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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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池雪美凝视着他,把手缓缓放在祝童手中:“我总是相信先生不会害我,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要为家族的声誉负责。除非先生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祝童焦急的问。
“第一个,和陈小姐一样,一个吻。”井池雪美站起身,凑近一些:“先生不答应,我就喊救命。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我忘不了。”她抬起头,让乌黑的秀发漫过光洁的额头,半闭着一双痴迷的眼睛,宛如沉入梦境的天使一般迷人。
“你这是要挟。”
“别忘了,我如果答应你,家族很可能要承受五亿美金的损失。比较起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世界上没那个吻有如此昂贵。”井池雪美说出的话很有理性,但是她的人……时间……地点……。
也许很有道理啊,确实没哪个人会为一个吻付出五亿美金的代价。
小骗子无头有点晕,井池雪美已经踮起脚尖,樱红润湿的唇重重吻上来。
正此时,包房门开了,叶儿怀抱一大捧鲜花,陪着一身舞台装扮的朵花走进来:“你们……?”
“关上门。”祝童低声说。
叶儿才醒悟,连忙关紧门,脸色当然很不好看。
朵花挽着叶儿的手臂,吃吃笑着:“被抓到现行了啊,大哥,看你怎么说?”
小骗子无话可说,尴尬的挠着头:“不是那样的……。”
“叶儿姐姐,对不起了,这是我的条件啊。”井池雪美一本正经面对叶儿,一本正经的深深鞠躬致歉;又对祝童说:“只是,先生的吻很不专心啊;第二个条件,让我和陈小姐一样昏睡过去。在我失去知觉的情况下,你可以把我带到任何地方。”
祝童只好抽出龙星毫,把井池雪美刺昏过去,一把抱起她对叶儿和朵花说:“你们先走,我带她走后门。”
“等等,我还没换衣服呢。”朵花不满意的说,外面已是初冬,她这身衣服太薄了。
“离开这里再换。”叶儿把一件大衣披到朵花肩上,拉起她离开包房,看也不看小骗子。
祝童找到第三张隔板,那里用花架掩饰着,一盆郁郁葱葱的吊兰几乎遮住全部细节;他用力推动隔板,手感严实毫无松动。祝童心里着急,正埋怨柳伊兰卖关子,却见隔板带着花架无声滑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通道。
他刚进去,隔板在背后无声关闭,通道内亮起一串***。
祝童不能冒险带叶儿和朵花从通道离开。漫江花雨是兰花姐妹们的道场,柳伊兰如此信任他,他就不能给八品兰花留下隐患。
通道不算很长,出口在黄浦江边,是漫江花雨精心设计的临江小花园的一角。
上海历来多雨,淅沥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下来,潮湿的水气扑面而来。
祝童刚走出通道,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在逼近,他想也不想,抱着井池雪美滚倒在地。
“你要带她去哪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飘来,祝童根本弄不清他的具体位置。不远处的江岸上有两条黑影正在搏斗,隐约能看出那是雪狂僧和秦可强。
祝童要保护井池雪美的安全,本身还有伤,面对这个隐在暗处的高手几乎已经落尽下风;但是,他相信秦可强的判断,既然秦可强说他可以出来,就一定另有布置。
“雪美小姐病了,我带她去医院。”祝童站起来,转过花园就是一条僻静的弄堂。黄浦江内驶过一艘***辉煌的江轮,漫江花雨内的歌舞升平声阵阵传来,他抱起井池雪美走向花园铁门。
一个从黑影中闪出来,正挡在铁门前;远处的***照出撒花刀的寒光,也照亮了眼前的黑影。祝童看清楚他正是田公子身边的年轻杀手,心里反而不怕了;只盯视着他手里的撒花刀。
从兵器能看出一个人的来历和危险度,撒花刀长不过七寸锋刃细窄,近把处稍宽,刀身开有深深的穿透性血槽。这是把杀人利器,穿透性血槽刺入身体会造成受瞬间大量失血,抽出时能扩大伤口,是把只为杀人而造的凶器。
“既然雪美小姐病了,我向田先生打个招呼,陪你一起到医院。”杀手冷冷的说。
“好吧,前面引路。”祝童大方的一摆手,顺手弹出五枚金针,杀手早有准备纵身躲向一旁。
“厉害。”祝童夸一声,抱起井池雪美仿佛一道轻烟从杀手让出的位置闯出花枝铁门。
杀手怒喝着扑过来,祝童刚要叫糟,铁门旁的草地忽然探出一只花锄,狠狠的砍向杀手的双脚。
“花海老师,这里交给你了。我会照顾好雪美小姐,请你多多费心,照顾好的我的朋友。”
小骗子心情大好,野村花海对上杀手,两人一样的圆滑凶狠,无论哪个吃亏,他都没意见。
“师父,拦住他。”杀手被野村花海缠住不得脱身,呼唤雪狂僧阻拦。
祝童对雪狂僧比较顾及,秦可强的修为虽然不错,但雪狂僧是成名已久的狂僧,刚才只看一眼就明白秦可强在勉强拖着他。祝童生怕雪狂僧追上来,进入弄堂后就全力奔跑。
弄堂长不过百十米,转过一道缓弯,已经能看到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和马路对面梅家酒楼的招牌;身后没有雪狂僧追来的声音,祝童松口气,把怀里的井池雪美换个位置。
还有三十米就到弄堂口了,祝童已能看到街边的路灯下,有一对情侣相拥走过;他甚至能听到女孩低低的嬉笑声。
眼前忽然一暗,弄堂口凭空出现一个雄壮的身影,也不说话,只稳稳守住出口,全身却散发着夺人的气势。
祝童只好慢下脚步,他即使怀里没有抱着井池雪美,也不是拦路人的对手。那是一直不声不响的金佛高手,聋哑和尚无言大师。
“大师无言,却真能看准机会啊。”祝童回身看一眼,雪狂僧的身影出现弄堂的另一边,正快速接近;看来,秦可强没能拦住他。
无言双拳迎上来,两股雄浑的劲气涌来,会合成一道雄浑的高墙拦住小骗子的去路。所谓一力降十会,聋哑和尚的修为深厚,也许与雪狂僧不分上下,正面比拼毫无胜算;祝童只能依仗身法迅捷左躲右避才勉强应付过去。弄堂本身不过两米宽窄没有多少腾挪的空间,他手里还抱着个人,龙凤星毫别说刺上无言大师双眼,根本就接近不了对方。
但小骗子已经没有选择,冲出弄堂才可能离开摆脱腹背受敌的局面。
祝童把井池雪美高高抛起,划一道曲线飘向弄堂外,自己却作势撞向无言大师。
井池雪美已经升了最高点,依照惯性向飞向弄堂外;无言击出两拳后纵身跃起,拦截将要飞出弄堂的富豪女。
“得罪了。”祝童轻喝一声,把身上所有的金针都射出去,两手中爆出两团金光照向拦路的无言;龙星毫与凤星毫剧烈旋转,如两点乌芒夹杂其中在金光灿烂中。
弄堂空间狭窄根本就无可躲闪,无言大师双拳躲进宽大的袍袖,闷哼一声击出两拳。
强劲雄浑的劲气重重击散那团金光,击飞凤星毫却没挡住凤星毫,一点乌芒穿透他的袍袖正中他的胸口。
无言闷哼一声萎靡歪倒在弄堂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
这是什么暗器啊,根本就不用打穴;乌芒钉在他胸前,无言脸变得刷白,全身真气被一股猛烈的肃寒冻结。
祝童从他身上踏过,双手去接正在下坠的井池雪美;雪狂僧已经赶到他身后十米处,凌空击出一掌。
第十五卷、风满楼 十二、上路(上)
温香在怀,后面雪狂僧的杀招也要到了。
小骗子避无可避,回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虽然在祝童手里吃过亏,雪狂僧此刻佛心坚固,完全不为外魔所惑,坚信邪不胜正的无上原则;一只蕴满劲力的巨掌印向小骗子背心。
只是,上海滩真的很容易出些奇怪的事。
倒在地上的无言大师忽然直挺挺的弹起来,刚好垫在祝童背后。
雪狂僧到底功力深厚,在间不容发的瞬间还能收回大部分掌力,只在无言肩头一按就到跃而回。
也就在这时,巷口转出一青衣女子,头戴兰花面具;右手轻抖,三条细细的红线蛇信般追向雪狂僧。
“大师刚才不是要挑战吗?小女子陪你过几招。”
雪狂僧背后奔来一人,秦可强赶到了。他也比较狼狈,左边半个膀子赤裸着,脚下只穿一只鞋。
“不公平,你们人多……不打了。”
雪狂僧被红线弄得手忙脚乱,他虽然狂,却不是傻子。三条红线看似柔软绵滑,却没被他全力击出的劲气打散,还能寻隙进攻。这份柔功代表着什么,雪狂僧这样的高手最明白。即使没有秦可强,雪狂僧也应付不来。
所以,当秦可强跑来时,雪狂僧已然从弄堂上面逃走了。
“谢谢柳大姐,麻烦秦兄帮忙,把针给我取来。”祝童靠在墙上无力的说。
秦可强按下内心的震惊,摸索着从无言大师身上找到两枚黑针,他不敢相信祝童能一个照面放到无言这样的高手。
“他不是个聋子,也不是哑巴。”祝童收起龙凤星毫,不无后怕的看着聋哑和尚。无言的两拳把他身上昂贵的西装击成乞丐装,胸口也隐隐作痛。这还只是拳风,如果被拳头击中……。
只有心怀叵测要掩饰什么秘密的的人才会装聋作哑,祝童刚才听到无言出拳时发出两声闷哼。而就在半年前,小骗子见过索翁达与无言交手,他被击倒了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祝大夫的功夫当真不错呢。只是,这样的打法太费钱。”
柳伊兰取下兰花面具,弯腰捡起几枚金针;附近比较黑,加上地上湿滑,要把这两把金针都找回来相当不容易。祝童苦笑着摇摇头:“不用费心了。”心里相当惋惜,一枚金针要五十元左右,刚才那两把就是一百多枚。柳伊兰说的没错,这一招出去,价值五、六千呢。没办法,只有金针的份量才能承载足够的劲力;银针和钢针都太轻飘了。
“他怎么办?”祝童指着无言问,他依旧在昏迷中,愣愣的靠在墙上;肋下,双肩各有两根红线。
秦可强与柳伊兰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出对方有趁这个机会废掉聋哑和尚的意思,只是碍于身份谁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怎么说,无言也是一品金佛主持空寂大师的弟子。
“小姐怎么样?”野村花海走过来,祝童叹息一声;有个鬼子在场,下黑手的事做不来了。不过也不一定,假手他人也不错。
“雪美小姐很好,野村先生,他差点伤到小姐。”祝童指指无言。
“噗!”一声闷响,野村花海的花锄重重砸在无言大师的左腿关节处;“至少小姐离开之前,他没有机会报复了。”
祝童歪歪嘴,无言和雪狂僧都处于昏迷状态,这一下,无言的膝盖骨至少是个碎裂性骨折;那处地方的骨伤最高明的中医捏骨专家治起来只有五分把握不留残疾。如果让西医来治,开刀打板歇钉子手段多了,也许还要换人造关节骨,聋哑和尚没个半年别想站起来;站起来后能不能快速移动?很值得研究啊。
“我和肯去引开他们,你们过一会再出来。”柳伊兰装作没看见,与秦可强先走出弄堂。
漫江花雨的大门在右侧三十米处,远远的能看到十几个黑衣人在周围转悠。更远点,也就是马路对面东坡酒楼附近,三三两两站着些撑伞的人,细数一下总有二十个以上。
祝童应一声,从离开通道到闯到这里大概有两分钟时间;幸亏提前把江小鱼放倒了,到现在为止,对方还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要守在小姐身边。”野村花海扔掉花锄从祝童手里接过井池雪美,那把花锄看来也是临时找来的,不怎么趁手。
东坡酒楼的霓虹灯闪烁,漫江花雨门前的保安忽然聚集起来,强硬的驱散那些黑衣人。他们挥舞着短木棒,下手毫不留情声声见肉,黑衣人被瞬间弄蒙了,不知道这些一分钟前还很和善的人为什么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独臂海盗接到消息匆匆走出来,刚好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打得四处躲闪;他急忙冲进岗亭,秦可强赤裸着上身正用绷带包扎肩膀和上臂。
“秦老弟,你的人……。”
“莫名其妙,这里不是赌船,你的手下太放肆了,连我都敢打。”秦可强黑着脸,所谓胡搅蛮缠最重要的是恶人先告状,他身上的伤是实实在在的,现在已经开打了,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想清楚后果。”独臂海盗气急败坏,没有接到指令他不敢让手下还手。田公子正在漫江花雨为重要的日本客人举办接风庆典,如果因为外面的事让大家很不愉快,后果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我想的很清楚,让你的人马上离开,这里的安全由我们负责。我已经报警了。”秦可强态度越发强硬,大有彻底翻脸的架势。即使事后雪狂僧出来承认这些伤是他的作品,大不了道歉而已,石旗门有足够的实力让千门不敢报复。
“你报警了?”海盗船长瞪大双眼,似乎不相信。
“这里是上海,不是海上;即使我不报警,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