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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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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丢开茶盏逍逍遥遥离去,却将那枝杏花遗落在案几上。

萧寻拈过,将花枝轻轻一弹,便见有花瓣零落如雪。

他苦笑着低唤道:“小白狐……”

慑于锦王之威,府中人等再不敢议论欢颜的事;而欢颜近来寸步未出锦王府,应该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民间的名声已被毁败成什么模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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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咸若馆,便见前方如织明霞,绚烂夺目。

却是一片桃林,开得重锦叠绣。

有女子执了精致的竹编花篮摘花。

楚楚细腰,纤纤素手。

瘦巧的臂腕衬着粉色嫣然的桃瓣,愈发欺雪凝脂,惹人爱怜。

正是曾经和她情如手足的姐妹聆花。

欢颜皱皱眉,预备当作看不到绕开走算了。

她即将钦封的宁远公主名义即将远嫁,以后有泼天的富贵也罢,有惊天的灾劫也罢,和她都已无关了吧?

如今的一切,都是聆花自己想要的,也许……也是养育她们成人的银姑想要的。

便成全了她们的愿望,让她们都拿去好了。她不稀罕当什么太子妃、当什么蜀国国后,更不稀罕在女人堆里像个香馍馍的萧寻。

她有许知言便够了。

但这时,她偏听到聆花在说道:“你别做梦了!”

她回头看时,聆花依然在摘着花瓣,姿态优雅,却盛气逼人,说话之际连眼角都不曾扫她一眼。

欢颜左看右看,确定周围并无他人,她确实是在和她说话。

报应来得真快,她刚劝过萧寻别做梦,一转眼便被萧寻未来的枕边人警告了。

她便住了脚步,拈了片花瓣在手中把玩,淡淡道:“我从不做梦,我也不会扰了公主的好梦。公主多虑了吧?”

聆花终于走了过来,直视着她。

“你一向嘴上说得好听,可心里巴不得搬开我这块绊脚石,奔向你的荣华富贵!”

欢颜思忖半晌,疑惑地看向她,“公主,你在说你自己吗?”

聆花的脸庞腾地通红,细长的眼睛眯起,寒声道:“我说什么你自己明白,装什么傻?你哄着二哥追查夏家和楚家根底,以为我不知道?我奉劝你一句,二哥目盲却位尊,本可富贵平安一世。你自私自利,把他拖到这泥淖里,不怕毁了他吗?”

知言……

欢颜心里一紧,不由说道:“二殿下在查什么,与我无关,也该与公主无关吧?公主白白地紧张些什么?我劝公主安享着自己的富贵尊荣罢!没人打算和你抢。二殿下在皇上心中是什么位置,大约也不用我多说。眼看着公主没几天就要出阁了,不会打算再生事端坏了自己好事吧?”

聆花瞪着她,冷冷道:“我自然不愿再生事端,我也不会让别人生出事端。你别以为有二殿下撑腰就万事有了倚仗。你别忘了,二殿下从来不问政事,也毫无从政经验,手中更无实权,连三哥、五哥都不如。要不是因为父皇格外爱怜,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他想翻云覆雨,先得问问别人答不答应!”

“别人?谁?”

聆花冷笑不答。

欢颜灵光一闪,失声道:“是……是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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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得意两心齐,绮窗西,共于飞(四)

聆花将手抚上一枝花得正好的桃花,慢慢道:“开得这么好的桃花,也只有长在桃林才最安全,可以平平安安开花结果。若是长在路边碍了别人的眼,难免被人斫枝去叶,落个一身伤残;若是长在路上,挡了别人的路,被人连根拔起只是早晚的事。”。

话音未落,只闻“咔嚓”一声,她手上用力,已把那枝桃花折断。

她看也不看一眼,提着她的裙裾袅袅离去廓。

行止温柔,眉目谦和,弱柳扶风般娇柔无辜。

远远有侍婢瞧见,已奔上前小心将她扶住,不满地往欢颜这边瞪了一眼。必是认定她这个二殿下的宠婢狗仗人势,又在欺负温柔善良的聆花公主了。

那枝原来开得最好的桃枝已被折得无力耷拉下来,花瓣飘零坠地。

它明明没有开在路边,更没有开在路上,一样被摧枝折叶,不得善终。

欢颜背上忽然浮起一层汗意,连桃林上方的阳光都觉得阴冷起来。

------------杰-

回到万卷楼时,又听到琼响悠悠,琴声恬和欢悦。

近日许知言很少一个人玩棋子了,也不唤夫子过来读书给他听。

除了散心或偶尔到前面吩咐些事,他很少出院子,只在楼上和欢颜厮守。

弹琴,吹笛,论古史,谈诗词,说医理。

尤其爱说疗好眼疾后两人的去向。

他开始在犹豫是先生两个娃娃,再出去游赏山水,还是先去游历一番,弥补了这么多年不见光明的遗憾,再回来生儿育女。

再用一次药,他的眼疾就应该可以痊愈了。

正午换药时,他不但可以看到白茫茫的光线,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光线里晃动的人影。

不论是沉修,还是欢颜,在诊治后也都确定,许知言的眼睛绝对可以复明。

欢颜担心许知言的计划没那么容易实现。毕竟他是嫡长子,若是双眼复明,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能做上那个万众仰望却是众矢之的的东宫太子之位。

但许知言不以为然。

他淡淡笑道:“眼睛好没好,能不能看到东西,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若我只能模糊视物,还三天两日的头晕目眩,便是父皇有心,朝臣还能同意立我为储君?我无事不出府,出府便远游,再碍不着哪位未来天子的眼睛,谁又会自找麻烦和我过不去?”

欢颜本来认为这话有理。但这一刻她听着宁和无争的琴声,却只想到那被折断的花枝。

只因开得最好,便在不经意间落人眼目,轻轻折断。

她蹑着手脚走上楼,许知言还是听到,住了琴声向她微笑,“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

欢颜道:“我去得久么?不过略坐了坐便回来了。”

许知言道:“诗经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折算,一时不见,也便如隔三日了。难道还不够久?”

欢颜哭笑不得,叹道:“以往我从不知道二殿下还能这样油嘴滑舌!”

许知言道:“以往我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能这样快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如急流般让欢颜心头蓦地激荡。

她轻轻道:“我也觉得……我从没这样快活过。若能这样一直过下去,到我们老了,到我们死了……便是上天厚待我们。”

“真想看看你说这话的模样。想来一定好看得紧。”

许知言唇角扬起,即便布条覆着眼睛,笑容依然漂亮得惊心动魄,甚至让欢颜失魂落魄。

或许这场爱情酝酿得已太久,才爆发得如此突然而迅猛。她措手不及地一跤跌在其中,便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也乐在其中,不想自拔。

她又想起了聆花的话,心里一阵阵地抽紧。

毁了他,或者失去他……

她已不敢想像。

这似乎比去年许知澜的背叛和出卖还要可怕得多。

她握住许知言的手,低低道:“知言,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便够了。”

许知言挑了挑眉,微带疑惑地侧了头,倾听她将要说的话,感受她的细微的动作。

欢颜道:“我的身份卑微,也不想做什么妃什么侧妃的。只要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我们又能守着彼此,便已心满意足。盯着你的眼睛很多,稍有不慎,恐怕会有人借机对你不利。”

许知言皱眉,“你听谁说什么了?”

欢颜犹豫片刻,说道:“也没什么。但刚路上遇到聆花,她说你在追查夏家和楚家根底。她担心查出真相后会毁了她到手的富贵前程,可能已经和楚瑜联上了手。”

许知言手指一顿,随即摇头叹息:“一个女孩儿家勾连外臣……或许,她真的很适合去蜀国,成为胸有城府两面三刀的王妃,或皇后。”

欢颜道:“楚瑜不是好对付的人。”

“只要他不再对付你,我没打算对付他。你若不出锦王府,想来他的手还够不着我这里。”许知言沉吟道,“我会派人暗示聆花,我不会阻拦她嫁往蜀国,同时也会警告她,不得再结交外臣。”

欢颜疑惑道:“她会信吗?”

许知言捉过她的脸庞亲了一亲,微笑道:“我告诉她我要你,我宁愿将错就错不会把你嫁蜀国去,不就成了?”

欢颜欢喜,说道:“你若把我嫁别人,你拿自己做我陪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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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得意两心齐,绮窗西,共于飞(五)

许知言笑道:“好啊,你到哪里,我陪你到哪里,——走遍名山大川,看尽天下风光!”。

他说着,已将欢颜拦腰抱起,便向内室走去。

欢颜红了脸,嘀咕道:“这青天白日的……”

许知言道:“是么?可你觉得白天黑夜对我有区别吗?”

原来连失明都能成为耍赖的手段……

欢颜郁闷道:“疼得很。”

“你昨天不是说已经不太疼了吗?”

“还是有些难受……诔”

“哎,看来为夫经验不够,需要多多练习。”

“我不陪练!”

开玩笑,她又不是阿黄、小白,怎么成了他的试验品?

但许知言道:“你不陪练……意思让我找别的女子多练习练习……啊!”

欢颜重重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硬生生地咬断了他后面的话。

许知言乖觉闭嘴。

很多时候,心动不如行动,说得口干舌燥不如做得舌燥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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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密密垂落的帐帷里,传来许知言低低的询问:“还疼吗?”

欢颜气息缭乱,模模糊糊地答道:“还……还好。”

“还难受吗?”

“难……难受……”

“那么……就不继续了吧?”

“那不是更难受?”

“欢颜,你说什么?”

欢颜沙哑着嗓子,几乎哭出声来,“你还不……还不……我再不理你!”

许知言压抑不住,却低低笑出了声。

又良久,薄帷上映出女子纤细的手腕,倦庸地划过一个软绵绵的弧度,搭在身畔爱人身上。

她好像无奈般道:“知言,我刚才好像醉了。”

“嗯?”

“醉了。不记得刚才都说了什么了!”

“……”

许知言无语,半晌才道:“要不要继续醉下去?”

搭在他身上的手便像给甩了一鞭子般飞快地窜了回去。

她打着呵欠道:“困了!我要睡了!”

许知言道:“这青天白日的,你要睡觉?”

欢颜只作睡着,再不肯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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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欢颜听到雷声响起,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推窗看时,春风艳阳色果然换作了阴风阵阵吹。乌云黑压压地笼着,暗沉沉像堆在了屋脊上。

欢颜嘀咕道:“这什么鬼天气?还那么冷,便打雷了……”

话未了,一记狰狞的闪电撕开天幕,将前面一带粉墙照得惨白。剧雷当空劈下时,隆隆巨响似将屋宇都震得摇晃。

欢颜一哆嗦,慌忙把窗户关了,叹道:“青天白日的,果然不能睡觉。看看,老天都在教训我了!”

许知言闲适地抚着琼响古琴,悠悠道:“老天要教训也得先教训我,几时轮到你这丫头了?也不知你这脑袋瓜里想着什么,正月头里早春打雷都不希奇,何况这都仲春了?”

欢颜嘀咕道:“反正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许知言在那滚雷阵阵里曼声说道:“哪里不对了?子曰:食色,性也。”

他的手依然抚着琴,恬和冲淡的琴音在雷声里幽幽而旋,如黄尘漫天的荒原土地里迸出的新鲜嫩芽。

欢颜想,许知言说的,一定是对的。

食色,性也。

雷要劈也得先劈那位受着香火被“子曰”了数千年的孔圣人,再劈许知言,怎么还轮不着她。

于是,她安然了。

安然地坐到许知言旁边,安然地听着琴。

许知言眉目安宁,指间越发谨慎,将一支《醉太平》弹得云淡风轻,雅措安闲。

可他还是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因为目盲,他对于未知的危险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感应力。

欢颜在不安;而他更不安。

已经暗暗通知了靳总管到聆花那里提点几句,又加强了府内戒备,加派了暗中监视楚府和聆花的人手,还会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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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雷声小了,雨却大了。

哗啦啦的雨声从屋檐倾泻而下,混着檐下铁马丁当凌乱作响,嘈杂得让人烦躁。

欢颜在许知言怀中辗转片刻,难免又撩拨起某人的兴致来,衾被间的风雨很快比楼外风雨更要激烈百倍。

欢颜渐解其中妙趣,不由地竭力承应,却觉连骨髓都像给榨干了,也顾不得推敲平素文弱矜贵的锦王殿下这时候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耐力和体力,便软绵绵趴卧着沉入梦乡。

许知言却难以成眠,默默拥着怀中爱人一动不敢动,唯恐惊醒了她。

为人两人的未来,他一直暗中布署。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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