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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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怎么回事,死妖女你对小奶娃做了什么。”千叶羽一见房内血腥的场景,不明就里,冲着叶若开口就发火。
叶若正专心抵挡体内一阵阵发虚的晕眩,干脆当压根没听到他说话,闭着眼坐在凳子上调息。
舒卿歌此时已抱了小家伙,在她嘴巴里塞了一颗蜜饯。
云在在缩在师父的怀里,哭的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师父,呜呜……”
舒卿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细眉拧的紧紧的,虽是未说,但也是真切的心疼极了。
云在在点点头,师父身上的气息令她没来由的安心。吮吸着嘴里蜜饯甜甜的味道,慢慢淡去了喉咙里泛滥的血腥味。
舒卿歌见小徒儿已无事,抬头对叶若淡淡道:“多谢。”
叶若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怀中不敢看她的云在在,面上无色,淡然道:“我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舒卿歌看着她道:“我知道。”
叶若被他直视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微微别开了眼,重新闭目调息。
舒卿歌对杵在门口吓呆了两个徒儿吩咐道:“小一,你去为师房里取一些补气的药给叶姑娘,药性需温和。”
叶若此刻元气大伤,强撑着运气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红润无碍,但怎么瞒得过舒卿歌的眼。
柳蓁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拿药。
千叶羽见小家伙被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也不是滋味,微恼的对舒卿歌道:“老舒,那妖女到底对奶娃子做了什么,你看她吓成这样。”
叶若睁开眼冰冰凉凉扫了一眼千叶羽,轻声一哼,又重新闭目。
舒卿歌道:“小徒无碍。”
柳叶在一旁插嘴道:“叶姑娘是好意,她知道师父一定狠不下心,这才……”他忽然住了口,因为叶若冷死人的目光正寒森森的瞪着他。
柳叶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姑娘的性子还真别扭,明明是为了别人好,却一定要让别人以为是她性子坏,对别人好还不让别人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
千叶羽听了柳叶的话,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心里对叶若的印象全然是打到谷底的,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径自出了房门,去院中甩几下他的巨刃泄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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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卿歌:为师不会骗你
舒卿歌对柳叶交代几句后,带着小徒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云在在揪着师父的衣服,怎么也不松手,舒卿歌没法,只得哄着她,回房洗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轻柔擦拭她满脸的泪痕。
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云在在只觉得这些沉沉的疑惑狠狠压着她的心,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师父。”云在在忍不住开口,沙哑的嗓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是不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为师?”舒卿歌了解她一如了解自己,擦着小徒儿的沾上血液的掌心,垂眸淡淡道。
“嗯。”云在在点了点头,红通通的眼睛瞥了一眼师父好看的侧脸,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不会骗在在的对不对?”声音里带着颤抖,带着连她自己都不得而知的恐惧。
舒卿歌却听出来了,他抬起头,如墨的青丝划过他的白衫,落至她小小的掌心,云在在伸手握住。
漆黑的眸子晕开着弥坨的流光,他缓缓牵起的唇线带着抚平一切的力量,慢慢填满了心口空落落的角落:“在在,为师不会骗你,永远都不会。”
随即,她呆呆的,听到他仿若誓言一般郑重的承诺,淡淡的嗓音,温暖的气息,每一样都让她那么的熟悉,仿佛这种温暖,她早已拥有了几十个年头。
云在在咬咬下唇:“那,师父,是在在的吗?”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大声的,不计后果的说出这句话,却至始至终,无法坚定的告诉自己,师父,是在在的。
因为,他,从不曾这般承诺过。
这种莫名的恐慌,亦像是品尝了几十个年头,连吐出的字眼,都带着涩涩的苦味。
可是舒卿歌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漆黑的眸映着她一个人的容颜,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云在在在这片澄净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一张无比稚气的脸,一个小小肉肉的人儿,与眼前成熟的男子,横跨成了一段永远也无法触及的距离。
她失望的低下了头,到底,无论她再怎么喜欢,怎么努力,她仅仅,仅仅只是他的小徒而已……她的声音轻的几乎连自己都无法听到:“是不是,因为,在在太小了。”
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要舒卿歌一个轻轻的动作,哪怕是最自然的呼吸,那些堆积在眼眶里忍了许久的情绪就会一下子崩塌。
可是,舒卿歌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修长的手指抬起她下巴,他轻轻叹了一声,指尖拭去了她未来得及落下的泪水,道:“在在,已经不小了。”
“啊?”云在在愣住了,傻傻的盯着舒卿歌出神,在在,不小了?什么意思?
舒卿歌微微挑起唇:“你还记得,师父今年几岁了吗?”
云在在用力点点头:“记得,师父是三月出生的,已经在药王谷过了二十二个生辰,师父现在应该是二十二岁又三个月。”
师父的一切,她记得比任何事情都要清楚,这些记忆深深镌刻在心里,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抹去的。
舒卿歌又道:“那你可记得,你今年是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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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在在会死,对吗?
云在在道:“大师兄说,在在出生在冬季,今年刚好五岁。”
舒卿歌摇头:“错了。”
云在在愣了愣。
“你大师兄并未骗你,这番话,是当年我对他说的。”
舒卿歌握住她的手,自嘲般一笑:“本来是打算永远瞒着你的,你这样,即便永远都长不大,也好,至少我能守着你。可是,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忘川的毒,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解。”
云在在心口莫名的一慌,她捏紧了师父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了,声音短促而急切:“师父……”嘴唇动了动,她像是突然理清了什么:“叶若说,在在,中了忘川的毒。”
舒卿歌看着她,眸中的认真肯定了他的回答。
云在在无法接受:“怎么会,明明一点都不难受。”
“忘川的毒性,便是让人死于不知不觉中。”舒卿歌看到了小徒儿眼底的恐惧与不安,心口一疼,他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不去看她的脸。视线放空,硬着心继续说道:“忘川。由百年一开的天山莲子提炼而成,可救人亦可害人。中忘川毒者,会慢慢变回稚儿,记忆与智商一步步丧失,一月堪比普通人两年的时光,直至成为一个婴孩,直至——”
她的脑子里嗡嗡一片,整片脑海除却师父字句戳入心口的话语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与师父的一段对话。
……
“那师父有遇到过治不好的病吗?”
“有。”
“啊……是什么?”
“忘川。”
……
原来,原来,让师父治不好的那个人,那个中了‘忘川’的倒霉蛋,竟是她。竟是她……啊。
“在在会死掉,对吗?”云在在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舒卿歌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抖了一下,她的小身子被搂的更紧,他清雅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这两年来,我用尽所有的法子为你延缓体内的毒性,使忘川之毒缓了之前的发作速度,直到一个月前,我接到了魂无释的一封信,信里说,他有解忘川的法子。”
所以师父才会留信出门,而她被音音带出谷完全是预料之外的意外。
接下来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音音的哥哥?”他也知道在在中了忘川吗?
舒卿歌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言语中已带了几分掩藏不住的冰冷:“因为当年,就是他下的毒。”
“啊。”云在在彻底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使下毒手的那人,竟会是六王爷。
怪不得,他与师父之间的关系会那么僵硬。
“当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因此我对他,并未设防。”舒卿歌说的很平静,但云在在明白,当时,师父心里承受的打击一定很大,被最好的朋友背叛,那该是多难过的事啊。
可如今,师父却愿意为了她,再度相信一个曾经背叛过人。
云在在的心口慢慢涌进一泉暖流。
小手贴着师父温热的掌心,她忽然间觉得,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只是还是有一事想不通,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云在在抑郁道:“在在以前的人品有那么烂吗?音音他哥干嘛要杀了在在啊。”
“不。”舒卿歌将她的小身子转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直视:“他要杀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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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在在想与师父有个宝宝
云在在瞪大了眼:“他他跟你有仇?”
舒卿歌道:“在权利面前,有的人弑父杀兄,有的人抛妻弃子,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朋友。”
云在在扁了扁嘴,她仰着小脸听师父继续说。
“两年前的荸蟠池会,魂无释出兵征讨蛮荒,蛮荒大败,魂无释少年得志。那时先帝尚在人世,下令大摆宴席为他庆功,魂无释邀请了当时交好的一些友人参加池会,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我的酒中下毒。”
云在在靠在师父的胸前静静的听着,心中庆幸,当时是她误饮了那杯毒酒,不然遭殃的就是师父了。不过,如果是师父的话……她偷偷笑了笑,在心底里幻想出一个小儿版的师父。
她甜滋滋的想,师父长得这般好看,小孩子的样子一定也很可爱吧,她眨了眨眼,要是能与师父有个共同的宝宝就好了。
想着想着,小脸上就染上了红晕,云在在捏了捏红通通的耳根子,傻兮兮笑了出来。
舒卿歌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见到一张红扑扑亮晶晶的小脸,微微一怔,随即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小丫头在乱想些什么。”
云在在捂住自己的小脸,羞答答蹭了蹭师父的袖子,圆眼睛闪烁着丝丝渴望,却是大胆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在在想与师父有个小宝宝。”她想了想,又极为认真道:“要是个男孩。”
舒卿歌呆了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小家伙跳跃性的思维,口中已自然将话头接了下去:“为什么非要男孩。”
云在在笑不作答,当然要是个男孩啊,师父见了小时候的她,她却无缘一见小时候的师父,这样,在在不是太吃亏了嘛。
她将心中一想告诉了师父,舒卿歌笑的极是无奈:“哪能没见过,你只是忘了罢了。”
云在在不明所以,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舒卿歌道:“待这忘川的毒性渐渐从你体内褪去,你便能慢慢恢复原有的记忆,那时你就知晓为师今日这番话的意思了。”
云在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在在,在在不会死掉了?”亏她刚才还做了不少的心里纠结,险些没伤心死。
舒卿歌也是一愣,旋即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谁告诉你会死掉了?”
云在在小声嘟囔:“不是师父说的忘川无药可救的……”
舒卿歌道:“今日叶若的血便是药引,会与你自身的血液相互融合,形成抗体,解药不日便能制成。”
云在在不敢置信:“真的吗?”
舒卿歌心情一下子大好:“你若是不长大,如何能与师父有小宝宝?”
她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回忆了一遍三师兄传授的夫妻间小知识,笑眯眯道:“师兄说,要在在与师父脱guang光一起躺在床·上,第二年就会有宝宝了。”
舒卿歌忽然感到很头疼:“又是小三儿教的?”
云在在兴奋的点点头,三师兄教的知识,一向被她视为云在在必备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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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卿歌:为师确是喜欢。
“以后不许再听你三师兄讲这些乱七八糟的。”舒卿歌指尖弹了弹云在在的小脑袋。
云在在不满的撅起嘴:“为什么不可以听?”师父不讲理,明明三师兄都有讲对的。
“你若真想知晓这些。”舒卿歌顿了顿,唇角挑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今后还有很长的日子,为师会一点一点的教你。”
师父教?云在在眨了眨眼,笑眯眯的。似乎…听起来福利不错。
“师父。”云在在搂着舒卿歌的手臂,蹭了蹭,眸眼亮晶晶的似打着什么主意。
“如何?”舒卿歌微微扬眉,捏了一把小徒儿粉嫩的耳垂。
云在在有些羞涩,局促开口:“在在,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阿?”
“嗯…”舒卿歌详装思考,细眉拧起一个小小的凸度,斟酌着该用什么词汇合适。
云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