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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失节事小,饿死事大-第28章

小说: 失节事小,饿死事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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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诧异的接了过来,一卷普普通通的书籍,连个名字也没有,翻开封面,只有一个署名:文子衿。

“这是……”文素迟疑的看着林瑄。

“大人不必怀疑,这的确是令尊之物,这位文子衿想必是文氏族人或先人,只可惜此书只著了一半便停了。令尊声称此书已保存许久,当初赠与在下也是投缘,如今看来,其实更适合现在的大人您。”

“原来如此……”文素恭恭敬敬的收好书,转身朝他欠身一拜,“多谢先生了。”

林瑄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启程之日定在了三日后,文素没有再问过那些贪官们的下场,摄政王既然说可以走了,那便是都处理完了。

出发当日,泰州城和附近城镇的百姓几乎全都出来相送,浩浩荡荡的一路尾随至城门。

没有多么热情的挽留,反而场面很肃静,一直到萧峥揭开帘子朝外看来,百姓们才纷纷跪倒,口呼千岁。

萧峥刚要抬手打住,文素在旁轻轻一笑,低声阻止了他:“王爷,您当得起。”

对质朴的百姓们来说,这是唯一可以表达感激的方式。

萧峥不再坚持,坦然受下,正要放下帘子,忽又看见梁庆德抱着孩子与林瑄站在对面与他遥遥相望。

这一别,却不知要何年再见了。

他又看了一眼那孩子,朝林瑄点了点头,虽然过去有诸多抱怨,但如今,就姑且信他能照顾好皇姐吧。

文素见到这场景心中也有些惘然,刚想出言安慰一下摄政王,却见林瑄忽然整了整衣襟,抬手朝她作了一揖。

这一拜不同于平时的礼节,像是对着某个德高望重的尊者,极其肃然与郑重。

“这……”她惊愕不已,连忙便要掀帘下车,却被身边的萧峥拉住,“文卿,你也当得起。”

文素一怔,他已轻轻放下了帘子,对外面的赵全道:“回京吧。”

三六章

赵全是个很矛盾的爷们儿,看着他长得高大威猛一表人才吧,却着实改不了罗里吧嗦的秉性。

返京的路上刚好赶上秋老虎,他便再次将来时的那一套搬了出来,每日每日的在文素耳边磨磨唧唧,惹得她差点操家伙才算完。

文素自己也不舒服,天气燥热再加上个大老爷们儿在边上唧唧歪歪,着实郁闷。再转头一看摄政王,更加郁闷,他倒是什么时候都端端正正平平静静,额上一滴汗珠也瞧不见。

好在这日子很快就结束在几场秋雨之下了,不过一层秋雨一层凉,越接近京城,天气却是越冷了。

每日歇在驿站时都还好,只在赶路时比较难熬,马车虽然结实,风却四面八方的透入,丝丝寒意深入骨髓,竟比寒冬也毫不逊色。

前后气候更迭反常,文素此行根本没带几件衣裳,又不好意思说冷,一来二去便冻得鼻涕横流了,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

萧峥见状也不多言,照旧赶路,却找了自己的一件袍子将她严严实实的裹住。

文素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不碍事的,去年这时候我也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呢,还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去了京城嘛。”

萧峥看了她一眼,将袍子裹得更紧,淡淡道:“去年你身边没有本王,今年不同。”

文素脸一红,垂头不语。

萧峥见她这模样,心中有些怅然,这一路很多次都想对她开口直言,可是对上她的视线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过往的这些年他将精力都放在其它事情上,独独不曾在意过男女之情,如今遇上心仪之人,竟如同懵懂少年一般。

倒也不是不敢说,只是他看的很清楚,文素对他的身份还是很忌惮,也许心中仍然惦念着那个书呆子也未可知,此时直说恐怕只会吓退她吧。

他叹了口气,想他连皇帝都逼迫了不知多少回,对她却是小心翼翼。

想到这点,他忽而失笑,惹得边上的文素侧目:“王爷,您笑什么?”

“没什么,本王只是在想回京后该如何赏赐你罢了。”

“诶?王爷打算赏下官什么?”文素几乎立即就凑了过来。

见她一副憧憬的模样,萧峥笑的更厉害,“你想要什么?”

“这个,王爷,你懂的,实在点儿的比较适合下官……”文素嘿嘿干笑。

“嗯,那便赏金银珠宝吧。”

“王爷,”文素顿时感激涕零,“下官有没有说过您英明神武聪慧不凡?”



京城已经冷得如同入了冬,傅青玉搓着手从前院往住处走,正撞上揣着手炉款款而来的平阳王,那身白衣在这萧瑟的季节看来越发显得清冷,偏偏他脸上还带着绵绵笑意。

“傅大人打算回去么?”

“是,王爷。”傅青玉恭恭敬敬向他行礼。

“还是等等吧,叔叔与文大人回来了,你不去迎接么?”

傅青玉一愣,萧端已经笑眯眯的越过她朝大门而去,她反应过来,赶忙也跟了上去。

不消片刻,嗒嗒的马蹄声便清晰的传入了耳中,马车辘辘而行,到了近处停下,赵全率先跳下车辕,掀开车帘。

傅青玉忍不住探了探身子,看到摄政王一身墨绿便服走下车来,连日来期盼的一颗心瞬间柔软,却又一阵一阵激动跳跃,仿佛成了倚门等候良人归来的寻常妇人。

然而摄政王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便转过身,自然而然的伸手到车内,搀出了另外一人。

文素浑身裹得像个包子,身子还有些哆嗦,下车时简直是被摄政王给夹了下来。

脚一沾地,她忙不迭的站稳身子,抬头朝门口看来,只见平阳王似笑非笑,老管家左顾右盼表示什么都没看见,而傅青玉则怔怔的盯着她,眼神复杂难言。

这视线蓦地让她畏缩了一下,不自觉的往旁边走开两步,与摄政王拉开了些距离。

萧峥眸光一闪,终于抬眼扫向傅青玉……

“叔叔可算回来了。”平阳王适时的出言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笑容满面的迎上前来,关怀备至的看了看文素,“怎么了素素,病了?”

“嗯……”文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眼神不时的瞄向傅青玉,后者却垂着眼丝毫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她失望的轻叹一声,身边有人轻轻扶着她的胳膊,低声道:“进去吧。”

像是故意要诏告天下一般,萧峥一手托着的她的胳膊,一手揽在她的肩头,带着她朝府中走去。

萧端微微勾唇,转头对赵全挤了挤眼,“莫非他们……”

赵全轻咳一声,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有戏。”

“那便好……”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黑亮的眸子里因满含笑意而光辉熠熠。

眼看摄政王与文素就要到跟前,傅青玉终于抬眼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萧峥淡淡的应了一声,脚下几乎没有片刻停顿便带着文素跨进了院门。

文素有些不安,本以为上次留了信该解释清楚误会了,可不知为何,从下车到现在便没看到傅青玉的好眼色,再加上刚才摄政王这样的举动……

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王府中休养了几天,终于重拾活力。

正是午间休息时分,文素提着裙摆,精神奕奕的冲进了平阳王居住的东暖阁。

萧端舒舒服服的偎在软榻上,怀中抱着暖炉,好似冬眠了一般。

“哟,怎么有空到本王这儿来?”见到文素神采飞扬的奔进门来,他笑着坐直身子,“有事?”

文素闻言顿时不悦,“平阳王爷,您这话问的……莫不是想赖账吧?”

“赖账?”萧端一怔,眼珠微微一转,顿时明了,摇头笑道:“你倒是记得清楚,好了,这便给你就是。”他慢条斯理的搁下手中暖炉,走进内室,不一会儿出来,手上捧着一沓厚厚的银票。

“喏,这么多,不少吧?”

“应该不止吧?”

文素不相信看了他一眼,刚要去接,萧端手一抬躲了过去,“嫌少就算啦。”

“哎哎,不少不少……”

文素连忙表态,萧端这才将银票重新递给她。看着她笑容满面的点着钱,他叹息着坐回到软榻上,“你一个姑娘家,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王爷您衣食无忧,又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本王自有用处。”

“下官也是。”

萧端眼角微挑看向她,“莫非你是打算靠这些钱以后出府去生活?”

文素愣了愣,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劝你莫要多虑,叔叔怎会忍心你受苦呢。”萧端捂着嘴轻笑,眼中满是戏谑。

“平阳王爷你……”文素一张脸红了个透,一时语塞,将银票往怀里一揣便要出门。

萧端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摩挲着手中暖炉,不紧不慢的道:“你也委实铁石心肠,这一行数月,竟还无法打动你不成?”

文素的脚步一顿,尴尬不已,这姑姑跟侄子一家子人怎么尽喜欢做媒人!

她拖着步子心情复杂的往回走,一点点理着思绪。

摄政王在江北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梁庆德跟她直言时她还未曾去揣摩摄政王的心思,现在再被平阳王一说,真的不得不好好思考一番了。

若是摄政王真的对她有意……怎么办?

可他是高不可及的摄政王,只要愿意,天下都是他的,凭什么会看上自己?就算看上自己,她又凭什么与他比肩而立?

文素耷拉着脑袋叹息,她果然还是适合简单点的生活,尔虞我诈的官场或者深不可测的摄政王都不是她的归宿。

“文大人!”

前方忽然有人叫她,文素抬头看去,管家站在回廊尽头朝她神神秘秘的招手,“文大人,刘大人得知您已回京,在外候着呐,老奴悄悄来通知您一声。”

“刘大人?”文素一怔,反应过来后顿时倒抽了口气,转身就走,“就说我不在,不在!不在!”

管家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谁知刚要拐进后院,管家又匆匆追了上来。

文素无奈:“就说我不在,真的!”

现在要怎么见刘珂?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给他答复。

管家急忙摆手道:“不是这个,刘大人走了,现在是太后身边的公公来找您,说是太后急召。”

文素一头雾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太后急召我?”

管家坚定的点头。

关于李太后此人,文素脑中几乎只有个模糊的印象,除去上朝透过珠帘看过几眼,便是那次琼林宴见过一回,约摸记得是个美人,仅此而已。

到皇宫时已是午后,太后却并未午休,似乎一直在等她,文素直接被那位公公引着带到了她老人家的寝宫。

殿中点着安神香,一室安宁。帷幔轻垂,太后窈窕的身影端坐在纱帘后的榻上,堪可入画。

特地着了朝服的文素垂目走近,敛衽下拜,“下臣文素参见太后。”

太后闻声立即掀了纱帘走出,几步到了她跟前,伸手扶她起来,“文爱卿切莫多礼,哀家找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太后有事尽可吩咐。”文素压根摸不清楚状况,只有随着她的话说,悄悄看她神色,黛眉轻蹙,似乎有些焦急。

“文爱卿,此次江北贪官一事,哀家亦有耳闻。”

文素皱了皱眉,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其实哀家请文爱卿前来,乃是为了求助。”

“求助?”

“不错。”太后叹息一声,却没有松开她的手,状似亲昵,“实不相瞒,江北那些贪官之中……牵扯到了哀家族兄……”太后面露赧色,叹息一声接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文素顿时回味过来,“那太后该去与摄政王商议啊。”

“摄政王岂是好相与之人。”太后摇头,眼中盈盈泛出泪光,叫人视之不忍,“文爱卿此次亦是除贪功臣,摄政王还向陛下为你请功,哀家更是听闻你与摄政王私交深厚,所以还请爱卿好好帮帮哀家啊。”

“这……”

文素十分为难,那些贪官肆无忌惮,必然朝中有人,但是谁也想不到牵扯出来的竟是太后一族。她一个挂牌女官,怎么插手?还说跟摄政王私交深厚,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正纠结着,太后又道:“文爱卿,哀家也不瞒你,此次不仅是哀家请你相助,陛下也有此意。”

“太后是说……陛下有意保住国舅?”

太后点了点头,盯着她的眼神炽热又暗含威压。

这可真是进退两难,文素垂着眼暗暗思索对策。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似乎是那个带她来的公公,她诧异的转头,便见摄政王施施然走了进来,面若冰霜,“适才听太后说陛下有意要保住国舅?”

“……”



小皇帝正在御书房内读书,自太傅被革职后,便一直由左都御史王定永负责教导其课业。

萧峥将文素从太后那儿解救了出来,一路带着她到了御书房前,抬手示意她等在门边,而后径自推门而入,片刻之后王定永也被赶了出来,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文素有些紧张,恐怕这叔侄二人又要闹得不可开交了。

正想着,里面已经传来小皇帝的怒喝声,随即是呼啦啦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而后门被打开,连福贵给被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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