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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天桥图-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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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本来就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个骗局,如今即便得到了证实,可心里并不感到被愚弄,反而因失态陡然一转而暗暗窃喜,这回看白荣还有什么说的。

惊堂木一声巨响,牛风等一干人纷纷拜倒在地上,冯老二更是如烂泥一般贴在了地面上,后面的十多个街坊早就汗流浃背了,口中除了求饶还是求饶。

“大人,案情已经明了,请大人依据律令定罪!”

王午剑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白荣,笑吟吟地说道。

“牛风与冯老二均属于豪赌,然后者乃是受前者蛊惑,因此判两人均杖责一百五,牛风囚禁五年,冯老二囚禁三年;你们这帮穷凶恶疾的打手,平日里游手好闲,而今助纣为虐,欺压弱小,人人杖责五十,囚禁一年;还有你们这帮刁民,伙同他人愚弄本官,本应把你们关入囚牢,念在你们受他人蛊惑,因此依次杖责二十;还有你,白荣,胆敢威逼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扰乱公堂,蓄意谋害他人,本官叛你……”

“慢着,哼哼,大人,您是糊涂了吧,有谁可以证明我威逼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扰乱公堂,蓄意谋害他人了?”

白荣脸角浮起一抹阴冷之笑,毫无惧意地问道。

“哼,你还敢巧言令色?冯老二等人岂不是证人?”

县太爷怒喝道。

“他们?哈哈哈,好啊,那就请他们说说我如何威逼唆使了?你们放心,这里是公堂,大人会给你们做主的,如果你们不老老实实地交待,哼哼,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荣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十多个街坊纷纷一阵哆嗦,哪里还敢说什么实情?如果就这样乖乖地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错,大不了多挨二十板子;可若是得罪了白荣,那全家老小可就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看着他们甘受皮肉之苦乃至牢狱之灾也不敢指证白荣,王午剑暗暗感叹,看来六道五堂的实力远在自己想象之上,招惹了他们,确实如同骑在了虎背上,能不能安然下去就得看本事和运气了。

“州长令到……”

一个傲慢的声音拉得老长从大门外传进来,一听就知道是个狐假虎威的小吏。

州长怎么会传令到这里?县太爷惊异之际却也不敢怠慢,连忙从案前走出来,出门迎接,刚到门口恰巧那人领着一队身着州府军装的官军,个个披红挂绿,精神抖擞,好像是迎接新郎官一般喜庆。

“州长有令,立刻请本城冠军白荣前往州府,不得有误!”

那小吏颐指气使地瞥了一眼县太爷说道。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虽然是州长身边的仆人,可谁要是得罪了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

县太爷面起难色,对于他而言,白荣有谋害他人等重大嫌疑,就这么放过他,不是一个公正廉明之官所为。

“既然没有证据,大人为何不肯放我走?难道偏要听信他人之言把我扣押起来?”

白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有州长作为后盾,别说他没有犯事,就算罪责真的成立也安然无恙。

“是谁,胆敢诬陷信任城冠军呢?活腻了吧?”

那小吏眯起眼睛,傲慢地问道,并且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王午剑。

州长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而这十多个人又因畏惧六道五堂,就算打断他们的腿,他们也决然不敢冒犯白荣,县太爷思前想后,反正一时片刻抓不住什么有力的证据,索性卖个人情,便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道:“你走吧!”

“哈哈,多谢大人,那我就告辞了!”

白荣冲着王午剑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

“本官还有案情亟待处理,就不送大使了,您请自便!”

县太爷不卑不亢地说道。

“哼,不必送了,你可要好好秉公执法哦!”

那小吏别有用意地瞥了王午剑一眼,而后狠狠地一甩袖转身走开。

“大师兄,大师兄救我啊,大师兄救我……”

一看白荣这座靠山走了出去,牛风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声叫道。

“你这个废物,连事情都做不干净,就会给六道五堂蒙羞,真是死有余辜!”

白荣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喝道。

牛风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一下子软倒在地。

第七百一十二章一张纸

“牛风与冯老二均属于豪赌,然后者乃是受前者蛊惑,因此判两人均杖责一百五,牛风囚禁五年,冯老二囚禁三年;你们这帮穷凶恶疾的打手,平日里游手好闲,而今助纣为虐,欺压弱小,人人杖责五十,囚禁一年;还有你们这帮刁民,伙同他人愚弄本官,本应把你们关入囚牢,念在你们受他人蛊惑,因此依次杖责二十;还有你,白荣,胆敢威逼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扰乱公堂,蓄意谋害他人,本官叛你……”

“慢着,哼哼,大人,您是糊涂了吧,有谁可以证明我威逼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扰乱公堂,蓄意谋害他人了?”

白荣脸角浮起一抹阴冷之笑,毫无惧意地问道。

“哼,你还敢巧言令色?冯老二等人岂不是证人?”

县太爷怒喝道。

“他们?哈哈哈,好啊,那就请他们说说我如何威逼唆使了?你们放心,这里是公堂,大人会给你们做主的,如果你们不老老实实地交待,哼哼,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荣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十多个街坊纷纷一阵哆嗦,哪里还敢说什么实情?如果就这样乖乖地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错,大不了多挨二十板子;可若是得罪了白荣,那全家老小可就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看着他们甘受皮肉之苦乃至牢狱之灾也不敢指证白荣,王午剑暗暗感叹,看来六道五堂的实力远在自己想象之上,招惹了他们,确实如同骑在了虎背上,能不能安然下去就得看本事和运气了。

“州长令到……”

一个傲慢的声音拉得老长从大门外传进来,一听就知道是个狐假虎威的小吏。

州长怎么会传令到这里?县太爷惊异之际却也不敢怠慢,连忙从案前走出来,出门迎接,刚到门口恰巧那人领着一队身着州府军装的官军,个个披红挂绿,精神抖擞,好像是迎接新郎官一般喜庆。

“州长有令,立刻请本城冠军白荣前往州府,不得有误!”

那小吏颐指气使地瞥了一眼县太爷说道。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虽然是州长身边的仆人,可谁要是得罪了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

县太爷面起难色,对于他而言,白荣有谋害他人等重大嫌疑,就这么放过他,不是一个公正廉明之官所为。

“既然没有证据,大人为何不肯放我走?难道偏要听信他人之言把我扣押起来?”

白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有州长作为后盾,别说他没有犯事,就算罪责真的成立也安然无恙。

“是谁,胆敢诬陷信任城冠军呢?活腻了吧?”

那小吏眯起眼睛,傲慢地问道,并且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王午剑。

州长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而这十多个人又因畏惧六道五堂,就算打断他们的腿,他们也决然不敢冒犯白荣,县太爷思前想后,反正一时片刻抓不住什么有力的证据,索性卖个人情,便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道:“你走吧!”

“哈哈,多谢大人,那我就告辞了!”

白荣冲着王午剑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

“本官还有案情亟待处理,就不送大使了,您请自便!”

县太爷不卑不亢地说道。

“哼,不必送了,你可要好好秉公执法哦!”

那小吏别有用意地瞥了王午剑一眼,而后狠狠地一甩袖转身走开。

“大师兄,大师兄救我啊,大师兄救我……”

一看白荣这座靠山走了出去,牛风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声叫道。

“你这个废物,连事情都做不干净,就会给六道五堂蒙羞,真是死有余辜!”

白荣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喝道。

牛风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一下子软倒在地。

衙门侧对面停靠着一台八人大轿,轿前有一位身着蓝色仆装的年轻人,一见王午剑从衙门走出来,连忙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

“您就是王午剑吧?我是秦王堂二公子秦峥的贴身佣人,二公子让我请您到秦王堂一聚,还望您赏脸。”

“呵呵,好,我若不去,岂不是违了二公子的一番美意?”

王午剑微微笑道,被邀去秦王堂乃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及时。

轿子一路慢摇,最终停留在一座较为僻静的大院门前。

站在院前纵目环看,只见三丈高强内,楼阁林立,远近高低各有千秋,梧桐杨柳随风摇曳,鸟雀盘旋,更显的十分宁静与祥和。

一张十分陈旧的大匾高悬于大门顶,上有四个饱经风霜的暗金色大字——秦王堂大院。

门前没有门卫,但当轿子停下之后,门自发地打开,里面走出一队衣着整洁的仆人,最后面一个貌美如花,举止端雅的丫鬟推着轮椅。轮椅上秦峥面带诚挚的微笑,远远地对王午剑抱拳致意。

“秦峥仰慕姜兄高超的棋艺,因此冒然邀请,多谢姜兄赏脸来到敝院,快请入内休息。”

面对秦峥如此恭谦的礼遇,王午剑反倒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心里也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便客套几句,一同走了进去。对于一个忘却记忆的人而言,最紧要的不是设法找回过去,而是找一个安定之所,仔细思量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旅程。

秦院内的布局十分精简古朴,假山亭台错落有致,论距离高低,仿佛是沿着某一个定式而摆布的,平淡无奇中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神秘感。

秦峥并没有带着王午剑去往正堂中待客,而是一直沿着道路前行,一路上对解围之事只字不提,只问了一些家常性的问题。

王午剑心中困惑,不过也没有问出来,秦峥十个聪明人,他故弄玄虚定然尤其目的,与其自己问,不如等他主动开口,反正自己也没有求人之意。

前方一座六角宝塔,塔高近百米,刚劲雄伟,轻快秀丽。塔身上描摹着精妙的棋局,转角与塔檐处贴附琉璃,表面覆盖着一层光亮致密的釉层,虽历经数百年亦不失色彩斑斓之鲜亮,塔顶六角各有一只铜铸的金鹏鸟,做振翅高飞之状,十分雄武。

宝塔上高悬一张匾额,上书“藏明塔”三个苍劲的鎏金大字。

“今日在斗棋场上见姜兄以不到百子便令白荣步履维艰,棋力之强,世所罕见,此塔乃是先祖遗留之物,传说在踏上对弈有助于领悟,因此我想请姜兄一同上塔,好好向姜兄请教一番。”

秦峥停下来笑道。

“噢?还有如此神奇之塔?呵呵,我也听闻秦兄棋力非凡,早就想与你切磋切磋,今日有幸能在这座奇塔上对弈,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王午剑客套地笑道。

秦峥被两对仆人轮番抬着上去,王午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塔内四壁均有像模像样的棋局,并且都不是随意刻画,每一局棋都是经过认真摆布的,而且棋风也各有千秋,可以想象秦王堂人为了修筑这座塔定然花费了不少心力。

站在藏明塔顶层能眺望小半个秦院,对围棋敏锐的感知力使得他一眼便发现了秦院布局的玄机。

除了房间之外,其余地方均以假山和凉亭点缀,但有些地方分部密集有些地方分部稀疏,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道可循。

这“道”便是一局精妙棋局的走势,假山与凉亭分别为黑白二子,虽然没有明确的线路,可交织在一起的石径勾勒出了重要的线条,巧合的是,这座塔所处的地方正是棋盘最中央天元的位置,可谓是宝塔震全局。

“姜兄觉得秦院布局如何?”

秦峥似是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振奋人心的光华,既没有纨绔子弟的傲气,也不像寻常人那般庸俗,仿佛是一个智慧通达的智者,十分睿智,不过睿智之下,潜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情感。

“说实话,秦院的布局确实让我大为惊讶,虽然不能看打全貌,可单看这半边景象便能想象得出,建造着大院之人定然是一位棋力通天的世外强者,否则不可能把地利运用的如此恰到好处,每一座房舍、假山、亭台,其面相高矮均以大吉大利为主,并且避开了阴阳相冲、光影相阻,又不失为一局精妙绝伦的棋局,实在让人大开眼界啊!”

王午剑由衷地赞叹道。

“呵呵,姜兄真乃天纵奇才,居然一眼便看出了秦院布局的奥妙,相比之下,我就愚笨多了,直到十六岁还没有领悟出来,后来也是经过家父的指点才恍然大悟,因而常常坐在这里领悟先人留下这局棋的深层奥秘。”

秦峥自惭地笑道,神色中流露出打心眼里对王午剑的赞美和敬慕之意。

“秦兄开玩笑了,除了围棋,我也其他事物的认识几乎为零,这才能鬼使神差地看破之中的奥秘,对了,想必令尊大人也是一位棋力惊人的棋手吧!”

王午剑道。

秦峥脸上的笑容骤然僵硬下来,不过旋即便浮起一抹苦涩的微笑,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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