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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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皇贵妃柔声道:“瞧皇上这话说,其实众姐妹都没变,都是始终如一地爱慕着皇上。”
炎顺帝笑了笑:“爱妃又怎会不知宫中勾心斗角多了去,爱妃当初一入宫便被朕封为皇贵妃,因为朕宠爱,又是大庭和亲公主,谁敢明目张胆针对,引得两国大战?”
婉皇贵妃面色一暗,低垂着头哀伤道:“皇上终究是怨怪了臣妾。”
“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朕又怎会因兄长背叛而怪罪于?如今并非大庭人,而是大炎子民,大庭叛离又与爱妃何干?”
炎顺帝字字句句踯地有声,却让婉皇贵妃心中赌得慌,此刻她只要一想到即将发生事,便有些惊慌失措,于是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呀!都这个时辰了,皇上也真是,日日批奏折到深夜,一点都不爱惜龙体,明日还得早朝呢!有多少时间能睡啊!”
炎顺帝倒不介意她转移话题,也顺着她话,将婉皇贵妃紧搂到自己怀里调笑道:“爱妃说是,一刻值千金。”说罢,便带着婉皇贵妃往雕花大床而去。
纱帐浮动,春色无边。后,炎顺帝搂着婉皇贵妃,一手撩起她青丝缠绕把玩,只见他轻闭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微笑道:“爱妃,朕想再听唱曲儿,无须起身,躺着唱便是。”
婉皇贵妃一愣,嘴角忽地勾起了浅笑,当年她便是以一副好嗓子获宠,若非如此,她如今也不过是宫中一个没有生养皇贵妃,空有地位却无宠爱,不过一摆设罢了,思及过往,她只是温婉地微笑,后又窝进炎顺帝怀里道:“臣妾今时不比往日,怕是再也唱不出婉转曲调了。”
“朕不见怪,唱便是。”
那婉皇贵妃见推辞不了,便坐卧起身,靠着引枕唱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炎顺帝闭着眼打着节奏,一曲唱罢,寝殿内仍环绕着婉皇贵妃温柔歌声,炎顺帝不禁感慨,此时心境竟一如当年那个晚上。
那时自己处理政事后便御书房休息,一时兴起便起而吹箫,偶闻风中传来宛转歌声,竟是随着自己箫音而起,当自己寻声而去时,便见她自己宫殿外跟着箫音浅唱。
炎顺帝苦笑,都道是知音难寻,但那又如何?其位谋其职,不其位却妄图谋其职者,自当是留不得,这世道向来是如此。
寝殿内终归静寂,恍若隔世之久,炎顺帝才带笑道:“爱妃与皇儿有求于朕便说吧!前几日呈上请愿折子被驳了,想必今日是不会轻易放朕离开吧!”
他语气轻松,但其中苦涩只有自己品得出,当他再睁眼时,已有几十个黑色人影出现于帐外,炎世修温润带笑嗓音自帐外传来:“儿臣所求无他,父皇日夜为国事操劳,为父皇龙体计,望父皇退位,并宣布传位于儿臣。”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逼宫(二)()
“儿臣所求无他,父皇日夜为国事操劳,为父皇龙体计,望父皇退位,并宣布传位于儿臣。”
炎世修虽是带着笑意,但脸上实则带着寒凉,早两日前早朝上,刘仲德便已递上废太子折子,而那时父皇话犹言耳,怎能叫他不寒心?
“如今废与不废太子,朕都还未有定夺,尔等便拉帮结党,争吵起来,朕若真废了太子岂非是助长纠纷、误了朝政?外面已有敌人攻上门来,众卿家竟还有心情这里扰乱内政!枉你们一个个自诩要为国忠,为君分忧,可如今这般你们忠还是大炎吗?还是替朕这个一国之君分忧吗?朕且不管这是谁出主意,可废太子一事,便待外患解决了再说!”
炎世修又岂能看不出炎顺帝反驳不了折子上所陈之事?但他那位父皇仍以外患为借口延迟了废太子讨论,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他对太子之位维护和对自己及其他皇子不信任。
想当初父皇遇刺,他却只将太子拘于宗人府,但一般来说,一国皇帝岂能容他人觊觎他皇位?即便是亲生儿子也是不行,按自己当初所想,父皇是该要直接拔去炎世治太子名头,然而,父皇却并未这么做。
如今想来,那时除却炎世治,便是自己有登位能力和手段,父皇不废太子,不过是不愿自己入主东宫,而后成为大炎君王,他不废太子只是不愿将皇位传于自己!
可是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母妃不是大炎人?这何其不公!他体内虽有大庭血液,但还有一半是他炎顺帝,大炎皇帝骨血啊!
以前他还想着许是自己表现不够,自己杰出还没到能入他眼程度,所以他才不愿将重大事情交托于自己,但后来他发现炎世治也没多少办事能力,偶尔还会出一两件纰漏,可为何相比之下,事事善美自己始终入不了父皇眼?
他不懂炎世治如此能力,哪能堪当一国之大任?也始终不明炎顺帝为何不择有能者替之,难道只因他是嫡长子,而自己流着异国血液,是个庶子缘故?
而那日朝堂之上,想必父皇早猜出自己便是幕后之人,但他却想办法拖延,说等外患解决?可笑!若是外患解决了,岂不是要针对内乱了?自己如今已算是将称帝之心表露无遗,是故自己便成了内乱源头,而等外患解决,自己岂非就是下一个要被解决?
横竖自己本没想过父皇会受理那折子,左不过是自己拉拢人手段,也幸好借此看清自己父皇是如何不公之人。这场逼宫本就是计划好,虽说成王败寇,但他既没打算失败,便无须对这位父皇太过仁慈,若他答应传位便罢,自己好吃好喝好住,封他一个太上皇,如若他不识好歹,那也不过是手上多沾染一条人命问题。
炎顺帝依旧维持着方才动作,低头问道:“爱妃也是如此希望?”
他语气丝毫没有慌乱,反而还似是打着商量般。婉皇贵妃眸光闪了闪,方才一曲确让她想起许多往事,但那也不过是红尘中一段旧梦,梦醒时分就该为现实考量,于是她敛眸点头:“皇儿所言也正是臣妾所求。”
炎顺帝叹了口气,道:“后一次,爱妃替朕穿衣吧!”
婉皇贵妃抬眸瞬间,眼底已多了欢欣,她只当炎顺帝没有反对便是应了,于是命炎世修等人退到外间,先替炎顺帝穿了衣,后才召来宫女替自己穿衣,其间两人皆无开口,只因彼此都知道这是‘后一次’了,然而是谁后一次却是不知。
待两人出来时,炎顺帝眼神肃穆,仿若一把仔细磨过剑,透着阵阵冷光,他眼神扫过众人,停炎之明身上,皮笑肉不笑道:“之明也来了。”
炎之明早方才炎顺帝让众人出来时便觉着不对,他不认为传位于炎世修之事会如此简单便得到首肯,况且炎顺帝亦未正面应下,想着这事怕还有变数,故如今瞧着炎顺帝目光停留自己身上,便觉得心中一突。
但即便心中不安,他仍旧谦和道:“回皇叔,侄儿来了。”
炎顺帝点头:“你与修儿向来亲厚,他做什么都拉着你,而你又都由着他,都道是无情帝王家,你二人倒是哥俩好。”
炎世修又岂会不知道炎顺帝所言何意,便语带怀念道:“这世上,除了母妃,怕是只有他不因我身分而奉承或贬低,父皇便别挑拨我们了!”
炎之明心中苦涩,他自是知道兔死狗烹之人多是,但炎顺帝哪里知道即便是死炎世修刀下,他炎之明也不会有遗憾。
“父皇还是赶紧命魏庆淮随他们去取玉玺和空白圣旨吧!母妃会先给您磨墨!”炎世修话中带笑,隐隐透着股期待。
而婉皇贵妃则是召来了宫女取出笔墨,莲步轻移至殿内大案旁开始研墨。
炎顺帝眼底闪过讥讽,对殿外喊道:“魏庆淮!去取一张空白圣旨及朕玉玺过来!”
待殿外传来魏庆淮模湖不清地应声后,炎顺帝便信步来到案前坐下,并唤了一名宫女给他上茶及点心,一派悠闲。
然而此刻炎顺帝越从容,炎之明心便越难安,但他并未出声,只是敬立于一旁。
这时,有一黑衣人自寝殿内暗道而出,只见他来到炎世修面前跪下道:“主子,请恕属下无能,武国公府人去楼空,府中只余几名下人。”
接着又有一黑衣人出了密道:“回主子,老齐王、齐王妃和朝阳郡主也不府内!”
“主子,几位大臣家都找不到人影!”
“安国公府及忠义侯府都无人!”
“王将军府也……”
炎世修听完回禀,早已仰头大笑,须臾才回头对炎顺帝道:“高!父皇当真是高啊!想来也是早已知道儿臣今日逼宫,才会将这些人全撤了吧!”
见炎顺帝垂眸不语,炎世修沉默片刻后才又轻声道:“倒也无妨,原是怕父皇不从,便想逼他们直接认了主,但如今有圣旨手,儿臣便是名正言顺,他们爱躲便躲去!父皇不若也去将太子皇兄寻来,让他亲眼见我皇袍加身!”
听了炎世修所言,炎顺帝低垂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抬起头缓声问:“你确定要让治儿来?若他真来了,便再无退路了。”
炎世修既已说出皇袍加身四字,便已再无顾忌,吃笑道:“退路?难道父皇会给儿臣留退路?”
炎顺帝深深看向炎世修,从容道:“若你放弃皇位,便依旧是朕儿子,朕可以抹平今晚一切,并封你为王爷。”
炎世修这才隐约猜测到今晚官员多不府内原因,也许他们压根不经城内!但那又如何?他盘算已久,蛰伏多年,又怎会为了一条退路而消了自己多年想望?若不以命拼上一回,即便日后平安顺遂也是只会心有不甘,况且今日一切如此顺利,自己又怎能为那几乎不可能出现失败而轻言放弃?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至少我争过,便不会遗憾,请太子皇兄来吧!”炎世修一挥手,便有几名黑衣人闪身而出。
这时殿外也传来激烈打斗声,同时一个黑衣人进殿,道是与炎顺帝暗卫打了起来,如今炎世修人占了上风。
炎世修不屑道:“父皇暗卫也不过如此,莫不是帝王气数将?”
炎顺帝面色深沉,却不多言,炎世修也不想自讨没趣,只静待魏庆淮归来。
不久,外面打斗平息,黑衣人同魏庆淮一起进了殿,黑衣人报道:“主子,暗卫已灭,另云州秦将军已带十万兵马入宫。”
炎世修目光早已落魏庆淮手上圣旨及玉玺上,再没心情取笑炎顺帝暗卫,又听支援已到,便挥手让那黑衣人退下,亲手拿过圣旨及玉玺放到炎顺帝面前,笑道:“父皇,请吧!”
炎顺帝缓缓展开圣旨,接过婉皇贵妃递来笔,却未落笔,只看着炎世修淡漠道:“说吧!”
炎世修挑眉,闭眼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四子炎世修人品贵重……”
还未说完,殿外又是一阵激烈打斗声,炎世修睁开眼讥讽道:“父皇暗卫当真生生不息。”
炎顺帝却叹了口气道:“许是治儿到了。”
炎世修一脸嘲笑地看向炎顺帝,却见炎顺帝也抬起头来,此刻他眼神中饱含杀意,有如利刃射向炎世修,炎之明顿时大感不妙,便对着婉皇贵妃喝道:“挟持他!”
婉皇贵妃一听,便瞬间来到炎顺帝身后,袖中同时滑出一把短刀,架炎顺帝颈脖之上。
于此同时,炎世治也带着王启泛及御林军闯入了殿内。
炎顺帝并未有过多惊慌,只似是家常聊天般道:“嫁来大炎目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对我刀剑相向?”
婉皇贵妃轻笑道:“皇上啊皇上,当年出嫁时,兄长便说过让婉儿定要得宠并生下龙子,将来扶他上位,所以婉儿还特别打探了皇上嗜好,您说,婉儿目为何?”
炎顺帝愣了愣,随即释然大笑:“婉皇贵妃怕是不曾喜欢过朕吧?”
“自然喜欢过,但那喜欢太淡,淡到我已经看不见了,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宠我、喜欢我,不过婉儿到底是让您错爱了。”
“哈哈哈!朕宠喜欢?说错了,朕只有宠,却未到喜欢,原是打算将捧杀了,可却迟迟无人敢动手,后又见安分才歇了心思!却不想朕这是养虎为患了!”
婉皇贵妃嘴角一牵,笑道:“这宫中果真人人都是虚情假意,臣妾如此,皇上亦如此。”
这时,涌入殿内御林军正与炎世修人马对峙着,炎世治对炎世修笑道:“皇弟莫闹了,今日你怕是有来无回了,你带人虽是精良但又怎敌得过我御林军和守城军?”
炎世修见不惯他淡定从容,讥笑道:“守城军?皇兄莫不是疯了吧!如今各州地方军正攻城呢!守城军会来,皇兄不会是急坏脑袋了?”
“皇弟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