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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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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后满意的点点头,“赏。”

皇后赏赐给青璃一对翠玉镯,一串珊瑚珠,两匹织锦。

“奴婢青璃,叩谢皇后圣恩,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青璃叩头谢恩,心里想着很快又能见到天河,不禁有些欣喜。

☆、花朝赛,天女飞花(1)

接下来是评比出尚工局宫女,缝制花衣的前三甲。

尚工局的宫女们正在做准备。辛姝将青璃拉到一旁,“青璃,皇后如此看重你,兴许你以后能到皇后跟前伺候,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青璃脸色却淡淡的,若真是伺候皇后,只怕她离宫的机会就越小。

尚工局的比赛场地就在一旁早已摆好了擂台,每位宫女将所缝制的花衣供上,依次在皇后、太子妃,以及六大尚宫的评比下,最后所获小红花数量最多的为精品,是为拔得头筹。

青璃和辛姝,还有双燕都远远以眼神鼓励胭脂,青璃此时想起她的娘亲天香。

娘亲在世时,是位多才多艺的惊世才女,除了能歌善舞,饱读诗书外,更是自幼于闺阁中曾拜师学过一手刺绣的好绝活,而娘还在后来自创了一套绣法,名叫‘天女飞花’针。

只是在她知道的记忆里,娘从不曾再使用这套针法,她隐约知道这套针法对于娘来说有着难以言说的过去,可是她见过娘尘封在箱底的一套嫁衣,娘说,那是她用仙女飞花针亲自绣出来的嫁衣,若说这世上最美的嫁衣,非娘亲这件莫属。

只可惜娘亲去世时她还年幼,除了懂得这套针法,但娘却没有来得及教会她。

这些年,她在东商皇宫里见多了各宫主子的穿着,这皇室里的衣裳虽已是上等华贵精致,但却没有一件的绣工能比得上她娘亲自创的‘天女飞花’针。

那日她找过胭脂后,对胭脂说起这些,并将‘天女飞花’针教与胭脂。

胭脂当日十分震惊:

“不可不可,这是二姐娘亲遗留之物,既然二姐的娘亲有生之年都不愿再使用它,我,我又怎么能够做出这不尊敬她的事来。”

她道:“你我已于青河畔对天结拜,情同姐妹,我的娘自然也是你的娘,我娘曾有意愿把它传授给我,而今你代我将它传扬下去,权当是了却我的一份孝心。”

“可……”

经她再三相说,胭脂答应了她。

☆、花朝赛,天女飞花(2)

有了娘的‘天女飞花’针,加上胭脂于尚工局所学的一手纤细的精彩绣工,两者合一,天衣无缝,做出来的花衣她即使不用看也知道必将是惊人的美丽。

正想得出神,御花园里传来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她想,定是轮到胭脂的花衣出场了。

遂,笑着抬眸望去,却蓦地呆住。

皇后座前,由两位公公和四名宫女展开架起的一件花衣,在这清泠的阳光里,美得犹如九天仙女下凡。风轻轻吹着层层江南雪溪纱,露出内里三件以棉绸、织锦面料缝制的朝衣,厚实顺滑的朝衣上绣以牡丹鸾凤,祥云百鸟,极为富贵而优雅。而外三层雪溪纱本就是极为轻盈透薄的质地,要绣以精致的花纹十分难,可这淡粉色的雪溪纱上,正是以‘天女飞花’针法,加上胭脂纤细灵巧的一双手,所绣出来的一簇簇炫丽的百花朝凤图。

果真是,艳惊四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皇后眼里更是有遮掩不住的光彩,可是很快青璃就变了脸色,因为她看见站在那花衣旁的宫女,却并非胭脂!

她忙的望向宫女群里的胭脂,而胭脂脸上惨白一片,白得几乎透明的脸色上是十二万分的吃惊和困惑,又见胭脂失魂落魄的慌忙拿出自己的花衣,摊开一看,更是露出震惊,忽然,青璃就明白了几分。

若这件花衣是胭脂所缝制,那么必定有人调了包!

辛姝也发现了胭脂的异样,“青璃,四丫头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青璃想到有人调了胭脂辛苦的杰作,不由地心中腾起一股怒火,这头却见胭脂大喊着冲到皇后座前,跪在地上哭喊着:

“不,不可能的,这件花衣是,是奴婢缝制……”

辛姝和双燕纷纷大吃一惊,“胭脂素日最是性子淡泊,乖巧懂事的,怎么今天会如此莽撞?这可怎么是好,她这可是在冲撞皇后。”

然,青璃心里却明白。

胭脂之所以如此莽撞,并非是不甘被人偷龙转凤而因此得不到头筹,而是怕对不住她娘亲的这一套针法,更怕对不住她的这份姐妹情义!

☆、花朝赛,天女飞花(3)

所以,胭脂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跑出来辩解,可是这傻丫头却不知道,这样做只是白白让自己陷入险境罢了。

“胭脂,你在做什么,皇后跟前不得如此莽撞,还不快退下!”

训育姑姑忙低声呵斥,眼底露出惊忧之色。

“不。”胭脂害怕得全身发抖,却还是揪住训育姑姑的裙摆,不停的摇头:“姑姑……不……不是这样的……这件花衣真的是……是……”

“请皇后娘娘明鉴,这花衣明明是奴婢缝制的,怎么就成了她的了!”

这时,那站在花衣旁的宫女也扑通一声跪下,冷眼狠狠扫向胭脂,没想到胭脂这素来怯弱的丫头今日竟然敢公然的跑出来惊扰皇后,该死。

“来人,把这不懂规矩的宫女,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皇后不悦的看着胭脂,冷冷的喝道。这一令下,青璃、辛姝和双燕纷纷冲了出来。三人齐齐跪倒在皇后和众妃嫔以及众尚宫面前。

“求皇后娘娘开恩……”

“求皇后娘娘明察……”

胭脂吓得一张小脸惨白得无一丝血色,却还是颤抖的哭爬着上来:“皇后娘娘请相信奴婢,这,这件花衣的确,的确是奴婢缝制,奴婢不敢撒谎……”

“你的花衣分明就在你自己的手上,让本宫如何相信!”

“这,我,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是怎么回事,可是奴婢手上拿的花衣并不是奴婢缝制的啊……”

“来人,把她给本宫拿下!”

“等等!”眼看着有太监要来拿下胭脂,青璃忽然奋力跪到跟前来,“求皇后娘娘听奴婢说一句,胭脂是奴婢的姐妹,奴婢最是了解她的性子,她素日极为乖巧懂事的,今日冒死冒犯皇后,定然是有隐情,此事既然有蹊跷,若皇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宫人,恐有损娘娘日后在六宫面前的恩威,所以,奴婢斗胆求娘娘,查清事情真相,再行定夺,若真是胭脂说谎,奴婢甘愿,与她同受二十杖责!”

☆、花朝赛,第二回合(1)

“青璃!”辛姝和双燕吃了一大惊,两人纷纷也跪上来,“奴婢也愿意同罚,恳求皇后娘娘查清此事,还胭脂一个清白。”

胭脂浑身惊软,跌趴在地上害怕得瑟缩发抖,却因她三人的冒死求情而感动的跌出泪来。

皇后目光深深暗下,现场的气氛紧绷起来。

这时,白翘儿走出来,轻柔的道:“儿臣,也斗胆恳求母后明查此事,倘或这名宫女没有说谎,那么就是这一人说谎,不论是哪一个,总归都是对母后的不敬,儿臣以为不该姑息。”

皇后目光泛起一丝丝冷光,余光瞥了白翘儿一眼,白翘儿颤了一颤。

现场沉默。

这时,突然从风中传来一道清泠男音:“母后,这名宫女和太子妃说得也无不对,倘若姑息,有损的是母后的皇仪恩威。”

所有人循着声望去,只见,一架华丽的圆形车撵缓缓行来,那车撵悬着两层茜纱,明黄的色泽彰显出来人的尊贵身份。风微微掀起茜纱一角,隐约可见那里头坐的昂扬身影。青璃早已从声音听出是谁,心中十分诧异,怎么大皇子会在今日这样喧哗的场合里出现?

“慕言,怎么你来了,也不事先跟母后说一声。”皇后惊讶。

“母后放心,儿臣不过出来透透气,就到了御花园,不曾想今日是花朝节。本想打道回府,却忽然忆起一件事来。”

“哦?”

慕言并未下撵,而是依然坐在里头,漫声道:“早前,有名宫女偷了我的杏花做花糕,儿臣想,也该尝尝,看看她是否对得住儿臣那一篮子杏花……”这话说得皇后和众人皆是一番困惑,只有青璃知道他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还要本皇子亲自拿不成?”

青璃跪在地上,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唏嘘声,只听皇后道:“大皇子说的是谁,还不出来。”

青璃只有回答:“启禀皇后娘娘,大皇子说的,是奴婢。”

“是你?”

“难为你还记得,我只当有的人过了河,就拆了桥。”架撵里传来清泠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与那日北苑里她遇见的他,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花朝赛,第二回合(2)

“奴婢不敢。”青璃起身,端了份百花糕递给架撵旁的小太监,小太监又将百花糕递给茜纱帐幔内的慕言,一会,里头传来慕言的声音:“这味道,倒也对得住我那一篮子杏花。”

“奴婢多谢大皇子谬赞。”

“说,要何赏赐。”

青璃一怔。并没想到他会说出要给她赏赐的话。不过很快的,一抹灵光掠过她眼底,她忙跪下叩头:“既然大皇子恩赐,那奴婢斗胆求大皇子,请彻查胭脂花衣被调包一事,还胭脂一个清白。”

皇后的脸色忽明忽暗,瞧不出是什么,但也没有反驳,只是像是在沉思着,目光缓缓扫过那撵车,又扫了扫青璃。

沉默了一会,撵车内说道:“我可以赏给你机会,但如何能查清,我不想管,你若是能证明她的清白,母后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你若办不到,那就等着受二十杖责。”

此话一落,周围不禁又是一阵吸气声。

胭脂大大的眼睛里噙满着泪水,无助的看着青璃,“青璃,不要了,我不想你因我而被责罚……”

青璃看着胭脂,微微一笑:“傻丫头,我们是姐妹,岂能视而不见,放心。”

青璃给了胭脂一记安慰的笑,忽然眼里闪过一道狠厉光彩,猛的窜起身来,拔出头上一把花簪,快步走到那件惊艳的花衣前,在众人怔愣之下,用力刺下,只听呲地一声,周围抽气声此起彼伏,那花衣的裙摆应声而裂!

“你,你,放肆!”

皇后也没想到青璃会突然做出这样以下犯上的事来,要知道,花衣乃可能是皇后以及后妃所穿,青璃当着众人在花朝节划破衣裳,无疑是触犯了凤体。皇后便是再如何对青璃有感,此时也被怒火冲了头。

“来人,给本宫将她拿下!”

青璃不顾,又奋力快步走回来,拿过胭脂手里的那件花衣,对着便是一下,也狠狠划出一道口子,这才忙跪下叩头:

“求皇后娘娘息怒,奴婢斗胆,大皇子赐给奴婢证明胭脂清白的机会,奴婢不敢放弃,奴婢此举,正是要证明这件事情的真伪,若是奴婢能证明,还请皇后娘娘替胭脂主持公道,而奴婢,甘愿承担以下犯上的过错,自甘领受杖责!”

☆、花朝赛,第二回合(3)

“你……”皇后容颜微微一沉,平静黯淡了下来。

“青璃,不可以,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二十大板,会,会要了你的命啊……”胭脂激动的爬上来,揪住青璃的手臂不肯放,“不要,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胭脂哭得一张脸犹如梨花带雨。

此时辛姝和双燕也纷纷叩头祈求开恩。

青璃笑看着辛姝和双燕,握住她们的手摇了摇头:“放心,不过就是二十板子,我还扛得住,胭脂素来柔弱,比不得我,她有委屈,我们做姐姐的,怎能不管。”

撵车上,帐幔内传来慕言的声音:“好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你倒是说说,你此举意义为何?”

青璃道:“让她们两人,在此现场,将裂开的口子缝补好。”

众人未免有些疑惑,宫女们在尚宫局学的手艺都是同样所教,若要补这么一道口子,也并不太能区分这衣裳究竟是谁所缝制。

然而接下来的转变,却让人目瞪口呆。

胭脂在青璃的鼓励下,很快就将那件本不属于她的花衣缝补好,且缝补得天衣无缝。而那件花衣,此时那名宫女却无从下手,缝补了几次都无法合缝,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来。终于挡不住压力,哭着跪下:

“求,求皇后娘娘开恩,求大皇子开恩,奴婢,奴婢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偷换的事来,求娘娘开恩啊……”

至此,真相大白。

“来人,把这宫女拿下杖责六十,贬黜宮籍。”皇后连看也未看那宫女一眼。而那宫女顿时眼神空洞绝望,瘫软在地。

六十大板,九死一残。

“等等……”

胭脂秀婉的声音传来:“奴婢恳请皇后娘娘,先让奴婢将这件花衣补好,若是奴婢补得一丝不差,还请皇后娘娘对青璃……和袭云从轻发落……”袭云正是那调包花衣的宫女。听闻胭脂这么一说,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胭脂拿了绣针,当场穿针引线,一手‘天女飞花’针看得人目瞪口呆,这等走针法,尚工局所有都未见过,怪到袭云无法缝补那裂痕。

☆、杖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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