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绮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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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舍里?向先生?她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吃惊,她昨日增强了灵觉后去书房就略有察觉了。她虽有些好奇,却也没有打算去追根究底先生一个修行中人为什么会以这样一个身份停驻在自家中。初涉修行界的她已经有些明白这一界中的一些规矩了,她并不觉得先生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再加上她现在自身的麻烦就已经够多了,实在没有能力再去招惹些什么是非。
炎吉对红绸好像无意再追问下去有些好奇,道:“你不想知道你那个先生是什么人吗?不想知道他一个修为不差的修行者为什么以世俗凡人之姿隐于你府中?”
“不想。”红绸回答的甚是果断。
炎吉听了虽觉得无趣,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进来的时候发现你好像正在苦恼着什么,是有什么事想要请教本尊还是有什么想求本尊来帮你的?以本尊的博学与能力来说在这一界能难得倒本尊的事还真是不多。”
红绸看着炎吉那不甚雄伟的身姿以及那骄傲的神态,却对它话中的自得一点都不怀疑。对它无意间露出的那一句“这一界”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它所说的是修行者与凡人的区别。
“是的,我既有问题想请教,也有事情想您帮忙。”红绸立即道。
炎吉听了红绸的话闪亮的幽瞳中的掠过一丝狡黠,不过红绸却没有发现,只是听它道:“本尊留下来庇护你渡过这一阵风声紧的时候,是因为给你招祸的云珠果你已作为报答本尊的救命之恩而送予了本尊。在此之前,你与本尊可是素不相识没任何交情的。”
听了它这样的开场白,红绸立刻明白了它的言下之意。只感到满头的黑线,心中暗道怎么宗昊和黄衣师父都没有告诫过自己这修行者或是妖族都是半点儿不肯吃亏的奸商呢?
“好吧,你先把条件开出来。我可没什么好东西,怕是无法满足你的条件。”红绸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嘿嘿,别说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吧。”炎吉道:“本尊可是很提携后辈的。”
你可不就是在欺负我?看着它还一副我是大大的好人呃(或是好鸟)的得意神情心中有些不忿。也没注意到它一时自称为“本尊”,一时又用“我”来称呼自己。
“这样吧,本尊瞧你这小丫头也挺顺眼的。说起来我们能因云珠果而相识也算是一种机缘。你请教我的问题只要不涉及本族机密就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那么多,全当提携后辈结个善缘。不过你若是以请我帮忙办事,那就得算是欠下了我人情。我知道你现在是没什么好东西或是有什么能力还上,不过等将来你有能力偿还的时候还是须要还我的。你看这怎么样?”炎吉提出了他新的条件。
还能怎么样?现在宗昊和黄衣师父都指望不上,除了指望它还能怎么样?再说它也都说是将来了,而将来的事谁又知道呢?红绸点了点算是答应了。
“好了,你说说你的问题和想我帮忙的事。”炎吉见她应承了下来,满意的道。
其实无论是哪个族类的修行者,虽也都讲究个机缘因果,却也不是像他现在这样的斤斤计较一桩桩的算计。他会这样做是因为他总有种一种直觉,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以后绝不会是池中之物,怕是总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他现在虽然妖力大退,可朱鸟一族强大的直觉却是没有丝毫影响的。如果将来她真能成就不小,那能在这个时候让她欠下自己许多的人情到了将来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想到这里他也不禁暗自得意起来,自己真不亏是妖界里鼎鼎大名的奸商呢。
红绸可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昨儿夜里我这院子里闹腾得这么大,为什么院中之人和府里其他的人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就像今天白日里一样,明明玉娘就在外间,却对你们在我房中与我交谈的事一点都未察觉?”
“我当你要问什么,原来是问这个。难道你师父没有向你提过结界吗?”炎吉听了她的问题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看来这真是一个常识得不能再常识的问题了。
“没有。我说过我师父只教给了心法的第一层,就离开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提过。”红绸心中也挺郁闷的。还好眼前这只比奸商还奸商的奸鸟先说好了问问题不算人情债,不然自己还真是亏大发了。
这小丫头有趣她那不知名的师父好像也挺有趣的,炎吉心道这世上原来还有比自己的师父更加不负责的。
炎吉清了清他原本就不算的嗓子,开始为红绸“扫盲”:“这世人之所以除了那些影影绰绰的传说故事外对修行界的事一无所知的原因就是在于修行界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则。无论如何行事,都不能扰乱世俗凡尘界。换句话说就是除了在那些有‘天缘’的跟前外,都不能在凡尘世人之前泄露修行天机。而‘天缘’指的就是有根骨机缘进入修行界的人,你就是属于这一类。而为保在世俗界行事的秘密,使用结界就是其中一种最最常见的方式。结界算是阵法的一种,它能将阵中的一切与阵外阻断。所以无论阵中乱成什么样子,阵外都是不受影响的,也是察觉不到的。”
“那这样说来结界岂非是无敌的存在?”
“当然不是,结界的种类并不多。威力也有大有小,其中更是与布下结界者的修为高深有着直接的关系。一般来说修为越高结界越强,反之也是同理。它既算是一种阵法,也就是可以破解的。而且是阵法中能少数几种对修为更高者不起作用的存在。昨夜的结界,就是来的几个修为最高的废物们联手布下的。除了阻隔凡人以外,也有警示其他更加废物们的意思。而今天的自己就是本尊布下的。”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你的修为比昨夜那几个人加起来还要高。”红绸点了点头道“而今天后来出现的那个离殒,修为也比你要高明很多对吧?”
炎吉听了前一句还十分之得意,可后半句就让他得意不起来了。虽说离殒的道行比他是要高深一些,可他也不愿意在这小丫头面前示了弱:“他与我在修为上差不多。因我是结界之主,他有了我的同意当然也可以来去无阻的。”
“那我什么时候也能布下这种结界?”红绸没有在意其他,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炎吉打量了一眼满眼热切的红绸,有些同情的道:“虽说结界是一种入门简单要求不高的阵法,可以你目前的修为来看如要达到最基本的修为水平,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红绸一听,满腔的热切顿时让他的话给浇熄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炎吉也不知道怎么的,不怎么想看到红绸这种满是失望的表情便转了个话题问道。
红尘卷 第三十一节
虽是心急,可红绸还是明白有些事只能按部就班是急不来的。也只得收拾好略有失望的心情郑重的向炎吉提出了自己的请托:“您既已逛遍了这府里,想来应该知道离我这里不远的一座小院里住着一个一岁大的男孩儿就是我体弱多病的弟弟。那枚给你们的云珠果原本是给我弟弟用来改善体质所用,如今既已送与了你们怕是短期内无法再弄到别的灵药。我很是担心他的身体,不放心他的安危。可我因为年纪的关系自身尚无多少自由,想对他多加看护也身不由已。而您就不同了,以您的神通广大来去无踪,这对您来说应当算是小事一桩了。所以我想请您在这段日子里能费心代为关照一下我胞弟蓝锦。”
炎吉看了红绸那双恳切哀求的眼神心中对她到底是担心什么已是了然,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没有任何人或是东西能够伤害到他。”
有了炎吉的这个承诺,红绸感觉到整个人好像放下了一块巨石,顿时轻松了不少。有了眼前这厉害大妖的承诺,相信至少在它离开前的这一段时日内蓝锦算是性命无忧了。这效果甚至比让他服下了云珠果更好,要知道云珠果只能改善他的体质,却很难防其他的狠手。
自她对蓝锦的死有了怀疑后,他的安危就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虽然在她的印象中蓝锦是在长到三岁时才夭折距离现在应该还有近两年的时间,可她是很不放心。她怕从自己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已将历史做了改变,所以对将来的一切是否还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心有顾及。可现在好了,炎吉可是有着神通之能的大妖。它既做了保证,那就没有任何人至少是凡人能够伤害到蓝锦的性命。云珠果能为自己和他招来这么一个强大的超级“保镖”也绝对是物超所值了。
“只要能保得我弟弟的安全,您这一份大恩红绸将永远铭记于心。将来若您若有任何的差遣,红绸定当奉还之份恩情。”红绸有些激动。
“嘿嘿,只要你到时记得就好。”炎吉也对这份“买卖”十分的满意,不过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正色道:“还有一点我少不得还得提醒你,我不知道你师父门走的是哪一条入道之路,不过如果是走的忘情入道之途的话这些凡世俗情都会成为你的业障。于你将来的修行无利啊。”
“什么叫入道之路?什么又叫业障?”红绸呆住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们人族的修行门派中才有的。听说有以武入道、以情入道、以忘情入道等等,名目还不少。”炎吉长久生活在妖界对于人族修行者的一些东西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大多只知道个大概:“而业障大约就是指阻碍或是劫数之类的,对心境修行的影响最大。你也应该有听说修行一途心境的提升比力量的提升要更难也重要。”
仅管炎吉解释得不算清楚,可红绸也大致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对这一点却并不担心,因为无论她修行的濑玉诀到底是哪一道哪一途,于她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重生以来除了对这个弟弟还有些血脉亲情的牵挂外,对于其他的人怕是再也难得有个“情”字了。
“今晚会有昨夜那样的事发生吗?”红绸问道。
“不知道。”炎吉的回答甚是干脆,不过他见到红绸脸上的不解之意后又道:“我并没有收敛起我的气息,若是像昨夜那种没用的废物是不敢再来的。云珠果已被离殒带走了,这里也不再有灵气散出。可这里毕竟是世俗界而不是我们……呃,也许难保也有些个不开眼的想来撞撞大运。”
红绸这下倒是明白了几分,炎吉留下的理由可不就是为了这些心有不甘的。不过她一点也不想要这种破事的发生。虽有这么个强力保镖,可多一事终不如少一事。
“我到是希望真有这不开眼的东西来给本尊消遣消遣,不然日子也挺无聊的。”炎吉低声嘟囔这么一句。
红绸听了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什么开始了今夜的行功入定。她现在可是觉得时间十分的紧迫啊。
炎吉见她这般的用功开始还看得绕有趣味,不过一会儿就觉得有睦无聊了。想到她先前的请托之事,他便再次消失在了红绸的房间里。
江府一处僻静隐秘的假山腹地里。
“近来府中情况如何?”一个低沉的男声道。
“卫夫人现在已控制了府中内院大半的权利。除了府中一些传了几代的世仆和我们的人以外,大多都已听命于卫夫人。属下已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目前也听卫夫人的命令行事。另外她还往少爷和小姐处加派了人,少爷那边是个说是懂调养的嬷嬷,小姐那边却是一个粗使的丫头。”回答他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嗯,她还做了些什么?”男子似不经意的追问。
“卫夫人在几日前重新让人清点了二处库房,后来还打听府中是否有其他小私库。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女人恭谨的答道。
“让她去找吧。”男人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嘲讽:“你做得很好,还要继续留意她的一言一行。”
“属下遵命。”女人又道:“还有件事,就是昨日卫夫人的姐姐将她女儿送了过来,自己离去后来却没有回家。今日一早她的婆家城西赵府便派人前来府中找卫夫人要人。”
“哦,还有这等事?”男人问道。
“据属下收到的消息,那赵卫氏很可能是与赵府的一个护卫私奔了。”
“这到是有点意思。听说那赵家的小丫头现在就让她安排住到了红绸的院子里,她们两人可相处得来?”男人提到红绸的名字时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
“红绸小姐不知道为何对那个赵家的女孩儿十分的不喜。还隐隐有几分排斥之意。”
男人沉默了会,又吩咐道:“她分派到蓝锦和红绸院中的人让人盯紧一些,别让人钻了什么空子伤害了到了他们。如果他们有什么损伤,就是闹到两败俱败我也在所不惜的。”
女人一点也不怀疑男人后一句话的决心,只是单腿跪下坚定的应道:“属下等自当以性命守护少爷小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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