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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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它,照着你自己的尺寸,亲手做件嫁衣。”
青璃更是疑惑。她小时候就对他说过要一匹红锦亲手缝制一件嫁衣不错,可是这红锦什么时候给不好,偏偏要在这种时候给,而且他的口气像是在交代一件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要现在拿给我?”青璃放下铃铛,手里摸着那柔软的红锦问道,可就在这时,两人眼前虚掩的院门被人推开,竟是胭脂闯了进来。
“天和哥哥,二姐,不好了!”
这处偏僻的院落外,隐隐约约的听得有大批的脚步声朝这里走来,脚步声很急,很乱,翠明宫远处的小西楼上,依然是浓烟滚滚。
从这里出去,一条道。
来不及了。
大批手持弓箭的内卫将这院子团团围住,明亮的火把骤然将这偏静的角落照得宛如白昼,一批宫人和侍卫,随着皇后踏了进来。
皇后第一步踏进来,扫了一眼院子,眼前站着天河,还有胭脂。
☆、胭脂的危机(2)
皇后的眼神飞快掠过一抹可疑的神色,这时跟在皇后身边,有个跟天河一样打扮的外男走上来,指着天河道:“皇后娘娘,就是此人。”看来,是天河混进来的这批舞龙的人识破了天河,出卖了他。
“来人,将这紫眼睛的男子,拿下。”皇后冷冷的发话。
“慢着,皇后娘娘为何拿我。”面对皇后和一批严密的内卫,天河面部改色,甚至嘴角还扬着笑容。
皇后冷声道:“有人举报你,说你是今夜宫中纵火的疑犯,混进宫来为与宫女私通。”皇后盯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胭脂,“而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个宫外来的庶民,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人证何在,物证又何在?”
“人证就在你旁边,物证就在这宫女的手上。”皇后凝着凤眸,盯紧了眼前枭狂的紫眸男子,虽然一身庶民打扮,但那气魄和眼神,却非一般男子所有。
天河仰头大笑,“娘娘仅凭这宫女,还有这十尺红锦,就能断定我是纵火的疑犯,未免说不过去。”
皇后被他的话僵住,僵了一会冷笑,“是不能肯定,但你身为庶民,与宫女私通,被捉当场却不是本宫冤枉了你,至于纵火一案,既然你被人举报,就脱不了嫌疑,本宫自会将你交由刑部审查。”
天河紫眸异常晶亮,昂首盯住皇后,笑容张扬,那气魄直逼皇后。
“私通?皇后娘娘难道眼睛也瞎了不成,我跟这宫女可有衣不蔽体?可有亲嘴,可有做出那苟且的事来?”
“你,你、”皇后顿时脸色如蜡,气得浑身发抖。
“皇后娘娘息怒,奴,奴婢并不曾与人私,私,私通,奴婢想要做件嫁衣,所以托人从宫外捎带了十尺红锦,奴婢拿了红锦刚巧路,路,路过这儿,才和此人碰在一起,他,他只是个舞龙的庶民,并没有对奴婢做,做什么……”胭脂捧着那十尺红锦的手抖得簺糠,一张小脸上毫无半点血色,重重的跪到地上,急急的忙着解释,支支吾吾好一番才将话说完整。
胭脂低垂的头几乎磕到地面,目光胆战心惊的瞥了一眼旁边院子里那口水缸。
☆、胭脂的危机(3)
发生了,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一直跳个不停的心,就隐隐觉得将会发生什么,可是她不知道怎么突然胭脂就来了,怎么突然皇后就带着侍卫包围了天河。胭脂说她一定不能出现在皇后的视线里,天河就在胭脂的劝说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藏在这口水缸里。
水缸的水离盖子正好有一截供她呼吸的空间,她透过木板的缝隙,可以隐约窥伺外头的情形。
她看见皇后带人要拿天河,看见那人的指证。
她很想开口说话,可是她说不出,她想站出来,可是她动不了。
皇后盯着胭脂冷眼看了一会,又把视线移到天河身上,缓缓回复了沉静,冷笑:“你纵有万般理由,也难逃审讯,来人,把这放肆的庶民押下去,交由刑部审查今晚翠明宫失火一案。……至于这宫女,她手里拿的这十尺红锦证据确凿,身为宫女,无视宫规,与宫外人来往相授物品,那也是罪不可恕,将她拿下,当庭杖责二十!”
“有我在,谁敢动她!”天河拽了胭脂往身后拉。
“笑话,你纵有天大的本事,还能带着她飞出这皇宫不成!”
胭脂忙用眼神恳求,恳求天河不要意气用事,天河心中自然也知道,可让他眼看着胭脂被罚,而青璃也未脱离危险,他又怎么能甘心。
“皇后娘娘,您看,是否要让内卫将这里严加搜查,看看可否还有同党?”
皇后身边的内卫统领开口说道。不待皇后说话,那内卫想当然的就扬起手势命人搜查,胭脂急得冷汗直冒,怯怯的瞥了一眼那水缸,皇后却将她这一眼看在眼底,目光亦暗暗凝了那水缸一眼。
“不必搜了,一男一女在此私会,还能有什么同党。”
皇后发话,那些内卫只好收兵,恭谨的退到一旁。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带下去。”
天河这次没有再说什么,眼中存了些疑惑,他深深望了一眼胭脂,暗暗一咬牙,任凭内卫将他拿下。
☆、胭脂的危机(4)
青璃心中焦急,眼眶逐渐湿热。
天河那已经不必太担心,她知道,既然宫里暂且没有切实的证据,那么天河被关押刑部,以他青龙帮大当家的身份,想必会有人救他。
可是她没想到,天河没有事,胭脂却要被杖责二十。
二十大板!
她看见内卫抄起木杖,将胭脂推倒在地,毫不含糊的二十杖,杖杖都能打得人痛苦难当!
一下……两下……三下……二十下……
胭脂每承受一杖,她的心,就跟着更痛一分。
二十杖责完毕,胭脂娇弱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臀部上血肉模糊,她的心跟着被刀狠狠的剜过一样的疼,她紧咬住下唇,直咬得出了血。
她心里十分清楚,胭脂所受的二十杖,都是为了她!
傻丫头……傻丫头……胭脂怎么这样傻……怎么这样傻……
胭脂被人抬了下去,内卫也都退下,皇后临走前,又别有深意的凝了一眼水缸,眼底的冰冷之色隐隐攥着怒意,拂袖,雍容的离开。
时间在这一刻是最难熬的东西。
三个时辰后她的穴道能自行解开,她一直盯着那地上的一滩暗红的血渍,虽然泡在这水缸里,但夏月的水并不冷,可是泡得久了,头未免也有些昏沉。
就在昏昏沉沉之间,似乎距皇后离开并没有过多久,忽然头顶的盖头被人粗暴的一把掀开。
两个内卫粗鲁的将她从水里提起,顺带解开了她的穴道。
不过眨眼间,她就被带到一个地方,跪趴在皇后跟前。
她浑身都湿淋淋的,皮肤被泡得发皱,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可再惨也没有胭脂惨,她一眼看见那塌上的胭脂,几个跪步爬了过来,只见胭脂气若游丝的趴在上头,额头上豆大一颗的汗水密密匝匝的渗透着,唇紫得像鬼,脸白得如蜡。
她的手颤啊颤,想碰又不敢碰,仿佛一个不小心,胭脂就会化了一般。
臀部上黏糊的血粘着破烂的衣裙。
光是看着,她都疼得直抽冷气。
☆、胭脂的危机(5)
“胭脂,胭脂……”
胭脂听见青璃的呼喊,温柔的大眼睛缓缓挣开一条缝,抖开干涩的唇微笑唤了一声:“二……姐……”
皇后摈退左右,走到青璃跟前,冷眼睨着塌上的胭脂,冰冷冷的道:
“你可知,她因何受罚。”
青璃缓缓抬起苍白的脸,回说:“奴婢知道。胭脂是代我受罚,奴婢也知道,皇后娘娘打胭脂二十大板,已是开恩。”
皇后冷眼睨着她,“你知道就好。今儿晚上,若不是她,你这条小命此刻早已经没了。”皇后缓缓坐到一旁椅子上,又漫声道来:“你太让本宫失望了,青璃。”
青璃知道,如果今晚换成是她,就不止是二十个板子了。
这宫里大部分的人都明白,她是大皇子身边贴身的人,更是皇后看重的人。若是皇后带着内卫来捉疑犯,却捉到了皇后自己的人,可想而知,皇后不仅仅落了个把柄在太后手中不说,皇后也将无颜面对六宫,大皇子,也会因她而在宫中蒙羞。
这些,都是皇后难以忍受的。
即便皇后再对她看重,可当时那样多的人在场,皇后若不将她定死罪,怕难以服六宫。
而胭脂虽平素柔弱,却并不笨,胭脂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天河点了她的穴道。
胭脂在情急之下,代替了她。
胭脂不是大皇子身边的人,更不是皇后看重的人,所以皇后只打胭脂二十大板,宫里头的人和太后对这件事不会有异议。
“本宫让人拿了衣裳过来,你换上,干干净净的回太子殿继续伺候大皇子。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本宫忌讳什么,若不是看在慕言的份上,今儿本宫便是办了你们两姐妹,那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本宫欣赏你的机灵,也感激你对慕言做的一切,今后,本宫不想再看到,或者听到你与宫外的男人走在一起,若伤了慕言的心,让慕言难堪,记着,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后悔莫及……”
青璃的身子渐渐的冰冷,低声的回答:“奴婢谨记皇后教训。”
☆、胭脂的危机(6)
皇后起身,葱玉般的手指,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你若一心一意伺候慕言,这日后,本宫让你做慕言身边的人也不是不可能,虽然你出身低微,可本宫看重的并不是身世,只有对慕言有益的,本宫才能看得上……”
“奴婢明白……”
“好了,本宫让人悄悄请了太医女过来替她疗伤,你也不必多待,早些回宫伺候慕言。”皇后说完,目光又落到胭脂身上,清浅的说了一句:“她今日不顾性命救你,倒也,是个难得的丫头……”
“奴婢恭送皇后娘娘……”
青璃眼看着皇后离去,随后,就有宫女陆续的端了水盆帕子过来要替胭脂清理伤口。青璃问了问宫女,得知胭脂被打一事,暂且还没有让思颖公主知道。
“二姐快……回宫……吧……”胭脂用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劝道。
“胭脂,二姐对不住你。”青璃流着泪,轻轻握住胭脂的手。
“二姐别……别这么……说……我不过躺……几日就……就好了……”胭脂惨白的脸上,淡淡微笑。
青璃忍着泪,别开脸,心里心酸得难受。
“姑娘,太医女来了,要给胭脂姑娘疗伤,还请姑娘且让一让。”宫女们带来了太医女,青璃不忍看胭脂身上那模糊的血肉,捂着唇退到一旁,只听身后响起辛姝的声音:
“青璃。”
青璃回头见辛姝失魂落魄,脸色也是惨白的模样,泪就掉了下来,抱住辛姝几乎哭出声来:“辛姝,胭脂她……”
“我听宫女说了,为什么,为什么才一会,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辛姝喃喃的说着,几个快步来到胭脂的跟前,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顿时就滚了下来,“四丫头……四丫头……”
胭脂努力撑着意识,只见得眼前辛姝的脸模模糊糊,她苍白微笑:
“三姐,别哭,胭脂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
辛姝哽噎不已,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掉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疼,你都——”都伤得这样了,怎么能不疼呢……
胭脂微弱的目光努力的望着辛姝,用颤抖无力的手,轻轻反覆盖住辛姝的手背,似有深意的安慰说:“三姐放……心……都……都过去了……”
☆、吃醋的皇子(1)
青璃回到北苑的时候,夜已深,北苑的灯火熄灭了一半,偏静的北苑似乎较平日里还要安静,寝殿外只心贤一人在那儿坐着,见了她回来,心贤打着一盏灯笼走上来,“青璃,你回了。”
“大皇子睡下了?”青璃朝里头探了一眼。
心贤欲言又止,最后只微微低头,说:“我也不清楚,大皇子不让下人伺候,一直待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青璃沉吟了一声,说:“今儿……,公主殿走水的事大皇子可曾知道?”
心贤望着青璃,眼睛明亮,点了点头。
青璃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吧,这儿交给我。”
青璃走进屋内,昏暗的屋子里只有窗外晕黄的宫灯透了点点光明,约莫能看得清摆设的轮廓,青璃先走到案前掌灯,这当头内屋里的床上传来低沉的声音:“过来。”
点了桐油灯,青璃端着灯走进来,见慕言就坐在床头。她扯出笑容走上来,“慕言,怎么还没睡下呢,我给你脱靴。”她弯下身子替他把鞋子脱下,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听说今儿晚上,你们四姐妹的大哥胆大包天混进宫来,还烧了翠明宫的小西楼,这件事,你可知道?”
青璃知道他一定会问起今晚的事,却还是惊讶于他得知消息之快,连皇后都未必就知道天河的身份,而他却已经了然于心。她一边替他脱靴子,一边微微笑着说,“既然这北苑都知道,我就在翠明宫,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