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花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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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笙来不及思索,疾快的向后退了一步。
李宗琪哈哈一笑,道:“张老看的不错,这人果是丐帮中人。”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此刻我如再行否认,也是吉凶难卜倒不如将错就错,承认是丐帮弟子,也许还有混入他们神秘集团的机会。
心中念转,缓缓说道:“不错,在下是丐帮弟子,又该如何?”
李宗琪欺身而上,挥手抓去。
慕容云笙在江心帆舟之中,已然和他动过了手,知他武功甚高,急急闪身避开。
李宗琪双手连环而出,招招都是擒拿手法,瞬息间已然攻出五招。
但却都被慕容云笙闪避开去。
李宗琪冷冷说道:“看来阁下在丐帮中的身份不低。”
那白发老人眼看李宗琪和慕容云笙打了起来,竟是一语不发的袖手旁观。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我如和他缠斗下去,必然引他生疑,倒不如故意让他抓住,然后再见机而作。
虽然有心相让,但又不便太过明显,又闪避两招,才让李宗琪一把抓住了左肩。
但觉李宗琪五指若钩,深陷肉中,左肩隐隐作疼,但又不便全力运气抗拒,只好暗中忍受。
李宗琪缓缓扬起左掌,道:“张老,可要取他之命吗?”
白发老人冷峻的目光,缓缓凝注慕容云笙的脸上,道:“你想死呢,还是想活?”
慕容云笙一面运气戒备,一面说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在下是人,自然是不想死了。”
白发老人缓缓从杯中措出了一玉瓶,倒出一粒绿色的药丸,托在掌心之上,道:“吞下这一粒药丸,你就可以活了。”
慕容云笙看那药丸,青翠如玉,色泽极美,暗暗吸道:这本是极毒之物,偏偏是色泽动人。
目光盯注在那药丸上瞧了一阵,道:“这是什么药物?”
白发老人缓缓说道:“毒药,不过,不是致命的毒药。”
慕容云笙道:“这毒药吃下之后,有何感觉?”
白发老人道:“吃下之后,先有着吃醉酒般的迷茫,然后,忘记了过去,只有未来。”
慕容云笙道:“未来怎样?可是仍然难逃一死?”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你很怕死,是吗?”
慕容云笙道:“如若在下食下那药丸之后仍是难免一死,那就不如现在死在掌下了。”
白发老人冷笑一声,道:“未来么?你只知听命于我们,但却可保性命。”
对慕容云笙而言,这是一次很大的赌注,如若吞下那拉药丸,就算混入了他们之中,但如一个控制不好,那药丸在内腑化去,从今之后,即将永远沦为强敌之奴,一生一世,不能翻身。但如不吞下那粒药丸,只怕今后永无机会混入强敌群中了。
一时间心念回转,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但闻那白发老人冷冷说道:“要死要活,由你决定,老夫决不勉强。”
慕容云笙暗中一提真气,凝聚于咽喉之间,道:“在下愿服用这粒毒药。”
白发老人道:“那很好,你张开嘴吧,让我把药物送你口中。”
慕容云笙心中早已有备,依言张开了嘴巴,白发老人屈指一弹,一粒翠绿的药丸,直飞慕容云笙咽喉。
突闻砰然一声,似是一块大砖击在木门之上,木门应声半开。
李宗琪放开了慕容云笙,喝道:“什么人?”
纵身一跃,直跃出去。
但闻那白发老人道:“李领队,是什么人?”
他一连喝间数声,却不闻李宗琪回答之言,心中大怒,纵身跃出室外。
慕容云笙凭藉着一口真气,把那绿色的毒药,挡在咽喉,闭住了呼吸,直待那白发老人跃出室门之后,慕容云笙才以迅快无比的动作,吐出了咽喉的丹药,藏人杯中,心中暗道:
不知何人及时击开木门,才使我有此机会,取出喉中药物。
忽然心念一转,暗道:服下这药物之后,有些什么反应,此刻我毫无所知,如若被他们看出破绽,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心念转动之间,忽见人影一闪,那白发老人重回入室中,冷冷望那慕容云笙一眼,道:
“那是何人?”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在下如何知晓?”
白发老人冷笑一声,道:“不是你们丐帮中人吗?”
慕容云笙道:“也许是,在下没有看到,不敢断言。”
自发老人道:“在下听说那丐帮帮主,十分狡猾,你们丐帮人手又多,每一次行动,至少有三路人马,不知是真是假?”
慕容云笙暗道:我说假的他也不信,那就最好说是了。
当下说道:“不错,咱们丐帮有所行动,至少有三路人马,多则五路,十路不等。”
白发老人冷笑一声,道:“适才那人,是不是你们丐帮中人?”
慕容云笙道:“在下说过了,在未见那人之前,不敢说他是否我们丐帮中人。”
白发老人怒道:“你们难道没有约定的信号吗?”
慕容云笙道:“有,不过不是用石块击门。”
白发老人似是相信了他的话,怒气尽消,缓缓说道:“你们如何约定?”
慕容云笙道:“我们用丐帮中的特有暗记。”
白发老人双目凝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道:“你服下毒药,药性还未发作。”
慕容云笙知他心中已经动疑,当下说道:“在下周内功把药物逼住,不让它发作起来。”
白发老人冷笑一声,道:“没有用,我那药物奇毒无比,纵然是内功最为深厚的人,也无法用内功逼住奇毒。”
慕容云笙道:“在下就逼住了。”
白发老人道:“你越是运动抗拒,毒性发作后,那就越是痛苦。”
慕容云笙道:“在下就是怕那药性发作后的痛苦……”
白发老人摇摇头,接道:“没有痛苦,只是一阵头昏。”
慕容云笙暗暗付道:我要怎样才能装出头昏的样子,瞒过他的耳目,不便他生疑才好。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阁下说的实话么?”
白发老人冷冷说道:“老夫为什么要骗你。”
慕容云笙道:“好!我散去内腑功力,使那药物化开,如若有其他不适之感,我决不甘心忍受,必然要和你拼命。”
白发老人笑道:“你要和老夫拼命,那不是飞蛾扑火,自取死亡吗?”
慕容云笙道:“我宁愿死在掌下,也不愿忍受那毒药发作的痛苦。”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其实老夫不用和你多费口舌,那毒丸恐怕早已经在你内腑化去了,此刻你已经毒渗内腑。”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没有,在下自信那毒丸尚未化去。”
白发老人阴沉一笑,道:“你可是把药丸吐了出来?”
慕容云笙道:“不能,在下只能运气把毒性逼在一隅。”
白发老人道:“这就是了,你既然无法把那药丸吐出,那毒丸势必要在你腹中化去,那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而已。”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人老奸巨滑,不知是否说的真实之言。
当下说道:“在下如若能控制一刻时光,就设法拖延一刻。”
白发老人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那慕容云笙,却跛着一条腿,在室中来回踱着方步。
慕容云笙缓缓走到西厢一角,盘膝坐了下去。
他虽然没有食用药物,但此刻却不得不装成极力和腹内毒药抗拒的样子,盘膝坐在地上,运气调息。
那白发老人心中似是有着很急的事情,来回在室中走来走去。
慕容云笙虽然坐着运气调息,但大部精神却在听着那老人的举动,忽然间,步履声停了下来,立时提高了惊觉。
睁眼看去,只见那白发老人当门而立,神色严肃,双手合十,似是在等待什么一般。
慕容云笙只瞧的大为奇怪,心中暗道:这人不知在搞什么鬼。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那白发老人一字一句的沉声说道:“江州分堂主张文波,恭接圣谕。”
慕容云笙只听得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那门外明明无人,哪来的圣渝可接。念头还未转完,一阵鸟羽划空之声,一个白色巨鸽飞入室中,在张文波头上绕飞盘旋。
张文波合在胸前双掌,平平伸了出去。
那巨鸽白羽如雪,十分可爱,双翅一合,熟练的落在张文波左掌之上。
张文波神态恭敬,好像很怕得罪了那白鸽一般,右手小心翼翼的从那白鸽右翅之下,取下一个竹筒,拔开木塞,抽出一卷白纸,恭恭敬敬的放入袋中,右手托在左手之下,把那白鸽送出室外。
只见那白鸽一昂首,展开双翼,破空飞去。
张文波目送那白鸽去远,才缓缓退回室中,展开白笺,就窗前展开阅读。
慕容云笙暗中注意他的神情,只见他不时皱起眉头,显然那来函之中,并非说的什么开心之事。
张文波看完了那白笺之后,又缓缓叠折整齐,放入袋中,一脸焦急之容,纵身一跃,飞出室外。
慕容云笙眼看他飞跃出室,倒不知如何才对。此刻自然是从容脱身的机会,但自己,却不能走。想了一阵,仰身躺了下去,暗道:不论如何,我既然中了毒,躺下去总是不错。
足足等候了一顿饭工夫之久,才见人影一闪,一人跃入室中。
慕容云笙转眼看去,只见来人竟然是李宗琪。
李宗琪神色亦极凝重,似是心中亦有着什么大事,目光一转,望了慕容云笙,道:“张老哪里去了?”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毒性发作,快要死了。”
李宗琪冷笑一声,道:“这毒丸不会毒死人,你死不了。”
慕容云笙道:“我头疼的厉害。”
李宗琪双日凝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瞧了一阵,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当真是丐帮中人吗?”
慕容云笙道:“不错。”
李宗琪望望天色,道:“再过一个时辰,你头疼就可以好了。不过,你将逐渐的忘记了过去。”
慕容云笙听他说的和张文波一样,大约是不会错了,当下接道:“当真是不会死吗?”
李宗琪一皱眉头,道:“你很怕死是吗?”
慕容云笙反问道:“难道你不怕死?”
李宗琪道:“我也怕死,不过,不像你阁下怕的这样厉害。一个人一生中固然只能死一次,但不得不死时,也要硬着头皮去死。你们丐帮向以忠义相传,但阁下不但毫无忠义的气质,而且一付贪生怕死之相,简直毫无骨气。”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赞道:骂得好,这人虽然与敌为伍,但却不失英雄气度。
李宗琪久久不闻慕容云笙讲话,冷笑一声,接道:“不过再过一个时辰,你就不会怕死了。”
慕容云笙道:“为什么?”
李宗其道:“因为你服下那药物之后,要变的十分蠢呆,不知死亡之可怕。哼!像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服用这种药物,那是药尽其用,那丐帮帮主在武林声名甚着,豪气、胆识,不输九大门派掌门人,我不知他如何会选上了你这种人……”
慕容云笙接道:“在下亦有对敝帮帮主不满之处。”
李宗琪道:“有这等事,阁下有何不满?”
慕容云笙道:“江湖上都说敝帮帮主豪气干云,但他却有一件事,不敢过问。”
李宗琪道:“什么事?”
慕容云笙道:“慕容长青之事。”
李宗琪一皱眉头,道:“慕容长青的事,岂是你丐帮能管得的吗?”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我如再和他辩论下去,固然可以知晓一些内情,但恐怕要引起他的怀疑。那张文波恐怕也将回来,何不装作药毒发作,无法支持,来日方长,不怕探不出内情来。
心念一转,伸手按在顶门之上,道:“在下头疼死了。”
李宗琪冷笑一声,道:“那是药毒发作之徵,再过一顿饭的工夫,你就可以变成一位不畏死亡的豪壮之士了,恭喜啊,恭喜!”
言罢,不再理会慕容云笙,大步行到西厢一角,盘膝坐了下去。
慕容云笙暗付道:看来,他对我似是极为卑视。
双手抱头,倚壁而坐。
一盏热茶之后,突闻木门大震,张文波急急奔了进来。
李宗琪缓缓站起身子,欠身一礼,道:“张老可曾追到了敌人吗?”
张文波摇摇头,反问道:“你呢?你紧随强敌身后而出,应该追上那人才是?”
李宗琪道:“属下惭愧,出门时倒是瞧到一条人影,但属下苦追数里之遥,不但未能追上那人,反而把强敌给追失去了踪影。”
张文波冷一声,道:“你看到那人背影了?”
李宗琪道:“看到了,是一个身着长衫的人。”
张文波道:“身材如何?”
李宗琪道:“夜色朦胧,相距又远,属下未看清楚,不敢妄作判论。”
张文波目光转到慕容云笙身上,道:“这人可是药性发作了?”
李宗琪道:“属下看到他药发头疼。”
张文波道:“你看这小子会装假吗?”
李宗其道:“不会吧,张老亲自把药丸弹入此人之腹!”
张文波接道:“我是说他药性发作时情形,是否有装作之嫌?”
李宗琪道:“没有,属下看他抱头而坐,正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