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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95章

小说: 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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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呓语,荣升和顺子一直看着他们的主子,而主子则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青璃。

他们看着她昏迷中不断喊着一个名字,显然那名字不是他们主子的名字。

诡异的沉默在房间里越来越显得沉重。

荣升看着慕言越来越苍白凄惨的脸色,看着他眼底渐渐消失的光芒,心中,隐隐的感觉到担忧,显然青璃失踪的这两年多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光是这太和城内对她和南诏陛下的各类传闻就数不胜数,两年多,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重逢(4)

“荣升,顺子,你们都先退下吧。”

慕言淡淡的道。

荣升握了握手指,顺子一脸的难过,师徒二人都先告退,屋子里灯火通明,他坐在床前默默看着她病中的容颜,听着她一声声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仿佛心都被掏空了去,一种如丝线般的痛,不着痕迹的,一寸寸在骨髓里切割,那痛密不透缝,想触也触不到,仿佛这一生就将这样痛下去,再无药可治。

不怪她,只怨他。

当初是他算计了一切,错失去了她。

是他被这双眼睛蒙蔽了灵魂,误信了一个又一个无情的天罗地网。

是他丢了她,让她孤身一人飘荡在异国他乡,经历种种他难以想象的坎坷折磨,而他却抱着她的替身,安安稳稳的坐在龙位上,想及此,他就痛得脸色发白难以呼吸,恨新婚夜离她而去,恨没能把她记得清楚,恨自己在她一次次试图逃回东商的艰难路途上,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她,恨自己,竟然将她生生遗落了两年多的时间。当听闻她割腕自杀于牢狱之中,当在南诏的街头,一眼看见了她,看着她一身邋遢的乞儿装,面容憔悴,跪在地上,恸哭悲绝,无助而孤独的模样,那一刻,心窒息了,他就知道这一生,都再不能原谅自己。

在他最消沉孤寂的时候,是她无畏的闯进了他的世界。

在他失去光明的日子里,是她带给他温暖如风。

是她的聪慧开朗,是她的善良有情让他冷漠冰凉的心变得不那么孤独。

而他给她的只是一个未完的新婚夜。和两年的凄苦遭遇,是谁在她无助之时守在她身边,是谁在她遭逢困难之时为她抵挡,是谁给她的心带去了温暖,是谁做了他本该做的事。如果一切回到起点,他还能否再要回她的心。

苍白的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他颤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阿璃,何不再多等我一次,我来了,来带你回东商,听闻你逃了二十九次,听闻你和他的两年之约还未到最后,你为何不坚持到最后,也许,明天我就来了,来带你走,你为何不肯多等等我……”

☆、重逢(5)

不知何时,朦胧的烛火下,青璃已然睁开了眼睛。

泪就从眼角滑下,“我等了……等了你许久许久,那两年里,我觉得像是一生,我幻想着你下一眼就站在我面前,我幻想着你出现,带着我,离开这儿,回到我日思夜想的国家,回到我的故土……”滚热的泪从红热的眼眶中,不断的流下来,她躺在这,只是看着他也淌着泪,“我日复一日的等着,逃着,只是总差了那么一步,就能回去……”

“若是你,早来一步,我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了吧……”凤倾夜也许,就不会死吧。

他的痛,难以对她言说。

她的伤,难以对他诉明。

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他的眼底里是愈发惶恐的悲凉,“你爱上他了,是不是,阿璃?”

她哭得双肩都在颤抖,“我何尝不是,我何尝不是也如你一般晚了一步……”如果早一点放下执念,早一点投入那个怀抱,也许心就不会痛得如此歇斯底里。

他无声的握紧成拳,“没有晚,如今我找到了你,就再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他起身为她盖好锦被,“我去吩咐下人熬药。”

她握住他的手,“慕言,我已经不能,再做你的阿璃了。”

他嘴角牵动着淡白的笑,“阿璃,你只能是我的妃子。”

她更紧的握了他的手,“阿璃已委身于他。”

他的脸色透着杏花的苍白,“我要的,非你的清白,而是阿璃一人。”

顿时有晶莹的泪,豆大一颗掉下来,看着他抽手转身,她哭着喊道:“可是阿璃的心,已经不属于慕言了!”

他那一抹料峭顷长的背影,顿了脚步,定定的立在那。

如果这就是追悔莫及的痛,那么,他想,他大概已经痛到鲜血淋漓,他仿似没有听见她的这一句哭泣,身影在灯火下有些摇晃的,沉重的,沉默的晃了出去,心若绞痛,一口鲜红的血洒在客房外的回廊上。终是他来得太晚,没有将她好好守护起来,当他知晓南诏璃妃就是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一刻。

☆、重逢(6)

太和城北门街的某条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的奔驰而来。

正是北门街灯火阑珊,纸醉金迷,欢歌笑语的绚烂之夜,马车上,天河稳稳的抱着胭脂在怀,“胭儿,我们的孩子已经八个月,此次乌蛮族和南诏反叛的大臣起义失败,你留在南诏恐有危险,孤先把你送出南诏。”

胭脂担忧的握着他的手,“天河哥哥,你还要继续留在南诏吗?”

“国师传来密信,那失落的两颗摩耶舍利不日就要出现,乌蛮族和白蛮族是关键,此时此刻,孤尚且不得离开,需留下来静观其变。”说完,他面对对坐的人说道:“茺娘,要尽心照顾皇后。”

“陛下可放一万个心。”名叫茺娘的笑着道:“茺娘被陛下召了来,就一定尽心照顾皇后娘娘。”

胭脂对着茺娘笑着,茺娘原是话多的人,这会子几人坐在马车上,又还有胭脂随身的两名宫女,马车轱辘的往前驶,茺娘便打开了话匣子。

“娘娘可曾听闻,自从几日前,那晚天狗食日,这两日整个南诏太和城内尽是传得风风雨雨,沸沸扬扬。”

“哦,传的是什么呢?”胭脂好奇的望着茺娘。旁边的宫女也顿时来了兴致。

“娘娘不知,城里传得可有意思了。”一名宫女嘴快,抢了茺娘的先,“都说南诏陛下钟爱的妃子那夜里死在了狱中,谁知后来——”

茺娘忙把话抢了回来,“那妃子就是被南诏人传言说是妖女的,叫什么璃妃的。听说那晚,这女子极是刚烈,为了不受制于人,竟然割腕自尽于牢狱之中,听闻南诏陛下为了这女子孤身一人去了叛军的阵营,只是那南诏陛下到了那,那女子早已血流尽干,已是具冰冷僵硬的尸身……听闻那女子浑身是血,死了全身还散发出奇香……”

“茺娘,你说得可神了,哪里有人死后,还能发出香味儿的呢。”另一名宫女插嘴笑道。

茺娘嗤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哪里知道,那女子,原不是一般的凡人哩……”

胭脂温柔笑着,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天河,只见他面上冷峻,紫眸沉淀着她看不明的恍惚。

☆、重逢(7)

她一直安心养胎,对外头的事鲜少耳闻,虽然知道将那女子抓来的人,就是天河,虽然知道南诏这次的叛军被镇压,天河的计划失败,但是其余的,则是一概不知的。茺娘见天河沉默,又见胭脂有些好奇,便忙忙的接着道:“娘娘不知,那女子原是死了的,谁知又活了,听闻那夜太和城来了位天竺的高僧,竟是将这女子给救活了,娘娘想呐,死人活了,那岂能是凡人!现如今,南诏百姓都道此女能受佛祖庇佑,定是——”

“可真是个妖不成?”开始的那宫女突然接话。

茺娘忙打断,“胡说,茺娘我活了快半百,从不信这世上有什妖魔鬼怪,这女子能活过来,想必是前世积得福,是个极好的人,连佛祖,亦是不忍心的。”

胭脂目光轻眯,“我佛慈悲,善恶到头终有报,此女子能让南诏皇帝如此钟情于她,必然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女子,茺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呢……”

茺娘就呵呵笑了起来,脸上的肉也堆到了一块,一旁的宫女笑道:“皇后娘娘您日日吃斋念佛,一定也会长命百岁!肚子里的小皇子,一定会健健康康!”

胭脂抚摸着添起的肚子,望着天河看过来的脸温柔微笑。

茺娘又道:“说道起这女子,倒也是个苦命的人,娘娘不知,此女能得一国皇帝所爱,却并非是哪家王公贵族里的千金小姐,竟是个从东商来的女奴……”

天河听着茺娘津津乐道的说着,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那双含泪的,像是会说话的眼眸。

他沉默的走了神。

茺娘说得口沫横飞之时,突然被胭脂拔高的一声打断,“茺娘,你,你方才说什么?!”

“说,说,说什么?”茺娘和两名宫女皆是被胭脂这大声一问,问得一愣。

“茺娘,你可听闻过,南诏皇钟爱的这名妃子,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胭脂忽然紧张的问。

天河回过神来,扶着胭脂紧张的问:“胭儿,怎么了?”

胭脂抓住茺娘的手,“茺娘,你可知道,快告诉我?!”

☆、重逢(8)

茺娘怔怔的看着胭脂,怔愣中支吾道:“像是叫,叫,叫……倒也没个姓氏,只有个名儿,像是叫……叫青璃……我原也拿不住……”

“啊!”马车内传来一声惨叫。突然马车当街上停了下来,马车内传来慌乱的噪杂声:“天,陛下,可不好了,这这,娘娘恐怕是要早产了!”乱成一团的马车里,胭脂额上煞时大汗直冒,一双手却是紧紧的揪住天河的臂膀,眼里竟是一片满满的震惊不已:“天河哥……哥……是……是二……二姐……”是二姐青璃,二姐还活着!

天河看着泪水源源不断从胭脂的眼中淌下来,他也怔了片刻。

“天河哥哥……是……二姐……”

阵痛袭来,胭脂的脸色瞬间惨白,一句话,再难从口中说出,她死死的揪住天河的手臂,痛苦的不住的呐喊着。

天河一把掀开车帘,马车正当街停着,马车后跟的是一队贴身侍从,他朝外望去,眼前正是一家客栈!他便飞快打开车门,喝道:“下马,今夜在此客栈留宿,吩咐下去,严加看守,”说完便将大汗淋漓痛苦哀嚎的胭脂抱起,“茺娘,看来今夜只能在这客栈替胭儿接生了,兰儿杏儿,准备娘娘的衣裳!”他镇定的吩咐着,就稳稳抱着沉重的胭脂下了马车。

茺娘急急的道:“诶,得快快将娘娘平放下来,佛祖保佑,娘娘和小皇子一定没事,一定没事。”茺娘说完就紧紧的跟着天河下了马车,往前头的客栈而来。

……

华灯夜上,阵阵花的清香,从客房的窗户外随着徐风送来。床上的人,哭得柔肠寸断。她再也做不了他的阿璃,做不了了。因为有一个男子,用他的痴情和生命牢牢的牵绊了她,虽然当她了解了自己心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是她知道,她再也做不回曾经的阿璃。

客栈外是繁华热闹的北门街,街道上欢声笑语,歌舞升平,车水马龙,灯火流光。

似有歌女的歌声从窗口飘了进来,凄凄婉婉的吟唱着: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是不是因为心太痛,所以她又听到那熟悉的琵琶声。是她曾经在他面前弹奏过的‘长相思’。歌声如泣如诉,琵琶低洄婉转,风潮云荡,时而令人断肠,时而令人心醉……

她身着单衣,似游魂般跌跌撞撞出了客房,灼热的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她只是循着出口想要往街道外奔去,循着那断肠的琵琶声奔去……

☆、断肠人奏断肠曲(1)

客栈的楼梯被人踩得嘭嘭响,天河抱着阵痛的胭脂飞快上了二楼,谁知一行人恰与正走出荣升房门的慕言相撞在一起!

四目相接,俱是意外。

荣升吃惊,就看着他家主子和那抱着孕妇的紫眸男子相对而立。重仪门事件之时,荣升跟着慕言镇压宇文家族,是见过这青龙帮帮主的。然天河怔愣,则是因为慕言那通身的气派和不凡,以及那一眼之间的似曾相识。他怀中大汗涔涔的胭脂却在看见慕言和荣升等人的时候,已经是满面震惊!

此时荣升也已瞧清天河怀里的胭脂,“胭脂姑娘?!”顺子也喊出声来!

所有人心中都是吃惊不小和疑惑重重,胭脂因着阵痛而惨叫着,“啊!天……河哥……哥……胭儿好……好痛……”

“不好了,得赶紧的让人打热水来,让她躺下来才好哇!”茺娘跟在身后急促的催到。

“客官,客官您瞧,咱这客栈实在是住满了,没有房间,您还是上别家去吧。”匆匆跟上来的小二捏了一把大汗,让个孕妇在店里头接生,这可是大晦气,老板非扒他皮事小,扣他工钱才事大!

“滚!”天河一脚将那店小二踹倒踩在脚下,“告诉你们老板,今日我内子跟孩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定要教你们所有人来陪葬!”他说罢便冷冷的睨了慕言一眼,就要顺势强硬的闯进荣升的房间为胭脂接生。

有着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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