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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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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骑术越发精进了。”那中年男子下马与众人迎了上来,身后跟着凤弥天。众大臣纷纷向凤倾夜行君臣之礼。

“王叔!今日定要与孤一较高下才行!”凤倾夜昂首阔步的走上,颇有君王风范。

原来此人就是凤弥天的生父凤迦王爷。青璃立在凤倾夜身边将凤迦打量,心中直道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阿夏尔那样的绝色女子。

“咦,这不是从东商带回来的奴隶吗,今儿是皇家围猎,皇兄把她一个区区的卑下的奴隶带上是何意思!”凤弥天跨着步子站定在青璃的跟前,凤迦也循着目光看来,青璃并不见凤迦见到她的时候那眉头忽地皱起的异样,只是看着凤弥天站在她跟前,目光狠厉,手握着弓箭,就笑了起来,“皇兄带她来可是助兴的,也好,将这女奴放进围场,她也只配当一只任由我等宰割的畜生,小王倒是要看看,谁能把她射下来!”说时,那眼睛里跳动着火烈般鄙夷的神色,脸上尽是身为王族的傲气和冷漠。

“弥天,当着众位大人,不可对陛下无礼造次。”凤迦稍稍呵斥一声走上前两步,看了看青璃,然后目光沉静无光的对上凤倾夜,“这是陛下从东商带回来的奴隶?”

凤倾夜目光有些冷的暗睨了凤弥天一眼,然后对上凤迦,“王叔无须在意,孤深知弥天的性子,年幼不懂事,不至于苛责他。至于她,狩猎三天,孤带着她是替孤准备膳食,孤俘虏了她带回南诏,可不是让她待在皇宫里享福的。”

☆、暗箭难防(1)

凤弥天脸色就是一暗,十分不悦。

凤迦似有若无的看了青璃一眼,微笑,“区区一个女奴,倒也无妨。”

“陛下,王爷,那狩猎就开始吧!”

“好,狩猎开始,击鼓!”凤倾夜挥扬起手中的马鞭,昂首傲然一笑,“王叔,今日鹿死谁手,就看咱们手中这把弓箭了!”

“好,也让我看看,陛下的箭术是否也大有精进!”凤迦亦凌空跃上马背,身姿优雅。

凤弥天也跨身上了马,眼神森寒,手中长弓紧握,又冷冷朝青璃投来一望。

凤倾夜回眸富有深意的看了青璃一眼,却看见青璃正悄悄的把目光投向他的王叔凤迦,忽然目光连他自己也未发觉的暗了。此时箫鼓擂动,号角吹响,雄浑威仪的回荡在树木参天的皇家围场上空,但听各人坐骑扬蹄对空长鸣,嘶声吠唳中令旗挥动,刹时间仿佛地动山摇,一阵尘土漫天扬起,顷刻间狩猎的五路兵马就扬着手中弓箭冲进了围场之中!

青璃看着凤倾夜远去的背影,周围的军鼓一直在不停的擂动,号角冗长的回响,随猎的宫女和太监们开始搭建帐篷和填灶坑准备柴火,只等着前方的人猎了猎物回来就好下锅为大家准备这三天的膳食。

这些活儿可不轻,忙活了大半日的时辰,眼看头顶天蓝日盛,这四月的南诏气候,已经有些开始腾起暖暖的热意,青璃忙得出了一身的汗水。

再看那青铜鼎内燃烧的香已燃烧得差不多,大概一刻钟后就是上午这趟狩猎结束的时刻,青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往灶台里添加柴薪,一排五口大锅,锅中都烧着沸水,搭建的棚子里,有跟来的御厨正在忙着备其他的食物,砧板上剁得啪啪啪直响,前边的军鼓一直在擂得震天响,富有战场节奏的鼓声振奋着人心,震动着脚下的大地,也能让这围场内的飞禽走兽惊慌逃窜。

就在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林子里,一支暗箭缓缓对准了青璃的后背。

“嗖——”暗箭冷射,嘭地一声巨响擦着青璃的膀子划过,而她刚才正突然弯下身捡拾柴薪,就看那冷箭钝入地上,箭头还在呲呲的摇晃,铮铮直响,可见力道之绝!

☆、暗箭难防(2)

青璃眸色顿时一惊,回头飞快朝林间望。

凤弥天手再搭弓,又是一箭凌厉射来,青璃身形轻盈,是以躲避也十分矫捷,在这情急之时镇静飞快的把自己灶台下躲藏,边躲边往远的地方走,而凤弥天索性从暗处走出,噙着冷笑,手里不停搭弓射箭,一支支直向着青璃射来。

“小王爷为何要射杀于我!”

青璃不停的逃躲,凤弥天笑容愈发冷狞,哈哈笑着,“你躲啊,我今日看你这小畜生往哪里躲,在小王眼里,似你这等奴隶就像这林子里的飞禽走狗,是没有生存的权力的,尤其你还是个东商的女奴,小王最恨的,便就是你们东商人!”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杀了我不怕惹怒你的皇兄吗!”青璃逃逃避避之间又被射了两次,但都是擦着她的手和腿划过,幸无大伤。她试图用说哈的方式来分散凤弥天的注意力,他每开口回她一句,他的动作就要慢上半拍,而她受伤被射的几率就要减少。

但青璃知道她挨不了多久,于是瞄准了前方的一匹壮马。

凤弥天的箭术并不精到,且他似乎有意要看着青璃狼狈逃窜的样子,觉得十分的畅快开心。周围的人见了,急的急,瞪的瞪,议论纷纷面色各异,但就是没有敢上前来相劝救人的。

“你这贱命岂能与我相提并论,杀了你,不过就是碾死一只蚂蚁,你还当自己是人了!哼!小王到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嗖——”

“嗖嗖——”

冰冷的利箭一次次射来,青璃瞄准时机,飞快冲向那匹马,凤弥天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等胆子,于是眼神一冷,抿着不悦的唇就低咒一声大步冲出来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马,拔出箭筒里的箭,策马扬蹄追杀上来!

青铜鼎内,香燃烧殆尽,一点灰烟无声掉落下来。

号角冗拔吹响,只见这片宽阔的围场尽头凤倾夜领着众人马踏扬尘,满载着猎物归来,众人豪放的驾驭声响彻震天,而围场的中央则有一点白雪翠裳骑在马背上躲避追杀,直向着凤倾夜的方向奔来,那马儿的身后又追着另一匹黑马,手持长弓不停对着前方奔逃的人影射出利箭。

☆、暗箭难防(3)

青璃没想到凤弥天会对她如此的紧追不舍,她看见前方地平线上扬起的一阵灰尘,眼光放亮,拔下头上的发簪直戳马背,奋力的奔向凤倾夜的方向,只要冲上去,凤弥天必定会碍于身份不敢再恣意放箭。

狂风在耳旁撕扯,不时有冷箭从身旁呲一声擦过,带着凌厉的绝响无情的射来。

青璃伏在马背上扭动身子躲避那射来的利箭,可是她的骑术不精,虽然在那次慕言围场受伤后,慕言又曾教过她两次骑马,但她哪里比得过这些男人,且南诏的骏马烈,很快她撑不住了,整个人险险的挂在了马背上,几乎是靠着全身的力气来撑着。

马蹄扬起的灰尘模糊了她的视线,前方地平线上马踏成山,轰隆隆的似有洪水汹涌而来,而她却看见那漫天的尘土之中,如风驰电掣般奔来一匹黑色的烈马,那马背上一团妖冶耀眼的红色披风在风中翻飞撕扯,像是燃烧的熊熊烈火,带着席卷一切的嚣狂姿态迅猛飞来。

半空里传来凤倾夜的爆喝:“弥天,给我住手!”

凤弥天仿似没有听见,而是继续拔箭射来。

“掣——”凤倾夜快马扬鞭,眼里的冷色像是灌了铅的黑夜,足以冷得让人心惊颤抖。

额头上掉下大颗大颗的汗水,青璃只觉得那团‘火焰’像是从天而来,但她终是撑不住,从马身侧面惨叫一声摔出,在草地上跌翻滚荡,只觉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传来,头脑一阵剧烈的震荡,她已经听不见耳旁的风声,只见那团绝艳嚣狂的‘红火’迅猛之间已经朝她飞来,眼里惊怒万分,又听身后一箭,带着最凌厉的姿势射来,却被一道影子挡下,她看着那箭射进了凤倾夜的后背,而自己不停翻滚的身子却被他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远处,狩猎的人马飞快赶来。

这头不远十步,凤弥天停下马,那少年目光阴鸷,抿着唇,坐在马背上冷淡的看过来。

“陛下!”

“陛下受伤了!陛下!”

“孤无碍!”凤倾夜扬手制止一干人的惊慌和沸腾,而是抱着满头冷汗的青璃坐起,青璃半撑着目光恍惚看着他的脸,倒在他怀里连连喊着疼。

“太医!”凤倾夜大喝。

“陛下,陛下您身上中了箭,得赶紧让臣瞧瞧啊!”

“陛下,不要管这女奴了,您的圣体要紧。”

“住嘴!”凤倾夜额头上也是冷汗大颗大颗的往外冒,眼神冰冷冷的横扫一干人,“治她!”

☆、暗箭难防(4)

“这……”那随军的太医迫于凤倾夜的魄力,只有蹲下来说,“好,那恳请陛下先把她放平,只有这样微臣才能替这姑娘诊治……”

凤倾夜狠狠咬牙,“再废话,孤现在便摘了你这脑袋,孤看你是老得不中用了!”

“不不不,臣这就替这姑娘诊治。”那太医擦了把冷汗,就开始诊视青璃的伤情,先是扫了一眼青璃全身,接着翻了翻青璃的眼皮,又悬丝切脉一番,凤倾夜脸色越来越苍白,周围乱成一团,他却依旧抱着青璃,青璃靠在他胸前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发青,眼皮开开阖阖,似昏未昏,嘴里不停的嗫嚅着:“疼……疼死我了……疼……”

凤倾夜眼神愈发阴暗,眼底如有一场欲来的狂风暴雨。

太医眼眸一顿,在凤倾夜失去耐性之前忙焦急回道:“陛下,这姑娘左腿腿骨脱臼了,其余尚无大碍,尚无大碍……,就……就只是身上还有几处擦伤,也并不致命,都只是些微小的外伤……”

“真的!?”凤倾夜不确定的质问一声。

“老臣不敢欺瞒陛下!

“好。”凤倾夜说话间抱着青璃,抚过她脸上被汗湿的鬓发,忽然笑看着她,眼神却示意那太医动手替青璃接骨,太医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领会了凤倾夜眼里的意思,缓缓摸上青璃的腿骨脱臼的地方。

青璃眉头骤然扭曲在一起,嘴里哆嗦,连连喊着疼。

凤倾夜捧起她的脸,“听着,别妄想这么快就死,否则孤追到地府孤也要向你讨回这三年长工!”

青璃喘着粗气,汗水豆大一颗不停的渗出,濡湿了她胸前大片的衣襟,她费力又撑开眼皮,恍恍惚惚看着凤倾夜,“你……你究……竟……想我死……还是……还……是……”

最后的字低弱得极不可闻,就在这同时青璃惨痛一声大叫,咬破了唇,双手用力揪住凤倾夜的手臂掐出几道淤痕,腿骨被接上了,眼前的世界陷入混沌的黑暗,她昏迷前只看见凤倾夜的口中溢出一口鲜血,都滴在了她的脸上。

那血,是温暖的……

☆、当时年少(1)

“你醒了,醒了就好……”青璃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一道亲切温柔的声音。睁开眼睛的同时看见一张含笑的脸。

“王妃?”青璃昏迷前的意识瞬间回笼。她挣扎着起床。

“起猛了当心头晕。”阿夏尔起身摁住青璃的身子,就让一旁的宫女伺候青璃坐起靠在床前,然后笑着吩咐汤水,又对着青璃说:“太医说你腿骨移位,虽然接好了,但是这半个月你不可下床随意走动,否则是要痛的。”

青璃喝了几口宫女递给她的温水,想了想,刚要启口问凤倾夜怎么样,却发现自己从未叫过凤倾夜,一时不知该怎样称呼,于是这头又听见阿夏尔说:“别担心,你好好躺着养伤,弥天他被罚府门禁闭,不会再来扰你,你先把身子养好了。”

“我只是个从东商被俘虏来的女子,微不足道,王妃不必待我如此。”

阿夏尔看出青璃对她还有些疏远和清冷,并没有在意青璃的抵触,笑了笑。

青璃微微垂头,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他怎么样了?”

阿夏尔笑着反问,“哪个他?”

“凤……”青璃启口就要喊出凤倾夜的名字,转口还是说:“陛下。”

阿夏尔笑笑道:“那一箭射中脊骨,伤势较深,但并无生命危险,只是这两日来也一直在昏迷中,太医说别的倒没大碍,就是会疼些个。”阿夏尔平平静静的说完这番话,青璃的心却不平静了。

“我想去看看他。”说着就要起来。

“太医吩咐你还不能下床。”阿夏尔阻拦。吩咐宫女伺候青璃梳洗,又看着青璃吃了些稀粥和补汤,然后让医女给青璃伤口处擦完新的药,这才嘱咐一番后离开了。

青璃乘着此时偷偷下了床,左腿脱臼的部位有些红肿,还是会痛得让人难受,她拖着伤腿走出屋外,这才发现自己就躺在凤倾夜寝宫的偏殿内,转过廊道饶个弯子就是凤倾夜的正宫了,此时正是日落十分,夜幕上缀着几颗星子,一轮皎白的月亮静静悬在头顶,银色的光芒细细的披落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她寻着空档走进正宫。

☆、当时年少(2)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子蜷缩在一起似乎很痛苦,床沿边还有些干涸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这寝殿内灯烛照耀,明亮非常,可他眉峰下却笼着一层照不亮的阴霾。不知为何,青璃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轻轻抚开他紧锁在一起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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