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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谁人踏花拾堇年-第37章

小说: 谁人踏花拾堇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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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宁安静坐在床边,垂下的帐幔里隐约躺着个人影。

疑惑地走上前,里面那人……17l1w。

悦宁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柔婉的眉目染上一丝轻愁。

是风非砾,透过帐幔,姬堇华已认出床上那人。不由惊讶万分,此刻风非砾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静谧的面庞无比虚弱——昨天她见过的他分明不是这样。

“他这是怎么了?”姬堇华不由问。

悦宁在她惊讶的面孔上望了望,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没听说,昨日王后的侍女给他投毒,致使他中毒昏迷,虽已脱离性命危险,昨晚醒来过一次,服了药便一直睡到现在。”

“中毒?”不是中了媚药吗,怎么变成中毒了?昨日设局想让风非砾身败名裂失去继任西域王机会的是王后一党无疑,但是她有些不明白,最初的媚药怎么变成了中毒?

想了想昨天池旭匆匆离去的情形,难道是因为听闻了这件事?

思忖之余,听到悦宁继续轻声说道:“昨日出了这件事后,西域王立即下令彻查,王后宫中的人尽数被投入狱中审问,仅仅一个晚上就查出了不少疑点和证据,还有王后娘家的族人也受到牵连,被查出与风非炎勾结,暗中贩卖西域女子给大燕商贾充作姬妾甚至娼妓用作敛财手段……”

经过昨天的巨变,王后一族似乎眼看就要倒了。

姬堇华隐隐猜测到一部分,这大概是风非砾想要借助昨天的事打压扳倒王后所做的谋划——毒杀西域王血脉的罪名,足够诛九族。只有在这个罪名之下,才能对王后一党进行彻底清查,借着这个机会将之前所有搜集到的证据摆上台面,将王后陷入无法翻身的境地,才能扳倒这个家族。

毕竟王后一族根深蒂固,若是一个不慎留下喘息的机会,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所以必须一鼓作气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余地,而他安放的这个罪名无疑是最合适的机会。

只是,这么做的代价就是如此吗?

望了望床帐之中虚弱的面容,她小声问:“他究竟中的什么毒?”

悦宁再度叹气:“据说是附子之毒,我不知道是该说他真下得了手,还是该替他感到庆幸,这样的剧毒竟然也保住了性命——简直就是在跟老天玩命。”

即便有人觉得王后下毒一事尚有疑点,也不会怀疑到这是风非砾故意设计嫁祸——没有人会为了嫁祸而服用这种剧毒,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决心给自己下毒的?为了那个在一出生就含冤惨死的母亲吗?

姬堇华心里有些无奈,仇恨还真是可怕,能够让人舍生忘死不顾一切。

通过这件事,他大概真的能够达到自己多年的目的了。或许,她该恭喜他。

姬堇华移开目光,转向悦宁,见她满脸疲倦,眉间轻蹙,不由问道:“你守了他一夜?”

悦宁并没有马上回答,伸手轻轻拢紧了帐幔:“他的事我断断续续听说了一些,觉得他不过是个可怜人。”

尽管知道真相过后,悦宁也猜得到当初他对自己的示好不过是出于利用的心理。虽然对此做到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回头一想,自己其实并没有真的对他动心,她喜欢上的不过是内心虚幻出来的影子。而且想到他报仇心切,换了自己是不是能为报母仇隐忍至此服下剧毒,她发觉自己回答不上来,于是也没什么好嫉恨的了。何况风非砾现在名义上是她的丈夫,即便再如何没有感情基础,她也不大希望自己刚嫁过来没多久就当寡妇。

“现在我只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说着她舒了口气站起身,携着姬堇华往阳光明媚的室外走去。

“来到这里不过短短两个月,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加起来竟比之前的十五年还要多。”

望着眼前明亮起来的天光,姬堇华有着相似的感慨:“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我很庆幸,此刻我们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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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指使投毒一案,开审不到三天就已经结案,王后身边的宫人不堪忍受严刑拷打,最终画押认罪,指证王后为了给爱子扫平道路,指使身边人向风非砾投毒,意图将之致死。

不仅包括这一件案子,还包括数年前翎妃含冤惨死一案,有一名宫人跳出来指证是王后一手谋划,经过那宫人这么一带头,瞬时更多的人相继“弃暗投明”,纷纷指证王后操纵后宫,欺压位置低的嫔妃,虐杀王室血脉,勾结外戚暗中敛财……恶行累累,简直是罄竹难书。

顷刻之间,弹劾王后及其党羽官员的奏折雪片一样飞来,在西域王的案头堆积成山,而西域王本就病中,被发妻种种罪行气得不轻,病上加病,相关一切审问情况皆交由长公主和柳夙母子负责。16525450

下狱、公审、定罪……不到短短几天时间,一切尘埃落定。堇身声堇双。

同时,绵延了几个月的储位之争也最终落下了帷幕。

姬堇华见识到无论是在哪里,帝王之家的斗争皆是一样的。不同的是,结局是胜还是败,胜者为王败则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风非砾在宫人细心的服侍下,身子已经渐渐复原。

新君的册立典礼也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起来,池旭特意快马加急派人传讯给大燕京城,将西域的情况上报天听,并且很快带回了大燕帝王的贺信。

姬堇华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唯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回京。

这日她又来到池旭的院子,向他问及这个问题。

池旭刚看完信使带来的信件,此番西域一行,任务眼看就要圆满结束,他不可谓不高兴。此刻面对姬堇华,有些无奈地说:“总得等到新君举行了即位典礼,我们表达了祝贺之后才好辞行。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就不想看看悦宁穿上西域王后礼服的样子吗?”

姬堇华撇了撇嘴:“她自己对这件事都完全不上心,王后礼服倒是做好了,她却兴致缺缺的一次都没试穿过,一点都没看出高兴的样子。”

池旭想了想,似乎自从将她从古泉山带回来,这个妹妹就一直郁郁寡欢,即便是和姬堇华和解了,也没有彻底开怀起来,不知道她离宫出走的那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马上她就要成为一国之母,大燕宫中的淑妃也将因此母凭女贵,以他对这个妹妹的了解她应当高兴才对。

想到这里,不禁一叹:“悦宁最近的心思,我都有些无法了解了。”

姬堇华闻言点头:“确实有点,如果不是你那天对我说,我也不大相信,她居然放走了乌苏图。”

乌苏图,提起这个名字,池旭眉头跳了一跳,当初他提出以大燕“公主”交换悦宁的要求,就让他感到十分意外,悦宁解释是因为她救了乌苏图的性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出于报恩的心理,才想将她换过去保证她的安全,仅仅因为如此吗?

联想到悦宁的举动,他心里一动,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太荒谬了。

关于表白

关于表白

西域新王继任典礼举行得十分热闹,王城之中欢庆三日,载歌载舞,声乐不绝。铪碕尕晓

高高的城楼之上,风非砾一身玄色华袍,头戴金冠,携手盛装礼服的悦宁接受万民朝拜。

城墙之下,众人仰望着那一对璧人的身影,欢呼声一阵阵仿佛浪潮前仆后继。16607573

姬堇华迎着耀眼的阳光,看着城墙上的那一幕,禁不住长长舒了口气,似乎一切都结束了。

联姻的任务到这一刻,总算圆满完成。很快他们就要启程离开西域,返回大燕了。

域礼头舞任。姬堇华转过头看向四周欢腾的百姓,蓦地发现前面一个人影晃过,竟有几分眼熟,脑子里顿了片刻才记起,那人影与乌苏图十分相似。正要仔细看,人影一晃,再不见踪迹。

姬堇华找了半天没找到,心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照理说经过上次一战,乌苏图应该不会再轻易出现在西域了。这么想着,姬堇华更加觉得是错觉,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人群之中,乌苏图转头望向城楼之上,那个面带微笑的端庄女子,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震动。

他的眼力极好,即便隔得远,依旧将那人面容看得清晰,可他却希望自己此刻什么都没看到。

他以假名骗了她,一直心存愧疚,可没想到,她同样骗了他。

阿宁,阿宁……

他为什么没有想到,她的全名就是悦宁呢?从大燕来此的公主,如今西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

看到那张面孔之后,交换人质背后的隐秘,顿时真相大白。

他原本以为她是受人所迫,才不得已将那些话告诉那个“假人质”,被利用来对付他,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自愿的。

没有她的配合,池旭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算计到他,让他丢了人质不说,还掉进预先设好的陷阱,险些送了性命。这一切,她居功至伟。

现在回想起来,遇袭当晚缩在马车里不起眼的那个女子便是她,她与身边人临时调换了衣服才李代桃僵逃过一劫,他们一直以为的“公主”,从始至终都是个冒牌货。原来她如此心机深沉,那么帮助池旭设局诛杀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叹他被骗了这么久,还一直为当日丢下她独自逃命心怀愧疚,若非如今亲眼看到她身着西域王后服饰站在风非砾身边春风得意,他简直难以相信,乌苏图眼底顿时浮现冷嘲之色。

“老大,我们走吧。”身边有人朝四周的人群看了看,低声催促,“等典礼结束,再要离开就不容易了。”

乌苏图最后忘了城楼上的人一眼,才转身随着那人一同离去。

那次的战败之辱,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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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典礼结束之后,姬堇华便回了宫里。晃晃悠悠地沿着宫墙走下去,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前面一个身影,不由蓦地顿住。

阳光照射下,那人的面目有些模糊,若非头上那尊耀眼的金冠,姬堇华一眼尚认不出来。

“非……”姬堇华顿了一下,立即改口,“王上。”

风非砾望了望她,遣退了身后的一干侍从,迈着从容的步子朝她走来。

姬堇华有些恍然,那天中毒一事过后,听说他的身子一直很虚弱,现在看来也没恢复多少,面色仍旧带着几分病态,不由出声道:“王上病体未愈,既然回宫了,为何不好好休息?”

听到王上两个字的时候,风非砾面色一僵,有些意外,然而等她说完后面的话,他面上又带了些许笑意:“我想见见你。”

这句话说得十分温柔,比之在吟风苑那些相伴的日子还要亲切几分,姬堇华一时有些迷茫。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会为此暗自欣喜好一阵子吧,可现在……

垂下眸子,她只感到难以言明的怪异。就好像这句话是对别人说的,偏偏不凑巧地被她听到了似的、

沉默了半晌,她才开口:“我还未曾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如今想要的一切你都得到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是吗。”这种疏离的语气,让风非砾不适应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王后伏诛,她身后的家族经此一番变故,再也无力兴风作浪。他隐忍多年的仇恨,终于得以讨回,父王也终于不必怀着愧疚去见母亲……这一切,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然而,当他站在城楼之上,接受万民朝拜的时候,却发觉心底某处似乎少了点什么。

直到无意之中,看到人群之中仰望着他的那抹熟悉身影,他才蓦地明白,他从未放弃过对她的感情。

那总是会给人带来阳光的笑靥,如果能够一直珍藏在身边,大概他这辈子再也别无所求了吧。

于是鬼使神差懂得,回到宫里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这里等她。

可是望着眼前清丽的眼角眉梢,他突然有些恐慌,之前能够看到的倾慕之意,似乎再也找不到了,她看他的眼神太过清澈,毫无从前的欣喜,就仿佛在看一个过客,淡漠且保持距离。

他心内一动,有种失去眷顾的惶然。

姬堇华有些摸不着风非砾的语意,更不明白他出现在自己眼前是为了什么正在猜疑的时候,风非砾出声了——

“我记得之前一直希望能入我画中。”他看似淡然地说。

姬堇华一愣,随即有些尴尬。从前她一心扑在风非砾身上的时候,确实有缠着想入他画中,对于他每次只画飞天有些不满,尤其是在知道他画飞天是怀念母亲的缘故之后,心里想着如果能够成为他笔下的第二个女子,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在他心里有些地位了。

而对于她的胡搅蛮缠,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辞,为此她还很是伤心了一阵子。现在旧事重提,她自己都有些惭愧,深觉从前行事莽撞。既然对方不愿,那就证明她在他心中并没有多么重要,偏偏她还一再纠缠,实在是少不更事。

姬堇华脸一红,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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