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纵横-第1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呢?”
“再说了,您认低服软,也就是能免一时之灾祸,那陆平定然会进一步的要求您,解散门客,遣走府兵,以示顺从,没有异志,到时候,您是听从还是不听从?如果听从,您就成了案板上地鱼,人家愿意怎么斩弑就怎么斩弑,如果不听从,那时候,陆平势力已成,随便找个睡觉打呼噜,吃饭放屁的理由,便可以诛家灭族。”
这话,算是说到汝阳王李越的心坎中去了,他也正有这样的顾忌呢,不由连连点头,目光殷切的注视着姜安,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当前的最佳安案,就是要想个方法,逃离出京都这个是非圈去,回到您的封地淮东,再与当地的势力联成一派,成为割据一方的诸候。”
“那陆平已经是七十岁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陆平虽然因为早年的军伍生涯,把身子打煞的很是健壮,但恐怕也活不过几年了,再说了,征北将军李寿,现在正在统合青、雍两州的势力,过不了几年,便会灭了长关庞氏,到时候,定然会挥师南下,直取京都,王爷您可以在淮东起兵呼应、、、、、、、
“不错!不错!”
汝阳王李越兴奋起来,如果说公孙且的建议,让汝阳王李越看见了芶且偷生的希望,那么,姜安的建议,就让汝阳王李越看见了意气风发、灿烂辉煌的前景:“姜安,你说一说,本王如何才能够逃离京都?”
公孙且也是一旁冷冷的插话道:“陆平现在控制了城卫军,京都四门,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要想安全的逃离出去,除非是肋生双翅,否则,谈何容易。”
汝阳王李越怒瞪了公孙且一眼,以前,因为公孙且的谋略,使他觉得,公孙且虽然丑,但多少还可以忍受的,而如今,汝阳王李越觉得,公孙且的丑,简直沉达到了祸国殃民,遗臭万年的恐怖程度。
“这个么?”
姜安微微一笑,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可以利用当前的种种形势啊,比如,抚南大帅张崎,他现在,一定也想着,如何能逃离出京都,回到京都八关的南军大帐中去呢。”
“再比如,在除夕之夜,陆平的爱子陆恒的婚礼大典、、、、、、、
“不过,要想使整个计划获得成功,除了慎密的安排,首先应该解决的,却是保密问题,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为了保证计划不会泄露、、、、、、”
姜安对着汝阳王李越一揖而下:“臣请求,把知道这个计划的多余人等,通通弑死,以保证计划获得的成功。”
~~把知道这个计划的多余人等通通弑死~~姜安,你好毒,你说的是我吧。
公孙且的黑脸,再次变了颜色~
二百零二章 人生自有痴情在
大雪飞舞,铅云低垂,天地间,一派银白世界。
这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并有越下越大之势,呼啸北风时有时无,空气清冷,在太尉府的后花园草屋里,依次摆放着四、五个火盆,常崧面目冷硬的坐在炕上,仿佛是一尊雕像。
他的脸颊、嘴唇都是青灰色的,没有半点血色,同时,他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昔日那声嘶力竭的咳嗽声,也发不出来,咽喉的肌肉艰难的蠕动着,轻微的几不可察,样子很是难受。
此刻的常崧,跟一个死人相比,也没有多少区别,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在他眼睛的瞳孔里,仍然跳跃着一团生命的火光,这团火光虽然弱小,但却凝而不散,幽幽闪烁,不肯熄灭。
“师父!”
陆恒喊叫道,从六岁时,他便跟随常崧修习武道,转眼之间,也有十多年了,但在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对自己的师傅了解的真是太少了。
此刻的常崧,灯尽油枯,已到了生命的最后尽头,但他仍然痛苦的坚守着生命的最后阵地,不肯撒手西去,这种情形,分明就是有什么未了之事需要交待,而他,这个唯一的弟子,却完全猜测不出。
这个发现,让陆恒难受之极。
虽然常崧在很多年前,便已病入膏肓,但以常崧地武道修为。还有府中藏有的众多灵药,都可以用来修身调养,常崧要想再活几年应该不是问题,但这一次,为了救自己,为了不使自己的身体有丝毫损伤,常崧用自己原本就很虚弱的内力真元,硬生生的承受了那‘逆血怒龙’的全部冲击。可以说,常崧今日之垂亡,都是因为自己啊。
陆恒内疚之极。
“师父,你放心,青玄真人那个老杂毛,我一定会把她碎尸万断。来为你老人家报仇的。”
陆恒咬牙切齿地说道,但常崧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看来,这个最后心愿是猜错了。
“师父,你是不是想喝酒,我这就给你倒去。”
在草屋中,放满了各式各样地空置酒坛,陆恒找寻了半天,终于找寻到了剩有半坛的美酒。他拿起一只酒碗斟上,放在常崧的面前,但常粒仍然丝毫反应都没有。
“师父,难道你老人家是想喝水?吃饭?放屁、、、、、、”,
“师父,难道你老人家还藏有巨额财宝?武功秘笈?或者家传数代的宝物?想交托给徒弟我,当个纪念?”
“师父,难道你老人家有私生女,流落在民间。你放心不下,想让我去帮你去找寻,并照顾,最好能够娶为妻室?”
“师父,难道你老人家是因为屎尿憋得难受。想上趟茅厕再说?”
“师父,难道是、、、、、、”
连接猜了十多种可能,都被常崧用眼神给否决了,虽然屋中的温度并不高,但陆恒头上的汗还是刷地一下冒了出来,着急!他是真的着急了啊!他不是没有耐心,而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常崧,不过是因为有一口气提着。才没有撒手西去,如果他不能尽快的猜出常崧心中放不下的事情,而让常崧死不瞑目,那么,不但是常崧的遗憾,也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永远放不下的自责。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能不能给我个提醒?”
陆恒围着炕团团转:“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师父,你老人家一定是看见我,因为阴阳相融,龙虎交汇,而功力大增,所以在这生命地最后关头,你这个老童男,也想体验一下阴阳互补的好处,是这么样的吧?我没猜错吧?这好办啊,我这就去给你找一个名姬来,官司教坊的白清儿,据说体态风流,名动公卿、、、、、、”
这一次,常岩的眼神到是有反应了,是那种极其僵硬的转动,一点一点的,向陆恒瞅了过来,但那神色间,却并不是喜悦和欣慰,而是一丝有若实质般的弑意。
如果目光可以弑人,陆恒完全有理由相信,虽然常崧现在已经气息衰弱,但就凭那目光,还是能让他尸骨无存。
“靠,难道我又猜错了?!”陆恒一脸无辜:“妈了个巴子地!”
在簌簌落雪的声音里,响起了轻捷的脚步声,随后,草屋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身白衣的方仲行挟裹着无数雪花,从外面走了进来,往日飘然地三缕长须,被风雪冻得,仿佛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冰川一般。
“常兄,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显然,方仲行已经知道常崧的情况了,所以他的神色之间,并无意外,而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沉重、肃穆,和悲恸:“常兄,太尉大人本来也要和我一起来看你的,但在临出门时,他又决定不来了,你是知道的,太尉大人从来都不为人送行,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希望你不要见怪。”
常崧凝定的眼神,从陆恒地身上,缓缓移动到了方仲行的身卜,露出又见故人的欢喜,和显而易见的祈求之色。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在你心中,至今还不能放下的事情是什么。”
三十多年的知交相处,使方仲行对常崧,有着决非常人所能比拟的了解,此刻,方仲行微一沉吟,便已猜出常茄的心事,他慨然应道:“常兄,你就放心吧,等你西去之后,我会命人把你的尸骨焚烧成灰,装在骨灰坛中,送到襄阳地无名墓前。与墓中之人合葬。”
~~襄阳的无名墓前,与墓中之人合葬。
这样的承诺,对于陆恒来说,实在是难以想象和不明所以,难道师父以前,也有什么偷香窃玉、香艳往事不成?
但常崧却因为方仲行的这声承诺,那垂亡黯淡的眼眸,在猛然间。暴射出星光一样璀璨的闪亮,他身上的肌肉似乎也跟着放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显得不再是那样地僵硬了。
常崧仍然看着方仲行。
“还有?”
这一下,便是有智者之称的方仲行,也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了,接着。他发现常崧瞅瞅他,又瞅瞅桌案上的酒,接着目光远眺,向窗外望去。
窗外,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往日的草坪,四周的花树,都已银妆素裹,在草坪之外。是后院地内湖,隐然间,那湖面上已结成了薄冰,雪落而不化,在内湖之后,是假山、是亭榭、是楼台。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一次。我可是真的明白了。”
陆恒恍然大悟的喊叫道:“我师父啊,他定然是把我当初拜师时,送给他的那坛窖藏有一百八十多年的竹叶青,藏放在这湖中呢,一直都舍不得喝。在这临西去之时,他最后的心愿就是,把那罐竹叶青给喝了,至此,对我师父而言,人生再无憾事。”
随着这句话语的喊出,陆恒和方仲行同时向坐在那里的常崧瞅去,而常崧的脸上,满是嘉许。就如私塾地先生,发现自己的一个学生,忽然开窍了一般。
“常老刀啊常老刀,想不到啊,你竟把那酒藏在湖里面去了,难怪我多次都寻找不到呢,你可真是够绝的啊。”方仲行一脸意外,他叹息道:“红粉赠佳人,宝剑送英雄,今日,便用那罐绝世佳酿,来为你常老刀送行,到也般配。”
而陆恒则从房门走出,冲入风雪之中,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等到达湖边时,已脱得赤条条的了,浑身钢浇铁铸般的肌肉亮银般的闪动着,他一掌劈出,把湖面的薄冰击裂,随后,便一个猛子扎入湖中。
湖水虽然冰寒刺骨,但陆恒的内力,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他向湖中的最深处潜游过去,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大的坛罐,静静的躺在那里,在坛罐的四周,裹有一层渔网,陆恒完全可以想象地出来,常崧驾乘着小舟,行驶到湖心之处,用特殊的鱼钩垂放而下,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把这坛罐吊起。
陆恒提着那坛罐回到岸上,接着,他打开坛罐的油纸封口,只见坛中套坛,罐中套獾,在第四个坛罐中,他才把那个拳头大小的黑泥瓦罐拿了出来。
那黑泥瓦罐因为长时间的摩擦,通体灿灿生辉,宛如一团黑玉,虽然还没有开封,但一股浓郁的酒香已扑鼻而来,陆恒现在是赤身裸体的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但因为闻到那酒香,他不但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同时整个身子,还兴起了微薰的暖意。
真是一罐好酒啊,为了这罐酒,师父可还真是够费心地啊。
仿佛是看见了岁月流逝,瞅着这罐酒,陆恒想起了当年,他胁迫常崧收他为徒的事情。
陆恒提着那瓦罐回到草屋之中,甫一进屋,便见常崧的目光已直愣愣的投射过来,就象是饿了一冬的狼,看见了丰腴的羔羊,其中的热切和欢喜,能让钢铁溶化。
“师父,我这就开封,给你斟上。”
想不到这句话,换来的竟是常拨凶恶之极的一瞥。
方仲行大为不解:“咦,老常,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却见常崧那原本动弹不得的枯干大手,竟缓缓抬起,一幅要抓握的样式,他目光狞厉的瞅着那瓦罐,神情吃力,原本铁青的脸颊上,更升起了一抹红光,呼吸也猛然急促起来,这有如风箱。
陆恒福至心灵般的把那罐酒,放在常崧的手掌中,常崧一把便牢牢握住,就象是小气鬼抓拿住这世间最后的一块金砖般,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声舒爽无比的叹息。
接着,常崧的手掌缓缓回收到怀中,从他的咽喉间,更艰难无比的挤出了一句模糊话语:“这罐酒,陪我和玉、玉、、、、、你们,闻闻味就行了、、、、、、、
说罢,一代刀豪,含笑闭目而逝。
二百零三章 谣言可弑人
大齐帝国的局势,并没有因为洛王被弑,楚王登基为帝,而变得明朗起来,仍然是迷雾重重,危机四伏。
按照惯例,新君继位,各地的官员都要上表道贺,州牧更是要亲自来京都献礼,接受述职评议,再加上,现在已到了年根,朝庭的岁赋也应该押解到京,使后宫在新一年里有用度之物,皇上在除夕大典上有赏赐之财,京都的文武百官也可领得双份月俸,过上个肥年。
可实际上呢?
各地官员上表道贺到是来上表道贺了,但在道贺的同时,奏表中全是哭穷的声音,说因为今年年初的“勤王谕,招集令”,府库早就被那些出兵的门阀豪族们给抢光了,那里还有可以上交给朝庭的财物,便是他们自己,也是早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