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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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望着天河奔走的背影。青璃要追上去,被凤倾夜拉住,她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他紧抿着薄唇握了握她的手,这才将放开她。
客栈外不远的柳堤上,青璃追上了天河。
五月初的阳光十分温暖,溪水粼粼的闪着波光。
“天河哥,还记得青河的水吗,比这儿要清澈上百倍,辽阔的青河上,总有成群成群的白鹭齐飞,青河淤渠里有深深的芦蒿丛,小时候,你背着我在那淤渠里捉水鸭……”青璃站在他身旁,两人转头望着彼此,“你总爱说我笨,其实是因为你不想我变得太聪明,怕自己自卑,可是在我的心里,那时的天河哥是最机智开朗的少年,我想,一定是老天爷怜我孤单,才把你送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可以依赖的亲人。”
她微微眯眸,迷离美丽的眸子望着波光荡漾的溪水,望着繁华的南诏街头,“我们都是孤苦的人,最渴望的是有个家。天河哥,胭脂和小君诺,才是你生命里的一部分,想想们曾有过的快乐和幸福。”她含笑又望回他,“不要放弃,不要抛下。我会答应你,努力活着,好好活着。”
他抬起手,习惯性揉弄她头发,关切的目光,就像当年那样温暖。
她不知道,他对她是自幼根深蒂固的情,他少年时所有的顽劣和跋扈,都是为了能够守护着她不受更多伤害,他以为她本就是属于他的,没有了她,他的生命都不再完整,他秦天河,是为了青丫头而生,从他第一眼看见襁褓里的她对着他睁开眼睛,咿咿呀呀的笑着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是为了她而存在的。可是老天爷用了两年的时间开了个玩笑,让他成为人上人,又让他不能负了另一个女人。
☆、风雨欲来(1)
皎白的月色美丽如水,洒在沧山洱海之间。
青璃想,过了这一夜,慕言还有天河他们,就该要离开南诏了。
一堵炙热的胸膛从后贴上来,霸道的圈着她,“早些休息,明天起你要赶路前往南都,这一路上颠簸,我总不能让你母亲,看到一个面黄削瘦的女儿。”
青璃露出困惑吃惊的表情,“南都,我娘?”
“我要在南都娶你为妻,总要拜见过你的母亲,要让她知道,是什么人要了她女儿一辈子。”正愣了好一会,莫大的欣喜和感动纷纷涌上来,她绽开俏丽动人的笑容一把抱住了他,“倾夜!”
“你随你的姐妹先走,路上也好对她有个照应,我晚几日就到。”说话间,他已打横将欣喜的她抱起在怀里,秀丽凤眸中,是浓得让人无法直视的目光,著迷的望着她带笑的脸,“阿璃,当年你为他穿上凤冠霞披,这一次,我要你为了我穿上它。”
心中是满满的感动,可一丝不安略略滑过她眼底。
那场大火中的新婚夜,她铭记在心。
凤冠霞披这四个字,会让她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但她不想让他失望,“你答应我,新婚夜里,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
他的回答尽数化成滚热而缠绵的吻。
……
“皇上,明日要启程回南都,还是,早些安歇吧。”堤岸上,南诏阑珊的夜景尽收眼底,夜风中吹着阵阵花香,一些细碎的落花,轻轻打在慕言那一身干净华丽的月白色长衫上。荣升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仿佛又看见当初眼睛失明时,北苑里,那清冷孤独的身影。
“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老奴已差人办妥,想来不出几日,江湖上觊觎舍利的那些人,都会得到消息。”
“朝歌有何消息传来。”
“朝歌有太后压着,倒并无大事,只是北狄如今愈加猖狂,宋大将军的长子宋霄已率军前往北狄边境坐镇。”
“……”他二人正说着,远处,顺子匆匆走了上来,“主子,有您的密函。”
荣升道:“谁的?”
顺子双手将密函递给慕言,看了他二人一眼,道:“是南诏国,凤迦王爷。”
慕言打开密函。
荣升皱眉道:“皇上,这南诏国凤迦王爷,因何送来密函?”
慕言将密函看了一遍,然后握在掌心化成碎纸,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风雨欲来(2)
八天后,两队人马出了南诏关戍,踏进东商的土地,南都城偌大的城楼近在眼前。
阔别了十一年的故乡,她再一次站在这古老威严的城楼前,仿佛南都亡城的日子就发生在昨天,所有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这座南省最大的城郭,承载着她太多的感情。
“二姐,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还能一起回到这。”
胭脂和青璃站在马车外,抬头望着城楼上南都两个字,顿时眼眶就忍不住湿热起来。
“这里就是娘娘生长的故乡呀?”她二人身后,霜儿,阿金阿银还有阿吉都下了马车走上来,“当年爷爷要带着我逃来东商,只可惜爷爷死在了贼寇的手里,原来,东商就是这个样子的。”霜儿说道。霜儿和阿金阿银,原是那夜里,凤倾夜让阿吉赶回宫中接来,好一路对青璃有个照应的。
“听说,你们中土有很多耍杂耍的,很是好玩的,这里会有吗?”阿银乐呵呵的说道:“中土可有没有比我们南诏还要好吃的东西?”
“我阿吉来过南都好几回,你怎么不问问我?”阿吉拍着胸脯,煞是得意的道。
阿银眼里放光,“阿吉哥,真的吗,别是你吹牛!”
“小丫头片子,我阿吉唬你干啥!”
“你就爱欺负我!”阿银嘟着嘴。
“……”一路上,众人各怀着心事,马车缓缓进了城,东商与藩凉原是联姻关系,天河如今身为藩凉皇,自是要受慕言的安排,住进南省总督府内。因慕言没有声张身份,是以总督府并未铺张,只有府内早已摆上了酒宴,点上了大灯笼,诸臣等候着他们。
点着烛灯的房间内,辛姝睁开沉重的眼皮,削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外面如此热闹,灯火通明,是他回来了!他走了半个月,终于回来了!
屏风外门被人推开,有脚步声走进来,她掀开被褥,人已经快步奔上来,“慕言!”
珠帘外,没有她拿去她魂魄的人,只有两张让她惊惧的脸!
“不,不,不!”她惨白的脸色越发惨白,一步步的往后退着,“不,不会的,不是的,你死了不是吗,你死了不是吗……”
☆、风雨欲来(3)
“辛姝……”青璃望着眼前只着单衣的女子,虽然依旧美丽殊荣,却怎地憔悴得如此。
“三姐……”胭脂眼中亦同样吃惊,眼前披头散发,妆容惨淡的女子,哪里是她认识的三姐,哪里是当年容光舒丽的人儿?
“不!”辛姝一步步往后踉跄的退着,捧着头,惨白的脸上尽是难以承受的巨大打击,语无伦次的喊道:“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慕言是我的,他是我的……”
“三姐,三姐你,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辛姝摇晃虚弱的样子,听着辛姝粗哑的声调,胭脂不由的吃惊,忍不住忧心。
青璃走上来,看着辛姝的目光,彷如隔世。
她怎么也没想到,辛姝会同太后预谋了那场大火,更没想到,辛姝爱慕言会爱得那样痴,不惜假装成她,来博取慕言的爱。
这样的爱,究竟是怎样的卑微和可怜呢?
到头来,也不过是伤人也伤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辛姝痛哭着退到了床边,他离开的这半个多月,她始终活在虚幻里,幻想着他离开前的冷漠无情只是场噩梦,幻想着孩子还在,幻想着,她还是他爱的‘月儿’,两年,才两年的时间,她用命换来的爱,转眼就成了泡影,她让自己卑贱的当着一个替代品,只求能留在他的身边,而今嗓子破了,孩子没了,本以为死去的人,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近乎崩溃的呐喊着:“不!”
她忽然两步上前,用力握住了青璃的膀子,神情激切,“你回来了,你回来把他抢走是不是,你回来抢他的是不是,他已经爱上我了,他只要月儿,不是你,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死了多好!你死了多好!”
一个定定的巴掌,打下来。
所有疯狂的话语陡然间化为寂静,辛姝偏着脸,脸上微微的涩痛着,青璃的手还举在半空里,胭脂噙着泪望着辛姝憔悴发疯的模样,三个人就这样寂静了一刻,青璃眼底,也不禁涌上灼热的水泽,“你真的想要我死吗,辛姝,这不是你。”
☆、风雨欲来(4)
泪从惨白削瘦的面颊上滑下来,辛姝转回头,目光透着痛彻心骨的无望和悲戚,一双深陷的眼睛,就望着青璃和胭脂落着泪:“我?我是谁?你可知,这两年多来,我努力的让自己扮演着你,辛姝是谁,我早已忘记了……”
她痴痴的笑了起来:“我把自己当成你,学着你的笑,学着你的一举一动,学着你的一切,你可知,每当他深情的将我看着,我就仿佛看见他透过我,在寻找你的影子,我的心,就害怕得发抖。你可知,每当他抱着我,我就忍不住想象着他抱着你的样子,你可知,每一次与他欢好缠绵,他口口声声所喊的,都只是你的名字,他每喊一声,我的心就痛一分,直到现在,痛得千苍百孔,我什么都能扮演成你,唯独这颗心,换不了,它换不了!”她说着,动手解开丝帛,褪下那件仅着的单衣,只穿着一件浅杏色肚兜,“听听我的嗓子,看看这手臂上可怕的烧伤,看看这道刀口,为了让他相信,相信我就是你,我付出了一次又一次的代价,我只是爱他,我以为你死了,只是想替代你来爱他……可是,两年的恩爱,换不来他一丁点的情意,他那样无情的,亲手杀死他的孩儿,亲手杀了我肚里的孩子,为什么我爱他的心,却丝毫没有减退,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没有了他,我要怎么活下去……”
她恸哭着,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在床沿。
青璃眼中的泪只是打转,没有流下,“我回来,不是为了抢走他,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嫁给另一个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做到了辛姝,你把我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拉走,但也是因为你,让我遇上了另一个值得我去爱的人。”
辛姝呆怔的望着青璃。
青璃道:“辛姝,爱不是强行占有,你若真爱慕言,怎忍心骗他,算计他。他有他的无情,你我一开始便知道,当初我爱他,爱着的是他的所有,如今看他用无情这把刀反过来伤了你,我心纵使对你还有万般不忍,可这一切,皆是因你而起,你,当初,何苦呢……”
一席话,说得辛姝无言以对。因为她知道,即便没有青璃,她也永远得不到慕言半点的爱。
☆、说好不放手(1)
慕言的房门前,有总督府的下人和侍卫正侯在那,那些人原不知青璃是何身份,正不知该如何向青璃请安,青璃示意他们不必出声,刚走进门口,便听得里头传来慕言冷淡的呵斥声:“罢了,都退下,朕自己弄。”
两名总督府的丫鬟慌忙退了出来,青璃已经绕过屏风和两道门走进来,看见慕言正自己束那腰封,“我来吧。”她走过来,熟稔的为他束好那白缎绣金龙的华丽腰封,他阖上眼,仿佛又回到当年北苑里,他失明,她日日细心服侍他的情景。
“谢谢你,留了辛姝一命。”
“谢?”他看着她恭谨有礼的退出两步外,“她所做的一切,足以死百次,之所以让她活着,只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即使是这样,你还要谢我?”他清泠的声音,透着些许自嘲。
青璃抬头,定定凝着他的目光,“你不会知道,死了,就真的死了,生不如死,那也好过死……”
曾经她死过一次,没有人比她再懂得活着的滋味。
娘亲的话始终萦绕在她心里,不论何时,都要努力的活着,要像青河里的水草一样活下去。
他怎会不懂,就在天狗食日的那个晚上,他尝到的,是剜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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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育着南都百姓的青河碧波澄澈,当年娘去世后,是她苦苦哀求,才央得秦妈妈将娘葬在这青河边上,娘说,听着河水的流淌声,就仿佛听见了故乡的那条河。
望着精心打理过的坟墓,青璃感到意外。
随同跟来的顺子道:“皇上南下第二天就到了这,命人将枯草丛生,久无香火的孤坟重新修葺了一番……”听着顺子言道,青璃心中已有些感动,她走上前,抚摸着那块没有名字的墓碑,听着顺子又说:“原本那旧木碑上也没个名,那日我瞧着,心里头好生困惑,皇上就命人也做了个没有名字的碑,说,这恐是姑娘你的意思。”
一股感动的热潮在心口流淌。当年不刻上名字,是因为她知道,娘亲一定不希望在死后,还背负着歌妓天香的这个身份,而她从来都不知道,娘的真名叫什么,所以,便执拗的让人立了无字碑。
☆、说好不放手(2)
她触摸着那青石碑,只觉得心中安暖,碑下,一簇静静躺在角落的花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将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