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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郎君有毒-第38章

小说: 郎君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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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顺元急忙挽起袖子,露出手臂给白隐。在那临近腑窝的地方,有一处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颜色却是那般诡异。

“每隔三天,要向本王讨一粒药吃,方能抑制住这毒。”白隐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锦襄,然后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递与了顺元。

这顺元忙不迭接了,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去罢。”白隐含笑道。

“是,是。”顺元得了赦令,急忙荒不择路地窜了出去。

“这阄人真他妈的怂!”三石冲着顺元吐口水。

“王爷,那老女人可比咱们想象中的更狡猾。”四木道。

白隐点了点头,他将双手交错在身后,任风吹起罩衫那宽大的袖子:“不过,本王自有安排。”

“王爷英明神武,一切都难不倒您。”四木躬身道,“王爷,这会子恐怕是要变天了,咱们也回罢。”

白隐瞧了瞧天空,道:“你们回罢,本王还要再等一会儿。”

“在等人?”四木眼里闪过一抹捉黠。

“滚回去!”白隐皱眉,不耐烦地低吼。

040:我的痛

浮云已然将天上的明月轻轻遮住,那原本明亮的月夜此刻突然间变得黯淡。

朱砂将身上那件玄色的披风紧紧地裹了裹,明明大商地入南方,却为何这初夏的夜里比之武昭国还要冷?空气里好像还飘荡着那股子充满了血腥的气息,这股子气息一路追寻着朱砂,无论朱砂在哪里都能嗅得到这味道,让她连喝水的欲望都没有。

一头黑发被风吹得乱舞,朱砂根本无暇去理睬,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纤细的身体像是要被风吹起来似的,而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飘向哪里。

走了很久,却不见那片遮住明月的云彩散去,朱砂好像坠入了一片漆黑的深渊,慢慢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将手腕从披风里伸出来,衣袖飞舞,露出那戴着五彩手链的如玉手臂。那五彩的手链上系着一枚石头,在黑暗里散发荧荧的光彩。这道光彩虽然并不璀璨,却足以驱散了黑暗所带来的忐忑。朱砂凝望着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到一丝丝的踏实与宁静。突然,她感觉到身边好像多了一个飞舞的光点,像是因担心这手链光芒的孤单而出现般,轻轻地飞舞着追随这光亮而来。朱砂抬眼看去,却见有越来越多的光亮聚集而来,在自己的身边舞动。她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这些光点竟然都是一只只萤火之虫,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的身边,上下飞着。

纵然黑夜如此漫长,但朱砂身边的这片空间却是温暖而明亮的。

“你来了?”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充满了调侃的声音,朱砂抬起头,看到了斜倚在汗白玉凉亭柱边的白隐。这厮一身玄色罩衫,随风而舞,像是信手拈来这无边的夜色裹于身上,只幻化出这张俊美魅惑的容颜。

而站在白隐不远处的朱砂,她那柔软而黑亮的长发在脸际飞扬,玄色的披风裹着她纤细的身体,反而使得那张清秀的小脸儿更加的白皙如玉,而那些飞舞着的光亮,让她看上去好似会发光般耀眼。

看到突然出现的白隐,朱砂却略略地吃了一惊,她转头看了看四周,却惊讶于自己为何会在不知不觉之处来到了紫竹林。

“我知道你会来。”白隐站起身来,慢慢地舒展起双臂,衣袂扬起,好像一只巨大的蝙蝠。

朱砂没有说话,她放下了那戴着手链的手腕,玄色的披风将那抹温暖光亮藏匿起来,荧火虫慢慢地散得开了。黑暗里,只剩下了朱砂与白隐静表地相对。

“你杀了他。”朱砂望住了白隐,一字一句地说着。

白隐的眉挑了挑,道:“哦?”

“是你杀了他,你难道要否认吗?”朱砂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亮,一瞬不瞬地盯着白隐,她慢慢地走过来,“我闻得出,那并不是普通的玫瑰花香,玫瑰花儿的香气远远没有那么浓,也没有那么媚!白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那玫瑰花瓣里做了甚么手脚,是不是?”

白隐没有回答,他低下头,黑亮的眸子稳稳地接住朱砂的目光。朱砂望着他,突然之间感觉到白隐的眼眸像是深邃的渊,无论朱砂用怎样犀利的目光瞪着他、用怎样充满了憎恶与贵的目光瞪着他,朱砂的眸光与憎恶却都被统统地吸进了白隐的眸子里,再无回路。

“白隐,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为甚么会这样冰,这样冷!”朱砂慢慢地后退,“你的心是不是冰做的?你的血是不是冷的?你的这双眼睛,是不是从来没有过真情的流露?你……你到底有没有流过眼泪这种东西?啊?”

这婉若轻铃般的声音带着些些的轻颤,这灵气逼人的眼眸原本是应该咄咄逼人的罢?却为何在这会子蒙了上了一层晶晶亮的泪光?

“你的眼睛,是不是从来没有过真情的流露?你到底有没有流过眼泪这种东西?”

心里的某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的疼痛,白隐皱了皱眉,心中对此甚是不解。看到白隐的脸上已然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朱砂突然觉得自己好生的可笑。

她在做什么?她来干嘛来了?在质问白隐?自己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求大商给自己国家一点怜悯,放自己国家一点生路的可怜虫,却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多管闲事?

朱砂一遍遍地问着自己,不觉间笑了出来。

实在是太可笑了。

“呵呵……”朱砂掩着嘴巴笑着,道,“端王爷,你自不必放在心上。我在做甚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前来投奔大商的外人,怎地尽做些糊涂事来?呵呵,呵呵呵……”

朱砂笑着,转过身,她突然想要落荒而逃。再不要让别人用这样轻蔑而费解的目光来瞧自己了,像白隐说的,自己又不是什么所谓的救世主,怎么事事都要问,事事都要管?蕨桑不是说了么,父王赤木要自己安安静静的在大商生活,不要去想别个,明哲保身,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别人绕着麻烦走还来不及,自己怎么还硬是往雷池里跑?

果真是……太傻了呵……

夜好深,风好凉。

心好疼,好冷。

朱砂轻轻地打了一个寒战,低下头,举步离开。

然而,朱砂才刚刚走了几步,便忽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紧接着,自己猛地跌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中。

那阵阵的温暖和紧紧的拥抱顷刻间赶跑了所有的寒冷与徘徊,是该推开这个可恶的家伙的罢?是该赏他一巴掌的罢?朱砂的脑海里慢慢地闪过这些念头,可是她只是轻轻地举了举胳膊,终是垂了下来。

或许是太需要一个结实的胸膛来靠一靠了罢?要么,就是太冷了。

朱砂听到了那强烈而有力的心跳声,闻到的,是那带着淡淡药香的味道。慢慢地闭上眼睛,恍惚间竟然回到了那个小小的茅草屋里,那屋子里弥漫的都是这种淡淡的药香味道。那明明是害自己那样痛苦的毒药的气息呵……却为何总是在自己的鼻前萦绕不去?

到底……是厌恶,还是……

“给我药罢。”朱砂轻声地说。

“嗯?”白隐的胸膛在轻轻地震动,贴着他这样近,有种低沉而温柔的回音。

“那个药,那个,可以不让我痛苦的药。”朱砂将脸埋进了白隐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

“呵……”低低的笑声传来,白隐举起双臂,那玄色的袍子将朱砂全部包在里面,婉若携来黑暗将朱砂全部笼罩其中。周围突然暗了下来,可是,却并不像先前所感觉到不安的,反而只感觉到了宁静与安全。

“那种药……”白隐说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就叫做遗忘。”

夜还漫长么?风还冷么?

朱砂这样问自己。

朱砂啊,他是条毒蛇啊!他的手上沾着鲜血,他的袖里藏满了剧毒,他的心……有着不为人所知的黑暗角落。

离开他吧,快点离开,这就走,走……

朱砂恍恍惚惚地想着,却不知不觉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外使乃是不允许进驻皇宫的,他们所住的乃是距皇宫十里之外的别院。

深夜的京城已经安静在夜色里,唯有这一幢幢外使别院还高高挂起灯笼,明亮似火。一个矫健的身影攸地跃上屋檐,紧接着,便轻飘飘地跳入了院中。

那是院中的一条小径,幽暗僻静。那人快步走出小径,步入了长廊之中。长廊两旁悬挂着的灯笼照在他冰冷的银质面具上,散发出的光芒与黑眸的神采相映成辉。

“青云先生。”

“青云先生。”

长廊那端有两名身着蓝色短衫的侍卫朝着青云低头行礼,青云朝着他们微微地点了点头:“郡主人在哪里?”

“在那儿。”侍卫指向了后花园的方向。

月光已然被浮云遮住,即使是通明的灯火也掩不住无边的黯淡。冰蓝郡主那身华服未褪,衣裙还沾着大片的血迹,她斜倚在一株硕大的榕树下,手持酒坛,正在狂饮。

“青云?”听到有脚步的声响,那冰蓝郡主放下酒坛,抬头看去。她那胸前大片的肌肤上因滴落的酒而愈发的肉,欲横溢。

“将军。”青云淡淡地唤道。

“过来,”冰蓝郡主看上去有些醉了,她身形摇晃地依靠着树干扬起头,迷着醉眼朝着青云招手,“你去了哪里?怎么把将军我一个人扔这儿了?”

“将军,你不该喝这么多的酒。”青云慢慢地走过去。

“呵呵,”冰蓝突然间咯咯地笑了起来,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青云,她突然身体朝着青云倒过去。青云没有伸手扶她,只是任由冰蓝郡主将那丰腴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吻我。”她说。

青云的目光落在了这双嘴唇上,那酒已然将红得惊悚的胭脂融化了,露出丰厚饱满的嘴唇。眼下,这嘴唇微张着,呼出成熟女人特有的热气,这热气让酒气更加的氤氲,径直扑向青云的鼻翼。

淡桔色的唇紧紧地抿了一抿,眼看着冰蓝郡主的嘴唇就要凑到近前,青云突然轻轻牵动唇角,笑道:“舍不得炫白了?”

那丰满的唇立刻便顿在了那里,冰蓝郡主狐媚的眼骤然瞪成愠怒之色。

“可恶!”冰蓝郡主愤然将手中的酒坛砸在地上,酒与碎片四溅,发出砰然声响,“本郡主绝然不会让炫白惨死!今日之仇,迟早都要加倍地讨回来!”

041:事因

炫白,她最钟爱的男妾。这可是她在云州的一个艺馆里淘到的宝,要她如何能够忘得了这个美艳的男子服侍自己时的体贴和温柔,怎么能够忘得了他用那样一种销魂和可怜楚楚的眼神看着自己,求自己好好的待他?与青云那始终若即若离的冷漠相比,炫白是多么卑微、多么善解人意,又是多么地风情万种呵!

想到这个美妙的人儿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这冰蓝郡主就一肚子的火!

青云的唇微微地上扬,脸上的关切表情与心底滋生出的冷笑相差甚远,“今日的事情,亦多亏了将军能够在关键时刻做出决断,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哼,”尽管已然醉得摇摇欲坠,冰蓝郡主却冷哼着抬眼望向皇宫的方向,“那条老狗白石,竟然胆敢给我下这样的圈套,果真是在向我们这些外使之权挑战了……”

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芒,青云道:“想来,今日和亲王和曲将军等人,也有些感觉到了危机,王这一招,着实的起到了些些的震慑作用。”

“呸!”冰蓝郡主啐了一声,脸上的暴戾之情将那风骚驱逐个一干二净,“震慑?那老东西如若再敢更进一步,这些外使们看有哪个还能再给他半分薄面?”

“话又说回来,”青云沉吟着,缓缓道,“今日兴许还多亏了端王爷,若不是他的提醒,将军您或许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亏得他还是个明白人,”冰蓝郡主想到白隐那抹邪邪的笑容,脸上便再次绽开了荡笑,“不妄我一向疼他。这端王爷看似薄情,可着实比那太子白泽聪明多了!”

青云没有说话,冰蓝郡主自顾自地愤然道:“这小子和他老子一样只盯着他自己屁股底下的权势,一丁点儿也不曾替他们庄家多想一分,将来也不是个能指望的角色!”

“话说回来,此事确实在事先没有半分的征兆与警示。且不说太子殿下是否知情,怎么连王后娘娘她……”

“她?”冰蓝郡主嗤笑着,脸上掠过鄙夷之色,“休要提这个蠢女人,携着一家老小都将命悬在那条白眼狼的身上,结果呢?他又何尝与她一条心过?哼哼,白石呀白石,你也不看看,你这屁股底下的江山,到底是谁用命换来的!一个叛国之臣,若不是依仗着庄家和我扎蓝家族,你能熬到现在?现在江山到手了,便想要削弱外使的势力,简直是贻笑大方,异想天开!”

说罢,竟仰天大笑起来。这一身丰腴肉身随着她的大笑颤抖不已,肉感十足,挑逗着所见之人的视觉神经。而青云,却只是面不改色地淡然望着冰蓝郡主,待到笑得委实站不住了,那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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