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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148章

小说: 嫡女策,素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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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靠回那张舒服得不想离开的软塌,美目流转,温雅的看向原形毕露的慕汐灵,不慢不紧的启唇道,“张家乃你本家,你的外祖母虽出身低贱,听说牌位却还是被勉强奉在二等祠堂里的,可想张大人还是顾忌你这个王妃的身份的,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代你早逝的娘上一炷香?”

“闭上你的刁嘴!”

慕汐灵气得周身发抖,一时间连叫骂的词都想不起半个。

她从未见过外祖母,却也知道外祖母不过是张悦廉花百两黄金从青楼中买回去的玩物。

刚开始仗着有几分姿色颇能哄张悦廉开心,有了身孕之后便被抬做姨娘,且是最低等的贱妾!

张家显贵非常,后院里养着的一群女人成日勾心斗角当作消遣,当家主母纳兰沁更手腕了得,任凭外祖母千万般小心,熬不得几年便活活病死了,草席一卷,尸骨扔出府外。还是宋嬷嬷冒着危险领着年幼的张恩慈在天寒地冻的腊月间,跑到乱葬岗将那尸首找到,悄悄寻了一个地方安葬。

现如今要不是慕汐灵一步步往上爬,做了王妃,纳兰沁怎会肯为她的外祖母设立灵位?

是出于真正的忌惮也罢了,可这恰是纳兰沁用以羞辱她的手段!

那张家二等祠堂是专门给下人供奉自家过身的长辈父母,都是几代家奴,所以……她慕汐灵真正的外祖母只能算做张家的奴?!

那她算什么?她这个大祁亲王的正妃算什么?!

她不知道这件事慕汐瑶是从何得知,只此时由她口中亲自说来,实在是可恶可憎至极!!!

今日本该自己扬眉吐气,将她羞辱一番后逐到张家,生也好死也罢,慕汐灵才是真正最大的赢家,岂料在最后关头,她竟还能被一道拉进那摊浑水。

伸出玉指颤颤指向那榻上半眯着双眼,好似都要睡着了的女子,慕汐灵俨然破罐子破摔,恶声恶气道,“莫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怕了,张家好歹也是我母亲的本家,就算是谋逆,我也……啊——”

冷不防,汐瑶抓住她那只指过来的手指,狠厉的一弯,再将她拽到榻上旁侧,同时将她手扭到背后,自己则轻松的倾身压上,手肘牢牢抵靠在她背上。

转瞬间将人治得服服帖帖。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慕汐灵吃痛,又被汐瑶一压,整个人上半身趴在榻上,而下半身半跪在地上,越是挣扎,越是狼狈。

情急之下,她空出的那只手拔下头上尖利的发簪,猛地就想汐瑶扎去!

汐瑶反映极快,抓住她那只手腕一撇,只听‘咔’的一声,慕汐灵随之惨叫,那手腕断了?

她被惊吓得瞠目,眼睁睁看着发簪调转方向,对准那自己的脸。

“来人啊!!!慕汐瑶你这贱人竟敢伤本王妃!!”

这般一嚎,倒真有人进来,却只得凝香独独一个,她们来此谈话已是绝密,哪儿能让再多的人知道?

见状,凝香就愣在了门边,进退不是。她本就是胆小的。

“没看见本小姐在教训妹妹吗?”

汐瑶眸中厉色闪过,怒道,“不想死就滚出去把门守好!”

凝香一抖,全当什么都没看见猫着腰退了出去,走是还不忘把门带上,直让慕汐灵恨她没用!

“三妹妹果真金枝玉叶,手无缚鸡之力。”

不费力气的压着她,汐瑶心里几丝痛快,暗道在竹舍时裳音教自己的几招果真实用得很!

一只手操控着慕汐灵那断掉了的手腕,将尖得发光的簪子在她脸上轻轻滑过,冰凉的触感让她害怕得颤栗不停,尤为她在担心自己的手可是因此被废掉了。

“别怕,姐姐怎舍得真的伤你。”

汐瑶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一点儿不似前几日那看着便好欺负的柔软模样。

“你的手腕只是脱了臼而已,待会你离开此处时,姐姐再与你接上便是。自然了……”

话语轻轻顿住,汐瑶狡笑起来,“只要你还想活。”

被拿捏住的手腕每动一下都剧痛无比,慕汐灵怔怔然看着大姐姐,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疼的。

“你……你到底想怎样?”

将将问完这句,里屋里忽然传来个极为不耐的声音,道,“与这碍眼碍事的废物啰嗦什么?杀了扔到山里去,自有野兽毁尸灭迹。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喜欢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明堂!”

这是——

慕汐灵睁大了眼,“颜莫歌?”

肯定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见垂在里屋的那道帘子莫名被一阵怪风扬起,似乎从里面飞出来什么东西,不等她望个仔细,她便感到背上一阵刺痛,当即嚎了两声。

“本公子的名字也是你这等货色随便直呼的?还妄想去了河黍再投靠张家,蠢材!”

颜莫歌都不屑现身,霸占了汐瑶那张软软的床本想午休一会儿,哪知正是将睡不睡的舒服时候,这呱噪的人便闯来了。

颜公子的心情便只得两个字——烦躁!

汐瑶往里面看去一眼,暗暗笑了笑,早就同他说过会有人来,他非不信,这下舒坦了。

再望回被压制的慕汐灵,她神情敛下几分,冷声笑道,“若然让你的外祖父知道是你亲自向皇上告发张家谋逆之事,他会如何对你呢?”

这慕汐灵当真蠢得可以!连这种无脑之事都想得出来。

“眼下你只有一条路,便是乖乖与我前往河黍,助我找到前朝的传国玉玺,那么这功劳,姐姐绝不吝啬分你一半。”

“姐姐会有那么好的心?”慕汐灵斜目看她,轻声一呵,“你看中的是安插在张家的内应吧?”

“你也不是那么笨。”扬眉,汐瑶对她夸赞了少许,“只不过——”

转而,她话锋却转了,“你是想说宋嬷嬷那养在张家的小儿子?难道你以为没有你,他就不能为我所用了?”

话到此,颜莫歌实在听不耐烦,又插道,“那宋二傻子区区三等家丁,平日连主子们的屋都进不得,能指望他做什么?”

慕汐灵僵了僵,不可思议的再看看汐瑶。

何曾想到张家已经被他们摸熟到这个地步?

眼看自己能想到的底牌都被掀开,且是在他们眼中毫无用处,那么……

“留着你自然有你的用处。”时间无多,随时会有人来,汐瑶不便多废唇舌,对她直接道,“你只管随我去张家,将我与张清曜的婚事拖久一些,其他用得到你的地方,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别忘了,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

话罢,汐瑶猛地再抓起慕汐灵,捏住她手背的那只手向她柔力一推,又是一声只有骨头会发出的特殊声音响起,伴随着凄惨无比的尖叫,那一瞬,慕汐灵全身发麻,所有知觉都失去了。

缓了片刻,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瘫坐在冰凉的地上,慕汐瑶正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用一种类似怜悯却又高傲的眼神向她睨来。那眼神要怎么说呢?

示威却是没有的,趾高气昂更不得丝毫,只是……她好像在悲哀,某一时的她与她,同病相怜。

……

凝香进来给慕汐灵略作收拾,之后便扶着她离开回翎逑殿准备一二。

这时颜莫歌才从里屋走了出来,他还穿着早晨酒宴那身淡青色的锦袍,应是散了筵席便来到这里。

汐瑶又坐回软塌上,拿起茶慢悠悠的喝,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是瞧着与几日前不同了,多的是……凌厉。

“我倒是好奇方才那个是真的你,还是前几日你去翎逑殿时,那个处处委曲求全的慕汐瑶才是你。”

“委曲求全?”汐瑶斜了他一眼,自觉不喜这四个字。

“我只是还没想好当如何做,慕汐灵就凑了上来。”说她谨慎也好,犹豫不定也罢。

此生她的心还是无法那个男人忘怀,眼下她没有本钱与皇族做对,让她完全依附于祁云澈,她又不甘愿。

再加上一个老谋深算的皇上……

收回复杂的神思,汐瑶柔润的唇浅浅一弯,反问颜莫歌,“你觉得做女人是毒辣强悍狠厉些好,还是温柔似水善良些好?”

颜莫歌一愣,“我哪里知道?”

她说的这分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不过细想来,随便哪种应该都不错,就是……

“怕就怕介于两者之间,摇摆不定,误了自己是小,害了旁人事大。”

“……”

不小心又被毒了一句,汐瑶吸了口气,敛下眉目不再看他,“没事的话就不送了,皇上的探子还在外面。”

颜莫歌借着寻她问个明白的由头才来的,多呆无益。

看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也不再追问。

“罢了。”颜公子扯着脸皮坏笑,“河黍这一趟本公子就不去了,你自己小心些,勿要笨死了,这个……与你防身用。”

说着就向汐瑶抛去一物,她接住,放到眼前只望得一眼,“这个是——”

颜莫歌没察觉她惊异的神色,就算有,也没有往深处想,只道,“我颜家暗部死士只听命于两人,这枚玉佩是他让我交给你的,出了东都自有人暗中跟上护你。至于他——”

汐瑶忙是抬手,“不用说,我知道。”

祁云澈不能离开皇上的眼皮底下,自然也不可能去。

把玩着手中这枚并不陌生的玉佩,她忽然想起一些前阵子疏忽忘掉的事情。

思绪再一飘,幽幽叹道,“不知绯玉借着兵没有……”

听她口中忽然道出别的男人的名字,颜莫歌不禁黑面,要他说什么好?

不论是毒辣强悍狠厉,还是温柔似水善良,都要比事不定论吊人口味好千倍万倍!

……

惜春阁。

午膳老太太用得不多,瞧着心事重重的,尤其听身旁端着笑脸的孙子说完之后,华容老太君也不应他,捧着茶不时浅浅抿上一口,自顾沉思。

膳厅里面只得祖孙二人,外面还有得力的守着门,冷绯玉自不担心隔墙有耳,就怕老太太不答应。

冷家的虎符一块在他这里,还有一块本该在皇上手中。当年冷家支持祁尹政登基之后,那一块就一直放在祖母这儿,算是皇上对冷家的信任。

他想调兵,自然得将事情原委如实告知,可老这太太就是心眼太多,这不都沉吟了半刻钟了,愣是没说过半句话,把他急得……

冷世子啊,你情归何处?

“眼下煜王和明王定在暗中活动,这些且是皇上默允的,祖母,行不行您给句话,不能让人把这功劳白白占了不是?”

冷绯玉在老太太耳边温言细语,也除了这一位,这世上怕是再难见到他同谁这样温顺过了。爱蒲璩奀

可华容老太君连看都不看他半眼,瞧着便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冷世子等了一会儿,又暗自沉思了一会儿,心思里越来越急躁,也不知是老太太有心要磨他性子还是在想别的?

换做以往,好话说到一半祖母准会点头,今儿还真是难哄柝!

想罢,再开口,冷绯玉的语气再轻三分,“祖母,论打战当然是我们冷家最厉害对不?张家谋逆这么大的事,河黍近在眼前,您看……”

“看什么?”老太君总算给了他一个正眼,却是没好气的,“给你虎符,你好调兵遣将,帮云王将他的心上人护住了?”

冷绯玉吃瘪,回望祖母的眼神就是:您怎么知道的胄?

老太君哼了一声,“莫以为我老了这对眼睛也花了,先在争辉阁的时候,皇上故意将我们这群老臣子叫上,不过是想借我这常年不现世的老刀替他杀个人,还好老太婆我精明。”

说到这,她又哼了哼,这一声比之前的多了几分嫌恶和记恨的意思。

祁尹政连她都敢利用,当真以为龙椅坐得太稳了!

若不是她的小儿子常年镇守西北边境,这天下能有那么太平么?

见老太太不说话,满脸嫌恶恼火,冷绯玉知道她定在腹诽皇上,正想趁热打铁旁敲侧击,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太太话风转得奇快,寻思着又道,“不过武安侯家那丫头有几分本事,我看皇上对她起了杀心,今日那局面,回错半句话便是小命不保,两代武安侯忠烈的功绩顶个什么用?就是……”

“就是什么?”冷绯玉双手交叠在八仙檀木桌上,一只手撑着自己半边脸,大孩子似的问。

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这会儿倒是有些恼父王。

那老头子何其奸诈?他问他要虎符,那是大大方方就给了,犹豫都不多做,想必已经料到他会在老太太这边吃闭门羹,啧啧,这心眼……

华容眯着眼望孙儿,忽然意味深长的问,“依你只见,你觉得武安侯家那丫头怎么样?”

冷绯玉一愣,心说祖母这个样子很是诡异,就像是要同他说亲一般,他忐忑!

打消了这丝想法,晃作不知,他如实道,“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如若不然武安侯府早就名存实亡。就是人小心思大,看着她瞎折腾也不是个办法,总得伸手帮一把不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也不容易。”

“哟,我们玉哥儿还懂得怜香惜玉。”

想要在京城里站稳脚跟,谁是容易的?

华容笑意更甚,话语转而安抚,“我知道,慧英最先与你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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