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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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森,你说过上海的朋友,他……。”卡尔坐到床边,史密斯心里一寒,应付道:“卡尔叔叔,我和那位朋友只接触过一次。”
他不敢说太多,鳄鱼的世界里不存在友谊,如果自己被认为是没有的废物,仁慈的卡尔随时可能变成鳄鱼。
田旭洋,史密斯闭上眼想着这个奇怪的中国人,也许,该答应他的条件?
此时,小骗子同样疑虑重重。
据说警方对于“10。9事件”的调查有了初步结果,但没有逮捕任何人,只把倒霉的“深度博士男”找去询问一番。祝童疑惑的是,黑白双煞肯定没有台海言高明,警方连他们也没追查到?
祝童问过柳伊兰寻宝联盟如果来人怎么办,柳伊兰说暂时不用理会那些人。这次祸已经闯得够大了,上海警方在全力追查“10。9”事件的参与者,他们近期不敢有什么行动。
柳伊兰并且嘱咐他最好小心行事,只要看著他保证梅花玉印能到手就行。
晚上吃饭时,紧急医疗小组成员被王觉非紧急召集到会议室开会。
祝童很不高兴,他刚打好饭,正准备和叶儿一起享受一顿甜蜜的晚餐。
当着叶儿的面,祝童只能表现出职业医生的操守,说声抱歉,匆匆赶去会议室。
王觉非表现的很兴奋,一位上海金融界元老,跺跺脚金融界都要跟着震三震的风云人物:宋老,亲自来到医院,对“10。9”事件中受伤的外国友人表达极度关切,陪同的都是相当级别的官员。
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尽一切努力保证伤者的生命安全与身体健康。
宋老亲切慰问了每位伤员,特别是在史密斯先生的病床前,宋老说一定会给世界个交代,请史密斯先生不要对上海灰心,欢迎各界朋友到上海来发展,宋老并要求王觉非,一定要安排最好的医生,保证史密斯先生能尽快恢复健康,尽量不留后遗症。
宋老叮嘱随行的卫生局甘局长,上海的医疗力量要全力支援海洋医院;他对应急小组的工作很满意,对王觉非院长的工作很满意。
王觉非当即表示,经海洋医院全力抢救,史密斯先生的伤正在稳步好转中,他保证不会出任何意外。王觉非特意把祝童交到前面,说就是这位年轻的李主任,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保留了史密斯先生的男性功能;他还说,来自英国的世界泌尿科专家布朗博士看过病例后,夸奖海洋医院对史密斯的治疗堪称医疗界的奇迹。
宋老握住祝童的手,亲切鼓励他,并询问他的工作、生活情况,有没有什么要求?
小骗子推推眼镜,做出一副腼腆的书呆子模样,说自己是王觉非的学生,这个病人能有比较好的效果,是全院医护人员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个含糊的回答让宋老对王觉非刮目相看,于是,大家都满意的笑了。
史密斯也满意的笑着,唯一不满意的好像只有小骗子。
宋老的到来,无形中让他感受到巨无。敌/龙3书%屋^整*理大的压力,时间还如此敏感,这背后一定有原因。只是,以他现在的层次,搞不清问题出在那里。
一圈人陪着宋老转,终于等他要走时,偏偏宋老捂住头,说晕。
海洋医院的急救系统再次开动,宋老被安排在高干病房,进行彻底检查。一小时后,初步结论出来了:宋老年纪大了,近期工作太忙,心脏供血不足,导致脑部缺氧,需要住院调养。
这个时间段是黄海值班,宋老的病由王觉非亲自负责,祝童百无聊赖,又不好走开,就与黄海站在走廊一头说闲话。
黄海说,宋老在上海经营多年,且长期主管财经口,影响很大;他出现在这里很意外。
十点多,吴助理跑来叫李主任参加会诊,宋老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脑子里有个血栓,在很危险的部位。
王觉非关注的海洋病注重病理研究,他可算是个心脑血管专家,祝童作为王觉非的研究生看过一些有关书籍,听心血管科主任介绍到一半就明白,宋老不是装病,现在真的有生命危险。
十点四十分,专门为宋老负责的医疗小组与两位外院心脑血管专家赶来,如果是个一般人,这样的会诊只会有一个结果,尽快开刀实施手术疏通血栓。
宋老已经有颅内高压表现,管腔闭合度超过50%,不手术的话很容易发病,轻者偏瘫重者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碍于宋老的身份,谁也不敢做出手术的决定,据说要报请上级研究决定,还要征求家属的意见。
结论报上去了,专家们闲着也是闲着,围在会议室讨论专业问题。大家都很奇怪,宋老不算很胖,没有高血压糖尿病史;在他这个年纪有轻微的心脏病变很正常,不足以引发脑血栓。专家们推测,也许宋老近期用脑太劳累了,没注意休息。
祝童翻着医书,品味着各位专家的话,渐渐明白了大家都没说出来的潜台词:宋老最近大约受到过强烈的刺激,或与人发生过激烈的争吵,这才是发病的主要诱因。
十一点十分,宋老的家属赶到医院,祝童看到了一位熟人,宋中仞宋公子。
十一点二十分,政府方面的官员赶到医院,并立即开始讨论宋老的病情。
祝童自己还有病,十一点半溜出会议室跑去香薰理疗中心,服下金丹静心疗伤;一点多才又溜回会议室。
这次把他吓了一跳,王向帧也在会议室,坐在前排的一张椅子上安静的听着,没发表任何意见;叶儿坐在他身边低头记录。
会议持续到两点才结束,王向帧到宋老的房间慰问,没让任何人陪同;大家就在外面等,一直忙到三点多才告一段落,叶儿和黄海都随王向帧走了。小骗子很是奇怪,为什么宋老的病会牵扯出如此多的人和事?大半夜了,王向帧把手下召集回去做什么?
第二天上午,祝童刚要去参加每天的例行巡房,王觉非低声通知他,门口有车等,有人要见他。
祝童走出高干病房,楼前停车场边果然停着一辆车,黑色的奥迪A8;黄海坐在驾驶席上,叶儿在车边冲他招手。
奥迪A8驶出海洋医院,祝童故作不解:“这是要去哪里?神秘兮兮的。”
“首长要见你。”叶儿陪他坐在后座,两人的手一上车就交叉在一起。
“为什么要见我?专家们都在里面。”
“喏!”叶儿摆摆手里的文件袋;“这里是全部病例,你是中医师,昨天晚上一直没发言,首长需要知道更多的情况,想问问你的看法。”
黄海通过后视镜传来一个微笑:“首长认为,你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没说。”
“脑血栓啊,弄不好要死人的,我能有什么办法?”祝童苦笑着。
“首长就是怕出现那样的情况,才请你过去参加另一个会诊。宋老……不能死。”黄海想说什么,只说到一半又咽回去了。
车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祝童看着车外,脑子里飞速思索着。
王向帧关心宋老的病,是不是说,宋老也是他的目标?太复杂了,做个医生而已,对付史密斯玩玩还好,卷到这样的事情里,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黄海表情凝重,专注的驾驶A8快速穿行;叶儿好象没那么大压力,软软的手指轻轻在爱人手心滑动,痒痒的。祝童不禁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答应黄海劝叶儿到王向帧身边工作,趟进这潭浑水里,危险啊。
第十五卷、风满楼 三、刺(上)
“在警校学习时,老师曾对我们说过:不要相信你亲眼看到事,即使它就发生在你眼前;不要相信你听到的话,无论它多么清晰;因为那很可能只是你的错觉。光与影的巧合,自然的呼唤,甚至你个人的感受与好恶,都可能干扰到大脑的判断力。李医生,以前我对这两句话的理解很浮浅,在医院呆的这几天,才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为什么?”祝童忍住心里的惊慌,黄海的话似有所指,但愿这也是错觉。
“你们医生的工作方式,看起来医生是在最科学的状态下工作,有最先进的仪器,最严谨的理论,但是即使有这许多,也很难不出现误诊。”
“误诊?”祝童大概明白一点了,黄海似乎说的是宋老的病情;只是,他肯定说的不是自己或海洋医院的医生们。
“我们调阅过他的保健记录,如果这是人为的误诊,情况会十分严重。”叶儿插口道,祝童捏捏她的手,适宜她不要说太多。
黄海微笑着,他能看到叶儿脸上的薄嗔:“首长昨天晚上请教过几位专家,他们认为至少要有半年以上的时间才会形成那样的血栓。首长让我提前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提前有个思想准备,整个过程中严格遵守保密条例,不要问任何问题。”
“明白了。”祝童闭上眼,尽情享受与叶儿手手相握的短暂温柔。
宋老,已经被监控了,怪不得刚才王觉非表现的那么怪异。昨晚的会诊显示出一个结果:宋老以前的例行体检和病历有人作假!
这算是什么?自己现在是另一个紧急医疗小组的成员?小骗子一点也不喜欢参与到这样的事情中去,留在海洋医院逗史密斯玩还更有趣些,即使把那家伙玩死,后果也一定比治好宋老更轻松。
奥迪A8驶进王向帧驻地,叶儿收回与祝童相握的手。这次的气氛明显不同,多了不少工作人员,他们穿梭在两座别墅之间,神色严肃不拘言笑。
门两侧是四位年轻的武警战士,院子周围有流动岗哨,高处架有天线,很有点打仗的阵势。
祝童被引进右侧别墅的二楼,不慎宽敞的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也不认识;都四五十岁年纪,看衣着神态,应该都是些高明的医生或专家。
大家都在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没人说话;祝童也在一角坐下,打开进门时陈镇长递给他的文件袋,里面果然是宋老的病例,以及他五年内的完整医疗报告,详细要宋老每一次感冒、服用的每一片药物。
祝童装模做样的看着,心思却完全不在病例上;他在想陈镇长刚才的眼神。
昨天忙到凌晨且今天出来的匆忙,祝童根本没料到会被突然招到这里,没想到要和陈镇长见面。他现在带的不是那副淡蓝眼镜,发型没有整理,最要命的没刮胡子。他这几天都是中午或晚上抽空到香薰理疗中心,在接受治疗时用锋利的手术刀整理一番。
几分钟前,当陈镇长把文件袋递给祝童时,眼里分明显出惊愕的神情,小骗子明白他认出自己了。好在陈镇长没有马上发作,现在该怎么办?闯出去是找死,外面警官都有枪,里面八成都压满子弹。
从身后的窗户到布置有红外线警报器的院墙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外面是一条安静的马路,大概有一百米长短才到喧闹的大路;祝童自讨凭自己的本事闯过二十米不算很难,也能越过围墙,但在守门的四位警官开枪前跑出一百米,基本上是妄想。
这不是最主要的,祝童不知道如何面对叶儿,面对知道真相后的爱人。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手里的病例被手指抓透,发出“吱吱”声。虽然声音不算大,但房间里太安静了。
“你怎么了?”祝童耳边想起温和的声音,他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紧张,转头看到一双关切的眼睛。
“没什么,胸闷。”祝童摸出一粒绿色药丸塞进嘴里,眼前出现一只茶杯;他说声“谢谢”接过茶杯喝下两口水,脑子里暂时安静下来,马上就感觉到额头上湿漉漉的,就这一会儿,他出了一身冷汗。
“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祝童掏出面巾纸擦去面部汗珠,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
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想再多也没用;他只能赌,赌陈镇长暂时不会马上揭穿自己。
以小骗子对陈镇长的了解,那是个精明且贪婪的家伙。那样的人都是自私的,长于算计,善于算计;祝童寄希望于陈镇长的胃口大一些,想从自己身上捞取的东西多一些,算计的精深一些;那样,他才会有腾挪的时间和空间。
“小伙子还很年轻啊,有病要抓紧时间治,别真的拖成老毛病。”
祝童的手腕搭上三根手指,凭这手按脉的手法,小骗子知道遇到行家了,勉强放松身心收敛内息平心静气;隔壁这位竟是高明的中医。真是医者父母心啊,想必他是闲急无聊,看病例资料太郁闷,拿自己当病人了。
“你这样的伤倒很少见,有半年了?是那位医生为你看的?都吃过什么药?咦!你最近……。”
果然很高明啊,只凭把脉就能看出如此多的东西,小骗子不禁佩服;却不敢再让他看下去了,抽回手腕道:“是有半年了,我自己乱治的。”
“你就是李想。海洋医院年轻的中医,李主任?”
“不错,您怎么知道?”小骗子奇怪,自己的名声有那么大吗?
“能坐到这里人一定是有真才实学的医生,我听说李主任在日本治愈了一例晚期胰腺癌;后来遇到意外事故受伤,伤处正是在肺部。我们还是同事呢,北京同仁医院心血管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