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夫们-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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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两位公子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依然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却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而不动摇的王者风度。
%书%也就是说,谁首先移位,谁泰山崩塌于前毫不畏惧的凛然态势就崩溃了,谁在气势上就输了。
%屋%白衫衣觉飘飘,树枝直直飞过来,挨着飘飘上扬的衣角,堪堪擦过去,树枝似会拐弯绕过白衫公子的身体,直直飞射到公子的面门。
“不好,这个家伙使诈。”等张伯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想赶过去救公子已经来不及了。没有料到这个家伙在盛怒之下,还会使一招隔山打牛的方法,表面上是打白衫公子,其实是让他混淆视线,产生错觉,袖手旁观。
再使暗劲树枝就朝着公子的面门射过去,企图把公子的幕离打掉,露出公子的真容。
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家的公子,只有暗暗祈祷公子自求多福,不要上当受骗,看着神色自若的公子,忍不住开口提醒着:“公子,小心有诈。”
公子身子未动,只是摇动着扇子,一股无形的风,吹动着衣摆翻卷,奇怪的是,直直飞射过来的树枝也偏离了方向,转头朝向阳飞过去。
其它的未变,只是公子的衣摆杨得更高这一点上,公子输了半招。
向阳明白了狩琪的用意,他马上喝道:“青天白日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露出你的真容。”顺掌一推,树枝在空中掉了个方向,又朝幕离射去,企图打掉幕离。
“大胆!公子真容岂是你这个无名之辈可见的,你还不够资格。”张伯呼啸一声,飞身一脚朝树枝踢去,树枝歪着斜插过去,落在公子侧边,滚出去老远。
两人较量了第二个回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气得向阳心血翻涌,狩琪暗暗称奇:“江湖中,何时出现了如此顶尖的高手,此人愿意做这一位公子的车夫,此人身份不简单。”
他一直在旁边默默的注视着张伯与向阳的对决,而没有开口呼唤向阳停下来,就是想摸清对方的来路: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我笑他人太疯癫,他人笑我看不穿?……!”
“哈哈哈哈”公子扬声大笑起来,登上了马车。
公子继续毫不留情剥着向阳的皮,把向阳剥得体无完肤,圆圆脸涨得通红,他恼羞成怒喝道:“你活腻了,像一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突然,向阳住口了,下面的话噎在喉咙说不出来了。这些不成调的歌确实是他在陆府绣楼前,嘲笑别人的。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他原来嘲笑别人,没有想到,他现在被一位素不相识的公子,捡起来跑到郡主府门口大唱,以此来作弄他。
这两个不怕死的混蛋,摆明是来找茬,把他在陆府的囧事,一五一十的都倒出来,被他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一番,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了到此述说,事情越说越糟糕,越弄越僵,闹得一塌糊涂,不好收场的。
世人会这样评价他。
对郡主,他无情,对月月,他无义。
世人还会责骂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是一个反复无常的无道的小人。
一场误会将会化为一场的讨伐,令他无处藏身,无颜见人。此人阴狠狡诈,狼子野心,路人可鉴,就是想把他搞臭,在郡主府无法呆下去。
向阳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望着马车从他身边飞逝而过,他拿起一根棍子朝马车砸去,马车飞逝而去,躲过了这一击。
狩琪温和的说道:“算了。”
向阳呆立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抬头看狩琪一眼,掉头就朝府外走,他的脚步滞重,一步一摇,失去了刚才威风凛凛的雄风,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迟暮的老者的脚步,显得凝重。
不用回头,他都感觉得到后背一双黑眸在关注着他,可他不愿回头,他也不愿多说什么?一句一场误会,别人是无法相信的。
“公子,请留步。”温润的声音生生止住了向前的脚步,向阳垂着脑袋,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文。
狩琪从他的身后转到他的面前,见向阳脸上灰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知是被刚才两人所打败,还是被别人所打败,总之他现在已经完全提不起精神了。
狩琪站在他的面前,眼里含着笑意:“公子,天色不晚了,该回府了。”
“回府?回哪个府?郡主府?还是陆府?”
向阳猛的抬起头,他的嘴角抽了抽,望着狩琪沉默着,心底的那一道防线竖的高高,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不会被这一句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话给吹垮。
他很想挺起胸膛,活得像个男人一样,从他的身边穿插过去,可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胸膛就是挺不起来,他耸拉着脑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继续往前走。
向阳的心思狩琪了如指掌,不需要向阳告诉他,他也明白向阳离府时必然有一段奇遇,这一段奇遇如果处理不好,将会影响他的一生。目前向阳不知如何处理,郁郁寡欢。
狩琪伸出扇子,挡住他的去路:“公子你走错了地方,郡主府应该往回走,而不是往前走,这样走下去,你会出府的?”
一语双关,一箭双雕,道出了向阳此时的处境。暗示着他的不同的选择会有不同的结果。
请公子慎重!
关心的话语如暖风徐徐的吹过来,吹散了死寂的心。向阳这才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这一条路,他护着紫薇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次,他熟悉得闭上眼睛,就可知,每一条路上栽种了几棵树,那一棵树边上长出来了几个野生菇子。
出府走过十五棵树,就出现了一条十字路,往左走着,进京城,往右走,进锦城。往前面走,翻过几座山,再行一段路可到达王府。
向阳有一个优点,就是他对路径是极为敏感,这也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只要走过一趟,他就会记得周围的环境。
他经常以路径为赌注与袁野打赌,这样的打赌,十回九回他是赢的。
袁野就没有他这个本事,记忆力惊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王爷也许看中了他的一点。挑选他当紫薇的贴身侍卫。
作为一位侍卫,必须要对周围的环境熟悉,出现了紧急情况,能根据地形地貌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和救治措施,这是一位侍卫的基本功。
极少服人的狩琪,当着众公子的面,经常流露出他的赞许,佩服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站在十字路口上,向阳神情黯然:还能回到从前,护着郡主走在这一条路上吗?
狩琪见向阳的神色极为不正常,一双躲闪的眼光回避着温润目光的关心,狩琪知他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他不愿回府。害怕见郡主。
他心里就明白了,刚才两人的说辞估计是对的,不然两位不会当着他的面喊他姑爷。
狩琪近前拉着他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公子,外面凉快,我们可以在外面坐会。”
向阳一屁股就落座,背对着狩琪,显得十分疲惫和尴尬,过一会儿,像一堆烂泥一样四脚朝天躺在草坪上,再也不愿动弹一下了。
狩琪温和的笑笑:“公子你历来都是爽快的人,今日为何如此沉闷啊?”
向阳嘴巴张了张,终于闭上口,只是侧过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一个圈圈,这个圈圈不知要把谁套进去,谁是这个圈内的人,令人期待着。
一向爽快的向阳到外面转了一圈,回府变得沉默了。
狩琪的目光一直望着马车走过的痕迹不语,眼里染上了深色。他起身举起扇子扇了几下,对向阳温和的说道:“公子,近日,我酿了几坛桂花酒,还做了桂花糕,到我的院子里,去品尝我的手艺如何?”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挽留公子
远远的一阵桂花香随风飘过来,连日来的奔波,被桂花香给吹拂掉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了,向阳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这才意识到折腾了一天,也没有好好用膳,现在松懈下来,确实感觉到腹中饥饿难耐。
爱酒如命的向阳,似品尝到桂花酒的香味,喉咙吞咽着,酒虫被桂花香给勾出来了
向阳的注意力渐渐的转到桂花酒上,想到酒他的心情才有一些好转,乌云从脸上消散了一些,他们找到了共同的话题:酒。
向阳闻着随风飘过来的桂花香,心里一顿:“八月桂花飘香,这股香味是从曹风的院里飘过来的,桂花酒是曹风的绝活,一年了,没有喝过曹风酿的美酒,挺怀念的。”
狩琪唇角挂着微笑,将向阳的变化尽收眼底。他轻笑几声:“是啊,想起我们几人聚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恍如昨日,时隔一年,公子各奔东西,曹公子在王爷的麾下当上了副将,实现了男儿志在四方,保家为国的夙愿,袁野信息楼的买卖越做越大。”
向阳点点头,十分羡慕的叹道:“是啊,曹风说得好啊。男儿志在四方。”
狩琪拿起扇子摇了摇,化开了他心中的疑惑:“公子有些内情你可能不知,但是我知,这里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在郡主的同意和安排下进来的,你别忘记了这一点了。”
僵化的大脑在一瞬间闪过一丝亮光,狩琪的话令向阳茅塞顿开:“看来一切都在郡主的掌控中。”
“是啊,今非昔比,郡主已经长大了,郡主有些做法令人匪夷所思。她也有她的底线,在不触犯她的底线的前提下,郡主也许会网开一面。”狩琪见向阳似是听懂了他的话,话题一变,转换语气近前拍拍他的肩膀:“我前几日经过曹公子的院子,见桂花飘香,心里一动,就吩咐张谦把院子里的桂花摘回来,酿制了桂花酒。”
“真的太好了,以前有曹公子在,我们几人想喝酒,就聚在曹公子的院子里,一起喝酒聊天。现在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很怀念以前悠闲的日子。”
“是啊,有曹公子在,我就没有动这个心思,想喝就到公子的院子讨一杯酒喝。公子走了留下一颗桂花树,给我留下想念。”
向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公子你说得对,无需多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买醉去。”
“今日我们还如往日一样,聚一聚吧。何以解忧唯有桂花酒。”狩琪适时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改为“桂花酒”,很符合向阳此时怀旧的心情。
连日来的奔波所带来的困顿,被狩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一扫而空,狩琪知道向阳爱酒如命,最爱曹风酿制的桂花酒,只要提起桂花酒,就可以让他放下身段,不顾一切的去品酒。
果然,狩琪的这一招很是奏效,向阳也不装腔作势装深沉,而是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拍着手大笑起来了:“知我者还是琪公子。近日确实未品酒了,没想到公子也有这一手,今日有口福了,可以痛痛快快的痛饮。”
狩琪不知道,向阳的酒瘾早就被紫薇给逗起来了,向阳一路上护着紫薇,紫薇高兴起来了乱许愿,说给他买酒喝。买一路气一路,酒未喝成,还想法子气他,侮辱他,这才气得他离开了郡主惹上一身的骚。
现在,狩琪很够兄弟,解了他的馋,圆了他的梦。
几坛桂花酒买走了向阳的心,把他留下来,他放下戒心,满心欢喜的跟着狩琪来到了他的院子里。
向阳进到院子里,暗暗留心,悄悄用鼻子到处闻,寻找着桂花酒的飘香,结果大失所望。
“公子,你酿制的桂花酒在哪里?”向阳疑惑的问着狩琪,狩琪撩开衣袍,坐在椅子上,从桌上拿起两个茶杯,满上茶,一杯推到向阳的面前,一杯自己端着慢慢的品着。
他站在院子里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横着儒雅的身影。
“酒哪?”
你不说,还可以难住他妈?这个狩琪又在吊他的胃口,向阳也懒得思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丰衣足食,自己动手,直接在他的院子里到处寻找着,从里屋再到院子,甚至将他的内室里的柜子也打开,也没有翻到一壶桂花酒。
他气得牙痒痒的,这个家伙何时与那个恶女一样,一个鼻孔出气,清汤寡水哄骗与他。
向阳掀开衣袍,一屁股坐下,屈指敲打着桌子,他指着一般清茶耐着性子试探着:“公子,我以水代茶敬你。”
口里说着“以水代茶敬你”并不举杯,指责的口气很明显:酒在哪里?
“呵呵”狩琪轻笑出声,知道不能再逗他了,还不开口解释,他会恼的:“公子,先喝杯茶稍候。等一下我们再好好的痛饮几杯。”
得到了狩琪准确的答复,向阳也就不再闹,而是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喝茶。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着。
这时,张谦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桂花,从院外进来,刚踏进门框,远远的看见琪公子和向公子,两人坐在院子里喝茶相谈甚好。
他把花篮放到桌上,连忙上前给两位公子行礼:“琪公子好,向公子好。”
向阳看见新鲜的桂花,脸色一沉,刚才被狩琪带起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弄没了。
张谦见向公子没有搭腔,以为他没有听见,处于礼貌,他单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