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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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浑身充斥着勃然的郁火,把手一伸,斥道:“把马牵来!”
“大皇子(主子)!”
“怎么,你们都是要反了不成,把、马、牵、来!”
奴才们吓得不敢动,荣升和顺子焦急之心溢于言表,慕言脸上露出狰狞气极的冷笑,“很好,你们当我眼睛瞎了,就是个废人了不成!狗奴才!”
他抽动手里的马鞭,那一鞭子凌厉之极,恰恰抽在荣升的肩头,荣升的脸色却是半点都未改。慕言顺着耳旁马的嘶嘶声,寻到马的位置,已经不顾一切,凌空飞起跃身上了马,马缰一拉,掣——地一声,已经如翱翔的鹰一般闪电奔驰而去。
“师傅,这,这可如何是好?”顺子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主子有个好歹,他也甭想长命百岁了!祖宗啊!
荣升一拍手背,“唉,我也不懂骑马,快快快,还愣着做什么,快找人来跟上大皇子!”
顺子说一声是就急得去围场找人,谁知师徒两人却正好瞧见眼前一匹马从马厩里奔出来,竟然是青璃跨上了一匹马去追慕言,可是师徒两人看着青璃坐在马上的那架势,吓得几乎胆子都掉了一地,她那哪里是骑马,分明的就是送命。
其实,青璃的马术倒也不至于那么那么的差,小时候天河骑马带她去青河,青河边上,也曾手把手教她,可她那时也不过七八岁的孩子,眼看着慕言不顾性命的冲进围场里,她并没有多想,直觉的就这么做了。
☆、阿璃!阿璃!阿璃!(1)
六月的天里,狂风卷着热浪扑面吹来。
青璃远远的看慕言往密扎的林子里跑,急得用力拍着马屁/股,马身一阵剧烈的颠簸,她险险的拽住缰绳,凭着那份镇定才不至于被马甩下来。
然而追进树林里,却不见了慕言的影子,她没来由的开始焦灼不安,用力勒住缰绳,马缓缓停下来,她费力的翻身下马,开始焦急的在偌大的林场里寻找他的身影。
“大皇子!”
“大皇——大皇子!”只见一棵桦树下躺着一个人影,他的坐骑已经不见了踪影,心口猛的一阵紧缩,她几乎连滚带爬的扑了上来,“大皇子!大皇子!”
她惊慌失措的想要扶起他,却发现他雪白的锦袍上有斑驳的血迹,而他反身躺在那一动也不动,她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变得冰冷而让人窒息,不会的,不会的,四肢都在发抖,她缓缓的,伸手去探他的气息。
寂静的空气里,只有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所以当他冷不防伸出手一把捉住她手腕,她惊得往后一跌,“大,大皇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来的!”
“奴婢,奴婢骑马来的。”还好,他并没有……摔死……
“你懂骑马?”
“还好。”
还好?该死,他觉得怒火陡然的又升了起来,“谁让你跟过来的!”
“奴婢自己。”
“你!”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收紧再收紧,直到听见她低声的喊疼,他却想放不愿放,既想惩罚她,又怕,她真的会疼。
可是此刻显然比较疼的人是他,他甩开她,手下意识捂着腹部。
“大皇子,你受伤了!”
他在摔下马身的时候,腹部被一根树枝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挣扎了两下,还是颓丧的靠倒在身后的树干上,喘着粗气,脸上的血色也退却,变得苍白而冷冽。青璃看着他腹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里竟然是那样的难过,她说:“大皇子在这等等,奴婢这就叫人来!”
☆、阿璃!阿璃!阿璃!(2)
“站住,哪也不准走!”
她顿住脚步又走回来,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坚持离开,想着荣升他们不出多时,应该也能找过来,所以她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想要替他擦掉伤口上的污秽。
“你做什么!”他用力握住她的手。
“奴婢想帮您清理伤口,否则怕会感染。”
“不必了!”他将她拂开。
“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若是不及时止血,恐怕会……”她忽然讨厌他的孤僻,讨厌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心上那一下下被什么尖刺的东西扎一般的疼,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她眼里闪烁着笃定的光彩,不由分说扯开他腰间的束带,他脸色一惊,气急败坏,“滚开!”不料一时无法控制住掌风的力道,那一掌重重的挥在她身上,她连人翻出几翻,撞在身后的树干上,只觉得心口一阵痉挛,便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他浑身一震,挥出的手还停在半空里。
良久,不见她的动静。
“阿璃!”
一声呼喊,再是无法隐藏住他对她满心的在乎,他挥着双手在地上摸索,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焦灼,“该死!”他无法看见她的样子,他无法知道刚才这一掌是否已经将她打死,甚至不知道她就躺在他身边,而他只是狼狈的扑在地上,不停的在一堆荆棘里寻找她的身影,“阿璃!”
青璃昏死了一刻,缓缓转醒过来,头顶刺目的阳光仿佛化成无数的光斑在眼前飞转,心口上沉痛难忍,她口角又溢出一丝丝鲜红的血水,她模糊的视线里倒映着一抹慌张的身影,只见他扑在那地上,不停的在找寻什么,不停的喊着:
“阿璃!阿璃!阿璃!”
阿璃……
他可是,在唤她么?!
她的视线缓缓的聚拢,捧着沉痛的心口,可那一阵阵灼热的暖流止不住的奋力涌上心头,化成巨大的心酸和无可抑制的感动,他,高高在上的皇子,此时此刻他脸上那莫大的悲恸,可是在为她而担忧……
泪水又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力捂着唇,忍着那股想要哭的冲动。
☆、阿璃!阿璃!阿璃!(3)
他不断的往前爬着,从焦灼到发疯,他狂怒着,啸着,徒手劈斩开一丛丛障碍物,却怎么也碰触不到她的身体,他如陷落在黑暗的沼泽里,如何后悔和挣扎,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她,触不到她,“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要惹他发火!
为什么她总要忤逆他的话!
她凭什么仗着他容忍她,就狗胆包天不顾他的警告!她又是凭什么认为,她犯了错,他一定会饶恕她!
为什么她要闯进他的生活!
为什么他会一再的为她失控!
为什么想到她日后会出宫离开,会跟别的男人成亲生子,他的心会变得撕扯般的痛!
“阿璃!阿璃!阿——”
“我在这……”她轻轻的一声,泪水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
他的身子僵硬的趴在地上,一双手割出无数的伤痕,斑驳的血渍下是一丝丝热辣的疼痛。
“大皇子,可是在找奴婢么……”她清灵的声音随风飘来。
“过来……”他的声音飘渺而低沉,却不再冰冷。当他伸出的手碰到她的身体,他用力的,发狠的将她揉进胸膛里。
“阿璃……”
他脸色苍白如雪,头抵在她的发顶上,“还好……”
还好什么,还好她还在他身边……
“大……皇子……”她微弱的咳嗽惊醒了他,他稍稍松开力道,“伤到哪了?”
她却看着他那一双满是伤痕的手而落泪,“大皇子不必担心,奴婢没事。”
他沾满灰尘和鲜血的手,扣住她的下颚,“告诉我,日后,若是你有机会出宫,你想是不想?”
她眨着轻灵卷翘的玉睫望着他,唇上沾着血,笑起来宛若盛开的琼花,美不胜收,她说:“大皇子要放奴婢出宫?”
他用力扣住她,抬起她的脸,“回答我!”
好一会,她并不欺瞒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回答:“想。”
谁知他却说道:“那好,我劝你今后莫要再想,因为我若不准,你此生都只能留在这宫中,哪怕是老死!”
☆、撒娇的二丫头(1)
青璃不确定他这番话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却并没有难过。
忽然发现,她想离宫的那份渴望,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强烈,虽然他待人苛刻,虽然他言语冷漠得让她讨厌过,但是她的心在这一刻微微的因他而悸动。
“回答我!”他抬起她的脸,打断了她的沉思。
“是,奴婢记着了,只要大皇子长命百岁的活着,那奴婢自然老死也出不去这宫门~”
他没想到她会忽然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还不忘暗暗的驳了他一句,一时竟然无话。
他刚才挥出的那一掌,自然不是吃素的。
青璃的心口上又是一阵阵的痉挛,她低低的咳嗽几声,身子缓缓软下来。他接住她软下的身子,双手摸索着捧住她的脸,“告诉我,你伤到哪了?”
青璃积攒了几分力气,躺在他怀里笑着说:“大皇子不必担心……奴婢的伤无妨……的……”
“慕言。”
“什么……”
“叫我慕言。”
“可是……”她停顿了一秒,浅笑若花:“好,慕言。”她缓缓阖上疲惫的眼睛,躺在他怀里沉沉的昏睡过去,也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宫,只知道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后来她才知道,她受了严重的内伤,是慕言用内功替她疗的伤她才能好得如此快。
只是这一躺,就是一个月。
原本她还担心慕言的身子,然而他比她想象中要强壮得多,再加上宫中太医的良方,他的伤不过几天,就已经开始愈合了。
因为她内伤在身,慕言吩咐不准她进御膳间,皇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从中宫端来炖品看大皇子,而这炖品因为是辛姝亲手熬的,是以,辛姝每回都能同皇后一道前来。只是刚开始的头几天里皇后还走动,后来,这暑天日头太毒,皇后便不亲自来了,只让辛姝负责。
因为天天都能见到辛姝,姐妹说几句话,青璃很开心。
辛姝又把在这几个月来双燕如何晋升为彤史,胭脂如何得到思颖公主嘉赏,以及她自己如何得皇后赏识……等等这些事都一一说给青璃,让她知道她们都过得很好,不必挂牵。
☆、撒娇的二丫头(2)
青璃自然很替她们高兴,但唯独双燕,她却有些担心。
“你快快把伤养好,不必太担心双燕,她虽然性子浮躁,但是会懂得把握分寸,你自己倒好,服侍大皇子几个月,你就伤了两回。”辛姝一边喂青璃喝着补品一边唠叨。
青璃打趣笑道:“我那第一回病,可是为你才病的,今儿喝了你的一口补汤,你这坏蹄子就唠叨个没完。”
辛姝又喂了她一口,说:“能耍嘴皮子,说明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不必再担心。”
青璃见午时刚过外头毒日正高,而慕言不在,就让辛姝一同上榻上来躺着,姐妹俩说体己话。
辛姝侧过身,两人彼此面对面,辛姝笑说:“你这会子知道要同我说体己的话了,那次花朝节前,你早就认识了大皇子,却瞒得那样好,亏我们还是姐妹,素日里什么话说不得的。”
“好妹妹,是我的不是,从今儿起我什么都告诉你还不成,不然我再要吃你亲手熬的汤,可就难了。”青璃呵呵的笑起来,晶亮的美眸里流光溢彩,略有些病态的脸颊削瘦了几分,到更显出成熟的妩媚,合着那红唇皓齿,容色芳菲,以及那一分的顽皮劲,竟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辛姝不由得看呆了一秒。
青璃眨着美眸,“辛姝,你真的生气了?”见辛姝望着她发呆,青璃难得的撒起娇来,“好辛姝,明儿还给我做水鱼汤哩……”辛姝好气又好笑,用力在青璃脸上捏了一把,“多大的人了,平日见你从容大方,怎么病了一场,把人都病回去了,在我面前撒起娇来,我可不吃你这一套,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说你伺候大皇子这几个月来的事,不然,水鱼火鱼的,免谈!”辛姝装作板起脸来,青璃伸手来扰辛姝的咯吱,两姐妹笑得滚在一起,顽闹了一阵,又躺下面对面说话,青璃便缓缓将与慕言所认识以来的事都说给辛姝。
☆、高句丽,暗藏玄机?。。
宫外,花间酒楼。
二楼的雅座里,依旧是慕言和一方先生正在喝酒品茗。
“听说,先生的那两名学生从高句丽回到了朝歌?”
“大皇子是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一方形容谈吐豁达,眉宇间风流雅致。
慕言喝下一口茶,握着茶杯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坏的。”
一方想了想,说:“坏消息就是,不久之后,朝中那些觊觎你太子之位的皇子都要失望了,一旦你眼睛复明,夺回储位是迟早的事。”
“那么,好消息是?”
慕言微微松了半口气。因为不到真正拿到药,不到眼睛真正的再度看见光芒的那一刻,他还不能妄自欣喜,否则,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那西域大师所言不虚,高句丽宫廷神医是真,治好那自幼患有眼瞎的公主也是真,且那神医专治眼病,对这类疾病自有一套他自己的法子,金丹妙药研制了不少。”一方喝了一口酒,又缓缓的继续道来:“只可惜,那神医乃是个贪财之人,不过他的贪财,对我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