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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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上莫大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
辛姝含泪望着面前这张无情冷漠的脸,这真的,是两年来与她床第缠绵的人吗?
紧紧握起双手,她狼狈而难堪的奔出了这间房。
他面上的冰冷,在回望着那张沉睡的脸,听着她声声喊着另个人的名字,忽然就化成苦涩,料峭的肩头跨下来,仿佛再亦装不下去,整个人露出切骨之痛。
这世上最难要的东西,不是江山,而是人心。
丢了的心,是否还要得回,他即使是一朝帝王,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回答。
……
一日过去,又是夜晚到来。
她终于在浑浑噩噩中醒来,只因为听到他低声的呼喊。
“倾夜……”她泪眼蒙蒙,看着他站在面前,窗外雷声滚滚,风雨大作。
“阿璃,我来带你走。”他披一身风雨,从窗户悄无声息的进来。两指轻捏起她的脸,“告诉我,你可愿跟我走,做我的人?”
☆、入骨的爱,该怎么逃(1。。
仿佛那只是一场梦,他们彼此蒙蔽着自己,不愿去接受那份事实。
“带我走,倾夜,带我回南诏,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她靠在他怀里,双眼泛红。
他就笑着,带着她消失在大雨倾盆的夜色中。
片刻后,房间的内传来一声嘭然巨响,床帷在掌风中断裂,望着敞开的窗户和空荡的房间,眼里的寂寥似那狂雨满溢。
“皇上,看来是南诏皇将人带走了。”闻声走进来的荣升说道。“是否,要派人追?”
慕言微微抬起手,“不必了,自有人拦截,如今,他们也再做不出什么。她既知道自己的身世,必是要先回南诏的。”
“皇上说得是。”
……
狂风冷雨中,一骑快马不停的朝南诏国的方向奔跑着。
一座小镇内,凤倾夜寻了一间客栈带着青璃住宿下来。
换下了一身湿透的衣裳,凤倾夜替青璃将淋湿的头发擦干,他们什么也没说,彼此沉默着。店小二照凤倾夜的吩咐熬了姜汤送上来。
虽然是五月的气候,但淋了许久的雨,青璃也觉得浑身发凉。
“阿璃,把姜汤喝了。”
她捧着热热的姜汤坐在被子里,看着他坐在床沿也喝下一碗姜汤,姜汤下腹暖了她的胃,却暖不了她的身体,一股隐忍的悲涩在心中翻涌着,她坐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知何时他接走了她手里的碗,人已经上床将她抱在怀里。
窗外的夜色昏昏沉沉的一片,一阵阵雷声闷闷的响起,闪电扶摇直下,惊得她脸色发白,她原不怕这雷雨的天,可今夜却心中发慌。
叭叭的雨不断的敲着窗扉,她看着他放下帐幔,褪下衣裳,露出修长迷人的上身缓缓将她压在身下,有力的身躯带着火热的温度,如一头危险的野兽盯紧了她,若漩涡般的眼神,浓得让她心跳紊乱。他们试图假装什么都未发生,假装着彼此还属于对方。
他炙热的手指滑入她单薄的内衣中,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一道闪电,劈啪一声惊响!
“不要!”
她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推着他的胸膛,泪水便如决堤般淌下来!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她究竟在做些什么?这是千古都不耻的行为,是乱沦,是不应该不可以不能够的!
☆、入骨的爱,该怎么逃(1。。
如珠的阵雨似箭般砸进了夜色中,风越刮越猛,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像金蛇狂舞,‘轰’一声巨响,震得天都将倾塌下来,她不停的颤抖着,与他的目光痛苦纠缠。“不要,不要再这样下去。”
“已经晚了,我们早已犯下罪孽,阿璃,今生你就算是我的亲人,我也,无法再放得下你。”他撕裂她的衣裳,狂风电雨中听见她的嘶喊,“不!”绵密的吻落在她唇上,脸上,胸上……
“不……”不可以。她该怎么才能推得开他,身体本能的渴求着他的碰触,罪孽的刀在无形中发了疯,割裂着她破碎不堪的心灵,这样世人不耻的行为千般痛苦。
“倾夜,住手。”这样不堪的罪孽让人何以承受。
“是谁说的兄妹不可以!”
“这是世道人伦,自古如此,我们不可以,不能这样做,不要,不要……”她躺在他身下,衣衫凌乱,细腻光滑的玉肤寸寸迷惑着他,那一颗颗珠子样的泪水,尽化成了他切骨的疼痛,炙热的唇,发了疯的吻下来,蔽体的薄衫化成碎片,在她的嘶喊中他以火热的掌心缚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纤细窈窕的身子抬向自己,便要攻城略地,窗外雷雨大作,惊天动地海震山摇!仿佛连天也在谴责他们的罪孽!“倾夜、不……”
她痛哭着呐喊着,发白的脸色苦苦的哀求着他。
他忽而无力的放下她,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发出嘶哑的吼声,感受着他所同样承受的心灵折磨,愈发让她心如刀割,只觉得有湿热的泪水滑入她的肩窝,她便,再也止不住,在他身下哭得哽咽难声。
他抱着她颤抖冰冷的身体,发出困兽般的呼声,仿佛每一寸筋骨,都痛到让他不能呼吸。
就算是抱着对方的身体,也不能够再温暖对方的心。
血缘的残忍现实,让他们一夕之间变得形容憔悴,各自再不忍提那个字眼。
当天明后,日光重现,阿夏尔带着人马就等在客栈外。
十天后。
青璃又一次,回到了南诏太和城。
望着绵延的南诏皇宫,看着南诏百花齐放,繁荣富足的街道。
回想跟他的两年之约。
她竭尽心力想要逃回自己的故土,谁知到头来,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国家。
☆、入骨的爱,该怎么逃(1。。
南诏,王陵墓。
“孩子,这里就是你父王的陵寝。”这日,阿夏尔带着青璃来到这王陵。
“阿夏尔,他是个,怎样的人呢?”青璃望着偌大的陵寝,心中悲涩。想起幼年时偶尔对父亲的幻想,想象着娘爱了一生的男子究竟会是个怎生模样的人,如今,他就躺在这陵墓内,再也无法看她一眼。
“做为南诏的先王,他是个不辞劳苦,野心雄大,也有些残酷的王。”阿夏尔望着陵寝,目光微微眯眸着,仿佛在回忆当年的情形。青璃知道,当年南诏王凤阁罗领兵攻占了南都,手段铁腕,南诏兵凶狠蛮厉,如果不是他的野心,她也不会遇上凤倾夜吧。
阿夏尔道:“阁罗继位以来,统一了南诏纷乱的各族,日夜辛劳,一心只为了南诏的繁荣。做为一个父亲,他或许,太过严苛。”青璃知道,曾听阿夏尔说起凤倾夜的童年,她就能想象得到这位父亲的严厉和苛刻。
“做为一个男人,他……”阿夏尔顿了顿,凝眸望着凤阁罗的王陵,“他是,曾让我无法抗拒的男人……”
青璃脑海中浮现出凤倾夜的容貌,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想必,这位南诏先王定也是人中龙凤了。只是今生她再也无法看见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什么样子。
“我娘直到去世的那一刻,也未告诉我我的身世,现在,我大概能明白,为何娘亲一直以来都不肯告诉我半点有关她生前的事。”青璃低声的,疼痛的道:“娘她,是为了成全,是为了放弃,也是为了她心里所爱的这个人……”娘把自己藏得远远的,尽管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爱她,她还是不愿让他有任何背负,于是远走他乡,从此,只是孤单一人想着他念着他爱着他,为了替他守住清白,等来的是一条白绫了却一生。
青璃跌在墓前,落下泪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娘,为什么你等的人偏偏要是他,璃儿的心,好苦好苦,娘,您告诉璃儿,我该怎么办……”
阿夏尔捂着唇别过脸,眼眶中一片湿热。
☆、入骨的爱,该怎么逃(1。。
在阿夏尔的安排下,青璃唯有先住在王府中。
青璃为南诏公主的身份,如今自然是无法认祖归宗的,阿夏尔心中想到,青璃唯有离开南诏才能保二人无恙,只是阿夏尔不知青璃是否愿意回到东商皇帝的身边,虽然东商皇帝在知道青璃跟夜儿犯下这罪孽却依然肯要青璃,但阿夏尔却看得出,青璃的心,很难再回到东商皇帝的身上,唯一的去处,怕就是青璃的兄长藩凉皇了。
为了夜儿,青璃或许肯离开,只是夜儿怕是会竭力阻拦,然他二人的身世藏得住一时,也藏不住一世,若不尽早分开,不仅仅是夜儿将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到那时,漫天的谣言,定会让青璃痛不欲生。
然阿夏尔所担心的,来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二十多天过后。
六月的清晨,阳光早早透过茜纱的窗扉,晴暖的照在床头。
霜儿掀开纱帘,“娘娘,今儿早膳想吃些什么?”为了隐瞒身世,是以霜儿他们依旧喊青璃为娘娘。霜儿跟阿银奉命在此照顾着青璃,只有阿金留在凤倾夜身边伺候着。
阿银端着水盆走进来,“娘娘近日来越睡越晚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在阿银跟霜儿看来,往曾,青璃总是较她们起得更早。
“嘘……”霜儿对着阿银比了个轻声的手势,“阿银姐,娘娘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伤心,所以身体觉得乏力,咱们让她多睡会吧。”
她二人说话间青璃醒了过来,看外头又是个艳阳天,她说道:“霜儿,阿银,替我准备马车,我今儿想回一趟皇宫。”
“回,回皇宫?可是……”霜儿跟阿银踟蹰难言。
“你们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再让王妃担心的。”她人已昏昏沉沉从床上下来。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屏风外珠帘脆响,下一刻凤弥天已经出现在房间内。
阿银忙喊道:“小王爷,这儿是娘娘的房间,小王爷怎么能不经通报就闯进来、”
“娘娘?”凤弥天哪里将阿银放在眼里,只是嗤笑的望着青璃,霜儿反应过来为青璃披上一件披风,凤弥天将青璃上下扫了两眼,颇为不屑。
☆、入骨的爱,该怎么逃(1。。
“如今太和城内早已传遍,我皇兄宠幸自己的亲生妹妹,璃宫内的女人,竟是我南诏的公主,这可真是小王听过的最荒诞的事,可笑你们,却还拿她当成娘娘?”
“什么?!”霜儿跟阿银纷纷吃惊,怎么这样快就人尽皆知了?
青璃连连的晃了两步,面色霎时间发白。
凤弥天走上来,嘲弄道:“你跟我皇兄做下这兄妹乱沦的丑事,已经闹到了朝廷之上,你可知,今儿朝堂上,皇兄被一群老臣呵斥,道他是千古的荒婬之帝,竟连自己亲生的皇妹都不放过,可笑我皇兄竟然一怒之下,将那两位带头驳斥的老臣给五马分尸了,惹得朝党皆震,皇兄这龙位,怕是岌岌可危了。”他似是十分愉悦,“小王奉劝你,还是莫要出我这王府的门才好,免得被我南诏百姓的唾沫可淹死了,我娘倒又怨怪在我的身上……”
“你,你、”阿银气得一张脸都白了,“小王爷你欺人太甚了!”
凤弥天用力掐住阿银的脸,“臭丫头,小王哪轮得到你来管!”他火气突地就窜上来。
“住手。”青璃拉回阿银,凤弥天像是得了糖的孩子,看着青璃发白的脸色,甚为愉悦的就跨步走出了屋外。
只听的屋内霜儿跟阿银连声喊道:“娘娘!娘娘!”
“快喊大夫来,娘娘昏倒了!”
……
“青璃,青璃……”是谁在喊她。“孩子,你醒了。”原来是阿夏尔的声音。
青璃睁开眼睛,望着站在床头拭泪的霜儿跟阿银,又望着双眼泛红的阿夏尔,窗外的天已经黑了,烛灯照着她憔悴的面孔,清泠的泪水滑下来,“阿夏尔,我……好想他……”
她好想他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好想能抱着他,抱一抱他。
阿夏尔掉下泪,“孩子,你,你……”一句话哽在喉间,似乎难以启口。
她发现了他们的异样神色,“阿夏尔,是不是倾夜出事了?!”她猛的抓紧阿夏尔的手。
“夜儿没事,孩子,你……”阿夏尔哽了又哽,脸色一痛,终究还是道了出来:“你怀了夜儿的孩子!”
☆、入骨的爱,该怎么逃(1。。
她还记得他深情抱着她,向要她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时的情形。
惊喜来得这样快,却是伴着如此残酷的现实。
“孩子?”她不可思议的望着阿夏尔,双手覆上自己的腹部,“我跟他的孩子吗?”
“这孩子,留不得。”阿夏尔的话,像把无情的刀刺醒了她。
“不!”她本能的呼喊,“不……”不要在上一秒给了她惊喜,又在下一秒无情的粉碎。
“你与夜儿是同父兄妹,你可知你肚里怀的,将是世人不耻的,甚而可能会是个残缺的子嗣,近亲血缘生下来的,将是不健康的。孩子,不要再执迷在你跟夜儿的感情上,你若要生下他,将来他要如何立足在这世上?”
绵延的泪水滑下脸庞,她紧紧握着阿夏尔的手臂,如孩子般恳求的目光,“真的,不行吗?”
阿夏尔身躯一颤,心酸难忍。
看着阿夏尔摇头,眼中的泪,如决堤的河水,静静的不断的滑下来,“真的不行吗……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