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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医手遮香-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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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立即挑衅而警觉地扶着腰坐直了,想要出声说两句话。

安怡却朝她微微一笑,点点头:“姨娘吃的什么药?”

吉利见安怡如此镇定自如,不由大怒,指甲死死掐住掌心才忍住了气,把头转开不理安怡,也不答话。

安怡见她不答话,也不计较,只含笑看了眼刘婆。刘婆收到,立即点头哈腰:“老奴给您把这包袱送到屋里去?”边说边狗腿地跟着安怡进了屋,放下包袱也不肯走,扭捏着送了壶热茶进去,道:“姑娘今日一切顺利?”

安怡坐下来喝了口茶,道:“说吧,我还要去给老太太、老爷、太太请安呢。”

刘婆就把吉利的动向都说了:“去了兴隆观烧香……回来对着小公子做鬼脸……脸色很难看,关在房里许久,发了脾气打骂了黄莺,又熬安胎药,似乎又是那姓尤的开的药……”

“你做得很好,给我盯紧了,别让她招惹太太和小公子。”安怡递过一盘精致糕点赏她,道:“只要你忠心为主,我不会亏待你。”

刘婆千恩万谢地去了,干劲十足地去盯黄莺与吉利。

安怡等兰嫂回来,收拾干净就去了正房,见安愉乖巧地坐在安保良怀里玩七巧板,并无太受惊吓的迹象,也就稍许放了心,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刚才回来,看到姨娘又在熬安胎药。”

安老太不接茬,安保良则道:“她夜里睡不踏实。”

既然大家都认为不要紧,安怡也不多事。她只凭闻嗅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药,吉利之前就看着不正常,再服下尤知章开出来的这虎狼之药,只怕这胎真正是保不住了。

(第二更在下午5点)

正文 第76章 打板子

“姑娘,听说黄莺去找黄鹂,要和黄鹂一起睡。”刘婆小声把新近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安怡:“老太太可是有吩咐,让黄莺贴身精心照料姨娘的,这些天来黄莺也的确都和姨娘住在一起,今天她突然这样,黄鹂当然要多问两句。她说她的被褥不小心给茶水浸湿了,姨娘可怜她才让她去找黄鹂。”

这话谁也不信,毕竟吉利自怀孕之后就格外娇气小心,处处都离不得黄莺,根本不可能轻易放黄莺走。但大家都猜是她想背着人做什么事,谁也没想到她是因为把被褥全部剪坏了。

刘婆走后,兰嫂和安怡主动请缨:“要不要婢子去看看?”

安怡道:“不用,她那药有问题,你去了反倒容易惹一身腥。告诉她们,都别往那边凑,不然一出事,离她越近的越要倒霉。”又递过五两银子:“你当着其他人的面赏给刘婆,记得要好好夸夸她忠心。”

兰嫂听命出去赏钱传话,安怡则往薛氏房里去。薛氏刚把安愉哄了睡着,见她进来十分欢喜地招她在身边坐下:“到娘身边来坐,累了一天,怎么还不睡?”

“我不累。弟弟都好?”安怡挨着薛氏坐下,顺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针线活看,见是一件珍珠红的锦缎银鼠皮里袄子,款式活泼,知道是给自己做的,笑眯眯地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真好看。”

薛氏满足地看着她笑:“这样白生生的衬着多好看!毛毛还好,就是刚才睡前不许吹灯,说是有鬼,害怕,好一歇才睡着了,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也怪了,昨夜里还好好儿的呢。”文人小说下载

安怡把顾大嫂等人瞧见吉利背着人吓唬安愉一事说了,道:“好好哄一哄,过几日忘了就好。”

“盯防得这样紧,竟也叫她得了手。这还没生出来呢,真要是生了个儿子,还不知要做出些什么事来。”薛氏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恨个不休。也不怪她这样生气,小孩子魂魄弱经不得吓,毛毛这还算是胆子大的,若是那体虚胆子小的,因此生病高热而亡的也不是没有。

安怡道:“所以要盯紧些,尤其是这几日。”

薛氏大为紧张:“怎么了?”

安怡叹了口气,也不怪安老太瞧不上薛氏,她已经几次三番叮嘱薛氏一定要小心吉利护好安愉,薛氏还是不但不知道吉利的事,儿子被人惊吓了也不知道,下人也只管告诉她而不告诉薛氏,似这样的主母也真是少见,难怪当初这母女二人会给一个半路买进门的贱妾压得那样惨。

薛氏见女儿一脸的无奈,稍许有些尴尬,嗫嚅道:“我一直都紧紧盯着毛毛的,不叫他离开我的视线。”突然想起之前安怡曾告诉过她的那件事,不由眼睛一亮:“可是她不行了?”从前她还觉得这事儿太过阴毒恐怖,想要提醒安保良,现在却是半点不心软了,恨不得吉利这样狠毒的人早点得报应。

“母亲就算是不好使人去盯她,也该知道她这些天总熬安胎药吃,今日也是大着肚子就出了门,夜里又不要黄莺陪着睡。若是好好儿的,怎会如此?”安保良可以再纳妾再另娶再生,薛氏却只有一个毛毛。她这种失败者都能做到的事情,薛氏为人母亲还是做不到。安怡不敢想象,以薛氏这样的性子若是去了其他大户人家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她忍不住再次严肃地提醒薛氏:“弟弟可是母亲此生唯一的指望……”

薛氏面有愧色,喃喃道:“我知道了。”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安怡也不敢指望薛氏能在突然间就做出什么有效的措施来,只叮嘱她:“既然管不了就别去操心,都交给我。你就只管看好了毛毛,似今日这样被人当面惊吓而不知的事情再不能发生。”说完又叫乳母进来,板着脸把事情一说,问道:“毛毛被吓着,你是没看见没察觉呢,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不说?”

“大姑娘,婢子真不知道。当时太太也在,姨娘离了那么远,谁也想不到。”乳母不怕薛氏,就怕安怡,见她板了脸似要问责,赶紧跪下喊冤,还频频向薛氏使眼色求助。

薛氏果然不忍心,出声道:“怡儿……”

安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母亲可是要说这事儿防不胜防,怨不着她?”不等薛氏点头,就冷着脸问乳母:“我倒是要问了,孩子有没有被吓着,常日带着的人会不知道?他已是被吓得一纵,又把头埋入你怀里,你就没注意到?怎么就不肯多问上一句?”

薛氏见她动了肝火,也就默默不语,乳母眼神慌乱地到处看了一回,无奈道:“当时是觉着小公子有异,但也只是当小孩子胆小是常有的。”

安怡冷笑道:“我要你何用?”

“啊?”乳母没听明白,茫然地看着安怡,又去悄悄瞟薛氏。薛氏硬起心肠垂眸不语,安怡则吩咐做完事情前来听遣的兰嫂:“玩忽职守,知错不改,还试图利用太太心软来拿捏我,这样的人要她何用?给我拖出去,打十板子!叫伺候的人都去瞧!”

乳母吓得大叫求饶:“婢子知错,求姑娘看在小公子的面上饶了婢子这遭!”

“看在小公子的面上,给你留个体面,不褪裤子。”安怡道:“你若还不知足,吓醒了毛毛就褪掉裤子再加十板子,然后赶出去!”

乳母痛哭流涕,不敢再求,软脚软手地跟着兰嫂出去,薛氏的贴身丫头黄鹤见状左手左脚地要躲开去,给安怡冷冷一眼扫来,便吓得乖乖巧巧地跟了出去观刑。

见屋里没有了其他人,薛氏忍不住低声道:“毛毛也没太被吓着,她平时带孩子也还算尽心,你这样是不是太苛责了些?若是她因此生怨,那可怎么好?”

安怡冷笑:“没有太被吓着?那依您看,是要等到真正被吓狠了才罚?还算尽心算什么?我给她的月银是昌黎城里最高的,她就该尽十分的心力!她因此生怨?我对她知根知底,你说她敢不敢生怨?”

正文 第77章 劝母

安怡见薛氏还有话说,忍不住狠狠刺她一刺:“弟弟年岁还小,又是早产,可比不得我早年,姨娘进门时已经懂事长大了。但就是我那样,也险些死掉,母亲是还想再试一回?”

薛氏给她一席话说得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看着烛火不再言语。

安怡十分不忍心,却不得不硬着心肠继续道:“您是主母,是太太,何故家中奴仆不肯把事情告诉你,反倒宁愿等到我回来才和我说?何故乳母敢怠慢您,犯了错还敢让您替她求情,却不敢违逆我?母亲为什么不想想里头的缘由?”

薛氏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不答话也不理她,身体十分僵硬。

安怡知道薛氏心里生气,叹息一声,轻轻拥住她,将头靠在她肩上,轻声道:“母亲想是怪女儿多事心狠,但将来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爹爹心有大志,只等机遇一到定会一飞冲天。到那时,会有很多人送他美女姬妾,哪怕他不想要也有推不掉的,她们会生下很多孩子,她们远比吉利聪明美丽,心狠手辣,背后还会有靠山。女儿正如您所说,年岁大了,不能留在这家里一辈子,到那时,您和毛毛怎么办?”

薛氏轻轻一颤,意有所动,却还是抹不下脸,不肯回头也不肯理睬安怡。

安怡继续道:“心慈手软和一个小小的疏忽,就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大祸。女儿跟着师父也曾往那些大户人家中走了好些趟,见过的这种事情多了,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就如她当初,就是因为心慈手软,疏忽大意,才会落到万劫不复的下场。所以在她即将设法前往京城的当口,必须把家里安顿好才行。

薛氏终于板着脸出了声:“你别吓我!”

安怡就把话给她说透了:“今夜我重赏刘婆,再打乳娘板子,又让众奴仆观刑,有三个目的。一是警示家中奴仆,让他们不敢轻易对咱们生出异心,这样即便有人收买她们,她们也该掂量掂量能不能做,更该知道,别人能给她们的永远没有我能给她们的多,这样她们才会忠心;二是杀鸡儆猴,打给那女人看,也是故意怄怄她;三是借此引起老太太和老爷的注意,且看他们怎么说。”

薛氏默然半晌,道:“那你就不担心那女人反咬一口,怪你大张旗鼓地打乳娘,惊吓了她,这才害得她落胎的?”

安怡忍不住笑了,薛氏能提出这个问题,说明她刚才把自己说的那些话全都认真听进去了:“我不怕,她老早就吃上安胎药了,怎么能说是我吓的?何况她才吃上药呢,总得好转几天才是。”才吃了尤知章的药就流产,不是正好让人有理由去抓尤知章吗?尤知章可没这么傻。

院子里隐约传来板子击打在人身上的闷钝声,吉利坐立不安地将窗子悄悄推开一条缝,看到乳娘被顾大嫂和刘婆按在春凳上,嘴里塞着麻核桃,裙子被掀到腰际,兰嫂亲自执杖,正一下一下地往乳娘臀上击打。

每打一下,乳娘就要痛苦地死死抓住春凳边缘颤抖上许久。兰嫂也不急,等她缓过来了才又打第二下,结果乳娘疼得更甚,怕得更凶。周围一溜站着黄莺、黄鹂、黄鹤三个小丫头,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却不敢出声,只敢悄悄地往薛氏那边瞟。安老太和安保良的房里灯亮着,却没有半点声音,也没个人出来过问一声,更没有人担心是否会冲撞着她或是吓着她腹中的胎儿。

吉利气得笑了,虽然没人告诉她缘由,但她就是知道安怡这是冲着她来的,也许是为了她之前吓唬安愉给人看见了,安怡动不得她就拿乳娘出气,顺便警告其他人。

她偏不让安怡得逞,吉利坐好,抱住肚子,大声喊黄莺:“黄莺!黄莺!快来!我不舒服!”她得意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没了,接着黄莺迅速应答着朝她这边奔跑而来,再接着连续响起几次开门的声音,安老太和安保良的声音也远远传来:“怎么了?”

吉利躺在床上,拉着黄莺的被子,还没来得及做出悲悲切切,倍受惊吓的模样,突然就想起她的被褥等物全被她剪了!安老太和安保良进来要是瞧见她用黄莺的被子可怎么办?她赶紧由黄莺扶着走到门口,有气无力地把安老太和安保良堵在门前,可怜兮兮地道:“不敢惊动老太太和老爷,只是听着这打板子的声音怪吓人的,心跳得厉害。”

安老太不屑地撇了撇嘴,安保良则瞪了眼黄莺:“还不赶紧扶你们姨娘躺下?”接着又皱起眉头看向院中众人,喝问道:“怎么回事?”

兰嫂低头不语,刘婆子等人全都唬得不敢言语,安怡走出来道:“乳娘没带好毛毛,惊吓了毛毛却不知错,我让打的板子。”又看向吉利,微笑着和颜悦色地道:“可是吓着姨娘了?我还特意让她们远些打,塞了乳娘的嘴,不许叫唤,为的就是怕吓着你。要不要我给你号脉?”

吉利硬生生从她眼里看出了几分讥讽和寒意,哪里敢让她碰自己,连忙道:“不用了,只要别听着别看着,缓缓就能好。”

安怡就问兰嫂:“打了多少?”

兰嫂早在安保良等人出来发问前就抓紧把板子打完了,当下束手答道:“回大姑娘的话,打了十板子。”

安怡十分干脆地道:“散了吧。”又问吉利:“姨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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