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你不是崇尚节俭吗?这正好够你一人食用。而且,别小爱这面鱼子,往日里只有我生病老爸才会煮给我吃,可是超温馨的爱心餐。怕你觉得口淡,这黄瓜正好消暑。”
夏桃也不去管他,亲推开他挡着门的身躯直接把餐盘放在小膳房外的石桌上。而胤禛也老实跟着坐在边上,抬起接过一只桃递上的筷子,在她满脸期待的“快点吃”声中开进晚餐。
面鱼子对夏桃来说是一种幸福的代名词,以至于她思亲、悲伤与幸福时想到的食物首先是它。她坐在他的对面看她吃一碗对她来说意义非同的幸福晚餐,感动之情已盈满身躯。少年时,她以为以后她会成为女强人,下厨做饭、收拾家务那是佣人的活,即便她可能嫁一个平凡之人,也立誓不当煮饭婆,因为,她真的不会煮。可年华过境,回首相望原来还是会回到最初,她虽然不喜欢做饭,却喜欢这个时刻,为自己爱的男人当煮饭婆,因为除此之外,她再不能为他做什么。
他低首进食,不曾抬头,直到罢筷。“好吃吗?”明明面鱼子连汤都不剩、拌凉菜也黄瓜无存,可她就是想问。这或许就是女人明明知道男人爱你却要一次次相问“他爱不爱你”的基础模式。
胤禛接过桃花递上的帕子,先擦了擦额上吃出来的热汗,再慢条斯理地抹了抹嘴,一声不出,只起了身往自个儿的院里走。
“哎——到底好不好吃呀?”
除了飘起的前方月白色的衣角,并无人理他。
“哎哎——你到底给个话呀?”桃花也顾不上石桌上的碗筷,紧随了上去,“这可是绝对的爱心餐,我老爸都没吃到过,你可是第二个吃到的男人——”
那傲慢的斯突然停下转了身,把桃花吓停在当下,忘了后面要说什么。
只见那斯眉峰挑动,自压情绪:“谁是第一个?”
突然一声鸦叫滑过,惹得桃花喷笑,前俯后仰。
那斯不高兴了,抿了抿唇,低喝:“谁是第一个?!”
夏桃笑味难抑,却还是移上前去,扶着那不给她扶却甩不掉她倒贴的那斯道:“四大爷,你不会在吃醋吧?”
胤禛更为纠结了:“住口,你叫爷什么?”
“呵呵呵,你不是自称爷吗?你又行四,不是四大爷是什么?”
明明还算工整的称呼,从她嘴里喊出来却总叫胤禛觉得被她占了便宜甚至与她差了辈份,可纠结须臾不好发作,便使力要收回被她痴缠的手臂:“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夏桃直直盯着他。还是那张脸,不帅,却强势地帅气凌人,便是这种强人的感觉才是她意识里可以压住她的男人。或许女人真如大学室友说的,“犯jiàn,追求被压迫时绝然的快慰。
突然就没有了直视的勇气。
“胤禛——别放开……我不想放开你,也请你不要放开我……”虽然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先放开你,可还是请你不要先放开我。让我做一回——最重要的存在。
胤禛一句话没说,只是用那原本挣扎的手重新握住那双娇小圆嫩的柔夷。
天际最后一丝亮红渐渐深暗,有一种绝然凄美的壮丽:“走——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陪你散步去。”压着心里莫名的悲凉,夏桃挽着胤禛的手臂如热恋中的男女一般相依而行,声音轻快,“呵呵,你不用吃醋,我只做给隗石吃过。”
“……为什么是他?”
“怎么不能是他?我们北上路过宿迁借住在观音庵,自然是自己打理伙食,庵堂里只有面……”
夕光壮美,人约昏红。这二人相偕着走去,明明是第一次谈情,却仿如已等了彼此百年,仿如——已如此走过一生。
幸福总是在无言可表、无事可述的那些时候里沉淀成金,叫我们在起起浮浮的漫天黄沙里寻忆一种匮乏的真。是非总是太纷扰,记住的总是痛,难忆的总是情。
胤禛接过桃花递上的帕子净面后,边净着手边无意而问:“‘老爸’是谁?”
夏桃抬首看他,下意识接口:“就是我爸。不是,就是我阿玛。”
胤禛点首,把帕子还给她,坐到椅子上去。
今天小祥当差,夏桃便把用过的脸盆递给她带出去。
“是现在沐浴还是等看完了事本?”胤禛向来恐热,偏每晚不爱早睡,夏日里折腾个几次洗身是常有的事。
“先洗洗,走了小半个时辰怪腻热的。”
夏桃如今和那冷四有了关系顿觉不如以前坦然,便停在原处并不想进偏房隔出的洗浴隔间去。
胤禛走到一半回身,见她脸上绯红太半,便明白她的羞涩,只是越发喜欢她那鲜活的表情:“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来侍侯爷。”
夏桃瞪着他的身背嘟起了嘴:“能不能换人侍侯呀?”还在做最后挣扎。
“爷不习惯别人侍侯。你知道的。”
嘁,鬼才知道呢。心里虽然这么想,步子却还是老实跟了进去。
浴盆里的水小祥已备好,夏桃放手进去试了试。怕什么,就当给我儿子洗澡。
这么一想,便偷笑出来。
“还不过来,侍侯爷除衣。”胤禛绷着脸面,大开着双臂等着。
夏桃顶了顶鼻头,却还是上前替他把长衫去了,盯着白色的亵衣一番挣扎,还是鼓了勇气下手。最后把老四脱成上身赤/裸、□大裤衩地立着。虽然不算露,可怎么就双颊飞热呢?
胤禛心情飞悦,抬抬左边上眼皮:“还有呢。”立时便收到桃花一把眼刀,“爷宠着你,就是要你这样侍侯爷沐浴的?”
夏桃恨不得上去给咬他一口,这斯竟然如此得厚脸皮,哪里有一点点老实的心思,却故作“大义凛然”。好,你就装吧,就不信治不了你个小样。
夏桃挑着半边眉头,暗咳了一声,一脸正派着道了声“是”,便极为温柔地冲着老四一笑,手下却动得飞快,“哗啦”一下便把那遮档裤一拉到底,也不去管老四的呆愣,“啪”一声打在他的屁/股上,嗯,还挺有肉:“爷,愣着干嘛,还不下水,哈哈哈……”再也忍不住。
那胤禛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且一掌轻薄在他的臀/部,便下意识跳前了两步,到像是被她推开的二傻子似的,也难怪身后那人笑得极尽张狂,前俯后仰已不是境界,半蹲半坐在地上。
胤禛几时受过如此亵渎,更何况还是被个女人?抖着抽搐的颊肉半天,气极反到快速冷静下来,犹如穿着极气派新衣的皇帝几步向前入了盆,也不去看那笑倒于地的某桃:“过来,给爷洗身。”
高人就是高人。夏桃没想到这斯竟然还能泰然处之。也不气馁,起身调整好自己,还理了理鬓发,取了新帕子上去:“是,大爷。”面上虽极力严谨,声音却如娇撒女子般谄媚,站在四大爷的侧边,首先就从他正面的颈部开始搓,一下、两下倒也安泰,只是越往后越往下,已经快要揉到胸口上去,不是,是已经占聚了一光秃的小峰,只轻飘飘却不能忽视地划飘,惹得那本要享受的大爷一身剧颤,一下便抓住坏桃的手腕,怒火旺燃。
“怎么,大爷?可是侍侯的力道太重了?呵呵,抱歉,我不常干这活,有点找不着感觉。不怕不怕,一会就好了。”疯颠桃一下把自己的手拉回来,不但不收反下了水极快地往那龙虎之地钻。虽然她一个姑娘家极为羞涩早已自红了脸脖,却还是“整治心”过重压了矜持“勇往直前”。
“啊——”这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却抖落了苏培盛一身得瑟。
而使坏的某桃也因为那触感顿在了当下。毕竟,这技术活,这手感,对她个未婚又没谈过恋爱的老姑娘来说,真的——有些过了。
四目相对,胤禛的惊骇迅速淡定,反夏桃惊吓不轻,突得就松了手钻出要逃,却迅速被四大爷捕于水面之下:“怎么,这就完了?”笑得妩媚,“不成吧,本王治下哪有虎头蛇尾之举。”
“哗啦啦……”某桃便淋落了一身水,成了湿桃花,只是还不及挣脱,那只做过恶的手便被硬拉着在水里贴着某个硬软之物,而颈耳间却低沉有声,“既然你有心侍侯,就侍侯好了,不然——别想大爷我放过你!”
一脸的激水还未完全滑落面颊,桃花咳了几下冲入鼻的积水。
能不能不要?我错了还不成?
可惜恶魔招惹了哪有无利而归的?
已受不住的大爷一手剥着某桃胸口湿贴的衣服,一手强劲地主导着桃花掌抓住龙心,而那龙口更是不曾闲得啃食着桃花颈。
夏桃说不出为什么,有些害怕了,随着颈间的疼痛越重、手里的硬物越大,竟然十分胆怯地轻哭起来:“别——嗯……我不敢了……”
胤禛凝目看她桃花带泪,唇边一挑,口间的力气果真小了:“果真不敢了?
“嗯!”夏桃老实点头。
胤禛果真罢了手,却没叫她走出澡盆,只是强迫她转了身正对。只见某朵桃花只顾以手抹着泪儿,并不晓得身上那件褐色的夏衣虽没被打开襟口的中式扣,却从下摆连着内里白色的亵衣撕裂开来,此刻那布料浮在水面,正可见里面自制的大红bra只紧裹着两相丰/乳,煞是撩人。
夏桃已快抹干泪,却被突然撑住她左?***的手惊住了身心。
那裹胸的布料是块不错的红色丝品,上面没有一点点图案和绣色,隔在掌与乳之间却叫胤禛享受异常,只是发抖的身子叫他有些不爽。
“你干什么?”夏桃对着已经在除她衣扣的另一只手喊着。
胤禛飞挑眉峰:“你当真不敢了?”手下却没停,乘着傻桃直视他的空更是加快了速度。
夏桃此时算明白了,但想去阻止已是不及,上身除了那件还完好的红色bra外,已完全被他拉下肩来。
“您——!”
胤禛可没空理她,只盯着那两沫红,不停吞着唾液:“夏桃——”
“嗯?”某桃意随声动。
“你有幅极动人的身子。”
夏桃被他半天憋出的这句轻薄气得不轻,待要拍水发作,却被人早一步先行隔着红丝缴获了一枚相思豆。
于是——便乱了。
再没人去计较房/事的场合,再没人去计较征服者是谁,再没人去计较生活原来如此的浪漫点滴,一切,都只是情之所生,爱之所发,开花、结果,只是顺然。
本守在阁外的苏培盛退出了偏房,又退至了大殿,最终不得不完全退出了四宜堂,守在殿外才觉得耳房里清静了不少。
哎,他们爷呀,原来也是食之知味的凡人呢。
苏培盛笑开来,叫硬化的面部肌肉生出些微的僵绷。
哎,看来他真是笑得太少了。不知道现在开始练习来不来得及玉树临风?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终于迎春了
车轮声“咕噜咕噜”响在耳侧,就像人生旅途之上的伴奏曲。每个人都有他要走的路,虽然对未来我们总是惶惶难安,却还是只能勇往直前。
“香红雨的人手够不够?”同一马车的那拉氏开了口。
“回福晋,目前并不缺人。”以前只是“奴婢”时,并不觉得这“回”字吐出有什么难,可现在对下坐着,却明显觉得自己卑微甚至心虚起来。以前只是看书人,现在已是书中人。
那拉氏接过蝉音递上的水帕子擦了擦刚刚看过帐本的手:“你如今已是王爷的人了,身边也当有个贴心的人侍侯着,毕竟这是规矩。”她把帕子递回去,看了看夏桃身上还是那件褐色的衣色,“这次回府,你就把这一身管事婆子的衣服换下来吧。也难怪王爷不喜欢,你虽不说什么,可不间接打着王爷的脸面。”那拉氏说到这,转向另一边的蝉音,“你去备些衣样、花色,这一次也整整府里服饰配头的规矩。”听蝉音答了“是”,才复道,“你喜欢什么个彩色知会蝉音一声,也好挑出来才好下放其他的颜色。颜色只要不是香色、正黄系、大红、石青之正色,其他你都可以选择。至于衣料子……”她又看了夏桃一眼,“只要不太过富显,只在香红雨内穿着也无他碍。”
心里是百般滋味,面上不过只是低首称“是”。这便是选择的代价,没有只享受而不承受的道理。心里虽然清楚,却还是难掩排斥。
那拉氏说完这些,复与蝉音交代起府里其他之事。夏桃安静坐在一边,渐渐叫耳畔里的女子声音淡去。
她是不是真的要融入这种生活里?过一种她一直排斥到逃避的日子?可她真的喜欢胤禛不是吗?也决定渐渐放开龟壳过成人的生活不是吗?昨天已决定尽最大心力靠近老四以求完全拴住他不是吗?
游离不定间去看侧边二人。那拉氏完全是一派低高强者的神色,而蝉音再无一丝当初所散的自哀俨然是完全入戏的职业经理人。而她自己呢?她曾经干一番大事的雄心哪里去了?她又是怎么走入如今这个画地为牢、只是乞求安稳一天是一天的依负境界的?
也许蝉音说的对,她们虽然过得不能“随心所欲”,可至少是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