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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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燕热烈的性子认定了就拉不回,虽说敢爱敢恨的勇敢让人可敬可爱,可双燕却看不清这背后的黑暗,太后决不会不知道他们的事,若太后明知道宇文绝强要了双燕,却还将双燕推向皇上,而宇文绝若真心待双燕,又怎能看双燕成为皇帝的妃,他们让将双燕置身在刀口之上,还让双燕笑得心甘情愿,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后宫。
☆、赤子之香(1)
带着心痛,青璃离开了咸福宫,她没有回北苑,而是朝中宫走来,到了中宫刚巧遇上思颖公主坐着凤辇前来给其母后请安,青璃与门口上的宫女太监一同行了礼,思颖公主看向她,“咦,你今儿如何在此?”
青璃抬头看了一眼思颖公主,回答:“奴婢想着过来……给皇后请安。”
“哦,你是想告诉母后我皇兄的情况是不是?我皇兄近日来可好?”
“回公主的话,大皇子安好。”
“嗯,对了,你昨夜可与胭脂在一块?”
青璃微微蹙眉,“回公主,不曾,奴婢一直伺候着大皇子。”
“那你们姐妹昨夜里可有谁出事了?”
青璃稍稍迟疑了下,“回公主,并没有。”
公主此时亦微微蹙眉,“这可怪了,昨儿上元夜她被放出宫赏灯,回来后也不知怎么,被我发现她独自一人在针房里哭得很是伤心,我当是你们姐妹间怎么着,哭得那般,像个泪人似的,我可从未见她如此忧伤过。”
青璃心中纳闷疑惑,看了看,不见胭脂随驾,便问:“敢问公主,胭脂她……”
思颖公主道:“她今儿眼睛肿的像核桃,脸色苍白得紧,我见她那样,便让她休息,不必跟来伺候了。对了,你既然在这,待会若得了闲,就去我的宫里瞧瞧她。”
“奴婢谢公主,公主的话奴婢记着了。”
思颖公主满意的起了笑容,然后走进中宫,青璃也一同跟着,见了皇后,请了安,皇后问了些慕言的事,她一一答了,皇后放下茶盏,以秀娟抿了抿唇,淡淡道:
“你既来了,本宫有样东西让你带过去。”
说罢,思颖公主在外头喝茶玩闹,青璃随着皇后进了寝卧。
皇后坐在暖炕上,两手横在胸前,裹在貂毛暖套内,寒春的冷还是沁人心骨的,皇后身边随侍着那位老姑姑,只听皇后说道:“四儿,把本宫早起让你收的那只锦盒拿来。”皇后坐在那吩咐,又让青璃上前几步,皇后凤眸将她端量了几眼,淡淡的说:“你今儿气色不大好,本宫看你似乎清瘦了些,待会本宫让下人拿些红参鹿茸赏了你,多补补,身子好了,伺候慕言才更得力。”
☆、赤子之香(2)
青璃眸光轻闪,恭谨的欠身谢恩。
“平身吧。”
这时四儿将那锦盒拿了来,皇后让宫女都退下,屋内很安静,也很暖和,皇后用那彩色斑斓的长长护甲抚弄那锦盒面上的丝绒,深沉的凤眸中那般莫测的神色暗了暗,复又睨了一眼青璃,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每夜里,你可还是睡在慕言的暖阁内?”
青璃微微觉得怪异,但依旧从容恭谨的答:“回皇后的话,是的。”
皇后顿了顿,又问:“慕言每夜是何时辰安寝?”
青璃回:“约莫亥时二刻。”
“这样晚?都近三更了……”皇后复又深意的盯了青璃一眼,漫声道:“虽年轻气盛,但到底身子要紧,闺房之事若纵欲过多,难免伤损元气,本宫拿你当自己人看,你就该多替本宫为慕言着想,他的眼疾尚且未复明,断不可先把身子弄跨了……”
青璃这方听出皇后话里的意思,敢情皇后是以为……以为她和慕言每天夜里都……
顿时一阵窘迫和羞诧涨了满脸,青璃欲图解释:“娘娘误会了,奴婢和大皇子其实——”
皇后当她只是害羞,便截了话,往下说:“皇家的人,最注重的是子嗣绵延,可自从慕言眼睛失明后,便连房中之事也不沾了,他能幸你,是你的福,倘或你再为慕言诞下一子一息,本宫决然不会亏待了你。”
青璃这时跪下,“奴婢谢皇后娘娘厚爱,只是奴婢与大皇子,并未有过闺房之事……”
“你说什么?”皇后忽地脸色一变。“你是说,你还是处子之身?”
青璃窘迫的涨红着脸,点头。
皇后又跌坐下,沉思了好一会,道:“你先退下吧。”
青璃看向皇后手中的锦盒,“这锦盒……”
皇后道:“不必拿了。”
“是,奴婢告退。”
青璃一走,皇后随手将那锦盒摔在一旁,那老姑姑上前道:“娘娘莫急,大皇子对这宫女的心思所有人是看在眼里的,想必,这其中定有原因,这宠幸她也是迟早的事。”
皇后凤眸微眯,手扶着额头,叹道:“他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岂会不知,他待青璃越是不同,便可见他对她用的心思之深……”
老姑姑道:“娘娘的意思是?”
☆、赤子之香(3)
皇后叹道:“他八成是怜惜她,要么是想先立她为妃,要么是想等眼疾复明,必是这等原因错不了了……”
老姑姑凝了脸色,“哟,那可如何是好,怕只怕……”那老姑姑望了一眼身后,凑到皇后跟前,“怕只怕等不了了。”
皇后眼中透出些莫可奈何,并几分冷冽的神色,一旁的老姑姑心中想道,立储的五年之期已过三年,宇文家和宇文太后,还有朝中那些拥有兵权在手的诸王岂会坐以待毙,如今皇后并不能确定大皇子的眼睛是否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所以为了日后,皇后不得不做最坏的考虑,只要大皇子能得子嗣,那么皇后就能凭着这位嫡长皇孙争夺权位,一旦权位落在宇文氏族的手中,或是任何一位亲王手中,那么皇后还有大皇子都是难逃一死。
皇后目透冷光,低沉的说道:“我儿的江山,本宫决不轻易拱手相让……”
青璃又告了思颖公主的安,这才退出了内殿,行到外头,却有一宫女将她拦下,那宫女面容清秀,淡笑着道:“我叫云彤,辛姝在御膳间为娘娘熬润嗓子的清粥,听说姑娘来了,她一时走不开,让我把姑娘带到她房里稍等,姑娘且随我来。”
青璃笑着道了谢,随着云彤到了辛姝睡的下房。
青璃打量了两眼清简雅致的房间,想起除夕那晚四姐妹在辛姝这屋里头喝酒吃年夜饭的情景,接着想到今儿与双燕的那一番话,不免心中又是一阵酸痛,她隐下这股难受,接过云彤给她斟的茶,听云彤一边笑着缓缓说道:
“我与辛姝也算要好,常听辛姝说起你们四姐妹,我一直羡慕辛姝,有你们这样的亲人,总也听了不少姑娘的事,姑娘的聪慧大方,姑娘的勇敢善良,也怨不得辛姝拿那十二分的真心待姑娘,一辈子能有你们这样的情分,倒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青璃停下喝茶的动作,看着云彤,想到早前时候发现辛姝身上被打的於痕,于是谈笑间不经意的说道:
☆、沉痛的打击(1)
“姑娘见笑了,我今生虽无父无母,但有辛姝这几个亲人,的确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知……我这三妹在皇后娘娘跟前当值可否顺当?”
云彤放下茶壶,脸色微微变了变,但依旧是漫迷的笑容,沉吟一声,说:
“辛姝灵敏手巧,有那一身在尚宫局学的好手艺,虽然来中宫还不到一年,但皇后跟前也没少讨了上赏去,只不过……”
云彤话音一转,青璃目光更紧的盯住云彤,云彤瞧了瞧门口,又笑着走回来,慢慢的道:“这后宫乃是个波诡云谲之地,自来都是能者居上,皇后是六宫之主,若无一些手段,当是坐不稳这凤塌,压不住这六宫……”
青璃听如此说,心已经微微提起,又见云彤为自己斟了杯茶,只是那茶水稍稍溢了出来,云彤缓缓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个道理姑娘该明白,一个人受宠之时,也就是危险到来之时。又有俗话说,凡事皆存有两面,比如辛姝虽得皇后赏识,可也要为此付出些代价,皇后待一个人好,首先得这个人有价值,而我们,都不过是皇后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是棋子,就有用到‘它’的时候,若这颗棋子反抗或是不遵从,那么势必……要受些苦头……”
云彤说得隐晦,但青璃一点便通。
云彤这话是在说,辛姝之所以能受皇后赏识,是因为皇后觉得辛姝也有利用价值,辛姝就成了皇后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皇后利用辛姝做一些权谋之事,辛姝反抗了,就势必要受到惩罚。
“敢问,我这三妹是为何事,宁可受罚?”
云彤以食指从茶杯里沾了水,然后在红漆的木桌上写下一个字,青璃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正正方方的‘殺’字!
见她眼中露出震惊和渐渐的了悟,云彤含笑间以袖擦去那个杀字,起身,笑着道:“我先去了,姑娘且在此自便……”
青璃亦含笑送走了云彤。
青璃回眸又盯着那桌面出了神,殺,意味着皇后利用辛姝想要除掉某些人,除去对皇后或者对慕言来说有威胁的人,所以辛姝才反抗,然后受到皇后的打罚吗?
☆、沉痛的打击(2)
初春的寒风从门口卷了进来,天不知何时变得阴沉,仿佛又有一场冷雨将至。
身上的棉袄也挡不住沁凉的寒意,青璃端了那热茶,忽然发现,入宫九年,她头一次对这深宫有了一丝恐惧,感叹曾经在尚宫局的时候,虽然姑姑们训育严苛,却依然像是母亲对待孩子般教养,那时候,她们还是远离这宫廷斗争的。
是无忧无虑的少女。
是天真烂漫的女孩。
脱离尚宫局不过短短的一年,一波波的阴谋诡计接踵而来,这后宫的黑暗慾流也开始浮现在她眼前,竟是她太天真了,自以为凭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想法,凭着自己这几分聪明机智,即使是这浩瀚深宫,也能活得开心自在,当真是错了。
相比起来,她却是最幸运的一个,能有慕言的倾心相待,虽然她无意争宠夺室,但不可说慕言的确是她在宫里的一个靠山,无形中为她筑起了一道屏障。
可即使如此,她却还是有种无力的感觉,感觉自己越来越深陷在宫廷暗斗的布局之中。
以前只是一心想要对慕言好,一心只有慕言,一心只想着就这样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就好,可是现在,她的心里腾起了一些迷惘。
“青璃。”
门口响起辛姝的声音拉回了青璃的思绪。
青璃敛下眼中的湿润,漾起笑容:“辛姝。”
辛姝脸色似乎不大好,青璃心头一咯噔,“辛姝,你昨天到青龙镖局,打探得怎么样?”
辛姝先把门关上,脸色为难,欲说未说的看着青璃好一会,青璃更急了,辛姝这才嘶哑说道:“我昨天,去了青龙镖局,只是……”
“只是什么!”
“青龙镖局已经被封,镖局上下留下来的一百二十八人早已因伙同叛国的罪名被抓,于初九那日腰斩于菜市口,无一存活……”
脚下一软,青璃脸上的血色尽褪,“青龙帮的人没人来救吗?”
辛姝道:“是临时监斩,一百二十八口,青龙帮的人即使想救也来不及。”
青璃摇着头,“那,天河呢!”
☆、沉痛的打击(3)
辛姝低声说:“听说边疆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虽然我东商击败了高句丽,但是两国死伤惨重,我还打听到,凡是在边疆被拿下的罪犯,不论是何罪名,都就地处以了极刑,连素来跟宇文家族走得近的晋王都将被押送回朝歌,定了死罪,宇文家因受到牵连,为了自保,不惜亲自抄了晋王全家,一家五十多口全被砍了头……”
“晋王?”青璃疑惑。
“晋王就是天河叛国的幕后指使者,天河这趟镖的东家是晋王,晋王借走镖为掩饰,明着是押送一批书籍文物和手工艺品,实则为与高句丽暗通款。”
“书籍文物?手工艺品?”
辛姝点点头,迟疑了一声,说:“还有……”
“还有什么?”
“我还打探到,晋王在押解回朝的路上,已经突发疾病身亡……”
“天河他——”青璃用力的握住辛姝的手。
辛姝深深呼出一口气,定定的看着青璃,艰难的道:“青璃,天河,已被处死……”
“不!”青璃心口一阵剧烈的抽痛,扭曲而不可置信的脸上尽是不相信,“不会的!”
辛姝心痛的接着道:“我还听说,以叛国罪名被抓的十余人,死后皆被暴尸城墙,就是为了……为了让百姓看到卖国贼的下场……”
“够了,不要再说,没有亲眼见到天河的尸体,我绝不相信!”
“青璃,天河是镖局的主谋,他的罪更重,岂能逃脱……”
青璃抬起头,捂着剧痛的心口,眼眶红热,满含泪水的凝望着辛姝,望了良久,“辛姝,我不信,我不信天河死了,算命的曾说他福大命大,是飞龙在天之命,我不信他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死了,辛姝,他不可能就这样不辞而别,不可能的……”
辛姝落着泪,捂住唇,忍着哭声,眼神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