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斗士-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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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成色魔,你也别赖我。”大雪和宋春鹏一前一后说道。
小强很听话的闭上了双眼,但泪水依然顺着眼角涌动着。
大雪帮着老二勒紧胳膊抽血,他问道:“我们到达秘鲁后,有没有其他落脚地,把你们几个的打算说出来给我听听。”
老二险些激动地险些把针头给插断,他听出“我们”而不是“你们”,这意义的区别可就大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的反问道:“老大你也不打算回去了!?”看到大雪点头之后,他大笑到:“哈哈。。。我还以为大家要费尽口舌以死相逼才能把你留下呢!”看到大雪侧目,他赶紧回到正题:“我们准备去士兵的地狱也是天堂的刚果,那里有些私人关系可以利用。”
大雪想了想说道:“好!刚果的确是个好地方,就去那里。”他觉得作为战士,生在乱世那是一种幸运,而刚果恰恰非常适合他们,虽然不知道老二所说的私人关系是什么,但是其他国家他也没少去,关系自然也不少,唯独只提出刚果,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等人都到齐了,大雪说道:“我刚才想了想,我决定兵分两路向秘鲁前进。我将留下吸引敌人的注意,你们三人带着小强和和江涛照原计划前进,等到秘鲁之后,先对伤员进行治疗,我们在刚果大使馆门前见面,每天下午三点钟在那接头,直到大家到齐为止。另外你们若先到达,先不要跟任何人联系,做好隐蔽。。。”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大家对这个命令极力反对,他异常绝然的说道:“有意见可以保留,这个命令不容更改,小强需要及时治疗,而你们需要一个尖兵探路,你们五个人同行是最佳搭配。相信我会活着与你们见面,我一个人行动,目标会更小,逃脱自然不是难事,现在你们马上行动,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服从命令。”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兄弟们留下任何余地。
他转身对着赵文斌说道:“希望你逃离此地回国之后,把我今天的话忘掉,把我们的存在也忘掉。”
赵文斌眼睛微红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我保证!”
而其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百味沉杂,他们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枉然,大雪的性格他们谁都清楚,要不然也不会中途去上学了,只要他决定的事,十头牛也甭想拉回来。单凭这一点就让他们服从,还是站不住脚的,关键是这个计划的确能够起到很大效果,他们自认为没有一个人能比老大的实力强,为兄弟死倒是死得其所,但是如果没有起到吸引敌人的作用,那就全完了,白死不说,还间接害了兄弟,这才是他们每个人都不能接受的。
“活着回来!我们等你。”一一和大雪拥抱之后,几人为大雪补充了弹药,三步一回头,依依惜别而去,每个人都露出难看至极的笑容,比哭更让人难受。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此时的心情,此时的感动,此时的不舍化作这么一句话,他们还没走就期盼着大雪能够如约而至。
大雪看着五人消失在丛林之中,依然站立了许久,犹如武昌北山的望夫石,久久的矗立着。当后面循迹追击的敌人,来到此地之时,他们发现了许多向左翼行进的痕迹,于是慌忙追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以一敌万,怡然不惧。
(凌晨照旧一章。这是极为重要的一章,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放在这里,我觉得很多决定都是形势所逼之下,由当事人自己决定最好。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大雪不是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兄弟一起闯世界,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其实形势已经让他别无选择,要么坐吃等死,要么奋力抗争,正如书名那样,他的性格决定了他必须抗争,必须强大起来,守护自己应该守护的东西。希望书友们能够喜欢。同时惴惴求推荐)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十面埋伏-千里走单骑
自从六人兵分两路之后,他对最先循迹而来的一小股敌人进行了一次伏击,目的只是让对方确认他的存在,从而吸引可能堵截在另一路前面的敌人,这次伏击倒在他枪口下的有十几名敌人,他右手持95式突击步枪,左手持缴获的AK,不顾一切的倾泻着子弹,不图杀死多少敌人,他要的是气势,他要一个人打出三个人甚至是五个人的气势。一击之后,在大批敌人到来之前,远遁而去,他留下的空弹匣比五个人消耗的都多。
一次两次故意抛头露面打击敌人,也许敌人还不知道痛,但是三次四次之后呢?敌人确认了他的存在,确切的说是他的小队的存在,因为每一次交锋,敌人都留下十几具尸体,敌人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既然感到痛了,感受到大雪的挑衅,于是他们愤怒,愤怒之后就要发泄,于是他们大规模调动起来。
由于大雪为了以假乱真,则必须假戏真做,他在横向移动一段距离之后,让敌人以为他们只是进行战略迂回,继续朝着边境行去,并且不再改变路线,踏着敌人的尸体,一路行来。
遭遇敌人多的时候,他就地隐身或者惹不起躲到起。遭遇少量敌人,那么化身为丛林鬼魅,夺人性命。偷袭,暗杀,陷阱,肉搏无所不用其极。一旦近距离开战,他不会让任何一个看到他孤身一人的敌人活着,如此不眠不休,厮杀了三天三夜,他发现了前面有大量敌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有寸进了,他看到前面的敌人已经进行地毯式搜索,并且横向的两边都看不到边际,于是他爬下树干,收起望远镜,朝着哥伦比亚金三角地区潜逃而去。
这次是真的逃,他拖上三天,不管怎么算也该够用了,如果兄弟们三天还没有逃出去,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死了。
他又受了伤,大部分都是与海豹突击队员肉搏时留下的。那些讨厌的暗杀者,在他们大口径狙击步枪枪口下,最好还是把距离拉的越近越好,然而通常都是两名队员为一个小组的海豹,也不能免俗,变成五人一组的常规编制,大雪无奈,只能肉搏或用手枪,或者耍赖皮,你追我跑,你跑我追,狙击步枪虽然能穿墙,但是在密林里又能穿几棵树呢?
那支海豹虽然没有全部被杀死,但是相遇的时候,已经被大雪拖了两天半了,即使美方得知只有自己一人,也于事无补。他们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尤其是毫无线索的情况下,秘鲁的边境线还那么长,根本就无从查起,派上几个步兵师也不管用,先不说有没有实力大量调动军队,首先秘鲁都不会乐意。
真正的潜逃,那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再考虑来硬的,而不用故意挑衅,把自己当超人,虚张声势。这就意味着余地就更大了一些,过了一天之后,大雪终于穿越了还没有来得及扎口的包围圈,但是敌人还是发现了他的行踪。
又过了一天,他在一棵树的树冠上睡着了,将近十天的不眠不休,至少一个礼拜的连续作战,连小便都要左顾右盼,万分警惕。一直蹦着的神经,使他走起路来都能睡着,他在树冠上躲着吃一些野战口粮,自带的早已经吃完,正吃的这些他从敌人的尸体上搜出来的。实际上他什么都拿,以战养战。弹药,淡水,食物,急救药品,只要能拿得动的就全要。
他趴在树干上,四肢无力的耷拉着,左手拿着压缩饼干,右手攥着手枪,却是睡死过去了,让人担心他的武器会随时掉下来,担心砸到正在树下宿营的游击队,显然大雪已经睡了很久了,警觉如猫的他,竟然连敌人来了都不知道,还在那耷拉着呼呼大睡,他要是打个呼噜,或者是手里的东西掉了,还在睡梦中的他,必定凶多吉少。树冠上的叶子挡住了游击队的视线,一个人正靠着树喝着水,眼睛看着树冠。
一个在火堆边的队员对他说道:“你听说了吗?我们搜索的这么多天,死了那么多兄弟,原来都是一人所为,我估计那人绝对不是人,是魔鬼,来无影去无踪,杀了人就消失了。”
喝水这个人听到此话,差点把水给喷出来,他笑声道:“别胡说了,那个人只是比较厉害而已,再说在丛林里找一个人,跟大海捞针差不多,你从小就在这长大的不会不知道吧!少传点谣言,小心让人告发你扰乱军心。”
那个搭讪的人无趣的闭上了嘴巴。而喝水的游击队员,把眼神投向了远方,他很好奇,自己搜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真的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他做的那些事的确无法解释,自己的袍泽都是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素质已经极好了,怎么可能一次就被一人杀了十几个。他想不明白,他无法理解。
而大雪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惊醒了,手无意识的抽搐的一下,压缩饼干被捏碎的一些颗粒,已经往下掉了,大雪一瞬间就察觉的周围的状况,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赶紧抬枪瞄准正在说话的两人,而他们说话的声音正好盖住了落地的声音,两人只是想后面看了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也太麻痹大意了,看来我真的累了。大雪在自责的同时也深深的松了口气,他慢慢坐在树干上,通过叶子的缝隙观察起周围的情况,发现敌人人数并不多,只有一个大班11个人,这下彻底放心了。即使被发现了也能除掉他们,没被发现那自己就趁他们睡觉得时候悄然离开。
他把枪放入枪套,拿出针线缝合起身上比较大的创伤。树冠上面和地面上,如同两个世界,人们各忙各的显得相当和谐诡异。游击队员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头上。
大雪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缝合伤口还是让他汗流满面,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地面上出了一个哨兵的之外,都已经入睡,大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蹑手蹑脚从树上下来,趁着哨兵背对他行走之时,未免发出声响,捂嘴的同时刺刀向着敌人的前心扎去,然后轻轻的把尸体靠在树上,扬长而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没办法他就擅长这个,夜晚是属于他的舞台。
这个哨兵并没有马上死去,他看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犹如野人的存在消失在眼前,这个刚才喝水的队员,临死前才发现敌人真的是魔鬼,居然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身后,而自己刚刚转身还不到三秒钟。
而当这些人早上自然醒来,纳闷怎么没叫他们起来放哨,却发现第二班岗早死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前方,眼神中透着不解和恐惧。其他人觉得背脊嗖的一下凉了起来,几人对视一眼,立刻报告了情况,但是却没敢说是晚上执勤的时候被杀死的,他们没法解释,还不如不说。于是这个错误的情报,让大雪暂时逍遥了一段时间。而这队人,自此再也没敢冲在前面,显然是怯了。
随着他距离金三角越来越近,遇到的阻力也越来越小,他这一路上杀的人到底有多少他也不记得。如果按路程算的话,至少一公里杀一个敌人,来来回回几百公里,他已经杀的麻木了。他实在是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疲惫的如同一个年逾古稀之人,相隔上次毙敌已经过去半天,他想睡觉但是却不敢睡,游击队的特种部队出现了,还在后面追杀,他此刻一点都不能放松,但他的确累了。
特种部队把他往沼泽地赶,无奈之下,冒着被泥潭吞噬,瘴气毒死的危险,好在他运气一向不错,太阳没有出现,沼泽里的黑气自然没有释放出来,而泥潭是他耗费了无限心力,凭着记忆才没有误入。但是吸入少量的瘴气,使得他身体更加疲惫,耗费的心力让他更加困倦,他已经到了人类和超人之间的那道坎,那道不可逾越的极限,他在无意识中,如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半天之后,一头栽倒了地上,犹如半片生猪被甩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这个被游击队奉为恶魔,多年之后依然被奉为禁忌的存在,以一己之力就搅得他们天翻地覆的人,此时就如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昏死在地上,也许在梦中他依然在手停心不停的厮杀。
秘鲁境内一处房屋中,五个东方人,五个都在床上躺着的东方人,都闭上了眼睛,再为远方的兄弟祈祷,小强的觉得心很痛,也许是血脉相连之故,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并且愈演愈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当他捂嘴的手松开的时候,他的手掌上一片血迹。
五人的家庭已经得知他们无恙,而大雪的父亲此时已经来到北京,他对面坐着的正是五个人的父亲,他们六人中只有大队长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似的,这也许才叫自信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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