,倒不可负了他俩人的一片好心。
心下计算已定,便道:“如此便有劳两位兄长了。”朱允文道:“你我又不是外人,还道什么谢?贤弟之事,就是为兄之事,来,咱们喝酒,预祝贤弟马到成功。”
这一顿酒一直吃到深夜方罢,我三人都已有醺醺之意,却是尽兴,都是概叹生平得一知已足矣,何况得两个知已?朱允文一点没有皇太孙的架子,和我畅谈奇人轶事,好不痛快。
曲终人散,朱允文执意要和我同榻而眠,我满心以为他要和我秉烛夜谈,却谁知他一睡上chuang便呼呼而睡,并未有只字片言,我暗暗好笑。想想也真是奇怪,自己居然和一个皇帝同榻共枕,遇事之奇,恐怕非但前无古人,后面也没有来者了。
第二十三章 始料未及(下)
第二天醒来,朱允文已然离去,想是见我睡得正酣,不想吵我,出房问了问方孝儒家的仆人,得知方孝儒也已去了衙门,我无所事事,算来今天已是腊月初二了,离选驸马的日子还有六天,心想不如先去街上走走。
信步所之,街上依然人来人往,以江湖侠士居多。正走之间,忽见得前边路口围了一群人,我轻轻挤将进去,却见内里有两人正在扭打,两人均是鼻青目肿,衣衫破烂不堪。其中一人边打边嚷“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想去选驸马?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另一人不甘示弱,趁机往对方小腹踹了一脚,道:“我不配难道你配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鬼样子?”两个人砰砰碰碰打个不休,旁观众人也不拦阻劝说,在旁指指点点。我心头好笑,心想这种人也去竟选驸马?那不是乱成一团吗?看来这事还得先清理一下,免得什么人都去选驸马,人多手杂且不说,说不定有人混水摸鱼,借机行刺,那事可就大了,这我能想到,难道当官的想不到?
正想之间,忽然人丛中飞进一条人影,接着又听得“啪啪”两响,场中扭打的两人各自摔了个仰八叉。我仔细一看,那人影是个年轻人,相貌颇为英俊,神态也极潇洒,只是感觉极其轻狂,瞧穿着是个富家子弟。我不禁问旁边一人道:“这位大哥,借问一下,此人是谁?”那人白了我一眼,道:“他你都不认识?那是镇南王孟将军的公子,孟俊杰孟公子。”我“哦”了一声,心想这镇南王又是谁?
那原来厮打的两人随即爬起,待得看清楚那孟俊杰,其中一人冲上向前去,指着孟俊杰的鼻子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敢踢你大爷?活得不耐烦了?”孟俊杰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块料,也配去竞选驸马?莫不笑歪了天下人的嘴巴。”那人满脸通红,呼地一拳打去,口中还叫道:“我不配难道你倒配了?”孟俊杰手一伸,便握住了那人拳头,只听得那人杀猪般的大叫,孟俊杰笑道:“我配不配呀?”那人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连声道:“配……配……”孟俊杰喝道:“去吧!”右脚踢出,只见那人在空中“哇哇”大叫,断线风筝般摔在五丈之外,爬不起来。另外那人哪里还敢上前厮打,连滚带爬地逃了。
只见那孟俊杰团团转身,朗声道:“各位英雄请了,在下孟俊杰,乃镇南王世子,‘天赐公主’我是要定了,哪一位英雄不服,尽管来找我,要去选驸马的人也给我听好了,别自不量力,到时候我下手可不会容情。”
我听这孟俊杰口气好狂,心下冷笑,心想你也不见得天下无敌,不过是仗着你老子的势头,却在这儿逞威风。
那孟俊杰见无人答话,脸上得意非凡,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围观人群这才指指点点,都道那孟俊杰目中无人,我心想且容他先张狂几日,到得正日,真正高手上台,那才叫你好看。
走了几条街,倒见到了好几起人打架斗殴,也都是“天赐公主”惹的祸,不禁暗暗好笑,心想这驸马还没开始选,倒先斗了个头破血流。
眼见已近午时,我慢慢踱回“逸雅阁”,方孝儒已经回来,见我进来,道:“阳兄弟,这招驸马的事惹了不少麻烦,一上午我就审了好几起殴打事件,要这样下去,这几日可不得安宁了。”我笑道:“这种事方兄不必去管他,让他们先争个你死我活。”方孝儒道:“可是这里是天子脚下,任由他搞得这般乌烟瘴气,我这个知府可怎么当?”
正说之间,朱允文从外面进来,我叫道:“大哥,你来了。”朱允文愁眉苦脸,无精打采,方孝儒问道:“殿下,出什么事了?”朱允文道:“今天我进宫去见皇爷爷,想问问他选驸马的事,可谁知他说他也不知道,这具体的方法都是由‘天赐公主’自己定的,却不肯透露半点消息。”方孝儒一听,也急道:“这可就不好办了,那样的话咱们就没有优势可言了。”我道:“没什么,反正我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此计不成,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朱允文始终不展眉颜,我想起一事,问道:“大哥,孟俊杰你可认识?”朱允文奇道:“我怎会不识?他是镇南王孟开的独子,怎么?你见过他了?”我点了点头,道:“今天在街上见过了,他也要去选驸马。”于是把街上的见闻说与他听。朱允文听完,沉吟道:“这孟俊杰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要去?那可奇了,阳贤弟,你要是遇上他可得小心,他孟家家传武功有独到之处,兼之这孟俊杰为人阴险毒辣,爱使诡计,不可不防。”
方孝儒忽道:“这孟开想攀上皇上这门亲事,到底有什么图谋?他一向和燕王交好,莫非……”
朱允文道:“这没有根据的事,方先生不可随便乱说,我四叔虽说和我不合,但决不致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方孝儒道:“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我心头一惊,燕王朱棣确是狼子野心,但这时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朱允文未必肯信,三来他要是问我怎么知道?那我可就惨了。心想现在还说不得,只得静观其变。
朱允文道:“我得走了,我再去打听一下,这‘天赐公主’如此神秘,搞不懂她到底打什么主意?”说罢离去,我心想人家选老公,当然得自己拿主意,别人选的哪能如意?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时又有衙役进来,道:“大人,又有两批人斗殴生事,已抓到知府大堂,请大人发落。”方孝儒看着我摇头苦笑,却又不得不去,我也只好一个人呆着了。
第二十四章 比武大会(上)
六天时间弹指即过,转眼已到了腊月初八。
天还未亮,我还在朦朦胧胧之中就被大街上喧哗之声吵醒,开门一看,方孝儒早已起来,朱允文也早到了,看来他俩比我还着急,这么早便等在那里。
朱允文道:“今天是选驸马的正日,我猜应该是要比武,皇爷爷差人在城西郊外搭建了一个大擂台,大家全都往那儿赶去了,事不宜迟,咱们也快去吧。”他身后跟了两人,一人就是那日在蝴蝶谷见过的络腮胡子,另一人面目陌生,却没见过。
大街上人群蜂涌,全都是朝西奔去,我几人出了西城门,场面更是壮观,一块草坪四周用竹栅栏围了起来,正中是一个方圆五六丈的大擂台,擂台四周密密麻麻堆满了人,可说是人山人海,远远望来,只见人头攒动,怕不有好几千人,外围人众还在不断增加,到处人声鼎沸,江湖豪士更是满口污言秽语,这哪像是什么皇室大院比武招亲,分明就是一众江湖土匪非法集会。
方孝儒眉头一皱,道:“来的人如此之多,须防人有混水摸鱼,借机行刺。”朱允文笑道:“这个皇爷爷早有安排,栅栏四周埋伏了五百精兵,人众中也混有精心挑选的大内士卫,若是有人胆敢作乱,管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有人上前道:“太孙殿下,您三位的位置在那边,请跟小人前来。”我心想这朱允文确实高贵,居然还有“贵宾席”,我也跟着沾一点光。我们的位置位于擂台偏北方向,既无阳光照射刺眼,又可清楚看到擂台上比武情景,可谓风水宝地。
朱允文道:“今天比武是没得说了,皇爷爷说这招亲共有三天,明天,后天比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方孝儒道:“武的比完肯定是比文的,但如何比法,这中间就大有讲究了。”我道:“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吧,我心里可着实没个底。”朱允文笑道:“这个贤弟尽可放心,到时我这两个家人会上台,你别看他俩貌不惊人,可都是我王府的佼佼者,都能以一挡十。”我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为我作清道夫?”朱允文道:“正是,到时贤弟只要上台‘打倒’他们俩就行了,哈哈!”我谢道:“多谢大哥安排得如此周到。”朱允文笑了笑,却不答话。
时近卯末辰初,也就是早上七点左右,只见一人走上擂台,我侧头问朱允文道:“这人就是主持人?”朱允文奇道:“主持人??这词儿可新鲜恰当。”我暗道惭愧。
只听台上那人双手一举,全场数千人渐渐安静了下来,那人朗声道:“各位英雄,今天是皇上‘天赐公主’挑选驸马的第一日,今天的比试项目是比武,哪一位英雄能连胜三场者均可参加明天的比试,我在这里先宣布几条规则:一,本次招亲只限三十岁以下未婚男子参加,二,上台须得连胜三场方能下台,三,江湖上有私人恩怨的不得借机寻仇,否则后果自负。好,现在比武正式开始。”
他话声一落,四周顿时响成一片,数千人议论纷纷,简直就是噪声污染。犯听得暴雷也似的一声“我来也!”一个硕大的人影飞身上台,我定神一看,好一条大汉,此人身高六尺有余,身型粗壮,套上冬天的皮袄更加显得拥肿不堪,只见那大汉一抱拳,道:“俺是‘辽东虎’于大山,今年二十九,尚未娶妻,听说‘天赐公主’美貌无双,特来一试,哪一位英雄上台来赐教?”他声若洪钟,不过这几句话一说,站在台上,倒也显得威风凛凛。
众人一听他说话,都是一乐,这人分明是个浑人,可有些人一看他那身型,却望而却步。忽见得一条人影从擂台东首飞起,落入场中,来者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汉子,短小精悍,双目有神,只见他一抱拳道:“在下‘地堂鼠’黄彪,特来向于兄领教。”于大山也不说话,呼地一声,提起钵大的拳头朝黄彪砸去。那黄彪四肢短小,进退颇为灵活,头一低避过了这一拳,接着右腿一式“狂风扫落叶”朝于大山左腿扫去,于大山身体肥胖,闪避不便,腿上挨了一脚,但他却浑若无事,举起拳头向黄彪头上抡去,想是他皮粗肉厚,挨几下不碍事。
两人拳来脚往,那于大山高大粗壮,黄彪短小瘦弱,站在台上真是对比鲜明,于大山精于外门硬功,一味地猛砸猛打,黄彪则擅长下盘功夫,脚上功夫了得。不多久于大山腿上已吃了好几脚,但他只觉没事一般,倒是黄彪额头见汗,想不出法子制敌。
打斗中于大山又是一拳朝黄彪捣去,黄彪不敢硬接,转身便走,于大山虎吼一声:“哪里走?”急追上去,眼见已到擂台边缘,黄彪已无退路,猛见黄彪一矮身,忽地一下竟从于大山胯下钻过,这一下于大山始料未及,收势不住,黄彪一钻过于大山胯下,到了于大山身后,顺势在于大山屁股上一推,于大山一个硕大的身躯飞出了擂台,这一下黄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