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别想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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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的手帕上顿时染上暗红色的血液,他用干净的边角抹了抹嘴,将手帕移开摊在手心。
那暗色的血液异常冰冷,隔着手帕,他的手掌亦能感觉到那冰凉的温度。他眉心拧起,默然的看着那抹冰冷,缓缓的覆上一层层薄冰,最后凝成冰血块!
他闭上眼,一个疯狂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
银光如裂帛,长舞的水袖碎短,临死的眼中,却没有惊惧和绝望。那早已疯狂的眼中,透出一丝丝讽刺和怜悯,那挥不去的如诅咒般的话在脑海回荡着。
哈哈!——!
历任天残教主,都逃不过这样的下场!
你最终,也和我一样!
门外脚步声传来,他猛然睁开眼,眉间郁结。
他打开窗,将拿手帕的手伸出窗外。手心骤然收紧,用力一握,再缓缓松开,红白相间的如细沙般的尘物从他指缝漏出。掌摊平,风过尘净,半点不留。那条染血结冰的手帕,已不见踪影。
翌日
一顶轿子停在客栈前,俏丽的丫鬟撩开帘子,扶出一位绝色的女子。迎客的小二犹在惊艳中,那女子已由丫鬟搀扶着走进客栈内。
水凝冰有些意外秦如烟的出现,她以为被拒绝的她会怯步不在前进。想来,是她想错了。
“秦姑娘,有事?”
秦如烟站在厢房外,问道,“水姑娘,东方公子在吗?”
“不在”刚刚离开,只能说秦如烟来得却是不恰巧。
秦如烟听到他不在,站在门外看向水凝冰有些踌躇。
水凝冰侧开身,“秦姑娘,有话进来说。”看她的犹豫不定的看着自己,想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了。
秦如烟点点头,随她身后进入屋。
此次出来,秦如烟只带了冬雪,刚坐下,她便对冬雪说道,“冬雪,客栈对面那家的糕点不错,秋实喜欢吃,你去买些回来,一会带给秋实。”
这话明显是为了支开冬雪,冬雪心里明白,却不知道小姐为何,但她作为丫鬟,自然不能多问。她古怪的看了眼水凝冰,然后领命的出去。
没有诸多的客套,也没有拐弯抹角,秦如烟正色问道,“水姑娘,可对东方公子有情?”
水凝冰淡淡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秦如烟又说道,“十年前,你离开了他,而他家破人亡。”
指尖微微一颤,水凝冰目光微冷。
“我曾以为,他在那场大火中,死了。后来……知道他活着。你曾唤他残天,如若我没有猜错,他现在是天残教的教主。”
秦如烟垂下眼帘,幽幽说道,“我听无双哥哥说过,天残教是个肉弱强食的地方。每一任的教主,都会选一个有资质的人接任教主,不论这人是教内教外,都必夺之。东方府会遭此劫难,想来是前任教主看中东方公子的资质,逼迫他入教。东方公子是那般骄傲的人,却在一夕什么也没有了,而在接任教主之位的这些年里,不知受了多少苦。”
“你为何跟我说这些”水凝冰冷声道。
“东方公子对你用情至深,是依靠,是依赖,是依恋。如烟也看得出,姑娘对东方公子,也非无情。如烟希望,姑娘能对他好点,莫要再让他伤心。”
“算是如烟多事也好,如烟要说的就这些。”秦如烟告辞,正待离开,走到门前,她又回身来说道,“还有一事……昨日看东方公子受伤,如烟想起一个传闻,据说,天残教的历任教主都……”
“凝,我回来了。”残天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秦如烟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如烟一惊,止了声。
残天从秦如烟身后走来,经过她身边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他走到水凝冰身旁,“凝,马车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城内不许快马疾行,马车只能幽幽驶向城门。城门口有官兵把守,出入行检。
水凝冰与残天下了马车,等两个守卫行检完放行。两人正准备上马车,只听远处有疾驰而来的快马声,有人喝道,“关城门!不许放行!”
那守城的兵卫见策马行来的官府衙役,眼皮一跳,动作麻利的将城门合了上去。定是有事发生了!
那衙役跳下马,抽出佩刀,竟是向着水凝冰和残天而来。
他们将两人围了起来,扬声道,“尔等杀人犯,还不速速投降!”作者有话要说:……啊……为什么收藏跟花花都越来越少了……难道真是我更新太慢了?
第五十四章 如烟中毒
日正当头,却有乌云催压。
衙役训练有速的将人包围,晃闪的刀尖,城门紧闭,一时水泄不通。
而被包围在中间的两人,却是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倒是驾马的车夫见这阵仗一时傻了眼,手脚发软的掉下了马车,结巴的问,“官、官爷……发生什么事?”
带头的衙役认出,这车夫是租车行的小六,也不为难,直说道,“这没你的事”接着挥手示意,“将毒害秦姑娘的女子抓起来!”
毒害秦姑娘的女子?
水凝冰还未及细细琢磨那话,已有两名衙役向前,朝她伸手捉来。
衙役得举动,无疑是在朝死神招手。地上的光驳晃动,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那欲抓水凝冰的两名衙役还没碰到她,便突然间被人打飞出去,吐血倒地不起。
衙役头头大骇,三步并两步奔至那被打飞的二人身旁。但见那两衙役面色发青,口喷鲜血不止,双目紧闭。他连忙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快!送去医馆!”另外几名衙役连忙找来辆板车,将人抬上去,火速将犹有口气的两人送去医馆。
城门口,如今除了守门兵卫,就剩那个衙役头子赵捕快。他神色一凛,朝残天看去,若他没有猜错,刚才出手的人是他。
身手快如闪电,下手狠历,这白发少年绝不是一般人!就凭他几人,想要从少年手中将人抓下,绝无可能。
这少年眼中不时的阴翳,透出一股江湖之中的腥风血雨,而在他保护之下的女子冰冷淡然,眉宇间透着不可侵犯的气息,这桩案子真的是出自她之手吗?
赵捕快有些头疼,官府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江湖人士出了命案,官府也是不插手管的,交由那些江湖中主持公证的去管理。那今个这桩,该如何是好?还未捉到人,他两个手下已经重伤了。
正当赵捕快头疼之际,却听女子清冷的声音问道,“秦如烟中毒了?”
县衙门的内堂里,县太爷坐上位端着茶杯神色有些不耐,堂下那女子的哭咽声,让他烦躁。但碍于南华山庄的面子,他虽不耐也忍着。
“大人!”师爷去而复返。
县太爷见师爷身后并无他人,浓眉皱了皱。人呢?不是说赵捕快回来了,怎么不见人来,还有那捉拿的犯人呢?
见有人进来,堂下犹在啜泣的女子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师爷,再回头对堂上的县太爷哭诉道,“大人,你可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将那犯人绳之于法!”
“冬雪姑娘,本管一定秉公办理。”县太爷在官场打混多年,也是个人精了。他看师爷一人回来,不见赵捕快,有奇怪也有疑惑,心下当即明白定是出了问题。
师爷走近,弯腰对县太爷小声的附耳说话。县太爷摸胡子的动作停顿住,绿豆大的小眼陡然睁得老大,好似惊诧。不过,这个表情没有维持太久,他敛下眼,手指习惯的摸上自己的胡子,神色凝重。
一边是江湖中狠毒之人,一边是资本雄厚的南华山庄和释家,哪边都是得罪不起的。处理不好,他不仅是在安阳待不下去,命都悬着。江湖事,不如交由这些江湖人自己去处理。如此,谁也不会得罪!
县太爷心思转了转,瞥向犹在啜泣的冬雪,说道,“冬雪姑娘,秦小姐中毒,宁庄主知晓正赶回来,应该也快到了。秦姑娘是庄主的贵客,此事宁庄主定不会让你家小姐受了委屈,赵捕快已将疑犯送至南华山庄。”
南华山庄内
通报的小厮一路跌撞跑来,还差点被门槛绊倒,他吃痛,一边揉着撞得发疼的手臂,身形摇晃的喊道,“秋夫人……”
厅内坐着的荷衫贵妇听声音抬头,明媚的眼帘中犹有泪光,见小厮如此不稳重,不着声色的皱了皱眉。她刚要开口训斥,门外有年老的声音先道,“不成体统!”
秋夫人看去,一位严眉肃目的老妇人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她连忙起身与一旁的丫鬟迎了上去,轻声唤道,“娘”
老夫人不看她,由着身旁黛眉翠柳般的年轻姑娘扶进花厅,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秋夫人跟上,余光快速瞥了一眼老夫人身旁的年轻姑娘,暗有幽怨生。
“秦姑娘现在如何了?”老夫人问道。
她答道,“大夫来过了,说中毒颇深……仍昏迷不醒”说到这,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湿润,断断续续道,“恐怕是……只求找到那犯人,要出解药……”。
老夫人叹了口气,“秦姑娘是释庄主的义妹,释然庄与南华庄向来交好,却是在我南华做客出了事,南华庄责无旁贷。”
“是秋儿不是,秦姐姐远道而来为青儿百日,秋儿该照应秦姐姐,陪同她一起出门。就算姐姐推脱,我也该……都是秋儿考虑不周,让那贼人有机可乘去……”她拿出帕子抹着泪。
老夫人双目如炬,几分沉痛道,“南华庄不是小家小户,虽不比释然庄,这家业也不小。自古来,男主外女主内,远儿在外边打理生意,庄内事物本该交由妻子打理。然远儿如今只你一夫人,就交给你。不说这待客,你与秦姑娘关系也不一般,如此不周全,却是说不过的。如今不单单是让人笑话的事,秦姑娘更是性命堪忧!”
秋夫人低下头去,指尖僵硬,心头好似被一根根芒刺扎进去。妻?她何尝不想成为宁恒远的正妻,华南山庄的庄主夫人。被众人唤作庄主夫人,而不是秋夫人!可即使是她为宁恒远生了儿子女儿,她依然只是个妾,只因她的出身!只因老夫人的不喜!当年若不是她已有身孕,老夫人甚至不会让她进门!
暗恨的余光再次瞥向老夫人身旁那,如水一般柔丽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像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接过丫鬟端来的香茗,低眉顺眼的递到老夫人手中,“姑母莫急,表哥一定会想办法医好秦姑娘的。”年轻女子名叫楼竹儿,是宁家远亲的孩子,双亲早早过世,老夫人念其年幼无人照顾,便接到南华山庄。加上老夫人膝下只得宁恒远这么一个儿子,没有女儿,故对楼竹儿疼爱如女儿般。
而楼竹儿聪敏灵慧,温和孝顺,侍奉老夫人一如亲母,更得老夫人喜爱。老夫人心想若能亲上加亲,更是再好不过,所以一直属意着楼竹儿成为儿媳妇。却不料中途跑出个秋夫人,这也是老夫人一直不喜欢秋夫人的原因之一。
老夫人喝了口茶顺气,听下边有人小声喏喏唤道,“老夫人……”她皱眉看去,是那之前被她训斥过的小厮。
“何事通报?”老夫人看了眼他灰色的衣裳,认出他是守门房的小厮。
门房小厮被老夫人斥责后,就退到一旁,跪缩在地。老夫人与秋夫人在说话时,他不敢插话,只能干着急的等候着。好不容易老夫人问起了,他一口气答道,“衙门的赵捕快来了,还将疑犯带来!”
“什么?!”秋夫人与老夫人同时喊道,眉间满是惊疑。老夫人还不知道这事报了官,但想这官府将人犯带回南华山庄,定有其他原因了。
门房小厮喉头一哽,想起那带头的少年阴冷的眼神,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缓缓说道,“那、那疑犯和赵捕快,直往烟水阁去了!”
这下,两人可不只是惊讶了,老夫人手往桌上用力一拍,猛得站起身来,“这怎么回事!”那烟水阁可不正是宁家安排给秦如烟住的地方,凶犯去那,可不是将人往狼嘴里送!无怪乎老夫人会如此紧张与拔怒。
秋夫人朝身边的丫鬟喊道,“快,调几个功夫好的侍卫来,随我去烟水阁,不能再让这贼人害了秦姐姐!”说罢,就领着贴身丫鬟往外走。
烟水阁一片安静,因为在房中照顾秦如烟的春意和另外两个小丫鬟都被残天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惊恐的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的注意残天的一举一动。
此时,残天正给昏迷不醒的秦如烟号脉,他半侧着头,时不时会在秦如烟身上检查翻动。他依旧是无悲无喜的冷面,不时有阴戾的光在他眼中闪烁,总让人不寒而栗。
赵捕快侯在一旁,将房内的情形看在眼里,他确定了两件事:第一,这白发少年决计是惹不起的人物;第二,下毒的人,也绝不会是水凝冰。
残天号完脉,刚收回手,水凝冰目光不离手中的紫砂茶杯问道,“可有解?”
“是天残教惯用的毒药”残天有些不屑的说道。
赵捕快很是惊诧,怎么会是天残教?!那可是人人避之的魔教啊,秦小姐怎得和魔教有牵扯?等等……赵捕快再次看向少年那一头白发,如果没有记错,他曾听人说过,天残教主代代皆是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