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庶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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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文不善言辞,大部分还是林宛如说,他点头附和,林宛如却想起了万霖的事。
万霖是不折不扣的**!
万家后来得到了皇商的资格,和内务府做生意,林宛如一直以为是天衣坊的功劳,可后来却听万霖亲口所说,朝凰公主大婚,天衣坊进献嫁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在万霖还没出生时,万家就已经是忠实的**了。
当时万家忠于的人是皇后的母族保家,后来皇后生下太子,难产去世,万霖就开始忠于太子,不过太子年幼,万家一直是一步暗棋。
直到太子成年,需要监视江南这边的动静,万家便开始为其效力,只不过缺少一个被提拔的契机罢了,后来,天衣坊就是这个契机,当时的内务府总管是太子的心腹,就算有心人查,也只能查到他替太子收买了万家,让万家在江南为其探听消息,并许以重利。
万家是商户,生意做得再大,也免不了让人轻贱,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一早就和太子甚至和保家搭上线。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风雨乍现(三)
那时候,万家的生意都交给了万霖打点,万霖的父亲万永福则负责替太子打探消息,他年纪大,声望高,许多事情他插一脚大家也不会怀疑。林宛如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到自己回娘家,父亲林松城问他万家可曾和京城的人来往过?
当时她吓了一跳,赶忙问出了什么事,父亲很是担忧,说扬州知府被罢免了,即刻押解入京。
那时候扬州知府姓冯,是个很和气,很清廉的官,他获罪时整个扬州都觉得不可思议,父亲说冯知府获罪前一阵子,曾经的罪过万永福,当时万永福就放狠话,说,你如今且嚣张着,自有上头的人收拾你,结果没几天上头就降罪了。
林宛如听得心惊肉跳,回去质问万霖,万霖坦白承认了万家是在替太子做事,并振振有词:“太子是储君,如今咱们巴结好了,等太子登基就成了皇上心腹,这可是一步登天的事。”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后来太子被废,四皇子登基,万家受到了最大的冲击……
今生,万霖进京了,并且还来了陈府,如果万家依旧是**,那么他应该是跟二皇子的外祖家陈家是对立的,又为何会上门呢?
难道因为自己的重生,让一些既定的事实改变了?
陈瑞文看林宛如又神思恍惚起来,皱起了眉头:“你在想什么?”
林宛如心不在焉,条件反射的酒回答了:“在想万霖。”陈瑞文脸色一变,林宛如也反应过来了,一时间愣住了。
陈瑞文轻声道:“你认识万霖?”
林宛如一愣,想,借这个机会警告陈瑞文一番也好,便道:“表哥忘了,父亲生前在扬州任盐政,我可是去过的,万家是扬州有名的富商,万霖又是万家的嫡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陈瑞文松了口气,道:“你想他做什么。”
林宛如反问道:“他来找表哥什么事?”
陈瑞文道:“无非是求我帮着通通路子,拿下内务府的生意,成为皇商。”
林宛如心中一跳,万家此刻还不是皇商!
她想了想,道:“我在扬州时曾听人家说起过,万家是太子的心腹,是太子在江南的一双眼睛,万家想要皇商的资格,为什么不去求太子?”
陈瑞文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林宛如很是轻松:“大家都是这么传的,虽是闲话,可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没有什么证据,为什么大家不说万家是二皇子三皇子的人,单单说是太子的人?”
陈瑞文想了想,道:“你对万家知道多少,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林宛如心想,那可知道的太多了。
因为冯知府如今还没下台,她便挑了一些小事情说:“……都是听闲话听来的,不过无风不起浪,只怕还是有迹可循。”
陈瑞文若有所思,林宛如也不再提这件事,正正经经的开始钓鱼。
因为陈瑞文的心不在焉,结果自然是林宛如赢了,她钓了两条鲤鱼,两条花鲢,每一条都有四五斤重,一行人打道回府,晚上便吃了全鱼宴。
林宛如住了两天便回去了,陈瑞文对万霖的事也存了些疑惑,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自然不能信任万霖,因此万霖再次登门时他便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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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如回到贾府便去见了妙玉,有些事情她还是要跟妙玉核实一下,因为庄家在扬州也算是大户人家,万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庄家肯定知道,妙玉未出家时肯定也有所耳闻,她如今最需要确定的是前世和今生扬州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万霖入京,并来了陈府。
是太子抛弃了万家,万家不得不另寻出路?
还是太子授意,万霖如今潜入陈府做奸细,好在重要的时候给陈家和二皇子致命一击?
毕竟知道万家是太子一党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陈瑞文压根不会认真防备万霖。
林宛如比较倾向于第二点,毕竟忠心耿耿的人太难培养了,万家可是从太子没有出生时就忠于他的,太子没有理由舍弃。
妙玉的日子仿佛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打坐念经,见林宛如来眼底有些笑容:“许久不见你来了。”
林宛如笑道:“这阵子忙,我刚从姨妈家里回来。”遂说笑了一些闺阁琐事,最后有意无意道:“……我还遇见一见稀罕事,我跟着表哥出门钓鱼时,居然碰到个扬州来的万霖来求表哥搭线做生意。”
妙玉的脸色果然微变,问她:“你可曾知道是做什么生意?”
林宛如摇头:“这哪里清楚,我也不好问哪。”
妙玉点点头,一会还是道:“你提醒你表哥,这个万霖并不是好相与的,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有往来。”
林宛如顿时松了口气,妙玉这话就是说万家是**了,陈家是二皇子那边的,万霖却来求陈瑞文,怎么看怎么蹊跷。
林宛如笑眯眯的谢了,又问了些扬州的风土人情,间接打探了不少消息,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妙玉却发了好一会呆,然后进了内室,从大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梨花木的小箱子,里面放着两封书信,一封书信是忠顺王府写给自己父亲,要纳自己为妾的信,一封是父亲拒绝后,忠顺王府写来的威胁信。
虽不是忠顺王的亲笔,却有忠顺王府的大印,她出家之时只带了这两封书信,就是为了当做证据,给忠顺王沉重的一击,如今,机会好像来了。
进了六月,天气越发热了,林宛如整日躲在凹晶溪馆,这时候凹晶溪馆的好处就体现出来的,因为建在水上,比别处都凉快些,林黛玉和贾家三春聚在一起说话也常来这儿。
这日姐妹们正在一处看书下棋,笼烟捧着井水里湃过的西瓜来,面有异色:“刚才有小丫头聚在一处说闲话,我一问,说太太屋里的金钏儿跳井死了。”
大家都吓了一跳,林宛如也十分诧异,金钏可是王夫人的左膀右臂,,一如鸳鸯于贾母,袭人于宝玉,怎么突然跳井死了,林宛如道:“你可问清楚了,可别是瞎说。”
笼烟道:“我哪里是瞎说,那两个小丫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前两日金钏不知怎的惹了太太发脾气,太太就叫金钏的娘把金钏领回去了,金钏赌气,在家里跳了井。”
贾惜春毕竟年幼,抚着胸口叫了两声佛,倒是贾探春道:“太太不过是一时生气,打骂了两句,金钏怎么这么想不开,气性也太大了。”
金钏因为贴身服侍王夫人的缘故,和姑娘们都很熟悉,整日间姐姐妹妹的叫着,如今忽不喇的跳井没了,众人也都有些感慨,也没了说笑的心思。
晚上众人一起去给贾母请安,王夫人也在,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贾母是不知情的——谁也不敢叫老太太不痛快呀,依旧是说说笑笑,林宛如留意了,跟在王夫人身边的成了金钏的妹妹玉钏。
后来又有丫头说闲话,说王夫人赏给了金钏的娘四十两银子,又给了衣裳装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又传出些金钏是因为勾引宝二爷,这才被太太撵出去的话。
林宛如以为这事已经到头了,谁知没两天居然又听到消息说老爷把宝玉给打了。
林宛如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打完了,贾宝玉也被众人簇拥着送回了怡红院,林宛如赶忙过去瞧。
笼烟却悄悄告诉她:“听说是环爷挑唆的,说宝二爷对金钏不规矩,金钏受不了欺辱,跳井了,二老爷气的跟什么似的,也不管不问直接就上了家法,老太太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打的有进气没出气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互诉肺腑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都是去怡红院看贾宝玉的,怡红院里已经挤了不少人,林宛如瞧着也没进去,站在院子外等着,半响人才散了。
王熙凤和王夫人扶着贾母出来,见林宛如在外头站着,凤姐笑道:“大太阳底下的,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呢。”
林宛如道:“听说宝哥哥挨打了,我过来瞧瞧,没想到人都在,我也帮不上忙,索性等着了。”
王夫人道:“宝玉已经睡下了,你要看明儿再来吧。”说着扶着贾母要走,贾母已经哭红了眼睛,颤颤巍巍的走远了,倒是凤姐给了林宛如一个安慰的眼神。
对于王夫人的敌意,林宛如虽然不在乎,却有些不喜欢,要是黛玉嫁给宝玉,王夫人可就是她的正经婆婆呢,若是王夫人有意为难,贾母也护不住,到时候岂不是被人欺负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林宛如回了凹晶溪馆,林黛玉却从后门进了怡红院,贾宝玉趴在床上昏睡着,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林黛玉坐在旁边看着面色苍白的贾宝玉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已经及笄了,按说可以说亲事了,虽然害羞,却也知道外祖母的打算,是想亲上加亲,叫她嫁给宝玉。
宝玉,很好,她也很喜欢,她也知道宝玉喜欢她,若是两个人在一起,自然是好的,可是贾家太复杂了,这让她心里有一丝不确定,虽然少了一个薛宝钗,可王夫人对她还是没有好感,这就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如今宝玉挨打,她哭,心疼宝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起了自己的苦楚,想起父母双亡后和妹妹的孤苦无依,想起贾母的疼爱与贾府诸人的羡慕与嫉恨,想起前途未卜的终身大事。
贾宝玉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林黛玉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虚弱的一笑,想要起身,却被林黛玉按住了,她含着眼泪道:“仔细伤口,还疼么?”
贾宝玉摇头:“妹妹莫哭,我已经不疼了,是我当着人故意喊疼,叫老太太太太心疼的,你这么哭,招我心疼呢。”
林黛玉见他话未说完就已经一头的汗,知道他是在强撑,赶忙拿帕子给他擦,道:“何苦这样,叫舅舅知道了又是一场气。”
贾宝玉握住了林黛玉擦汗的手,放在胸前:“我的心思,难道妹妹半分也不明白?”
林黛玉怔怔看着他,贾宝玉咬牙撑起了身子,细细的帮林黛玉擦净了脸庞上的泪珠:“我知道妹妹心里担心什么,都有我呢,妹妹放心。”
林黛玉慌忙抽出了手,有些惊慌:“你胡说什么,叫人知道了成什么样子。”
贾宝玉因为疼痛面如白纸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与不自在:“这话我也只对妹妹说,别人也不知道,妹妹也大了,我也不小了,不比小时候,妹妹有时候躲我,我心里也明白,但请妹妹相信,这样的日子不多了,等我好了我就告诉老太太,叫她给咱们俩做主,你看好不好?”
两个人虽时有暧昧,常互相用言语试探,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这么直接,这么透彻,林黛玉的脸瞬间红的如同桃花一般,转过了身子,仓皇无措:“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贾宝玉坚定地握住了林黛玉的手:“我没有胡说,妹妹也听得懂,我知道妹妹因为我爱和姐妹玩笑的缘故时常伤心,可我对她们与对妹妹是不一样的,妹妹你懂我吗?”
林黛玉眼含热泪,轻轻点了点头,贾宝玉眼中瞬间涌出狂喜,手握的越发的紧。
贾宝玉这一挨打,贾母百般的怜爱,就连贾政也不敢再管了,贾宝玉头几日还躺在床上正经养伤,等能走动了,便整日的出门乱逛,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潇湘馆了。
自从他与林黛玉表明心迹,两个人便越发的默契,林黛玉也抛弃了原先的若即若离,对贾宝玉嘘寒问暖起来,见贾宝玉又独自顶着毒日头过来了,忍不住絮叨:“这大热的天,你在你院子里纳凉不好?偏往我这儿跑,若是中了暑,又累的人替你着急。”
贾宝玉笑道:“谁叫你这儿有好茶,我巴不得天天过来呢。”
林黛玉嗔怪的看着他:“你若是惦记着茶,我叫紫鹃把茶罐子送过去,你就别再来了。”
贾宝玉嘿嘿的笑:“什么时候妹妹一并过去才好。”
林黛玉的脸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