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花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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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月曲着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击扣着,“哒哒哒”的声音听着自己都觉得烦。不行,她必须去看看才行。
觅月一拍脑袋,怎么能这么笨,要是自己施个隐身术她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是师叔吃了亏怎么办?觅月暗暗的找了这个借口安慰自己,师叔看在自己的这份心意上肯定不会怪罪的。
事不宜迟,觅月先是慢悠悠的踱到了自己的客房门口,将房门掩了上去,转身用后背抵住了房门,脸上狡黠一笑,眸中神采奕奕,捏了个诀。
瞬间,房间中就看不见半个人了。
觅月到床头的小桌案上,拿起铜镜子朝着自己看了一看,再三确定镜子中没有人,自己是真真正正的隐身了才放心。悄悄的穿过房门,越过的了墙,朝着那两名侍卫错身过去,觅月还特地在那两人眼前晃了晃手,见他们果然是没有一丝反应。
要说这个隐身术,并非是觅月在祭云山学得的,那时她尚在青丘的时候,曾经和一只性情十分温厚的兔精有过些交情。那只兔子最最得意的东西就是隐身术。
据那只兔子说,山野中危险,他偏偏是身宽体胖,学不了灵巧的躲避动作,就只能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苦心修炼隐身术,到时候遇见危险不跑就也能避过了。
那日正巧他经过觅月的洞前,看见觅月的呆在洞中以为和他自己一样,十分心疼就对着觅月教授隐身术,倾囊相授。
这隐身术,觅月还是耍得较为顺手的,曾经有一回就连三哥也没看出,她其实隐身在山洞中,只疑心是哪个厉害的角色将她截走了,所以,当觅月自行出现的时候,免不了是一顿的呵斥,勒令自己以后不得任意使用。
但是,现在总不是任意时候。
觅月蹑手蹑脚的进了那屋子,才发现师叔原来是背着门口坐着的,而对面的坐着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露出一张精致素白的脸,那脸上泪意盈盈,含着秋波的眼睛凄迷着看着师叔,声音娇颤着说道:“重秀,你真的……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好。”
……这个,不就是早上站在那个自称是本宫的男子身边的那个华服女子吗?似乎是叫薇儿的。
那年轻的女子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泪水从她的指缝中簌簌留下,“我知道……我知道,我该等你的,我不该顺从爹爹的意思。”
觅月走了过去搬了一张凳子在他们的两人中间的坐下,趴在桌子上看着支着脑袋看着,师叔淡淡的看着那那女子,脸上并没有露出一点点的异常神色,只是的长眉为皱,沉着声音道:“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关在心上。”
女子抬起头,脸上泪水涟涟,凄楚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娇弱的问道:“重秀……重秀……你这个是在怨我吗?你明明知道的,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那女子看着元芳,脸上泪珠儿滚滚落下,好像现在受到了几委屈的事情,急待着要想元芳诉讼着,希望和得到他的谅解和安慰。
“齐薇,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又怎么会嫁给当今的太子殿下,所以,今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元芳脸上挂着一丝苦笑,看着女子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的说道。
觅月听了这几句,果然是是理出了一点头绪,那女子哭泣的模样是在是让人堪怜,原来,这就是师叔在人家的情爱的纠葛啊。
“你果然是怨我的,你果然是怨我的。”
元芳看着掩面痛哭的女子,语气越发的淡了:“我现在也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裕洺王爷家的世子了,现在只是祭云山觑清宗门下斩断尘缘的修仙弟子。”
女子哭了一通,抬起头,对着元芳艰涩的开口道:“重秀,我还是那个薇儿,曾经是,今后也是,决不会变。”说着就用袖子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水,眷恋般的看了元芳一眼,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
觅月见到那身影将要与师叔错身而错的时候,师叔声音低沉的叹道:“太子殿下是真心对太子妃好的,还请太子妃惜福,今日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看见,流传出去,实在是对太子妃不利。”
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女刚一听,脸上开始还露出哀婉痛楚的神色,但听见他后面句句分明是为着自己着想,也不由得唇角露出丝丝的甜蜜,“你说得不错,我会小心的。”
说着快步走到了门口,盖上了宽大的风帽推开了门出去。
觅月趴在桌子上,一直手枕着自己的胳膊上,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师叔。只见师叔神态悠然,姿态优雅的端起桌子上的杯子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浅浅了抿了一口。
觅月重来没有想过,原来师叔在凡间有这么的纠葛,好像师叔一下子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师叔,也曾经喜欢过那个叫齐卉薇的女子吗?
那么现在呢?
“师叔,你现在喜欢那个人吗?”觅月开口,轻轻的问道。 不知道怎么的,看见那个女子和师叔坐在一块儿,自己心中就有些不舒坦,闷闷的。
元芳又伸出手到在桌子中间,将一只反扣着的杯子给正了过来,拎起茶壶朝着里面满满的倒上了一杯,不偏不倚正好推到了觅月的面前。
觅月惊了一惊,“噌”的坐直了身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难道,师叔能看见自己?虽然见到师叔的眼神是像实实在在看到自己的,因为他唇角还带着一缕宠溺的笑味儿。
为什么?明明连三哥也不能看见的失了隐身术的自己。觅月大着胆子伸手五指在元芳的眼前晃了晃,却被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
“唔,师叔,你怎么能看见?我明明是施了隐身术的?”觅月脱口问道,话语中满是不可置疑的震惊和不相信。
元芳笑道:“你不就明明白白的坐在这儿?我怎么会看不见。原来,是施了隐身术,怨不得齐卉薇不能看见你。”
觅月微微的“嗯”了一声,想起了刚才在这儿发生的伤心事,顿时觉得师叔十分的可怜,故而强打起精神笑着道:“师叔,你放心好了,月必定助你了却凡尘俗事的纠缠。”
元芳微微垂着眉眼,喔了一声,笑喟道:“那你想怎么助我?”
觅月想了想,眼咕噜一转,迟疑的问道:“现下,觅月倒是有个好法子,虽然不能彻底解决,但是去能稍稍缓解——就是一醉解千愁,师叔,你说好吗?”
元芳微眯着眼睛,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头,对着太阳穴缓缓的柔了两下,“倒是个好主意,只是现在没有好心思,要是存心找醉,那也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觅月努了努嘴,“师叔,好嘛好嘛,既然我们今天都遇见了烦心的事情,为什么不醉一醉呢,醉过后,我不记得师叔原来在人间还有个青梅竹马,师叔也不记得街上有人将我们认作是断袖好不好?”
觅月央求了一番,元芳渐渐的脸上露出了然的意思来,隔了片刻才道:“也罢,醉一醉也好。”
吩咐了客栈中的小二准备了酒菜,只可惜现在不是下雪的时候,不能红炉煨酒,屋子里也热得很,窗子是明月繁星,偶有几丝清风吹入。
觅月喝了几口,就上脸了,脸上红彤彤的,觉得身上也热乎了起来,含糊不清的抱怨了:“还是山上舒服,虽然不如繁都热闹,倒是我们觑清宗还是挺凉快的。”说着就就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随手解开的了两颗扣子。
这时她见师叔还在继续,手上一刻不停地自斟自饮,就殷勤地将手做小扇子装凑到了元芳的面前,扑哧扑哧的扇了几扇,脸上挂着迷醉的憨笑,“师叔,凉快不?”
元芳恍然似没听见一样,眼神停在觅月的身上,越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在他的身上。
一会儿,觅月就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折了,这么殷勤却没有得到师叔的回应,就颓然的放弃了,想着为什么这么麻烦,为什么不干脆解开师叔的以为来得方便呢。
觅月觉得自己的脑子时候是沉得厉害,晃晃悠悠的沉着桌子站起了身子,伸出一双手对着元芳喃道:“师叔,让月来替你解开衣服。”
觅月后来想想,这一夜确实似改变她一生的一夜,而到底发生了神马,师叔也似乎是讳忌莫深,不肯严明。
但是就是这一句“师叔,让觅月来替你截开衣裳”,必然就那晚上后来一切的导火索了。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某唐第一次入V,这是入V的第一章,意义重大啊,在这边某唐要谢谢继续跟文的菇凉们,么么。这是第一章,接下来还有两章……
49 变狐身 睡师叔
第二日清早。
觅月看着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了半天……
这个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会趴在师叔的身前?师叔……居然衣裳凌乱,胸前袒露出了大片的肌肤,觅月愣了愣,但见师叔的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还留下了两道细红的血痕,觅月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摸一摸,当看见伸出的是一只白色的爪子时更加惊骇不已,身子一歪,竟然是从元芳的胸前滚了下去。慌乱中挣扎着抓扯到了元芳的单衣,这时元芳也悠幽幽的转醒,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微微半眯着的眼睛正盯着觅月的,觅月心中十分的慌乱,急得想要开口询问,可是口中只是呜呜咽咽了一通。
元芳倒像是还没有完全醒透一样,一手支起身体,侧卧着,原本就松散的衣服滑落,更是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如墨般的头发堆在堆在床上,如同绸缎一样。他看着眼前也是微微一愣,将觅月揪着耳朵拎起,打量了一番,居然像是释然的轻松笑道:“原来是你。”
觅月这时疼得打转,一只耳朵被人扯着,但是想着师叔的这样说,肯定是认出了自己,扑腾着自己的双脚,希望师叔能将自己放下来。
元芳缓缓的躺了下来,将觅月复是搁在了自己的胸前,半眯着眼睛瞧着。
觅月看着师叔的笑儿愈加是惊惧,自己的爪子底下就是师叔的肌肤,带着温温的热度,触感细腻,觅月却觉得一刻也是站不住了,颤颤得朝着后面退了数步。
哪知道,正好撞见身后一个软软的东西,觅月扭着自己的脑袋朝后一看,又忍不住那爪子按了按拨了拨。虽然是隔着师叔的裤子,但那东西明显有变大得嫌疑,这个难道就是……师叔的那颗瘤子?
正当觅月感慨终于抓住了机会好一探究竟的时候,就又被又揪着耳朵,往床下一扔,床上的帘子随即落了下来,挡住了床内的情景。
觅月被摔得结实,呜呜了两声,十分的凄惨。怎么前一秒还是好好的,后一秒师叔就能下手这么的狠?
觅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变回了白狐的原身,颤颤的挪到爪子想要去攀上去,就听见帘帐内传来的师叔压着怒意的声音,“不许上来。”
觅月神情甚为无辜。
半响,帘子来掀开,元芳已经是穿戴整齐了下了床,但是那一头的青丝披在身后,看也没看觅月一眼,就伸手去拿了桌子上的簪子将头发束了起来。
觅月跑到元芳的腿边,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紧紧盯着,师叔,快想个法子将我变回去吧。
元芳本来是已经走开了,但还是侧垂下头,声音凉凉道:“你在这边好好反醒,等我回来前,想好自己到底是哪儿错了。”
觅月想用自己的牙去咬师叔的衣角,但是前者已经是身影一动,走了开去,只留下一阵的回旋着的细弱的风。
师叔走了,那她岂不是要被饿上一天?觅月恹恹的想到。
看着被掩上的房门,觅月没法子,只能跳上了师叔的床,蜷缩着身子在那儿半眯着眼睛打着盹儿。虽说她刚出生的那几年也是在凡间的,虽然也是狐狸的身子就觉得很是自然,但是现在,在阿爹度了灵力的原因下,自己已经是勉强拥有了人身,况且靠着这个人身已经是生活了这么许多年,觅月也没有再变成原身的念头。
现在无缘无故一觉醒来就变回了一只白狐,原本就闹心,却原来这幅模样也不讨师叔的喜欢,直接将自己扔了下来。
半醉半醒见依稀记得以前,似乎也有人这样的揪着自己的耳朵悬在半空中,只是时光老去,她怎么也不记得是那个人是谁了,好像是个锦带玉袍的小公子。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红牙板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依依呀呀的开口唱了起来,觅月醒了醒,跳下了床,好容易才折腾上窗户。用爪子扒开了窗户,颤颤的探出了头,原来是一个身子婀娜的少女,一身红妆,站在一楼大堂中现搭起的台子上,口中依依呀呀的唱着。
“只道是那个混账勾搭了落魄的世家小姐,却原来那女子并非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原只是山间的一只餐风露宿的小狐狸,化作了人形想要和公子欢好。”那女子手中的红牙板敲了两敲,口中依依呀呀的唱了几句。
“咦……这些个都是唱透了的故事了,没劲……”,有在喝着早茶的客官不稀罕的说道。
台上的女子,捂着嘴一笑,毫不在意,开口继续说到:“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