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怕怕:爱妃是母老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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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景泰帝朱祁钰,才二十来岁,大概他想,自己年富力强,生猛得很,且又大小老婆一大堆,只要愿意,夜夜笙歌,生出来的孩子,数量不仅可以组成一支蹴鞠队,估计连啦啦队一起成立也没问题。
当初,景泰帝答应太后,立他老哥的儿子朱见浚为皇太子,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奸诈狡猾的景泰帝并不急,他有大把时间用来反悔,反正,他具有那种念完经打和尚的人品。为什么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可不,景泰帝的屁股贴到龙椅后,大概是太舒服,就赖着不肯下来了,当然更不愿意完璧归赵。
景泰帝的老哥正统帝被瓦剌活捉后,没被“咔嚓”掉人头,给人家拿去当球踢。那些瓦剌,以为是奇货可居,瓦剌做老大的也先,带着正统帝到处招摇撞骗,拿来挟持,想得到明朝政府的好处。
“土木堡之变”(4)
不想,人家景泰帝,巴不得他们能够把他老哥“咔嚓”掉,最好放到锅里煮了吃,让他心安理得的坐他的龙椅。
他傻啊他?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到他黄袍加身,作威作福,称孤道寡,难道煮熟了到嘴的鸭子,还要让它飞了不成?
没门!
后来,在众大臣的不断建议下,景泰帝没辙了,为了显示自己心胸广阔,皇帝肚子里能撑船,不得已,只得装模作样的,派遣使者先去瓦剌探听情报。
景泰帝还是不够聪明,派遣的使者,选人不对。
第一次派去的那个,倒是没问题,空手而回。第二次派的那个人,叫杨善,这个人有点死脑筋,大公无私得有点过度,竟然变卖自己的家产,买了许多奇珍异宝,并且运用他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神乎其神的,迎回了在北狩享受囚犯快~感一年多的正统帝。
正统帝是回来了,但却是逃出了狼穴跌到虎穴。
皇帝的帽子是没得戴了,人家景泰帝正戴得过瘾呢,那顶皇帝的帽子,不大不小,不高不矮,刚好适合,打死景泰帝也不肯脱下来。
正统帝没法,只能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权力诚可贵,皇帝的帽子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于是,正统帝只好委曲了自己,二十多岁的年龄,便做了太上皇。
所谓的太上皇,就是“退居二线”,老僧入定,不问世事。
但,他的老弟景泰帝,还是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以了曹操的名言为榜样: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能天下人负我。
为了预防万一,也为了自己的龙椅坐得更坚,更牢,更安心,景泰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无毒不丈夫,把他老哥抓了去,给软禁在南内,让他老哥忆苦思甜,体验吃不饱,穿不暖,还有惊恐连连的且有刺激又有情趣的生活,让老哥度日如年,过着生不过死的日子——最好,熬不下去,一命归西,这样,他就没后顾之忧了。
失势太子(1)
这景泰帝,倒也够狠,不但派人将南宫的树木全部伐光,以防有人偷偷摸摸和正统帝联系,还将南宫的大门上锁,并灌铅,派他的精英分子锦衣卫,日夜看守,让正统帝就是插翅也难飞。
老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都过得这样悲惨了,作为儿子的太子朱见浚,没有靠山可依了,岂能有好日子过?
谁都断定,朱见浚的太子地位被废,是早晚的事。
东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也狗眼看人低,对太子,仿佛像了瘟神那样,有多远避多远——如果对太子太亲近了,谁知道,假如太子万一倒霉了,自己会不会跟着吃瓜络,受苦受难?
还是小心为妙。都说小心能驭万年船,自身的性命紧要。
万贞儿觉得太子挺可怜的。
真的真的很可怜。
这么小的一个人儿,什么也不懂,孤独和寂寞,就不断缠绕着他了。
有时候,万贞儿看不过眼,骂了那些小宫女和小太监:“太子到底还是我们的主子,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他?”
有人低声咕嘀:“快不是了。”
万贞儿很是气愤,瞪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那个小宫女不敢重复,但一脸的不以为然。
东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有点怕万贞儿。虽然万贞儿也是个小宫女,小得不能再小的那种。但万贞儿的身份,还是和那些小太监小宫女们有点不同,到底万贞儿是由孙太后亲自委派来的,专门来照料侍奉太子的,孙太后还下了懿旨。
万贞儿代表的是孙太后。
因此,万贞儿的地位在东宫,就特别高,和那些没有靠山的小宫女小太监们,不是站在一条起跑线,根本是不可同日而语。
可见,有人罩,和没人罩,是不一样的。
还有,罩的那个人是谁,也很重要。
尽管皇帝不是原来那个皇帝了,但太后还是太后,她的地位,风吹不倒,雷打不动,坚固得很。
失势太子(2)
万贞儿这个“万姑姑”,可没有白当,太子也没有白叫。
万贞儿每天都细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和他同吃,同住,同睡,形影不离。太后说了,要好好照料侍奉太子,不要让别人欺负太子,要注意太子饮食,不要给别人下毒。太子是太后唯一的亲孙子,有着血缘关系,所以太后紧张。
万贞儿也尽职尽责。
开始万贞儿是被孙太后逼上梁山,很不情不愿地到东宫来。后来渐渐的,万贞儿倒和小太子培养感情出来了。
大概每个女子,都潜伏着母爱的一面。
万贞儿没得嫁人,想生儿子都没得生,于是她很无私的,把她身上潜伏的母爱,向小小的太子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
偶尔,太子的娘亲也到东宫来探望她的儿子。
太子的娘亲——呃,就是生太子的那个女人,姓周,叫什么名字不晓得。
@奇@原来的周妃,也是像万贞儿一样,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宫女,她略略有点姿色,很幸运的,在自己如花似玉的大好年华里,遇到正统帝,被正统帝一不小心的亲热了去,于是她便一不小心怀上了龙种,再一不小心生出了一个带柄儿的小家伙来。
@书@因此,周妃母凭子贵,由小小的小宫女,提升为妃子。
周妃的年龄,和万贞儿差不多是一样大,看上去也不过是大了那么的一两岁。但人家周妃,要比万贞儿幸运得多,终于熬出头来,飞上枝头当妃子。虽然,周妃如今是落难皇帝的妃子,但总比默默无闻,卑微低贱的小宫女要好得多。
毕竟,“娘娘”的身份是主子。
而“宫女”,是奴婢。
虽然好不容易从奴婢翻身做主人,爬上“娘娘”的位置了,但做“娘娘”的,地位也有高低之分。
这周妃,估计她为人太古板,不学些勾引男人的本领,比如抛媚眼,撒娇,发嗲,钻研一下床上业务,提高提高技术之类的,正统帝还是皇帝的时候,她不大得宠,视她为可有可无的人物,加上出身低微,是属于地位不高的那种。
失势太子(3)
因此,周妃并没有资格亲自抚养自己的儿子。
周妃见不得,是疼爱太子。
她脸上的表情,永远是淡淡的,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仿佛每一次来看望儿子,是例行公事,那些问话,永远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对于周妃提出的问题,小小年龄的太子,不大懂得回答。
也许是整天担惊受怕,受尽了身边人白眼的缘故,太子平日里不大爱说话,好不容易说了一两句,也是结结巴巴,理所当然的,由万贞儿做他的代言人。
周妃提问题,万贞儿作答。
“皇儿,你吃过饭没有?”
“回娘娘,太子吃过了。”
“皇儿,身上的衣服,够暖和吧?”
“回娘娘,暖和着呢。”
“皇儿的身体,好不好?”
“回娘娘,太子身体很好。”
“晚上睡得可安稳?有没有哭闹?”
“回娘娘,太子晚上睡觉很香,没有哭闹。”
周妃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待的时间也不长,来匆匆,去匆匆。茶也没有喝一杯,屁股坐的椅子还没有热,便站起来,说要走人了。
周妃每一次到来,都像是搞地下工作者那样,鬼鬼祟祟,贼头贼脑,仿佛做见不得光的事儿——其实,周妃不是不疼太子,好歹太子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人家虎毒还不食儿呢,何况人?
后来万贞儿才知道,周妃是有不得己的苦衷。
太子的那个极~品皇帝叔叔,密探遍天下,处处都安插着他的耳目,略略的风吹草动,都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周妃只好硬着心肠,尽量装出冷酷无情的样子。
周妃每次临走前,总会趁了周围没人,偷偷摸摸塞给万贞儿一些银子,甚至首饰,以收买万贞儿的心,好让万贞儿吃她的嘴软,拿她的手软。
那些银子,首饰,万贞儿都笑纳了。
不要白不要,有谁会嫌自己钱多?
失势太子(4)
“麻烦你了万姑娘,太子年幼无知,如果有什么不对之处,万望万姑娘多多见谅。也望万姑娘,替本宫好好照料太子,万姑娘的恩德,会永记心里。”
万贞儿笑着说:“娘娘不必客气,我晓得如何做。”
周妃一脸感激:“谢谢你万姑娘。”
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小年龄的太子不理解。
也不明白。
他常常哭:“母妃,母妃,为什么你也不理我?”
周妃也不回答,只是抹着眼泪,狠心离去,头也不回。
周妃是人在后宫,身不由己。
结果,太子晚上睡觉,梦里也哭着喊着:“母妃,母妃,你为什么不要我呀!”
哭声让人听得揪心。
万贞儿鞋子也没顾得穿,跑了过去,爬上了太子的床,紧紧的抱住了太子小小的身子,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万贞儿很是怜爱地说:“别哭别哭,还有万姑姑我呢。”
太子咽哽着,也紧紧搂着万贞儿:“万姑姑,万姑姑!”
万贞儿轻轻地说:“别哭!别哭!”
太子还在哭,边哭边说:“万姑姑,你不要像母妃那样离开我!不要我呀!”
万贞儿吻着太子那张清秀的小小的脸,安慰着他:“万姑姑不离开你!万姑姑永远和你在一起。”
太子安静了下来,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万贞儿,眼中充满了依赖和信任。然后,太子笑了,笑中还挂着泪水。
太子的皇帝叔叔景泰帝虽然很不人道,自私自利得很,但并不代表着他的皇后,与他同穿一条裤子,同一个鼻孔出气。这个姓汪的皇后,还算有良心,没有近墨者黑,更没有近着景泰帝,变狼心狗肺。
大概,是因为汪皇后没儿子,只生出一个女儿的缘故。
既然自己没有儿子,那谁来当太子都是一样,对不?与其让老公的妃子,也就是自己的情敌,所生的儿子做太子,何不必让太上皇的儿子朱见浚来做太子?自己好歹,心里也平衡些。
汪皇后对待太子,倒也关心,嘘寒问暖。每隔一段时间,汪皇后也到东宫来,看看太子需要些什么。
每次,汪皇后总是亲热地叫太子:“我的孩子。”
或者:“我的皇儿。”
这些亲热的称呼,就像雪中送碳,更像了冬天里的温暖阳光,温暖着小小的太子,那颗孤苦而彷徨的弱小心灵。
被赶出东宫(1)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一个月一个月的过去。
一年一年的过去。
在徨徨不可终日,过着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日子中,太子度日如年,很艰辛的,终于长到了五岁。
在太子五岁的那年,如了那些小人们的所愿,给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太子的那个变态叔父,下了一道圣旨,把太子的称号给废了,让太子的位置,给了自己亲生儿子朱见济坐。
历来只有子承父业,没有侄子承叔业的——当然,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另议,自己既然有了儿子,哪会还有这样的白痴,皇位不传自己亲生骨肉的?
还好,太子那个变态叔父,还没完全变态到家,还念太子是自己老哥的骨肉,同是姓朱的份上,没有赶尽杀绝,假惺惺的,给了太子——啊不,不是太子了,叫朱见浚。给了朱见浚一个沂王做做。
朱见浚的祖母孙太后还是太后,她坐的位置还是很稳。
毕竟,孙太后是景泰帝死去的老爹的正牌皇后,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再怎么着,景泰帝也得尊称孙太后为一声:母后。但孙太后说话的声音,已没以前响亮了,很多事情,由不得她说话,更由不得她作主。
孙太后就极力反对,激烈地提出抗议,抗议景泰帝要废了她亲孙子朱见浚的太子称号,断绝朱见浚做未来皇帝的希望。
但孙太后抗议无效。
那些朝廷大臣,所谓的国家栋梁,一来事不关己,二来犯不着得罪当今天子,搞不好,天子怪罪下来,被砍手剁脚,割鼻子,切耳朵,挖眼睛,整成残疾人不算,还得株连九族,老婆孩子孙子孙女也得跟着吃瓜络,世代贬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