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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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宫微微扯出笑容,脸部僵硬,“王爷言下之意……若我们不能带个活生生的德王回来,正着了道!”
“岂止!老皇帝是恨不得让我凭空消失才舒坦……”赫炎晋话语间的意味是越发暧昧不明了!
“又或许……皇帝已然知道了德王是否生还!这是死局,从王爷接旨那一刻起,我们便不会有一丝胜算……”
赫炎晋薄唇一勾,眉眼疏松地看了过去,“你到底是比狄秋进宜许多!”
…………
太后设家宴
“属下这就去联络前线的永伯和越伟,让他们先行一步去往宁城查探虚实!”
赫炎晋再次望过去,就只见淡淡一抹灰色影子消失在大门口,他不由苦笑。
半响,他微微一皱眉,似有怨气的哼了一声,扬声唤人。
“王后在干什么?”
“回王爷话,王后娘娘正在花园里指挥花匠,丫鬟们大扫除!”
赫炎晋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挥手又将下人打发了。
起身立于窗前,远远看去,那人站在碧蓝湖水与绿叶红花交融混合的清爽气息里,矜持而清逸,于呼吸间氤氲,令他微微动容!
高阔的天,纷坠的花,透明的风……
俞瑾凝,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懂不懂?
……
稍晚些的时候,宫里的人又来了一趟。
承蒙太后惦记,在这出征前夜邀赫王一家入宫,太后在天和殿为赫王践行!
赫老将军在生时,和太后的交情不错,红香珊又是她的内外甥女儿,皇帝国事繁忙,太后帮皇帝设宴不甚客气,以示皇恩浩荡。
红香珊收到丫鬟带来的消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直奔庆祥殿去了。
俞瑾凝也没敢耽搁,虽然对断发一事耿耿于怀,可不去就是抗旨不尊。
思及此,让小圆将就地梳了飞月髻,为配合发髻,正装不能选,换了套粉白色的中金宽袖衫。
想着太后设宴多半属家宴性质,这身行头也不算失礼。匆匆换好装,去到了王府门边等候。
半刻钟后,赫炎晋携着红香珊踱了过来,俞瑾凝还为了今天他放权一事狂热中,一见他人现身,居然主动上前给他请安。
“臣妾见过王爷!”
赫炎晋轻应了声,视线淡淡从她身上瞟过,面色有些难看。
相比他的不动声色,一旁的红香珊却神情大愕,她失礼地指着俞瑾凝,半响才吐得出话来,“你,你居然会说话……”
俞瑾凝眯了眯眼,朝她微微笑。
你究竟多深
红香珊此刻只觉被五雷轰顶,无措间看向赫炎晋。
他是一脸淡然,原来……他早知道了!
“爷!这姐姐会说话,那为什么之前都……”
“装疯卖傻是吧!”赫炎晋接了她不敢说出口的话,眼神暧昧不明地看向俞瑾凝脸上呈现的悻色,心情又显好了许多,“你这个王后姐姐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哦,连本王都不知道的!”
俞瑾凝一惊,几乎立刻就要解释自己不过习惯使然,并非刻意装哑!
不说话,只是不想每日应付他的一班妃嫔,她还有正事要做,又不是来玩的!
然而,当她欲言又止时,瞧见身侧赫炎晋紧盯着她的奇异笑意,一瞬间又硬生生按捺住。
思忖半响,还是别逞一时口快吧!惹他动怒,收回刚到手的释权,划不来!
目光一转,含笑歉向他,只故作承受道,“臣妾自知有地方需要向王爷详解,王爷若哪日得空到懿祥殿小坐,臣妾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香珊看了她一眼,目中精光一闪。
什么意思?俞瑾凝这是当着她的面勾引王爷吗?
赫炎晋是她的,谁也别想抢!
心中虽还有无数待解答的疑惑没能获解,可眼下看牢自己男人紧要。
她随即也付之一笑,挽上了赫炎晋的手,“爷,你哪有这闲空,不如就等妾身问罢,捡些主要的跟爷说吧!”
“还是爱妃深得我心,就这么定了……你去听她唠叨,也省得本王浪费时间!”赫炎晋淡淡一笑,紧拥了红香珊腰肢,两人一边损的,扬长而去。
俞瑾凝凝望着那道高大远去的人影,唇边笑意僵硬难消。
赫炎晋,你变脸的速度还真快!
你的爱妃若是听见你放权给我,估计比我唠叨你更可怕!
“小姐,王爷实在太过份了!你在花园里忙活了一下午,王爷对此却不闻不问,也不关心关心你手上……”
“算了!这都是我自找的!”俞瑾凝回头对小圆一笑,“人多是非多,我若是不会说话还好,这下启声,估计懿祥殿也难得往日安宁!你记得告诉小方,想过好日子,别惹红妃,听见吗?”
“知道了!”小圆悻悻地应了声,见前方的身影已上了马车,这才急忙搀扶着她追过去。
莛宴众人面
天和殿。
今晚来给赫王践行的人数不多,除去太后这位大东家,还有皇后和几名得宠的妃嫔,以及红香珊的父母,显然更像红家人在为自己亲戚做践别。
坐序上依旧尊卑有别,太后之下是皇后和妃子,俞瑾凝和赫炎晋坐一桌,对面是红香珊的父亲,而红香珊却没太固定的座位,太后疼她,让她与自己同桌。
酒宴上,彼此都相谈甚欢,赫炎晋言辞幽默,捡些行军打仗时遇见的奇闻,也能让这些深宫女子听得痴迷灿笑。
酒过三巡,思及明日赫王动身,太后难免触景生情,说起那年自己还为皇后,陪先帝一同为战功赫赫的赫老将军送行场面不禁潸然泪下,言语之中九分思怀一分暗示,过往的盛世辉煌不再英雄亦已,如今这天龙,还待赫王效仿家父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俞瑾凝看着赫炎晋无论面对何种暗示都照单全收,一副忠勇的态度,心里居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衍生,对他笑容背后的真面目,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太后在眼前,不得心思散漫对待,她忙敛去了满腹疑惑,专心伺候着。
殿上,有一道妒意甚浓的目光时常瞟向她,她知道是红香珊,那人不满她与赫炎晋坐在一起,对着太后上演一副恩爱夫妻的画面,时不时就拿这眼神戳她!
她不禁苦笑,赫炎晋心里只有她红香珊,难道做戏看不出?就连赫炎晋对她的心意红香珊也在怀疑么?
除去那道妒忌的目光外还有另一道落放在她脸上,那道目光只出现过一次,她几乎察觉不了,不淡不浓,不痛不痒,若不是她偶尔会看一眼红香珊,还真没发现到。
那是太后身边一名敛眉低眼的太监,他站在红香珊身后,尽职尽业。她也是在回望红香珊之时,恰巧碰上的,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
晚宴持续到一名宫女入殿禀告,说是花房里有株昙花即将绽放,请太后移驾花房。
演一番情深
俞瑾凝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昙花会在这时节盛开,倒是稀奇!
太后一呼百应,叫着在座的人都随她一同去看着昙花吐艳,共赏花期。殿里哪个敢扫兴,全都附和着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太后身后,朝着花房那边赶。
出到殿外,赫炎晋将他的披风用力拽下,搭在她肩头,将她整个身子包笼。
俞瑾凝因此顿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披风,看着他嘴角深不可测的笑意,不知他此举,只是习惯还是……
可还不等她反应,他却做了另外一件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事,牵住了她的手,慢步在后。
太后和红香珊正巧回头,太后眼里有几分恍惚,像是依稀想起了自己和先帝,而红香珊面上的嫉妒却更甚了。
不知是怕红香珊的逼视还是自己体内的规矩在作怪,俞瑾凝当下使劲挣扎了番,包裹手掌的温度越发炙热之外,她没有得逞。
他带着她慢步在被百花簇拥的殿宇阑干内,他俊逸清朗的侧面,悄无声息地印在了她的心口!
行至半路,她忽觉肚上一疼,手不自觉用力,赫炎晋察到异样,停下了脚步。
俞瑾凝抬首看了眼前方的身影,各个还兴致高昂,她不知道现在的请求是否会让大家扫兴。
“怎么了?”赫炎晋见她半天不吭声,知她那死要脸面的性子,遂以压低了音量相询。
俞瑾凝面色赧然地看了眼他,又开始了犹豫!
可是,肚子真的很痛……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啊?”赫炎晋据她动作提示地问,问罢自己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见瞒他不过,俞瑾凝心跳紧张地闭了眼,轻拽了下他的胳膊。
“王爷……臣妾想……”
“想什么?”他不悦地皱眉,却没料到自己的火气已经让音量加大,前方的身影闻声,已然停了下来。
俞瑾凝睁眼诧异地看他一下,他是故意的吗?她都已经说了!
谁道君风流
“你再这样别扭,本王不管你了!”赫炎晋真的有火。肚子疼这种事能忍吗?他这位典范王后是不是真当自己是神啊?
被他一击,俞瑾凝只觉心慌的同时肚子是更疼了,她慌乱地低下头,有力咬出几个字,“出恭……”
见状,赫炎晋嘴角不由自主地高翘而起,一瞬间又掩盖下去。放开她的手,朝着太后请示,太后明白地点了头,只吩咐让他们速去速回,领着大队人马又继续前进。
赫炎晋拖着那位只想找石缝钻而路都不看的王后七绕八弯的,在一处梅林深处停了下来。
“去吧,本王在外等你!”他放开了她的手,努一努嘴,朝茅厕的方向。
“谢王爷!”俞瑾凝感动地福身,直直地便往那边去了。
她很感谢他能领她过来,梅林这头黑黢黢地,火烛光线太暗,若没有他说在外等候,她一定会出丑的。
……
月亮隐近云层,光秃狰狞的枝干深处,高大假山的夹缝旁,只见一道黑影无声闪过,瞬间消失在夜幕下。
“初时收到你的纸条,有何急事找我?”片刻后,假山边,传出一句男子的低语。
“你脱开身了?确定安全吗?”这句是个女人所说,音调压抑极低。
“我的披风在她肩上,有她助我……萌儿,何事寻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你明日就要远征,我们又有许久见不了面,我……我舍不得你!”女子轻叹口气,听起来幽幽的,满富感伤。
男子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这性子真是让我恨!平日里呆在这就已经够我忧心了……”
“我乐意!”女子轻笑着打断,“听闻皇上要你这次带德王回朝是吗?这是局吗?”
“嗯!”
“这么说,德王是真的不在了?”
“或许吧!若是皇帝藏起来,短时间内也没法找到!”
“要我做什么?”
“萌儿……别在暴露自己,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男子声音听来甚怒。
“如果我偏要呢?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是你的女人,你干嘛跟我客气!”女子即变态度,改了称呼。
“你这性子……”
“我知道该怎么做!爷放心,我一定会为了你……好好保护自己的!”
“爷……我想你了……”女子声音轻轻低下去。
一阵清风拂过,夹带着假山后微微溢出的艳浓嘤咛……
花下缠心结
俞瑾凝出来时,只见赫炎晋微蹙双眉自立等待,他显然未曾动过,只因肩头灰衣上反射一层霜银。
见状,她加快步伐走了上来。
不待她言语,他率先压低嗓音对她说道,“怎去了那么久?若错过花期,是你一大憾事啊!”
闻言,俞瑾凝急忙致歉,大眼巴巴地眨了两下,信以为真表现出淡淡失落。
“走吧,应该还能赶得及!”他又把话圆了回去。一把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牢牢抓在手中,俞瑾凝羞红地低下头,却错过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直到梅林中脚步声渐行渐远,假山后,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显出,望着那端高大的背影,暗咬了牙,背道而驰。
赶到花房,昙花盛开正浓,“昙花一谢,顷刻永恒”,昙花白天不开,除夏季不开,开后不久即谢,但若开花通常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谢,他们虽有延误,但耽搁时间总没长过花时。
花房中,昙花满展于架,黑夜下一同盛开,在枝叶翠绿中可见美姿秀色。
此时,清香四溢,光彩夺目,花盘硕大,花瓣重叠,犹如大片飞雪,甚为壮观。
俞瑾凝理解了赫炎晋言中所提“憾事”。的确,这样壮观的昙花怒放实在少见,因时节所限,皇宫里,花房的护工需每日强光催长,才会偷天换日在这三月底,让太后欣赏到这一瞬间的永恒。
“好美!”俞瑾凝心中微微激荡,竟不自禁称赞道。
“嗯!”
身边有声淡若清风的应和使她一怔。
转眸间,便见花前那个玉颀风逸的男子对着她微笑着,她脸一热,急忙别开眼去。
在旁的红香珊,随即不悦地嘟了红唇。
晚宴在一阵花海中落下帷幕,太后不好久留,道明日赫王出征,路上奔波无度,便是早些回了去,也好有个充足的睡眠!
赫炎晋谢了恩,领着两位夫人拜别过太后,与红氏夫妇在殿外分道扬镳。
慢慢去体验
马车一刻钟后回到王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