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医手遮香 >

第84章

医手遮香-第84章

小说: 医手遮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知善不高兴地道:“你不懂。”

    陈喜一阵气闷,嘟囔道:“我不懂,我不懂,我当然不懂,我只晓得做人就要穿衣吃饭,该干嘛就干嘛,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吃喝不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多学点本事,别一辈子都只能做谁谁的师兄,让人给看扁了。”

    “你说什么?”陈知善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红了眼睛朝陈喜瞪过去。

    陈喜知道他惯常脾『性』好,见他发怒也不怕,只收了话头叹息道:“我是心疼公子,想要公子有朝一日也能出人头地,人家提起安姑娘来,也说一声,那是陈大夫的师妹。”

    陈知善的心情略好了些,却又怅惘,他天赋远不如安怡,这辈子只怕拍马也赶不上安怡了。

    忽听有个女人在外问道:“请问这里住的是陈大夫吗?”

    谁会找到这里来?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一致决定由陈喜出去应对,陈知善坐在屋里视情形决定是否出面。

    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石青『色』薄绸衫子,墨绿『色』裙子,『插』金钗戴翡翠耳坠,白面和气的中年『妇』人,身边还跟着个才总角的小丫头。见陈喜出来,那『妇』人就笑嘻嘻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眼睛却是往屋里睃的。

    陈喜早已不似刚入京那会儿,随便看见一个穿金戴银、带着小丫头的『妇』人就当人家是夫人。他知道京中规矩大,讲排场,像这样跑来寻大夫的必然是某府体面仆『妇』之流的人,那正好由他来接待了,当下学着文绉绉地行了个礼,道:“正是我们公子的居所,请问大婶子您尊姓大名,寻我们公子何事?”

    那『妇』人笑嘻嘻地道:“你却不必问我尊姓大名了,我只和你说我们主家听说陈大夫医术了得,想请他上门替我们『奶』『奶』瞧一瞧病。只要瞧得好了,必有重谢,不胜感激。”

    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求医了?陈喜很高兴,随即又想起之前把自家公子坑得不轻的那个段寡『妇』,心中一凛,少不得多了几个心眼:“我们公子有事出去了,敢问府上仙居何处?姓什么?还请大婶子告知我,我好转告我们公子。”

    那仆『妇』笑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要学人说瞎话。陈大夫不正在屋子里坐着的么?你怎地不问他一声就骗人?”边说边往屋子里走,陈喜根本拦不住。

 第229章 不露面的病患

    陈喜被她当面揭穿,臊得脸红脖子粗的,匆忙上去拦人,但哪里又拦得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仆『妇』横冲直闯,登堂入室,直接冲到了陈知善面前。

    陈知善早把刚才的纷争听在耳里,见人闯进来也不见尴尬,抬眼看着那仆『妇』道:“你要做什么?”

    那仆『妇』仔细打量他一番方含笑行礼下去:“多有失礼,还望陈大夫看在小『妇』人一心为主的份上莫与我计较。小『妇』人主家姓桂,听闻陈大夫医术超群,是以特遣小『妇』人前来恭请陈大夫替我们『奶』『奶』瞧一瞧病。”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陈知善委实是被段寡『妇』给折腾得吓破了胆,却又担心不去会失了这成名的机会,得罪了人,当下沉『吟』不语。

    那仆『妇』察言观『色』,笑道:“陈大夫您放心,我们府上可是有名有姓的好人家,且……”夸张地笑了笑,小声道:“谁敢和定远侯府作对啊?谁不知道这医馆是贵妃娘娘的胞弟开的?寻永生堂下大夫的不是,那就是和贵妃娘娘过不去。”

    陈知善动了心,道:“且容我收拾收拾,这就与你一同去。”又见天『色』晚了,便又推辞:“天『色』晚了,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若府上『奶』『奶』不是急病,可否等到明日?”

    那仆『妇』笑道:“有道是救命如救火呢,我们住得不远,就在这附近,耽搁不了陈大夫的正事儿。”又笑:“堂堂天子脚下,陈大夫这是怕什么呢?”

    陈知善给她一激,当即叫陈喜背了『药』箱随他一同去,那仆『妇』笑得眉花眼笑的,且行且道:“都说您是小安大夫的师兄,我们门户小,请不得小安大夫,突然听说了您,真是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了。你们师出同门,您又是师兄,想必是比小安大夫还要能干的。”

    陈知善心中一阵酸涩,十分艰难地道:“我是不如她的,若你们『奶』『奶』生的是危急病症,也可以等到明日再请她瞧,她并不是嫌贫爱富,趋炎附势之人。给人瞧病也是不收分文的。”

    那仆『妇』“啧”了一声,把他夸了又夸:“陈大夫好人品绝世魂器最新章节!竟是压根不会嫉妒人,背里也这样的夸人,都说同行相轻,换了其他人还不赶紧说别人的坏话,夸自己的好处?似您这样的好人,医术又能差到哪里去?便是没超过小安大夫也断不会比她差。”

    陈知善脸一热,竟是找不着话可说,只闷闷地道:“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了?”莫天安才和他商量没多久呢,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那仆『妇』笑眯眯地道:“莫五公子使人到处传说的啊,大家都知道小安大夫的师兄才从昌黎来,也在永生堂里坐堂行医,医术针技都是极好的,非是一般庸医可比。”

    没想到莫天安竟如此神通广大,一会儿工夫就能把消息传遍了。难怪当初段寡『妇』嘲笑他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这京中的能人有几许,手段有多强。所以安怡当然要敬着莫天安,当然要和莫天安处得那样好,这对她也是很有帮助的吧?陈知善忍不住又把莫天安和安怡联系在一起,心『乱』如麻,就连马车走过些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等马车停下来,已经是走到一户人家的垂花门前了,那仆『妇』引着他畅通无阻地一路往里,直走到一处室外就能闻到香味的房间外才停下来,笑道:“陈大夫您请稍候,待小『妇』人前去通传一声。”

    陈知善见廊下一溜站着五六个穿戴华丽的仆『妇』丫头,又见旁边摆放着名贵花木,晓得自己到的不是一般人家,少不得屏声静气,十分谨慎。

    没多少时候,那仆『妇』出来含笑将他引进室内,陈知善见地上铺设着华贵的锦绣地毯,入目就是打磨精细的檀木家具,又有若干说不出名字、只看上去就很贵重的摆设,又有甜香若有若无地萦绕鼻端,先就吓得心虚了一截,头都不敢抬。任由那仆『妇』将他引到一旁坐下,再垂着眼隔了帕子给病人号脉问诊。

    那帕子又轻又薄又软,看得出是上好的丝绸,帐后的人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年轻女声,陈知善就更又紧张了几分。那女子似是察觉到他的紧张不安,便轻轻笑了起来,温言细语地道:“陈大夫您不必紧张,我这病请许多人瞧过,我知道不好治。看不好并不            会赖着您。”

    难得病人如此诚恳懂道理,陈知善就把心放了一半,大着胆子道:“听说夫人是肌肤不适,可否一观?”

    那女子沉默片刻,轻轻将覆盖在手腕上的丝帕抽了,道:“就看这个吧。”

    一只原本应该欺霜赛雪的手此刻已是红肿变形,有的地方还能看出水泡干瘪破损的痕迹,总而言之,惨不忍睹。陈知善看得连连摇头:“敢问夫人这是怎么引起的?”

    那女子娇俏一笑,反问道:“小陈大夫以为呢?”

    陈知善微微红了脸,轻声道:“看着像是沾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可能是湿热内蕴引起的。”

    那女子再度沉默,许久方道:“那依着陈大夫所见,能治不能治?若能治,又该怎么治呢?”

    “夫人这病有些厉害,且拖得有些长久了。我先开个方子,若是能治,也就好了,若不能治,也没什么害处。夫人或可一试,我不收钱。”陈知善依稀记得一个方子,还是当初从师父那里听来的,应当对这女子的病有所帮助。

    那女子欢快地笑起来:“原来小陈大夫也是个仁医仁术的好大夫呢。”

    陈知善不敢与她多言,开了方子就起身告辞,那仆『妇』照旧把他从原路引了出去,吩咐马车将他送回医馆。直到回到医馆,他都是糊里糊涂的,就连请他看病的人姓甚名谁,住在哪里都不清楚。倒是陈喜收拾『药』箱时,惊讶地发现了一枚约有五两的银元宝,少不得问道:“公子,这是诊金吗?好大方。”

    陈知善不由五味杂陈,无比渴望那女子用过他的『药』以后能就此好起来。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事关他作为师兄,作为男人,作为医者的尊严。

 第230章 是他!

    几案上并排放着两张方子,张欣坐在一旁将两张方子对比着看了又看,百般拿不定主意。

    桂嬷嬷进来道:“『奶』『奶』,可要依着这陈大夫开的方子去抓『药』来?”

    “我再想想。”张欣头也不抬地道:“人送走了?银子送了吧?没走漏消息吧?”

    “都送了。”桂嬷嬷得意地道:“『奶』『奶』放心,保准他现在还云里雾里的猜测咱们是谁呢。”见张欣心情不差,趁机谄媚道:“没想到安怡的师兄这样的老实可怜。”

    张欣表示赞同:“『奸』猾狠辣全给她一个人占全了。”同时她很遗憾,本以为只要是安怡下『药』毒害的她,这与安怡师出同门的陈知善定然可以看出一二端倪,那时她便可以顺藤『摸』瓜,不怕拿不住安怡的七寸。谁知这陈知善竟如此无用,非但不能确定她是否是中毒,还连病因都说不清。要不是她还抱着安怡一定会害她,陈知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定不会害她的想法,她一准把陈知善开的方子给扔了。

    怎么安怡就有那么好的运气,居然真得了莫天安的青眼,给请去永生堂了呢?定远侯府的人脉她清楚,莫天安的本事她也是有所耳闻,想必不出几个月,安怡就能红透半边天了罢?张欣越想越不甘心,狠下心将陈知善开的方子递过去:“你也让人熬了呈上来!”

    桂嬷嬷猜不透她的想法,也不敢多问,忙着使人去收拾。等回来,又见张欣开了柜子,坐在柜前审视东西,因为知道那柜子东西都是安九留下来的,张欣平时并不许人轻易去动,便避嫌地远远站了回话道:“『药』已经熬上了,大爷今夜去了萍姨娘屋子里。”

    张欣冷笑一声,招手叫她过去:“你来看看这个紫玉送子观音如何?”

    桂嬷嬷看得双眼放光:“实在好极了!”东西虽然不大,胜在玉料通透,颜『色』正,雕工好,兆头极佳。张婕妤入宫多年,一直无孕,想来会很喜欢这尊观音像的。

    张欣道:“明日你把这个送回府里交给我娘,请她老人家设法交给婕妤娘娘,请婕妤娘娘务必帮我求一剂不留疤痕的好伤『药』,哪怕价值千金也行猎心最新章节。”这满脸满手的疤,必须得趁早除掉,绝对不能留下疤痕来!

    桂嬷嬷小心应了,将东西收起,忍不住往那柜子瞟了一眼,却见张欣已经飞快地将柜子关上了,她只能看看柜门而已。

    少倾,按照陈知善所开方子的『药』熬好呈上来,张欣犹豫了许久,终究是没有喝。撑着下颌想了片刻,道:“嬷嬷,明日你再和我娘说,让她选两个人送过来伺候大爷吧。”

    桂嬷嬷吃了一惊:“『奶』『奶』?”

    张欣冷笑:“你以为我那好婆婆忍得住?你且看着,不出两日,她必然要赏人下来。与其叫她让我没脸,不如我先做在前头还能占个贤惠之名。”最关键的是要把田均哄回来向着她,可不能因为安怡一句似是而非的“服了大量阴寒之『药』”的话就对她生了罅隙,那对她可是百般不利。

    桂嬷嬷叹息了一声。

    张欣恍然不觉,继续道:“再过两日,你再把他请过来,就说我用了他的『药』之后真是好太多了,然后家里人的大病小病,只要能,都请他来看。切记,一定要对他礼敬有加。”安怡的这个师兄,畏缩木讷,实在是太令她失望了,不过不要紧,有了这次接触,相信下次总有能用得着人的时候。想想看,还有谁能比陈知善更知道安怡的大小事情呢?

    ******

    京郊一所幽静的院子里,并排站着二十来个短衣打扮的青壮汉子,每个人都有一副好身板,看上去都是勇武能干之辈。崔如卿站在一旁朗声道:“东家只要六个人,好汉们却有二十个人,且人人都夸自己最好,怎么办呢?口说无凭,你们捉对单挑吧,谁赢了,就留谁。不独如此,前六名还有奖赏,头名一百两,第二名八十两,以下每次一名递减十两。各位点到为止,休要出了人命!输了伤了也不要紧,伤『药』我们给,一人还有五两银子的车马钱。愿意的就过这边来抽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