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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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啊!”荣升从门口闯了进来,就跪在地上,“皇上,千错万错都在老奴,月妃娘娘怀的是皇上的龙子,是我东商的希望,皇上不能就这么——”
“荣升。”慕言低眸看着荣升,仿佛只是一贯冷漠的神色,“你先起来,好好看着,朕对她的宠爱,究竟有多深,这,可是你们一直想要的?”他清冷的目光透着无人可近的冰冷。荣升心知,他果然早已知道真相,而他竭力隐瞒的事实,也如此快,就揭开了。千算万算,忘了还有个宋家流落在南诏的儿子,韩枫。
太医开了药方,下人动作迅速,就将那药熬了,送了,端来。
“慕言!”辛姝在满心的欢喜中踏进来,奔向他,“慕言,我怀了你的孩子,我终于怀上了你的孩子了慕言,我好开心,有了这个孩子,你的病一定就能好起来了!”她噙着泪,柔情万千的望着他。突然,怔住。
“慕言?”为什么他的笑,那样陌生?
她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样怪异着。
☆、痛,要用痛来还(4)
就在她困惑之时,他又笑了,“月儿。”眼底里仿佛有深情万种,搂着她入坏,“朕知道了,朕一直,在等这一天,朕很高兴,你的身子不好,朕已经命太医开了安胎的药,已经熬好了,来,把它喝下。”
辛姝早已融化在他的深情眼眸里,早已忘了周围,脸上浮上红晕,“慕言,这么多人,先让他们退下吧,你昏了这么久,我好担心,看见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不,月儿,他们都要在这里看着。”他的笑越来越冷。
她的笑,就渐渐僵硬在嘴角。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这时,她才发现顺子和荣升的异样。
“慕言,你?”
“太医,告诉娘娘,这安胎的药,有哪些作用,可不能欺瞒娘娘。”他淡如幽泉的目光,就看着她站起了身子。
太医额上大汗淋漓,握在一起的手,在抖。回避着辛姝的目光,“娘娘,此药喝下,是,是,是定保娘娘腹中胎儿……小产……”
最后两个字,使得辛姝整个人一晃,倒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医白着一张老脸,就跪下来,“娘娘恕罪,此药是,是堕胎所用,娘娘喝下,腹中龙子必不能保……”
辛姝连连的摇晃着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慕言?”似乎等着他的解释。
他就冷若冰雪的淡笑着,眼底里那浓情却更炙热,“月儿,怎么脸色如此苍白?”他站起来,捧着她冰凉的面孔,“这是朕,命太医开的方子,听话,喝了它。”
辛姝大惊,“慕言,你,你在跟我说笑,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不是?慕言,你是在担心我,担心我的身子现在还不适合替你生下孩子,你在担心我会出事,所以才不要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慕言,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是吧?”泪水焦灼的涌上来。
“不,月儿,这方子,是朕亲自开的,也是朕亲自让人熬的。”他含着笑意,眼里深情温柔的看着她,“这世界上,或许谁都有资格为朕生下子嗣,但,独独你,不能。”
“为什么,慕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痛,要用痛来还(5)
“为什么,慕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月儿,不,也许,朕该叫你一声,辛姝?”他噙着一抹俊美无双的笑,眼里那样的温柔,却教她如坠冷窖。唰地一下,脸上血色褪尽,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就摇晃了起来,他稳稳的拖着她在手里,轻柔的,抚摸着她那苍白冰冷的脸,“难为你,这两年将戏演得这般好,这一碗,叫做‘生不如死’,听话,喝了它。然后,朕再慢慢,告诉你听。”
“不,不……”她眼底,有歇斯底里的惊和惧,还有止也止不住的痛。“慕言,你我夫妻两年,你说过你要月儿的,你不可能对我没有半点的感情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依旧是笑着,那笑像泉水般清透温柔,又仿佛藏了剧毒。
“朕要的,是被火烧伤后的‘月儿’,是阿璃,那也是阿璃,而不是你,辛姝。”
辛姝露出绝望的神色。
两年啊,两年的日夜相处,夜夜的深情相拥,他在她耳边说过那样多的温存话语。就在昨天,他还与她交颈欢好,恩爱如漆,他就是那个深爱着‘月儿’的慕言,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为什么眨眼间,他就了解了一切?为什么她以死拼来的幸福这样快,就付诸流水?为什么这一天要来得这样快。
他眼里还有如此的温柔和深情款款,为什么,却能说出那样冷漠如冰,淡得如风一般的话来,淡然之间,就要夺去一个生命。
“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的父皇啊!”
他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渗人的冷漠笑意,“怪只怪,他是朕的儿,朕容不得他,那他就得死。来人,把药,端给娘娘,让娘娘喝下,一滴都不得淌下来。”
屋内,死寂。
“没有听到朕的话吗,朕不想再说第二遍。”慕言看着顺子,“顺子,你带着下人,亲自来,喂月妃娘娘喝下这碗‘生不如死’,以恕你的过错。”
顺子铁青的脸看着他师傅同样晦暗的脸。
不敢迟疑,就领着下人架住辛姝,端了药,在辛姝那微弱的抗拒中,尽数,灌下。
☆、痛,要用痛来还(6)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握着冰凉的手指,就看着他望着他,看他蹲下来,抬起她的脸,那眼神一如最初的凉薄,听他用那清泠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的说着:“两年前,太医曾说,你身子底子不好,两年内断不可怀上孩子,否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你命丧之时。这两年朕用这世上最珍贵的药材,替你调养,终于调养好了,可是朕怕,怕你会离开我,又不忍让你喝下避孕的药汁,便自己随身带着防备的香囊,月儿,知道吗,南下前三天,朕就知道,你不是阿璃,不是朕的阿璃。你做了两年替身代替她来博取朕的宠爱,所以,朕在想,要怎样,才能把这比债,讨回来?”
他深邃的眼眸中,柔情满满,也同时,淬着这世上最深的毒:“既然你想要朕的爱,想要朕的孩子,想要这世上最无上的荣宠,朕就给你,让你得到了,再失去,所以朕取下了香囊,依旧宠幸于你,让你坏上朕的孩子,然后,再亲手杀了他,月儿,你高不高兴?”
冷,四肢忍不住的在颤抖。
她惊恐又剧痛的,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腹部有绞痛袭来,她捂住自己的肚子,眼神绝望,似是无法承受这样绝情可怕的报复,无法承受他眼里那藏着剧毒的温柔和笑意,“不,不,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粘稠的血,渐渐渗透了罗裙,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荣升眼眸一阖,心叹:孽啊!老泪纵横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天将塌,地将崩。
只怕太后她万万也想不到,她生出来的这个皇子,会如此绝情,又如此痴情。
冷汗一颗颗从她额上冒出来,腹部上剧痛无比,却比不上心上的痛。
“为什么,你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慕言,他是你的孩子呀……”辛姝死死揪住他的衣袖。双腿之间,有滚滚的血流汩汩的往外淌。
“你放心,你还是朕的妃子,朕要你活着,活着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朕还要告诉你,真正的阿璃,你的结义金兰的姐姐,没有死,还活在这世上,你好像很惊讶月儿,朕向你保证,会把她找回来,让她看看,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妹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月儿,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辛姝倒在血泊里,痛心疾首,“不!天呐……”她狂喊一声,仿佛受不住那巨痛和一阵阵的剧烈的,一件件摊开在面前的现实,终是昏了过去。
☆、一生纠缠(1)
“辛姝……辛姝……你为什么要害我……”
“辛姝……救救我……我好痛……”
“辛姝……”
“不!”她捂着巨痛的头,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看着那大火中被烧焦的人,“不,青璃,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被逼的……,为什么你死了还要再回来,为什么要把慕言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不,我的孩子,慕言,不要离开我,不要!”
像是睡了许久许久,从噩梦里惊醒来,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蜡,看着他坐在床头,俊美的面容上抿着淡笑,手里端着药碗,温柔的道:“月儿,把药喝了,喝了药,你的病才能好。”
是错觉吗?还是之前都不过是一场梦?他还在她身边,还是如此温柔的对待她。她怔怔的张开口,喝下那苦涩的药汁。听他含着笑说道:“朕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有一种痛,比死更难,月儿,记着。”
“不!”陡然的惊醒让她发狂般将他手里的碗推翻,“不!”她用力拽住他的双臂,“慕言,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我只是爱你啊,青璃可以做你的太阳,我也可以变成太阳,我比她更爱你呀慕言,若是日后为了你死,我也毫不后悔,我只求能留在你身边,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清冷的容颜望着她,只是唤道:“来人,再端了药上来。”
她僵硬着,从他眼里的那如霜的冷漠中看到了绝望,悲痛欲绝:“不,杀了我,倒不如让我死在你手上!”
他抬起她满是泪痕,苍白发青的脸,淡道:“不,杀了你,阿璃会恨朕一生,阿璃心地善良,极是重情重义,就算你对不住她,她也会对你不忍,你们从小的情分也还是在,所以朕得留着你,让你活着,朕要好好看着你,还有母后,你们所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最后,只留给她一抹,料峭清冷的背影,那样决绝而无情。
腹部还阵阵的隐隐痛着,床上还有鲜红的血。
顷刻间,巨大的欣喜,成了噩梦。
眨眼间,她仿佛从最高的云端重重的跌进了地狱,可怕又绝望的深渊。
☆、一生纠缠(2)
听听自己这粗哑的嗓子,看看自己身上被烧出的可怕疤痕,想着自己以命赌的那一刀,换来的,只是短暂的两年的恩爱,怎么能够,怎么足够呢,她爱他爱到已经无可自拔,她倾尽所有的心力来爱他,她为他做的绝不比青璃少,为什么,他可以冷漠到此。为什么他给她一个孩子,居然一开始,就是为了要亲手杀死他,这样无情的事实,如有一把巨锤狠狠的捶打着她千苍百孔的心。
“娘娘,喝,喝药吧……”
“不!”她奋力推翻了药,倒在床头痛哭呐喊,“为什么,为什么!”
也许在爱情面前,人总是容易迷失自己。怪谁太绝情,又怪谁太痴。
世上万物,皆有因果。
许多年后生死抉择的那个夜晚,当慕言,回想起在东商皇宫,青璃以‘念卿’的身份在他身边朝夕相处了两年,而那两年带给他的痛,或许,就是今日自己种下的因。
……
“皇上,老奴自知有罪,恳求皇上发落……”
荣升和顺子叩头跪在地上。
慕言背身立在窗前。“荣升,朕知道,你对朕固然是忠心耿耿。”
“老奴……惭愧……”荣升涕泪纵横,拜倒在地。
慕言缓缓转身,“朕知道,母后费尽心机,必是以你们的家人为要挟,才让你们瞒下这弥天大谎。”
荣升肆泪滂沱,“皇上,老奴惟愿对皇上说出老奴的真心话。老奴师徒二人,固然是受到了太后的要挟,只是,老奴若没有私心,也断不能被太后要挟。老奴看着皇上长大,深知东商的未来就握在皇上的手中,老奴更是受先皇所托,殚精竭力要辅佐皇上兴我东商大邦,看着皇上对一个女子百般用情,老奴既是欣慰,亦有担忧。当年,老奴以为青璃姑娘死在了火海里,太后对老奴晓之以理,当时重仪门事件爆发,关系着皇上的未来和东商的皇族大业,为了不让皇上分心,老奴权衡之下,也唯有听从,万般隐瞒,千般欺谎,老奴为的,不过,是皇上……”
许久,慕言上前,将荣升扶起,“身在帝王家,非朕能左右,可是要如何去喜欢一个人,朕,想要握在自己手里。朕给你们一次机会,也仅此一次。替朕准备,不要惊动总督府的人,驻扎南都的大军亦按兵不动,朕要亲自,前往南诏。”
荣升迟疑之下,唯有颌首,“嗻。”
慕言的一颗心,却是已经飞到了南都。他一心一意想着要将他遗失的温暖和阳光找回来,却不知道,这两年的时间,也同样有个人要将这份温暖留在身边。这一生,他们三人注定纠缠。谁又能否将这抹温暖握在手中,黎明之前,总要经过一段最黑暗的时刻,才能见得到阳光。
当温暖落在你怀里,这一世,才算有了意义。
☆、挟宫(1)
什么是此生的意义,对凤倾夜来说,当年在青河边上遇见那个清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