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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玉满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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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来她每样事情都知道嘛!要不怎么会替他带来一把新斧头?

果然是当家的,凡事都是一本清帐,只是这么一点小事,怎么不交给管事或者是其他的下人呢?

进来至今,他似乎也没瞧见什么下人,若是扣掉方才在二千金身旁的那两个面首……这里头总不可能没有打理事务的下人吧?

这座府光是从外围走一圈,就要耗上不少时间,倘若这里头没有什么下人的话,这么大的地方该由谁去照管?总不能要这四千金自己动手吧?

“掌灯时刻我会再过来查看,你别给我偷懒,要不然我会立即把你赶出去。她也不管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迳自撂完狠话便转身就走。“这篮子里的东西,你留着慢慢用。”

他傻傻抬头,才想要问个明白,却发觉她早已走远了。“她怎么能走得这么快,难不成有武功底子?”他喃喃自语。

不想了,管她到底是会飞还是会通地,横竖都不干他的事,先瞧瞧这篮子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要紧。

他一打开篮子,便瞧见一些干净的手巾和药瓶,不由得微挑起眉。

难不成这是要给他抹伤用的?那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直接拿给他、告诉他实情不就得了?

他顿了顿,拖着伤脚又走进柴房里,瞧见放在地上的包袱,他缓缓地打开来,发现里头有两条毛毡,而毛毡里还有一小袋的包子。

这下子,他的眉扬得更高了,更是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不是撂了一堆狠话吗?怎么又自个儿打破了规矩?

难不成先前念给他听的规矩全都是唬人的?但这京城里的人不都说她是个刻薄、没人性到家的女人吗?

她不但给了他午膳,又给了他毛毡,甚至还好心地替他找来一把新斧头,还有药和手巾……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原本以为自己八成免不了她一顿骂或者是说要罚饷银之类的,想不到她没开口骂人也没说要罚饷银,甚至还处处替他着想。

不成!他现下是恁地落魄,她待他这么好,他会很感动的。

他越来越想了解毕府到是怎样的一个家族,而这毕招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至少他现下可以肯定,她的内心里绝对不像是她自个儿嘴里说得那般无情。

君不二颇为感动地拿起已经冷却的包子咬上一口,嚼没两下,眉头突地起,忙不迭将尚未嚼散的包子往外一吐,膛目瞪着手中的包子,再凑近一嗅,这才发现这包子早已经馊了。

“毕招金……”他咬牙切齿地低喊着。

混帐,居然拿馊掉的包子给他果腹,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中秋过后的雪夜出奇的冰寒,蜷曲得像条虫的君不二,很可怜地把颀长的身躯缩了再缩。

呜呜!虽说毕招金是好心地给了他两条毡子,而这两条毡子倒还挺新挺暖的,可就差在大小上的问题;这是不是给娃儿用的毛毡啊?要不怎么他把身子缩成这德行了还盖不住身躯呢?

冷啊,好冷啊!外头还在飘雪……他好可怜,一天的柴劈下来,他腰也酸、背也疼,不见她大小姐再来查看。想当然耳,自然是没着落,他只好瞪着那一袋馊包子,不得不用满眶的泪水“喂食”自个儿闹空城计的肚皮。

这毕招金也未免太不守信了,说要来查看,可以的话顺便赏他一顿温饱,孰知他那么拼命地把工作给做完了,她没有来……

他的脚还在疼哩,冻得连头都开始痛了,倘若不是他习武已久,这环境谁待得下,这待遇又有谁受得了?

他受了伤耶!好歹也要可怜他一下吧?

孰知她大小姐居然全无恻隐之心,甚至还凌虐他

突地门那边有了一点声响,他微微抬眼,原以为是风雪又吹开了破烂的门板,然而却看见有人提着油灯往他的方向走来,那步伐极为轻巧,该是个姑娘家,他才安下心来,不用担心有人要对他下毒手。

“君大哥?”

娇软的嗓音传来,他修然竖起耳朵,却不敢答腔。

哎呀!居然是二千金,半夜三更的,她一个姑娘家到他的地方来,这似乎不太合乎礼教的,不是吗?

别管她,也别出声,让勉感到无趣,应该会立即离开才是。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却错得离谱,她非但没离开,甚至还钻进了他的毛毡里,一双小手围上了他的腰际。

他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将她那双不安分柔荑抓下来。

“原来君大哥醒着呢!”毕来银巧笑道。

君不二跟着于笑两声,尽管脚疼得很,仍旧是忙着坐起身,省得她一个不小心又巴上他的身体;他虽不是柳下惠,可他也不想当登徒子,两全其美之道,就是跟她保持距离。

“二小姐怎么会到柴房来?外头不是冻得很吗?”

他一退后,她便向前,他挪向一边,她便跟着移动,直教他哭笑不得。

说真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知检点的姑娘家。

“君大哥怎么如此见外?你可以唤奴家一声银儿、别二小姐、二小姐的唤个不停,奴家不爱听这个。”她嗔地道,勾魂的水眸直瞅着他。

透过微弱的油灯,他把她这一张倾城美颜看得更加清楚,那勾人的双眸让他急欲逃避地转开视线;孰知他把视线往下一移,却更狼狈地瞧见她那身锦缎大懦衣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更教人蠢蠢欲动,尤其是那呼之欲出的酥胸,更是让他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摆。

瞧也不是、不瞧也不是,实在是好生为难;然而瞧了之后,他的心跳加快,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发烫了。

“小的现在是毕府的下人,唤一声二小姐是天地义,此时此刻这儿实在不是二小姐该出现的地方,还请二小姐回房似免染上风寒。”唯今之计,只好努力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奴家到这儿探看君大哥,就是怕君大哥今儿个太劳累,担忧君人哥的脚伤,再加上今儿个又在外头劈了一整天的柴,怕是要染上风寒了,遂才特地来探看的。”她娇软地道,对于他的抗拒倒也不怎么在意。

“小的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现下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觉得身体有些古怪地发烫,相信只要她快些离开,他的症状便会好些。

“真的?可方才奴家轻触君大哥的身躯时,觉得有些烫手呢!”

说着说着,她的无骨柔荑又再一次欲爬上他的身躯,他连忙再往后退了一些,直到她碰触不及。

“没事的。”他回应得很无奈。

会发烫还不都是因为她,男女授受不亲呀!

老天爷!别再靠近他了,他已经感到周身烫得好似连撩牙都快要长出来了。

“可奴家瞧这毛毡不够大张,能御得了寒吗?”她轻拉着毛毡,微拧起眉。

“能,这暖和得很。”只是短了点……别再同他说话了,他浑身烫得不对劲,甚至连眼前的她看起来都有点糊了。

“那么君大哥的脚……”

毕来银把毛毡一扯,轻巧地往后一抛,屈膝跪在毛毡上朝他移动,毫无顾忌地攀上他的腿,想要查看他的伤口。

“不碍事、不碍事。”

不要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她又恁地百无禁忌……或者说她是蓄意挑诱他。就是嘛!倘若她不是蓄意要挑诱他的话,又何必挑在这当头跑到他这地方来?他可不认为她是担心他到睡不着觉。

“让奴家瞧瞧嘛!”她硬是要拉开他的裤子。。

“不用了、不用了……”都跟她说不用了,她怎么还是王硬上引他总可以说不吧?不是她这个二主子说了便得照办的。

可好了!他愈是不依,她愈是要扯。

毕来银有些气恼,自己出自一片好心来探望他的,孰知他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虽不似大姊那般铁石心肠,但也不是好惹的。

“大小姐有拿药给小的,小的抹上之后好多了。”别再来了!天寒、脚抽痛已经够惨了,她能不能别在这当头闹得他连睡也不成眠?

该不会是她们两姊妹联手要欺负他吧?

“银儿,他都说他已经好多了,你还杵在那儿干啥?”

阴冷的声音传来,即使身后一片漆里!他也猜得出来是什么人;微微回身,果真见着一身胡服的她,他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底更加确定这绝对是她们两个联手欺负他,目的就是要把他给赶出毕府。

唉!让她们两个一搅和,他甚至觉得头有些疼了。

“大姊,君大哥有点发烫。”

毕招金闻言,微挑起眉,眼带轻蔑地睐着他半晌,才开口讥讽道:“那便由着他发烫吧!横竖这会儿冻得很,倘若他的身子发烫,八成也不需要毛毡御寒了,那我倒也省事不少。”

君不二一听,险些潸然落泪,感叹这世间竟真有她这般无血、无泪之徒,没侧隐之心便罢,居然还落井下石。

可恶,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气得他只觉跟前一阵发黑,什么都快要看不清楚了……咦?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儿,这房里不是有一盏二千金带来的油灯吗?怎么他好似连那油灯的火都瞧不见了?

“可是大姊,君大哥他……”毕来银的话未完,便见他直挺挺地往自个儿身上倒下,她伸手一抱,发觉他身上的烫比她先前触及的还要高上许多。

“大姊……”

第四章

“这药方给他服下,不出几帖,保证他药到病除。”

迷迷糊之中,他似乎听见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之下,另一道尖锐的女音不客气地打岔着。

“几帖?那得要花上多少钱啊?”

咦!这声音不是毕招金也不是毕来银,会是谁啊?

“这个嘛……倘若要快好些,一帖要一百文钱,若是要慢好些,一帖三十文钱。”大夫倒也一五一十地回答,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的对话。

“没有再便宜些的了吗?”

哇,有没有搞错?一帖药三十文钱都要喊贵,那干脆别吃。

“老夫好歹也执业多年,人人都知晓老夫绝对是童叟无欺。三十钱一帖的药,只需要吃上个七八帖便可以痊愈,若是姑娘心疼药钱而延误了医治时间,岂不是因小失大?”

说得好,一点都没错,连三十文钱都嫌贵的话,就别费事吃药了。只是……这药是要给谁吃的?该不会是要给他的吧?

君不二在混沌的睡梦中挣扎着要睁开眼,却发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甚至连身体都动弹不得了;不但如此,周身还烧烫得难受,好似身上便有一盆火在烧着;难道他真的染上风寒了?

不会吧?自从他进人轩辕门之后,几乎是不曾生什么病、吃什么药,更别说染上风寒了,怎么今儿个却是这般不济事?

八成是毕府的风水不好,他大概是被冲煞到了。

“好吧!”这女声仿佛下定了决心,“那么便抓个五帖吧!”

什么?才五帖?君不二在心底暗咒了一声:那大夫不都说了,定是要十帖吗?她为何就只要抓个五帖?倘若不是现下身分不允许的话,他宁可回头找师父先把他的病医治好再上毕府。

他甚少生病的,人人都知道一旦病了不医就会酿成大病,身为主子的她们自然得要尽心照顾他才对嘛?

“那么,老夫可不敢保证他服用五帖之后便一定会好。”

“无妨,那是他自个儿的造化,不过,不知道这一百五十文钱,能不能再折一些啊?这价钱……”

嘎?什么叫他自个儿的造化?

说真格的,他今儿个会恁地狼狈,还不都是拜毕府所赐,医好他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她还要讨价还价?

天底下就有这种人!

“姑娘,五帖药—百五十文钱,老夫可没冤你。”

嗯!这大夫似乎也有些不悦……他可以了解他的心情。

“本小姐又没说你冤了我,不过是心疼这一百五十文钱而已。”她的声音听来确实是心疼不已,“罢了,本小姐愿意花一百五十文钱救这个毫无用处之人,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就希望这人醒来之后懂得知思图报。”

有没有搞错?不过是区区一百五十文钱,丘多也只能真个两斗米,怎么搞得好像他欠了她多大的恩情似的?

这可恶的丫头到底是谁?他非得要睁开限的瞧个清楚不可。

他努力睁开限,见着一抹纤细的倩影,但只瞧这玲珑的身躯,还有她微侧的螓首,他便可以断定又是另一位佳人。

难不成她是毕府的三千金,那一个出了名的贪婪姑娘?

看样子外头的传言无一桩是造假的,无论是她们的落雁之姿、羞花之貌,抑或是那教人退避三舍的性子……

他能不能先走一步?省得被人糟蹋。

毕府的千金真是接近不得啊!一个比一个吓人,长得再妖惑众生也没用,那性子有几个人受得了?

怪不得之前听说毕员外在广场上搭楼台抛绣球,都无人敢接近!

夫妻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他可不愿意结亲没两口,他便按捺不住性子打死了甫迎人门的美娇娘。

索性回去同师父求饶算了,这差事是做不得的。

“好了,珍儿,你差婢女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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