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者领域Ⅱ-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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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会有人笨到认为抱着铁架留在现场就是安全,排洪水量庞大,即使浸满整个地下室,后面肯定还有源源不绝的水量支援,除非自信憋气数小时以上而不死,否则没人会想要留下,当洪水经过而透过壁门涌入地下室,尝到海水滋味,这种想法更是坚定——这次洪水的源头是从大海涌来。
“开枪射击!黑流星,别让那个女人飞来!”站在凡利尔大腿上的炎火将军看到强敌迫近,一边背上氧气罐,一边对私兵和黑流星给出指令。
然而听话的只有已经穿着整套潜水装备的私兵,黑流星完全不甩命令,直飞至他的面前,道:“将军,你到底想干什么?!侵占明港之后还派双枪和独眼袭击水门设施,你当真疯了不成?!”
冲着炎火将军以黑光创始目的保证,黑流星是甘愿投入这个疯狂的计划,但由始至终都没弃黑光不顾的意思。即使知道侵略明港会招来灾难,只是明港已多年不管事,使命感之外他仍是心存侥幸,凭黑光的隐密是可以避免灭顶之灾,但这次地下水道的排洪却是把他的侥幸打掉。
港城重要的地下水道几乎是由蓝家负责、支援管理,要弄出大规模的排洪可不是耍阴谋手段就可以完成,黑流星几可断言炎火将军是派人袭击兼占据海水闸门才能引导洪水到来,至于执行这个任务的人选,除了实力,更重要的是忠诚,想来想去也只有今次没有跟来的双枪死神和独眼巨人才符合这两项资格。
同时得罪明港、政府和蓝家三大势力,现在别说隐密,黑光就算会隐身也救不回来!
“你该不会想背叛我们,弃黑光不顾吧?”
“现在还抱怨什么背不背叛,你以为那么大规模袭击明港,黑光还有机会留下来?那种奇迹是不可能发生,还有,不是只有我背叛,而是我们都要背叛……现在也不怕跟你说清楚,把这个机兵运回北方,我就不会再回来港城,黑光什么的管他要死要活!”
“你!”
“你到底生什么气,别告诉我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在计划中弃黑光逃跑你肯定有想过,别告诉我没有!说实话,我是看中你跟休格都是讲究规矩秩序,才让你们跟来,不管怎么说,黑光已经死定,再过几天恐怕连‘尸骸’也会被完全抹消,现在你最好的选择只有继续跟随我。”炎火将军边说边抓起潜水用氧气罐推给他:“黑流星,不,克罗洛斯,别让我失望!”
“将军,他们已经跑到脚边!”
炎火将军的坦白让黑流星愣住,而此时某名私兵一面开枪一面跟上司报告。
“无所谓,全员作好准备,洪水要来了!”
如果开枪就能解决他,也不用被打得那么惨,开枪志在拖点时间,听见排洪巨响已经接近,命令的同时,他也即刻蹲身抓着浮球与浮球之间的绳子。
第七集 第九章 海之舲静
“轰隆”
气势磅礴的洪水锋头终于杀到,壁门源源不绝灌入海水,使得易龙牙和舲艎舫不不得放弃追击,匆匆抓紧右足脚踝的浮球链。海水是不会在数秒内灌满地下室,但水势强劲却是难以抵挡,不抓东西稳住身形肯定会被冲开。
“他们两个都赶不及吗?”
没有遭到拦截的森流绘飞至凡利尔的右肩停下,斩杀肩上四名私兵,再抢走他们背着的氧气罐和护目镜,喊着“接住”便将氧气罐抛了下去。
此时易龙牙和舲艎舫已经被海水淹浸及腰,氧气罐当然优先让给他们,跟着才为自己准备。
“绘,欠你人情!”
“太好了!”
看到氧气罐自半空落下,舲艎舫顿时喜形于色,迅速戴上氧气罐、呼吸用口罩和护目镜,易龙牙因为要背着计都,所以比较麻烦,氧气罐只能单肩背起,即使把肩带束到最紧,还是有被水流冲走的可能。
顺带一提,粗心的森流绘居然会把护目镜,串在氧气罐的呼吸管才丢下来,这份体贴细心是让易龙牙意外。
连思考时间也没有太多余裕,甫想到森流绘意料之外的细心,海水已经彻底把两人淹浸,而当地下室呈半满状态,凡利尔终于浮起躺在水面之上不断打转,待至地下室灌满海水,外边海水不能再涌进来,凡利尔才减缓转势。
“完结了吗?”
舲艎舫心中想说,可惜事与愿违,凡利尔一旦停止转势,留守左肩的私兵看准时间和角度,以遥控器分别引爆设置在凡利尔身体两侧的炸药,修正为脚掌朝着出入口,最后引爆头顶的炸药,将它推到排洪管道之中。
排洪管道的水势比起地下室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甫进入奔腾的排洪管道,十八名私兵有半数是敌不过水势给冲走,残存下来的九人都是集中在大腿,跟炎火将军和黑流星两人一起。
凡利尔几乎是以水平角度躺在水流之中,为免水势会突然冲上天花板把自己压成肉酱,留在凡利尔的各人都不敢爬到上面,全部抓紧浮球链吊在凡利尔下方。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冲到繁星海!”
即使是易龙牙也不可能对抗洪水的冲刷,现在的他也只能盯着同样吊在凡利尔底下的炎火将军和黑流星他们,脑海则思考阻止凡利尔流出繁星海的方法,然而给水流多折磨几分钟后,因为舲艎舫,他是放弃思考阻止的方法。
前来地下室之前,舲艎舫本来就伤疲交煎,苦战休格更是让她的体力和精神大量消耗,洪水涌来的时候,过度紧张使得她精神急振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但过度紧张之后,精神和体力急遽流失,右手只是勉强勾住浮球链。
留意到她的异状,易龙牙立即伸出右手揽抱她的蛮腰,因为左手要握浮球链,右手要照顾状态恶劣的舲艎舫,他才被迫放弃思考阻止凡利尔冲出繁星海——这种情况还想要阻止就不是叫思考而是妄想。
话说回来,舲艎舫是可以松开紧握浮球链的右手,不过握着啸海竹的左手倒是握得牢固,昏昏沉沉的她似乎无意识地把残存的力量集中在左手。
“啸海竹不是说能在水中引发奇迹,怎么还不快点演出来!”
放弃思考正事的易龙牙是有点胡思乱想,反而对舲艎舫宁愿顾着兵器也不顾性命,进而带给自己麻烦并没有任何怪责,不知是个性还是同理性使然。
“现在想阻止也不行,那……这条排洪管道是连接到哪儿?即使是港城,规模这么庞大的排洪管道也不会太多,而且操纵了静艎舫,应该不会冒险选择在码头近岸,四条都内的主力排洪管道可以剔除,剩下来就是在都外南边的第一和第二号沿海公路的排洪管道,还有北边海崖古堡下面的万奥管道。”
啸海竹的传闻只是随便念念,实际期待值为零,所以胡思想了一下,他收拾心情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准备,既然不能阻止凡利尔,又没办法接近炎火将军,能够思考正事也只有猜测会被冲到哪儿。
“不管哪条想要回来明港都会很花时间……呃,来了!”
被海水冲刷的感觉很不好受,好处是对海水流向有直接反应,感受到水流由水平流动突然变成往上升起,他想像得到排洪管道已开始以四十五度角往上发展。
作为排洪管道,终点的排洪闸门当然要远高于水平线才成,而知道快要被排出繁星海,易龙牙揽抱舲艎舫的力道不由自主加强。
海水不知攀升多久,易龙牙甫感到海水流向回复成水平流动,重力的束缚也随即出现。排洪闸门完全张开,凡利尔和依附在凡利尔的众人登时排到繁星海上。
“呜呜哇——咳咳咳咳,嘎嘎!”
易龙牙落海前刻意跟凡利尔保持平行,真的落海了才松开凡利尔,以双脚打水和单手划拨探出水面,扯开口罩大口呼吸着新鲜的氧气。
“呼嘎、呼嘎,该来的总会都来吧!”
呼吸归呼吸,精神却没有半点松懈,此时的易龙牙抬头可以看到月下的古堡,而水平线望去则看到陌生的漆黑船体在水面飘浮。
漆黑的船体全长五十多米,外观呈流线状,两侧没有任何突出物,不过隐约看到圆形和方形的开闭口。船底深水约五米,甲板竖立着两根没有挂旗的桅杆。
“那就是静艎舫?”
“对。”回答他的自言自语正是舲艎舫。
“啊,你总算醒来。”
“是的,撞到海面时好像被人打了重重一拳。”
即使有易龙牙保护,但撞击海面的冲击力她不可能完全感受不到,不过多亏如此,她才能清醒过来。
“果然如此。”
“那个……其实可以放开我,我有点痛。”舲艎舫说着的时候,苍白的脸颊变得通红。
昏昏沉沉的时候是不会反抗,但醒着的她可是充分感受到,易龙牙为保护自己所用的力道有多强大,当然,给他这样的揽抱也让她非常抗拒。
闻言后,易龙牙很绅士的放开了她,老实说是有点不舍,但眼前的状况要紧,两人只是稍作交谈,海中便射出两条黑影,分别是森流绘和提着炎火将军的黑流星,而紧接他们浮出海面的是凡利尔和残存的私兵。
“你们还好吧?”森流绘飞近两人的问着。
“还未死掉。绘,我想到那艘船上面。”
“我、我也是!”
看到黑流星把炎火将军放到静艎舫那儿,不难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而森流绘虽是皱眉不甘愿,额外负担两人飞行是很累人,不过她闭嘴不语,收起绝望圣剑便抱起两人全力朝静艎舫飞去。
“那些卒子好像想游去凡利尔那边,不用管他们吗?”
“待会再解决他们,出了繁星海控制静艎舫比较重要!”
“原来如……哼,最讨厌缠人的男人,你们自己小心,死了也别怨我!”
飞行之际,森流绘和易龙牙作了个简短的对答,而当森流绘飞近静艎舫约十米,先行一步放下炎火将军的黑流星已经回到半空蓄势待发,无可奈何之下,她像丢垃圾似的使劲把二人直接甩到静艎舫上面。
“乱、乱来!”
易龙牙熟知森流绘的脾性,突然被她甩出是可以接受,然而舲艎舫要惊险得多,她快撞上钢铁的甲板才反应过来扭动身体着地,不过也算安全着落就是了。
“巨乳,小心头顶!”
“唔!”
差点撞上甲板是惊魂甫定,舲艎舫又出现惊险的场面,听见易龙牙魄力十足的咆哮,她满脸通红的抬首望去。
虽然心底大概是跺脚喊着易龙牙的变态,不过她还是感谢易龙牙的提醒,炎火将军正手持两把燃有黑炎的军刀平行劈下来,如果再迟点举戟防御,即使幸运不死,也要得个半死。
舲艎舫侥幸不死,易龙牙马上为她解围,霸道拳风压至,炎火将军迅速退走。
头顶危险解开,舲艎舫环顾甲板,才发觉自己二人是被私兵围住,而炎火将军手中的军刀也是来自于这批在静艎舫待命的私兵。
“多洛!你们把多洛他们怎样了?”醒觉到现在包围自己的私兵就是攻占静艎舫的那批,她不期然的放声质问小弟的下落。
“放心,他们没事。”炎火将军像早有准备,手执军刀的右手往身后比了比。
而循刀尖望去,可以看到以多洛为首的四名小弟正被麻绳绑住。
“多洛!”
“呜唔!大、大家姐,别管我……呜哇!”
不让多洛再说废话,负责看守他们的私兵提起枪柄狠狠敲在多洛的脸颊,本来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更为凄惨。
“你很幸运,他们还没被杀掉。”炎火将军冷言的说着。
说是幸运,舲艎舫本来是不反对,多洛他们还没死掉,不过嘛,当这件事由炎火将军他说出来,幸与不幸就很难界定,至于炎火将军则单纯得多,他很感谢部下因为害怕不懂操纵船舰而留下多洛四人的性命,让他有人质可以使用。
“我不想浪费时间!舲艎舫,给我杀死易龙牙!”
“什么!”早猜到不会有好事发生,但实际听到他的威胁,舲艎舫还是感到一阵头晕脑胀,凭她就想要解决强悍善战的易龙牙,这根本是不可能任务。
舲艎舫的动摇和迟疑都是计算范围之内,炎火将军左手递起,负责看守人质的私兵立刻把枪口对准多洛的脑袋。
炎火将军姿态高压的说:“别跟我说没可能,人质有四个,我可以先杀一个给你看看。”
“不!”
“那就给我动手!反正葵花居也是你的仇人,现在杀掉他等于报了父仇。”
“这个……”
明确知道杀父仇人是森流绘,父仇的论调对舲艎舫其实没多大意义,不过有用也好没用也好,炎火将军只是顺便说一下,他本来就不是重视这些,比起父仇,他更清楚人质才是最大的威胁。
瞧见舲艎舫还是犹豫不决,冷哼道:“准备开枪!”
“不、不要!”面对炎火将军再三的催逼,舲艎舫终于忍受不住,高声一喊,转身以啸海竹对准易龙牙,激动的说:“抱歉,我不能见死不……呜咳咳!”
“呼,抱歉是我说才对,你不会以为我会舍身成仁吧!先声明,死了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