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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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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半时,他已逮住她那只准备拧他软肉的小手,幽暗的眼眸里都是不屑,她这点小伎俩……

“汐瑶。”祁云澈略摇头,望着她怒气腾腾不得发作的脸,说,“你是斗不过本王的,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说罢,他勾起她一只小腿儿,侧身相对的姿势,挺身将自己勃发的火热送入她湿意渐浓的娇软中,缓缓的律动起来。

不激烈,亦不算太温柔,总是蓄谋久已,得偿所愿,他今夜就是为这个来的。

只有在占着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真实的安心。

汐瑶未曾反抗,如猫儿般细细哼了声,霎时瘫软成泥,任他鱼肉。

彼此相视,她望见他曜眸一片沉黑,当中透着幽深的冷静,根本就……没醉。

“你……”

“亲我一下。”祁云澈没羞没臊的说。

汐瑶欲哭无泪,“你都没梳洗,连脸皮都不要了,我才不亲!”

他瞬也不瞬的看她,清醒道,“方才你不是同我擦过身了么?”

“祁云澈你……诓我?”

稍稍顿了下,对上她越发狠厉的眸,他坦荡,“爷就喜欢诓你,怎么了?”

还没等她爆发出来,他把她完全压在身下,将她顶弄得娇喘不停。

带着酒香的唇舌封住她的嘴,坚实的身躯毫不迟疑的征服,汐瑶天旋地转,应接不暇,在他极致的烈爱里患得患失。

说祁云澈是借着酒兴恣意妄为,谁相信呢?

而后,他不再说话了,冲动的在她身体里驰骋,他将她双腿死死钳于腰间两侧,让她完全吸附着自己,汹涌的快丨感自紧密切合之处一下下的蔓延,淹没……

不眠不休的痴缠,仿若不知疲倦。

她先是迎合,几欲晕厥过去,又在他的占有中恢复意识,只觉他的火热愈发肿胀,如何都不能够满足,继而,她禁不住啼声求饶,他却不停。

最后,她哭着怨他心肠发黑,他终于开口,幽幽的说,“谁叫你让我不安呢……”

是她的错吗?

被迫得来的情丨欲无时无刻不再侵染她,她想抓住那个对自己无度索取的男人,却不想反被他禁锢。

汐瑶想不明白,终归在无尽的爱欲中完全迷失。

……

将至卯时,外面不得半点光亮,天黑得犹如一块凝墨。

祁云澈已起身来,上元节的早朝虽多是朝臣恭贺,皇帝赐赏,但终归是要去的。

窸窣的响声让床榻上的人儿微微睁开朦胧的眼,隔着一层轻纱床帐,她望见屋子正中的男子与她背对而立。

孤灯中,他周身不着寸丝,精瘦健硕的身体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墨发自脑后垂下,没至他臀中,他探出手勾起屏风上的衣袍,转身之间,已经穿好,一气呵成的举止优美得不能言。

正对了床榻上的人儿,他将衣中的发撇开,“醒了?”

轻轻柔柔的话音,两个字,蕴着漫无边际的宠爱。

汐瑶浑身都是疼,原先还沉浸在他那张无可挑剔的皮囊里,倏的想起昨夜,她撅起嘴,一言不发的转身趴着,将脸埋下。

那被褥里满是二人欢愉之后的气息,叫她好生气恼。

祁云澈走到床前,掀起纱帐,汐瑶趴着,散乱的发和露出的玉背生生惹着他的眼,尤为那张无暇的背面,布满他留下的爱痕,夺目非常。

闻她闷声道,“你昨夜那样……我不喜欢。”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小小的身躯两侧,像只巨兽将她笼罩,他很想今后都这样将她禁锢在双臂中,无论是刀剑,是风雨,都为她挡下。

而后,他轻轻吻她的背脊,“今后的事,你且在我身后望着就好。”

“那昨夜是何意思?”她转了半面,小心翼翼的睨视他。

祁云澈勾起浅笑,又在她侧脸落下一吻,“昨夜,自然是想要你。”

不然他来做什么呢?

汐瑶气结,连话都懒得再说。

他默然望了她一会儿,心思渐沉,还是不能将那件……说出口。

思绪止,他行出绯色旖旎的里屋。

四婢在外面窃窃私语都得小半刻了,祁云澈突然打开门,齐齐怔愣之后,四对眸子马首是瞻的盯着他望。

眼前的就是她们武安侯府的姑爷……不会错了。

汐瑶在里面听着,这人一会儿要热水沐浴,一会儿要早膳,真真不讲半分客气,她兀自气闷,便又在气闷中昏昏欲睡过去。

……

昨夜的事即便府上还有人不知,到了天明时,谁都瞧见云王自珍华苑走出,上朝去了。

直至晌午过了,张嬷嬷才喊嫣絨去伺候姑娘起身。

这年的上元节不能再像头年那样过得随意。

因着赐婚的圣旨已下,汐瑶的身份今非昔比,入夜,她亦是要到宫里去赴宴的。

梳洗罢了,食过一碗粥,便坐在妆台前,四婢开始为她装扮。

梦娇坐在外屋饮茶,穿着一身富贵的红袄子,极其喜庆,和张嬷嬷还有安娘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闲话。

“虽说云王昨夜不合礼数,可他不遮不掩,反倒让那些想落井下石的没辙了。”

“可不是。”张嬷嬷笑得嘴都快合不拢,“早先我在后巷遇到庄府赵管家那婆娘,她也向我打听这事来着。”

素来京城里的门第之家,下人对自己的嘴巴都管得极严,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那庄大人的府邸与武安侯府远着呢,又逢着上元节,谁会闲来无视跑到人家后巷来碰运气?

是谁指使的,都不屑多花心思揣度。

云王夜入武安侯府,清晨上朝时才出,这事打早传得街知巷闻。

汐瑶在里屋扮装,听姨娘几个乐呵呵的说笑罢了,张嬷嬷叹得一口老气,道,“自打侯爷去后,府上剩姑娘一人独撑,老奴就在担心,将来府上会有个怎样的姑爷,这要是太弱势,连姑娘都护不住,那有什么用?如今可好了,云王殿下一看就是会疼人的,绝对不会让人亏了咱们姑娘去。”

往常那些挂在她嘴边的礼数啊,男女授受不亲,全不听她提半个字。

汐瑶诧异至极,蓦地窜起来掀起帘子对她道,“嬷嬷,您这不是偏心么?经过昨夜,姑娘我的闺誉都没了,你们竟还夸——他?!”

她伸出手指着皇城的方向,发抖。

梦娇掩唇巧笑,“瞧你,恼什么?这般不好么?那婚期在五月中,近来京中看着太平,暗里那些风起云涌,你比我们明白,云王将你认下,谁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依着我看是绝好的。”

汐瑶说不过她们,转身坐回去继续梳妆。

身后,却听梦娇和张嬷嬷已在商议嫁妆的事了……

“姑娘,有什么不妥么?”嫣絨拿着一支钗在她头上比划,见镜中的女子愁眉不展,她问。

汐瑶蓦愣,在镜子里回视她,淡笑,“就是不妥心头也恼不过来了。”

她总觉着没这样简单,祁云澈行事绝不会鲁莽,当初她只身前往河黍他都忍得,昨夜怎可能忍不得?

还有早上他离开前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何意思呢?

他……不需要她了吗?

不!绝对不是的。

微有蹙起的眉始终舒展不开,仿佛这天要发生什么大事……

……

申时入宫。

即便是宫里,在上元节帝王家也只摆家宴,朝臣在正午陪君用膳后,便都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

故此,这还是汐瑶此生第一次以‘云王妃’的身份在宫里过节庆。

来到畅音阁时,戏台子上已经唱罢两出热闹的。

正南主位上,祁尹政并未露面,金色的龙椅空着,看上去颇显得突兀。

纳兰岚坐在右侧的凤座上,再靠右侧是袁雪飞与冷筱晴。

三个女人气定神闲的聊着,笑着,不会太亲近,亦不会太疏离,对此场面早就司空见惯,应对自如。

在她们身后望族的身影,是这后宫之中仿佛永远异常惹眼、又叫人望而生畏的风景。

坐在那一边都是些有封号的妃嫔,笼统看来有十几名至多,这些汐瑶认不全,也就懒得看了。

左侧,落座的都是皇族的男子,当中以睿贤王最长,封了王爷的几位皇子按照长幼依次入席。

越往后的,是些母妃地位不高,抑或者尚且年幼的皇子和公主。

永王看戏看得正在兴头上,永王妃则双眸不离到处撒欢乱跑的一双儿女。

祁明夏与祁紫涵陪着睿贤王说话,全没注意到周遭。

这当中独独不见祁煜风。

连想着那张空空的龙椅,看来煜王近来相当得宠啊……

十二挨着祁云澈说话,人是神采奕奕,眉飞色舞,只他讲到了一半,他那本就心不在焉的七哥倏的将视线移开,精准的把来人锁在深眸中。

汐瑶正环视着畅音阁里的人,也是正巧看到他那儿,两人四目交接,她怔怔然,他则兴味的弯出一抹隐晦而餍足的笑意。

遂即,汐瑶恼羞成怒,狠狠剜了他一压,把脸撇开!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了去,有向云王投去同情目光的,更有如睿贤王那般毫不给面子哈哈大笑。

阁中满眼的主子,更有许多奴才伺候着。

这天不谈国事,只话家常,气氛很是热闹融洽。

来到凤驾前,汐瑶规矩的行了跪礼,又说了许多吉祥话,纳兰岚笑意盎然的命身旁的姑姑亲自扶她起身,赏了她今儿个入宫的第一道。

“快瞧瞧慕丫头,刚说起你,你就来了。”袁雪飞朱唇启合,示好的话音。

她往祁云澈坐的那端望了望,笑得富贵又端庄,“方才我们都瞧见了,你剜老七那一眼真真厉害,可是还在恼他昨夜?”

笑里藏刀可是袁皇妃的拿手好戏,见到人就提这件,汐瑶毫不意外。

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战场,更用不着她开口为自己辩驳什么。

“赐婚的圣旨都下了,这也不得什么稀奇。”

纳兰岚温和的望着汐瑶,淡声,“张家一案,汐瑶立下大功,听上去无限荣耀,没有亲眼瞧见,不知当中惊险,本宫听说那夜若不得老七舍生相救,恐怕这世间就要多一对苦命鸳鸯了,皇上都成全了他们,妹妹你又何苦出言刁难?”

袁雪飞脸容僵了僵,明明是打趣的话,怎成了刁难?

她以为纳兰家而今拥戴了风儿,至少这点脸面是要留给她的吧?

况且祁云澈可是明着要争那皇位,就凭他?一个蒙国来的孽种?!

当下,这火便从心底烧了起来!

“皇后娘娘误会臣妾了。”袁雪飞昂起臻首,目露寒光,娇容中笑得滴水不漏。

“臣妾不过说笑罢了,再者这是街知巷闻的事,我们祁家的男儿哪个不风流?皇上前些日子还纳了新的贵人,现下正在太极宫陪着下棋,故而老七夜入香闺也就不什么打紧了。”

这不就是怎么说的……上行下效?

惶恐这天下间,只有袁雪飞敢小肚鸡肠的吃新人的醋,还顺带将皇上都怨在话语里。

到底是在奚落云王作风不正,还是不惜自损旧人,借故发难那永远都不会是她一人独享的夫?

恐怕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怜了汐瑶被当作话头,驶来就停不下了。

扑哧的一声,冷筱晴不禁笑道,“二位姐姐莫要难为慕丫头了,早朝时候皇上闻得此事还赞七爷一个‘敢作敢为,敢为敢当’,反倒将那些守旧的大臣堵得哑口无言。当年皇上不也有夜入清未宫的时候么?可让我们一众姐妹吃味了好久,这些可都是莲贵人一辈子都不得的,大好的日子,姐姐何必与自己找气受。”

她连消带打,温温煦煦,说得袁雪飞不好发作,只得假意嗔了她两句就作了罢。

末了冷筱晴转对汐瑶,眉目间满是温雅之色的说道,“好说老七可是本宫一手带大的,他那个性子,说穿了就是冷冰冰,他日要是欺了你,冻了你,你大可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汐瑶得了恩典,又准备弯膝盖跪谢,在不远处的祁若翾大步行了来,随便找了个由头就将她拉到自己那一桌,总算让她喘口气。

……

“来,先喝口花茶,莫在意。”贴心的将茶碗推到汐瑶面前,祁若翾对她安慰道,“那面可是水深火热,早晨我给皇后娘娘请安时都不幸被当靶子使了一回,何其凄惨。”

汐瑶一听就乐上心头,“你不吭气任说,那是没有吭气的必要,我方才也是,这儿咱们说了不算,老实些好,才安稳。”

祁若翾挑眉,睨着跟前的鬼灵精,“好,我就喜欢你这机灵劲儿!”

她今日照旧还是男子装扮,宝蓝色的华袍,更显富贵,那束发的金冠尤为特别,汐瑶还没问,她就主动道,“昨个儿父皇赏赐我的,如何?与我可称?比你那玉如意好多了吧?”

“岂止是好多了。”汐瑶饮着茶,自顾偷乐。

昨日皇上赏给她的东西也不差啊,只说出来太吓人,她还是淡然些的好。

将阁中再环顾了番,她问,“怎不见平宁公主和我大哥哥?”

“你不知吗?”祁若翾眨眨眼,又道,“你不知也不稀奇,在东都时,平宁就同父皇请了恩典,与你大哥哥去了江南烟雨城,想是要开春才会回来。”

去了烟雨城?

汐瑶有些怅然。

她特意带来了祁云澈曾经说过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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