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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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换衫,却听得他语气淡淡道,“收拾一下,一刻钟后返回大营。”
俞瑾凝回首,思忖了片刻才问,“范公子带来的是什么消息?”想一想,如果一切按她说的做,那一切也都如她推测的进行着,可是赫炎晋的意思却是急着走,怎么与她想的完全相悖?
他们两个人在外头都说了些什么?
他默然,良久道,“已查到暗道在何处?恐他与范将军商议失败还泄了我们行踪,回去再做计议!”
“哦!”
闻言,他眼底升起一抹爱情之外的怅然。他这样自觉的把范云痕的担忧掩去不说,这不是怕她理不清头绪的事,他知道,聪慧如她,他能想到的,她也不赖。
只是那个假设未证实之前,他不想她庸人自扰。
“还有……范云痕这一仗若胜,得其父重用十有八九了,你这个干弟弟,你要好好收收他的心!”
“如此……妾身便应了爷的要求!”
他这才舒了口气,露出一抹笑意。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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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皇朝长治十一年七月初六,一场精心布局的暗道密谋失败后,“西幽之乱”爆发,整个幽州城陷入一片血火之中。国军,幽州军两大势力与暗道秘派的西伯新甲势力混战成了一团。
短短数日之内,便为百年战都山道市街添了上万尸体,那些喷洒出的血液,将东江水也染得通红,那些落入东江之内的尸体,很多天后还在不断浮出。
这是一场奇特的围攻战,原本胜券在握的西伯突遭太子和范成玉围攻,围住幽州城外千辛万苦潜入的西伯军像个饺子馅,腹背受敌,大锅里待翻待滚,随主高兴……
太子的御征军围住西伯军一阵大杀,几乎瞬间便将局势翻转,然而眼见太子将要大获全胜时,幽州军突然杀出一支精锐,刺杀了太子参谋统领等几人,局势突变成四足鼎力。
瞬息掠电,变幻千端,因为有心势力的参与和某些意外因素的发生,一场本可以很简单就完成的剿杀,竟然由伏击遭遇战变成了俩挟战。
无论这四方势力抱着何等用心趁虚而入,趁火打劫,战争一旦爆发,受苦的依旧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太子潜逃,战争暂休,烽火狼烟之都,生灵涂炭。
太子下落不明,使得广平、幽州范将军一派张罗了人手去找,而那只突杀出的军队,却顿时化作烟云,消失无踪。
西幽之乱惊动天龙,天龙朝野高层人士将希望寄托在太子的生还可能性上,在很久以后,军事耆宿范云痕分析此事得意最大者,不是获利的范家,更不是国土倒霉被从分出一州的荣太子,而是天龙国那位做事永远都令人失声的赫王爷。
因为将来的皇帝现在的反叛军主帅赫炎晋与范云痕达成秘密协议,幽州城假借暗道破获一事连同太子商议,望借两者强大势力消灭西伯,而赫炎晋打下的算盘,是让范云痕将来的幽州成为自立自治的州郡,这个道,是让范成玉拼杀了十几年得到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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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有人猜测,西幽之乱中莫名其妙杀出来的军队是份属赫王。
这般猜测的人,都无法匹及赫炎晋头脑,以他的睿智,这事他不用出手,且还要帮皇后契弟为天下人面前做表现,哪还用他出手?
这事稍后再提,且还要看到,太子正逃,下落关系这天龙国土飘亡的关键!
此时回到西幽之乱刚刚结束的那个血火漫天的黄昏——
“王爷!幽州城范将军公子范云痕在外求见!”
“哦,这么快就到了……”赫炎晋面色无异地撇了眼身边目光莹亮的俞瑾凝,淡淡道,“请!”
布帘一掀,一道劲风闪入。温润的公子哥披上战甲,加之一场耗战神情俱疲,沙尘战血染身,这乍眼一瞧,范云痕哪有前几日见时的嚣张跋扈一脸横气外露的样子,全身上下由内而外渗着森森的寒气,莫说亲近,就是他的干姐姐俞瑾凝都差点没认出他来。
“范云痕见过赫王,赫王后!”他给堂上最高位的二人行了礼,见赫炎晋扬手,起身端正在厅中央。
赫炎晋将他从头到脚扫过一眼,语气淡漠道,“你逃命来的?怎这副打扮?”
“太子逃了,我爹有心要放,你也懂,这突袭我爹并不知情,现在出这意外,我便来讨个妙计,顺便……”他目光一闪,望向俞瑾凝,道,“来看我干姐姐!”
赫炎晋眼眸一眯,俊逸的脸仿似薄冰轻覆过,半响才扯着唇角淡淡笑,“太子潜逃你不派人追,你想什么呢?”
“我若再追,始终会暴露身份,别人都当是赫王趁虚而入,你要的不也是这效果吗?可是我心里甚觉不抵,想来问你是不是需要出兵追剿太子?”
赫炎晋冷了脸去,一身灰黑的长袍随他呼吸隐隐显出隐锦哑光,这一动一静中,众人皆也陷入沉思。
见他在想事,反正是只听命令办事的范云痕反倒轻松无事起来,趁此空闲将整个赫王最高军事议政帐四处了打量了番,最后目光定格在俞瑾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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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目光正对向望来,嬉皮笑脸一勾唇角,露个邪性的笑,用气流声道,“干姐姐,我给你带了好玩的。”
在场习武之人,哪个不是耳清目明的?赫炎晋顿变一张万年寒冰脸,别说他再出声或动作,就是现下与他相隔二米远亦可感受他冻人的气息!
他拉过俞瑾凝的手,冷声道,“太子我派人追!”
所有人都为他这下的把持感到松口气,还以为他会因为范云痕的不懂事而为难这半大不小的孩子。
而正当众人以为没事,厅里有响起了另一道阴鹜之问,“你给你干姐姐带什么好玩的来了?”
俞瑾凝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是僵硬的,她最无法应付的就是赫炎晋一副表面没事而内心已要吃人的模样,她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她就不懂了,范云痕是他给她找来的麻烦,这几日让她和范云痕多聊,帮他收人心,她可是一副忠肝义胆忠心耿耿的完成任务了。且范云痕还只是个孩子,他在计较什么呢?
被他这一阴一阳罩着,她哪还敢留意范云痕说的好玩物什是什么?一张小脸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渐渐起了热,她快呆不下去。
范云痕并未觉察到异样,听赫炎晋提及,便爽快地将用绫布包成的布包递了上来,赫炎晋捏在手里,反手就压在了袍下,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的样子。
“你先返回城里吧,若是你爹这趟回来必然找你,记住,带领你幽州子民摆脱连年征战宿命的希望都落在你一人身上了!精明些,别让你爹瞧出破绽来!”
范云痕应了声,人却没动,眼神一瞟一瞟赫、俞二人,似还有话要说。
赫炎晋长眉一挑,抚袍淡淡道,“还有什么事?”
“你说的那句摆脱连年征战的宿命意义何解啊?恕云痕愚昧!”
赫炎晋高深莫测一笑,道,“日后你便知了,你如此心智,能摆脱你爹身受的旧知,以你这超前的思想,等将来天下大定,我定然允你最满意的回报!”
“知道了,云痕告退!”
范云痕前脚刚走,这厢赫炎晋也已拖着俞瑾凝回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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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有人把那个布包往桌上狠狠一甩,她没敢看那厄怒的动作,然而听也听得出来。
“王爷……”
才说得两个字,赫炎晋便抓过她手腕将她推靠在货架上,俊脸蓦然压下,让她能一眼堵见他眼底的愤怒。
她呼吸为之一秉,顷刻间便跌入他深邃幽密的双眸中,浑身一个激灵。
“我让你收他玩心,反倒是你被他传染了一天不务正业,议事厅里居然堂而皇之地说给你带了好玩的,你们俩是不是想气死我?”
“妾身是按相公的意思办的呀!”回过神来,她急忙解释,就差没把这几日吃什么喝什么聊什么骂什么的事统统给他整理一遍。
这厢邪火来得莫名其妙的赫炎晋也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只是心里窝着火,就想冲她发泄一番,也不知道是想让她怎么着他才会消气,这种感觉他也没尝试过,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滋味!
灼心灼肺的,他瞟了眼她的唇。
“死孩子……”
美人抬眸,羽睫微颤,珠泪盈盈,牢牢盯住了自家相公。
“相公不信我?”
“事实摆在这,你若是收他的心,他该变得懂礼数些,除了叫你一声干姐姐,他眼里还有谁?整日记得玩耍,都不懂做人了?”
俞瑾凝也没多想,即刻顶了回去,“相公在意的是范公子没尊称你名讳,相公何时变得如此俗套了?”
本还为听见她一声范公子心里稍稍解脱的人,一口气还没喘上呢,接着又是她一顿贬损!
赫炎晋双眸倏地紧缩,幽深的瞳眸里蓄满了爆发的熊熊之火,体内那颗怦然高涨的心霎那间被浇上一通汽油似得轰然爆炸了。
好你个俞瑾凝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在意的是什么?
你还把我想成那般自私小气模样?
“俞瑾凝,要说多少你才懂?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现在去找荣庄,你自己一个人呆着,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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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赫炎晋这次是气大发了!
俞瑾凝后来才晓得他吃醋,悔得肠子乌青,
他还没走之前,俞瑾凝软硬兼施,好说歹说,就差没谄媚诱惑,而他均不妥协,更以禁足二字将她往死里推!
真可谓“抵死不从”四字箴言!
赫炎晋要出发前还不忘再投颗炸药,为禁她足,更向扶邦下达死命令,称她若踏出帐篷半步就以军杖将扶邦杖毙!
他说这话时神情阴冷可怖至极,俞瑾凝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故而忍下这口气乖乖呆在帐内,不想因自己的私欲害了扶邦!
她心里又不禁鄙视赫炎晋,说到底也是人家扶邦出力与范云痕打成一团铺好路让他这做主子的走,哪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
五日的禁足令她离抓狂不远,然而一连五日见不着彼此,精神与肉体双重惩罚,她的身子也随之消瘦不少。
留下来的扶邦因为那刺杀事件,至今还不敢多在她身边出现,见她闷闷不乐也不敢花时间劝慰,而每日送去膳食,扶邦形容得好似鸟食随便一两口打发了。
他急啊!真想连夜快报通知五哥回来看,王后这样,不是折磨自己而是在折磨他!可一想五哥这趟出去是为大事,两向权衡择了隐而不报。
他想着,王后这样茶饭不思,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相思病,估计五哥回来她自然胃口大开,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吵一吵不仅可增进双方情意,更可使二人如胶似漆,感情比未吵架之前更好了,好的不得了,好的令人羡慕!
这日她实在呆得烦闷,心口似有团火一直窝絮在胸口,喝水不爽,绣花不定。她瞟着窗口的次数越来越多,她想出去走走。
她突然想起,司马萌玉也留在营内,只是因为她被禁足,而司马萌玉应该也像他们上次去幽州城一般得了赫炎晋指派管理大营没空理她,双方才在这几天里碰不着面。
说起女子,只要她越在意赫炎晋,就会越想去看看司马萌玉,想看……那人的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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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懂得司马萌玉与她素来不和,赫炎晋发兵那日高烧不退,司马萌玉在床边与她一阵示好,如今想来,这人实在阴险,她倒不怕司马萌玉阴她,就怕防不胜防!
想来想去,还是作罢!
可她渴望出门的心是日趋强烈的,那里去不得,大帐周围走走也是好的,想来自己也一向安守本分不会多做无益的事,跟扶邦说说,或许他会通融。
而后她谴了侍卫去问,得到了扶邦的允许,唯一条件,便是让她打起精神好生吃饭。
侍卫随后送来膳食,未等享用,光是闻着海鲜汤的味道便令她胃口一阵翻腾,腥味呛的她忙奔出大帐蹲在树下急烈呕吐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侍卫,他想上来帮忙又碍于男女有别,只得焦心在旁急喊,“王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俞瑾凝一手扶着树,一手朝他摆动,此刻说不上话,只想吐,且一想到“吐”字便头昏目眩,七荤八素。
能分派在大帐外站岗的侍卫到底是精明些,那人朝身后人一个眼色,已有人找扶邦统领去了。
这一下刺激来得猛烈,俞瑾凝吐出胃里的食物仍干呕不断,身上的力气全吐没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头脑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古大夫闻声而来,小心翼翼将她扶进大帐里。
扶邦、孟苏闻讯赶来。
等不多时,他已为俞瑾凝探出喜脉,这一下震得俞瑾凝彻底蒙了。
她犹记得前几日,赫炎晋还抚过她腰身,也不知他摸出手感没有?他那么希望她能怀上孩子,老天爷开了眼,她竟真是有了!
孟苏道喜,说他一直陪着她走了那么多天的寻夫路,一路上见过她焦急、担忧的模样,现在算起来,都没白受这些折磨!
俞瑾凝一时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