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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太空烽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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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

沙子已经掩埋了螺旋桨,飞行橇向前滑动时发出嚓嚓的闷响。但托勒立即又想到这些飞行模是为沙漠旅行专门设计的。他的身体前倾,用力向后拨动着操纵杆,并继续将螺旋桨的叶片降低。

突然,飞行橇猛地向前跳了一下。

托勒为机器的反应吃了一惊,他使劲地拉着操纵杆,让飞行橇加快速度。渐渐地,螺旋桨的叶片露出沙面,最后终于破沙而出,就像是滑冰鞋在冰上滑过一般。

这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刹那是飞行橇上的人们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甚至是闻所未闻的。

巨大的快乐从他的心底喷涌而出——那种酣畅淋漓的欢快,就如同投入到飞流直下的瀑布中一般。他的心跳加快了,血液在脉搏中如赛跑一般地奔涌着。他吸了一口气,用双手紧紧地抓住操纵杆。这时,一声长而高的叫喊声盖过了飞行橇的轰鸣和人们的尖叫,托勒立即意识到那声音来自库拉克,他是由于兴奋而呼喊,因为他们终于滑行在那些起伏不平的沙丘上了。

眼角余光不经意中的一瞥,他看到了杨丹。她前倾的身体已经越过了操纵杆,膝盖压在踏脚板上,身体蜷曲着,就像是专业赛马骑师坐在马鞍上一样,她的脸上是那种全神贯注的紧张表情。那头长长的黑发在阳光下闪烁,在风的吹拂下就像是水平地在她身后流淌的小溪一样。

她向前行驶着,飞行撬那勺柄状的合金轮与沙漠的干沙碰撞时扬起的沙尘,使她的飞行橇看起来就像是一片洁白的羽毛。托勒的身子前倾着,以抵御风的阻力,操纵杆紧紧地抓在他的手中,他尽量让他的机器快些,再快些。当看到显示盘上的读数到每小时四百公里时,他长出了一口气,为自己创造出如此之快的速度而感到吃惊。

他加快速度,在杨丹的身边忽前忽后地滑行,穿过一座又一座的沙丘;就像是不时地出现在快艇旁边的滑水员一样。渐渐地,杨丹将他甩到了后面,他眼看着羽毛渐渐消失,到最后竟成了一股消失在沙丘之中的白色气浪。杨丹远远地向前滑去,没有人能够追得上她。

“我一生中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令人激动、令人狂欢的时刻!”杨丹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大声说道。她停下来等候着他们。她的脸因激动而变得红彤彤的,闪烁着兴奋的光泽,眼睛也被快乐撩拨得亮闪闪的,她的手伸向被风吹起的长发,抚摩着它们。“就像是在梦中——就像是在梦中飞翔。”狂喜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这不是一件奇妙无比的事情吗?”

没有人不承认这是一件奇妙无比的事情——但相比之下,贝斯洛就没有那么快乐了,其他人像鹰一样飞行时,他却不得不拖着水包蜗牛一般地缓行,他更多地感受到的甚至是痛苦。

托勒为杨丹的激动而激动。飞行橇的飞滑就像是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这种火焰首先从她的眼睛中燃烧起来,将她照得通体发亮。他想,如果他去触摸她的皮肤,它一定会嘶嘶作响。这景观是如此迷人,要不是杨丹正沉浸在她自己的快乐之中,他甚至想将她拥人怀中,肆无忌惮地欣赏这其妙无比的可人。

“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接受训练时的情景,”库拉克虔敬地说,“亚轨道垂直起降喷气机——有点像带座椅安全带的火箭发动机。我根本就不想下来。”

费了很大的劲,托勒的目光才从杨丹的身上移开,不过在这之前,杨丹已经发现了他的目光,她同时也把自己的目光默默地给了托勒。托勒已将目光移到了凯琳的身上,此时,她正默默地站在一边打量他们。虽然她的情绪也还算得上高涨,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令人难以琢磨——其中所隐含的感情简直太丰富了,或者说,托勒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高深莫测的面孔。她那杏仁似的眼睛深处,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我看,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宿营怎么样?”他问。

“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贝斯洛观察着天色说。

“哦,我们还是接着往前走吧,”杨丹有点急促地说,“再滑一次——我想宿营之前能再滑一次。”

“这次我来导航。”库拉克坚定地说。

“好吧。”托勒赞同道。

他们又滑行了大约一个小时。远处地平线上,白色的光将天空和沙漠映得一片银白。

库拉克沿着杨丹的飞行橇在沙地上开出的辙沟,跟在杨丹的后面,托勒坐在库拉克身后,手紧紧地抓着扶手。他看见了一团蓝色的雾,他希望杨丹也能感觉到这团蓝雾,并立即停下来。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那是一群昆虫——它具有密集、半透明的特性——但它太大了,就像是从什么地方滚来暴风雨的雨带,虽然距离较近,但不怎么稠密,也不算太暗。

雾群劈头盖脸地迎着他们扑来,这是一面约几百米纵深,也许宽十或十五公里的雾帘。很难描绘它的形状,因为它很快就消失在沙丘和高空中。库拉克停下来的时候,雾已经过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雾的距离比人的肉眼所能看到时要近。

托勒裸露的皮肤感到一阵冷嗖嗖的,就像是有谁用喷雾器在上面喷洒了酒精一样。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转眼之间,雾已经到了他们的身后,在将要坠落的太阳映照下呈现出一片清冷的银色。

几分钟之后,他们都聚集到一座低矮的沙丘下,其实,他们是在这里遇见杨丹和凯琳。两个女人从飞行橇下来就在沙丘的背阴处等候他们,库拉克把飞行橇开了过来随后,贝斯洛飞行模的轰鸣声也传人他们的耳膜,停在了他们的身边。

“有人注意过那雾吗!”贝斯洛边从飞行橇里往外爬边问道。

“是的,”杨丹说,“我们注意到了,你看那是雨吗?”

“不是雨,至少不是我看见过的那种雨,”库拉克说道,“也不是云。”

“它和雨一样是湿的,”托勒插话说,“像雾,也许贝斯洛说对了——也许是像雾一样的什么东西。”

“沙漠上有雾?”库拉克对此嗤之以鼻,“雾会出现在阳光下?我首先就不相信。”

托勒的肩膀向上扬了扬。是的,他们穿过那面帘子的时候气温并没有发生变化,这足以否认那是雾的观点。而且,从那面帘子中穿过的时候他的确感到了湿气,他的前额和手背上还有轻微的刺痛之感。他擦了擦额头,但那里现在已经干了。无论那可能是什么东西,它都已经被蒸发了。

他们开始动手设营,将仅存的两顶帐篷搭在两个沙丘之间的沙地上。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星星在沙漠的苍穹中显得格外耀眼。他们点起一堆火,接着便在火边轻声交谈起来,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飘荡。他们喝了点水,吃了一些鳗鲡干,令他们吃惊的是,鳗鲡干虽然嚼起来费劲,但味道仍然鲜美如初。

吃过饭后,托勒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通常,在进帐篷之前,他是要散一会儿步的。他登上一座沙丘的山顶,他的靴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细密、松软的沙地上。他扭动几下身体,活动活动脚尖,膝盖弯曲了几下,随后又舒展了几下四肢。

一切都做完之后,他倒背双手,眼睛看着如天鹅绒般的天空。

这里的天空格外黑,星星格外的亮,光也更加耀眼,更加强烈。有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时,他仍然仰望着天空。

“我想,奥菲丽娅已经在天上飞了。”

托勒慢慢地转过身去:“杨丹,我没有听见你过来。”

“我打扰你了吗?”杨丹站到了他的身边,托勒感觉到了空气的拍动,就像是电流在他们中间流动一样。

“不,你没有打扰我,”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天空,“我只是在思考。”

“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

“可我想听。”

“哦,我在想这个世界,伊波瑞帝国和我们最初发现它时的印象那么相距遥远。

发现这种差距需要时间,还要用心去体验。”

“是的,”杨丹赞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有时候,人也是这样。”

她的声音中有一种他以前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东西。他转过身来看她的脸,但星光下却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他在心中诧异道,她说的是我呢,还是她自己?没等他心中的诧异向更深处发展,她就开口了:“你和我最初所想象得也不一样。你有很多机会,但你却不好好地利用它们。而我所认识的很多男人,都在不失时机地寻找机会,不遗余力地利用机会。但你不这样,这就是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还有吗?”

“哦,当然,奥林·托勒。当然有很多,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发现。你得给我时间……”她沉默起来。托勒发现了她看他时目光中充盈的流光异彩。他将双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肩膀是那么柔软、润滑、温暖。他将她拉到了他的怀中。

“不。”她小声说,有点紧张。

他的唇压到她的唇上。她没有回应他,却将他推开了。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她却在他的怀里挣扎:“住手!”

“这样好——”他仍然坚持。

“放我走!”

他放开她,她将他推到一边,严肃地站在原地。失去平衡的托勒摔倒在沙地上,她站在那里,眼睛在星光的照耀下闪烁。

她走了,将困惑留在她曾经呼吸过的空气中。

托勒从沙地上爬起来,带着满腹疑问,慢慢走回到帐篷。

第九章

杨丹刺耳的尖叫声把托勒从沉睡中惊醒,他光脚冲出帐篷,还没来得及弄清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贝斯洛和库拉克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天空的颜色淡了下去,但太阳仍然没有升起。随后,他听到女人们的帐篷里传出奇怪的呜咽声。

他走到她们的帐篷前,喊道:“我是托勒,出什么事儿了?”

凯琳回答道:“不要进来!”

三个男人不安地面面相觑。库拉克回答说:“我们不进去,但你们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的——我的……呜呜呜!”是杨丹的呻唤声。

男人们等待着。不大功夫,帐篷颤巍巍地打开了,凯琳走出来。接着,她弯下腰来,将身体蜷缩着的杨丹慢慢地扶了出来。托勒的心猛地一沉,贝斯洛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早上好,女士们!”库拉克喘着气说。

托勒向她们走了一步。

“不要动我!”杨丹警告说。“我可能会传染,请不要过来。”

“我们得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你。”

“我会给你们看的,”杨丹说,“但是不管怎样,你们都不要碰我。”

她把脸扬起来,手也向前伸了出去。鲜红色的水疱遍布了她的每一处皮肤,甚至她的眼帘和手指也没有幸免。惟有手指之间的夹缝,以及耳朵后面月牙形的一块尚没有感染。

水苞是透明的,如帽子一般的尖顶上鼓胀着不知什么液体,底部是红的,它不是圆形的,却是长长的一片,看起来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爆裂,里面的液体也会溢出来。

“你有什么感觉?”贝斯洛问,“是发烧还是发痒?”

“没有发烧,”杨丹摇了摇头说,“也没有发痒。尽管我的皮肤红得可怕,却没有什么不适反应。我醒来之前既没有感觉到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呜呜呜!”

她把手举到了眼睛前面,“我该怎么办呢?”

托勒觉得她已经接近歇斯底里了,他搜肠刮肚地想着该用什么话安慰她。“这还不错。”是他眼下所能想起的最好的话了。

“还不错!”她嚎陶起来。

“是雾!”贝斯洛大叫起来。“你看,生水疱的地方都是裸露的地方——也就是接触到雾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都是正常的——我是说,我估计其他地方都是正常的。”

杨丹抽泣着点了点头:“真是这么回事儿,生水疱的位置都是接触到雾的地方。”

“那么我们几个人为什么没有起水苞呢?”托勒问。

贝斯洛耸了耸肩:“不同的基因构成,不同的身体反应——谁知道呢?也许杨丹对雾中的什么物质过敏,而我们不过敏。”

“我对什么都不过敏。”杨丹任性地说。

“你说的都是你所知道的。”贝斯洛说。

“这可不像是我以前听说的过敏反应,”托勒观察着说,“更像是疾病。”

“谢谢。”杨丹的下巴颤抖着,嘟嚷了一句。

‘你是建议我们把她隔离开吗?“库拉克眯起眼睛打量着她,”也许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该怎么办才好呢?”托勒思索着,“我们都是从雾中穿过来的,也许我们都在那一时刻染上了这种病。”

“哦,好了!”贝斯洛说,“我们还是往好的一面想吧。”

“那么,我们现在于什么呢?”库拉克问。

“杨丹,你觉得你还可以继续旅行吗?”托勒问。“我们谁都可以带你。”

杨丹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只是在晃动着她的躯体,而非发表意见,托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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