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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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紧紧抱住她,“阿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除非我死!”
青璃梗得心一阵阵抽痛。
慕言用力将她推开,“穿好衣裳,躺在床上。”药力未过,他靠她越近,克制力也越低。如果让母后知道他没有要了青璃,只怕以后下药的事还会发生,他防不胜防。
☆、情断深宫(1)
两人持战熬到四更将近,青璃在身心疲惫下睡着了,再醒来时,天色刚亮堂,薄薄的晨雾从窗隙间渗透进来,因为门被人从外锁住,一整夜无人进来添置炭火,整个屋子的温度骤然降了许多,冰冷的暖阁内,她却没有觉得冷,只因躺在一堵温暖的怀抱里。
她先是惊了惊,然后不期然的跌进那双深邃幽暗的目光里。
她有种错觉,他的眼睛虽然失明,可每每揭开白绫对望着她的时候,她还是能从那空洞的目光里感受到压迫,就像他真的能看见她的脸,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看着她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心。
她想就这样永远躺在他怀里,仿佛一切又回到之前,她会捏着他的眉毛大胆的捉弄他,看他似笑非笑的敢怒不敢言,然后心,就会像是被蜜糖侵染过,幸福的滋味大概也就如此了。
越是回忆着温馨的画面,心就越是难受得紧。
她试着将他推开,“不必急着起床,没有三天,母后是不会让奴才开门放我们出去。”他没有动,她却推不动他一丝一毫,只能惊讶和无力的躺回他怀里,“你不是说……”
他咳了一声,嘶哑着说:“想要怀上孩子,一次未必就能百发百中……”她从他的话中听出些尴尬?然后再将他的话细细一想,顿时脸上无法自制的腾起一抹红潮。难道她要跟他两个人独处一室,被关上三天?
“那你中的药消退了吗?”
“尽数消退,大概也要三天……”
她躺在他怀里的身子显然一震,“那你……”
“我觉着好多了,能控制住自己,不过……”他话音拖了拖,“除非你好好躺着别动,否则我……”
她身体僵硬的躺着,她却听得他溢出嘶哑的一声浅笑,“阿璃,药虽未消退,但是我绝不能在药力的支配下强要了你,放心……”这一声‘放心’贴在她耳边,嘶哑的声音有几分虚弱,“我累了,就陪我这样躺着……”
她目光低垂,心里只觉暖暖的淌过什么,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沉溺在他的怀里,可是她贪恋着他的气息,就让自己堕落这一次,就这一次……
☆、情断深宫(2)
正如慕言所说,皇后果然关了他们三天。
每日派人把饭菜送来,只怕外头还派人看守着,她照着慕言所说的在屋内布置一番,老姑姑见了床上已然干涸的‘落红’点头很是满意。慕言腿上的伤自然就瞒着所有人,他平日行走需人搀扶,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腿,而他也强自忍着,竟真像不曾受伤一般。
“既然你献出自个的身子,跟慕言行了房,我也就不追究慕言被下药一事……,女人吗,总是容不下对自己男人有觊觎之心的对手,哪怕对方是你的亲姐妹……”皇后拍了拍青璃陡然僵硬的肩膀,凤眸里淬着莫测的笑意,“如今你跟慕言有了肌肤之亲,你已是他的人,虽还没有名分,但本宫迟早是要扶正你的,你也争气些,早日怀上慕言的孩儿,他日母凭子贵,你这一生的荣宠自然是享之不尽的……”
青璃狐疑的看着皇后。
皇后深深的笑意里带给人的只有莫名的寒冷。
“来人,把辛姝带上来。”皇后话落,就在屏风后,辛姝被人带上来,青璃脸色顿时一白,心中里的疑惑也随之解开了,到了这一刻,皇后还不忘‘诬陷’她一番,果真是皇后心难测,如此端庄的笑容背后却心比蛇蝎还无情。
再是不用想,辛姝刚才站在屏风后,定是将皇后的话听到了。
皇后轻蔑的看着辛姝,淡淡道:“青璃为你求了情,本宫念在你往日尽心伺候的份上,且饶你一命,将你贬到浣衣局终生为婢,在浣衣局里好好反省,本分做人。”
辛姝脸如寒冰,跪下叩头,“奴婢叩谢皇后娘娘……”
皇后嘴角勾起笑意,不紧不慢的离开。
青璃看着辛姝从地上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陌生。
“辛姝……”青璃握住辛姝的手。
辛姝冷冷的,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在青璃的脸上,猝不及防的,青璃震在当场,“你我姐妹情义,从今起,就如这发簪。”辛姝拔下头上一柄玉簪,摊开手,只是那样轻轻一松,啪一声玉簪掉在地上,碎成两断。
☆、情断深宫(3)
“你我姐妹一场,没成想二姐的心思竟隐藏得如今深,二姐既说原谅我,又为何对妹妹我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二姐如今看着妹妹我连做人的尊严也没了,从此在这宫中再没有半分脸面,世人都将道我是不择手段勾引主子的賤人,大皇子恨我之深,而二姐如愿的享受荣华富贵,得皇后喜爱,获皇子幸宠,二姐心里此时,可否开心?”
“不,辛姝,你误——”话不及说,又一个狠重的巴掌甩给青璃,一股腥甜从嘴角溢出。
“辛姝!”
青璃去抓辛姝的手,却落了空,重心不稳的扑在地上,辛姝留给她一个决绝的冰冷背影,青璃痛哭出声,“辛姝……辛……姝……”她知道,说什么解释什么都晚了……
握着那两断碎玉簪,缓缓握紧,尖利的断口刺痛她的手心,青璃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当年青河畔义结金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我赵双燕,十岁。”
“我青璃,八岁。”
“我辛姝,八岁。”
“我胭脂,七岁。”
“今,我四人虽为异姓,愿结为金兰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信弃义,天人共戮……”
“……”
“辛姝!”青璃一声声喊着,望着辛姝远去模糊的背影,哭得心如刀割般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从没有这样后悔过进了这座皇宫。
清脆的脚步声慢慢走进来,站在她面前,倩影将她头顶的光线挡住,她抬起泪眸,看见一身华服,艳光逼人的双燕,“双燕……”双燕蹲下来,涂着鲜艳丹寇的玉手拿着娟帕替她擦拭泪水,“青丫头,辛姝自小虽胆小怕事,但其实她的心是我们姐妹四人当中最要强的,如今她这一去,你再多哭又有何用,这宫里,最不需要的是眼泪。”
“双燕,你如今甚得皇宠,你救救辛姝。”
“她出卖天河的事我都知道了,如今这样,也怨不得人,别说我无情,我倒也没怎么怪她,只是她是皇后的人,我的身份不便出面……”
青璃讶异的看着双燕。
☆、情断深宫(4)
双燕将她扶起,“青璃,这就是后宫的现实,你放心,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我拥有了权力,我就让你跟胭脂出宫。”
青璃更是讶异不解的看着双燕,“你说什么?”
双燕道:“你我是姐妹,不妨跟你说实话,青璃,如今我是‘谁’的人你心里最是清楚,而你却是大皇子的人,你我是怎样的立场……”是了,她与她站在对立的立场。“不瞒你说,这次去行宫温泉,皇上对我愈发难以割舍,我跟皇上说立储之事不可闲置太久,否则将动摇国之根本,你猜如何……”
双燕那双画着精致眼妆的丹凤眼盈盈的看向青璃,“皇上那颗坚定的心,被我说动了……”
青璃震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慕宣宗真的对双燕如此宠溺?甚至连慕言的事也被双燕说动了吗,若是真的,一旦慕宣宗真的松了口,另立新太子,那慕言的处境就是万分糟糕。
双燕又握起青璃的手,道:“青璃,离开大皇子,他是个瞎子,还是个被废的太子,尽管皇后深不可测,但是太后的手段也不容小觑,大皇子如今是否能复明还是未知,他想复位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你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过……,青璃,你别忘了,他还是杀了天河的仇人,离开他,我们定能为天河报仇。”
心痛和震惊一波波撞击着青璃。“不,不,不……”她反手握紧双燕,“双燕,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样,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双燕笑了笑,“我没有变,我们还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我只是不想看你以后吃苦。”青璃却摇着头,“不,双燕,你不应该干涉朝政之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只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棋子,一旦你没有价值,他们就会扔掉你,若是危险来了,他们更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推出去。”
“不会的,他爱我,离不开我。”双燕目光笃定的看着青璃。
青璃无力的跨下双肩。
双燕缓缓背转身,“青璃,我们永远是姐妹,但是在这皇宫里,我们既各为其主,那便无法逃离这个现实残酷,我不会放弃追求幸福和荣华地位,我为的不仅仅是自己,也是为了我们姐妹不再做人下人。”双燕站在门口,微微侧过面眸,“保重……”
“双燕!”
青璃扶着门槛缓缓滑倒,看着双燕朝皇后的寝宫走去,看着门口落花纷飞……
泪水止不住的奔涌,如断了线的往下掉。
风吹着她的鬓发,映着一张动人哭泣的俏颜。
无尽的心痛和悲哀满满的从眼底泄露出来,关也关不住。
☆、情断深宫(5)
杏花开得繁盛,烟朦浩渺如一场缤纷的飞雪。
一年前,她为偷一篮子杏花在此与他邂逅,那雪衣长身仿如天人的男子,从此走进她的心中,她曾愿意做他的眼睛,一辈子做他的眼睛,她曾夜下为他念书,他也曾青灯翠屏下耳鬓厮磨许她一世倾心,只不过匆匆一年,幸福的画面不胜枚。
也只是一年,幸福便如这落花掉下,冷暖了人情……
还是这一年,曾经青河畔义结金兰的生死姐妹,一夕之间情义分散……
杏花树下,青璃又站了会,看过一场花落,这便提着一只食盒来到浣衣局。
不过半月,辛姝就换了个模样。
这浣衣局是宫中最下等的地方,吃住都是最卑贱的,没日没夜的为宦官洗衣服搓被子,便是一朵娇花,也将在这种阴暗湿冷的院子里凋落。
长期的冷漠使得浣衣局缺了人情味。
青璃站在巷弄转角,目光看着前方几名宫女围着辛姝。
“賤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下流的娼妇,如今到了这浣衣局,还给咱们摆那冷傲的架子,你做样子给谁看,真以为自己貌比天仙了,呸!”
“就是,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把咱们洗的衣裳摔在地上,还不承认,下流的坯子!”
“我没有!”
“难道衣服是自个掉下来的,咱们冤枉你了不成!”
“哼,我看呐,没准她晚上也扒光了自个的衣服偷偷爬上曹公公的床也未必,不然,如何狂得这般……”
辛姝气极,重重的甩了那宫女一个巴掌。
几名浣衣局的宫女气得怒骂,登时一拥而上,将辛姝踢倒在地拳脚相加。
青璃提脚就要跑过去,这时只见另有一名宫女冲了出来,“住手,曹公公来了看见你们这样,都没有好果子吃,快停手吧,你们打也打了,若真闹出事来,大家都是个死!”
青璃顿了脚步,细细瞧那宫女只觉得有些面熟。
“袭云,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自打这賤人来了浣衣局,你处处护她。”一群宫女不满。
☆、情断深宫(6)
袭云?青璃忽然记起来,袭云正就是去年花朝节上偷换了胭脂那件花衣的宫女,因她求了情,后来皇后饶了袭云六十大板子,贬来浣衣局终生为婢。
袭云将辛姝从地上搀扶起来,“大家都是女人,也都是洗衣的宫女,何苦来着,她如今落到这等地步,也算是得了惩罚,你们又何必再落井下石。”
那群宫女似乎有些忌惮袭云,便哼了两声扭头进了浣衣局。
“你没事吧,来,擦擦嘴上的血。”袭云递给辛姝一条帕子。
辛姝冷淡的看着袭云,“你为何要帮我。”
袭云淡淡笑了笑,“当初是你那姐姐青璃和胭脂替我求情,我才能免一死,我一直没能寻到机会报答她,如今你被罚来这浣衣局,我也只能尽力相帮了。”
辛姝听了脸色更冷淡,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进了浣衣局。
袭云看着辛姝的背影,叹了叹,也进了浣衣局。
青璃适时的退回脚步,辛姝回头时并未发现她站在这处角落里。
看着手上提的食盒,青璃也叹息一声,转身往回走。
辛姝刚被人打,只怕不会愿意让她看见满身的狼狈,所以青璃便没有进浣衣局。
刚一转身,却蓦然看见捂着嘴哭得满脸是泪的胭脂。
“二姐!”胭脂哭着两步奔上来抱着青璃,青璃想胭脂定然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了。
胭脂带了些御寒的衣裳来给辛姝,青璃想着正好,就让胭脂把她带的吃食顺带带进浣衣局,她想着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