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5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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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女孩见自己的眼泪攻势并不奏效,知道王比安爸爸妈妈是打定了主意不领养孩子了,心里别提有多失望,可一时又想不出好主意扭转局面,唯有哭得更大声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这时,封海齐一拍手掌道:“我倒有个主意,干脆这孩子就让咱们家闺女领养吧,照着崖山的规矩,我们家原本就要领养个孩子,我倒蛮喜欢这丫头,就让她去我们家吧。”
王路失笑道:“封诗琪才多大啊,虽说结了婚,可其实自己也是个大孩子呢,她领养这样大的一个女儿,合适吗?”
封海齐笑道:“适合,当然合适,我也早就想尝尝做外公的滋味了。”
王路拍手笑道:“那这事就这样定了,要不是如今物资紧缺,一定要到你老封家里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圆脸小女孩见三言两语之间,自己的命运说被这样决定了下来,知道大势已去,哭得越发大声,只不过,这一次却是真的伤心了,手死死拉着王比安不肯放。
陈薇见小女孩对王比安这样死心塌地,倒也有几分感动,她揉着孩子的头道:“乖,不哭啊,封伯伯——啊,不对,是封外公,他是我们一家的好朋友,住的离我们也很近,你要是喜欢和王比安一起玩,走几步就可以到我们家里来了。封外公家里的封诗琪和关新就是要领养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两个可是大大的好人,要不信,你问王比安。”
王比安早就松了口气,这个缠人的圆脸女孩一直磨着自己要当自己的妹妹,都快被她烦死了,眼见着终于可以解套,忙在旁边敲边鼓道:“对、对、对,封诗琪阿姨和关新叔叔都很酷的,你要是想玩电脑游戏他们也不会来烦你,碰到大BOSS还会帮你通关呢。”
圆脸小女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啊,人家才不想玩电脑游戏呢,那是男生才玩的弱智玩具,人家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但她也知道,事已致此,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她悄悄盯了淡然站在旁边的陈琼一眼——真不公平,她不就因为比自己早一步到崖山,才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嘛。
圆脸小女孩在心里使劲安慰自己:好吧,只要能留在王比安身边,那就是安全的。看那个叫封海齐的爷爷的样子,倒是个大好人,和王比安爸爸妈妈关系也不错,自己已经失去一次机会了,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圆脸小女孩依依不舍地放开王比安的手,拖着脚步走到封海齐面前道:“封外公好。”
封海齐笑得脸上的皱纹象开了花一样,拉着圆脸小女孩的手道:“好好好,乖外孙女,走,回外公家好好洗个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圆脸小女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从今儿起,我也改姓封了,外公你新给我取个名字吧。”
封海齐挠着头道:“唉哟,我老头子对取名可不在行,闺女诗琪的名字还是她妈取的呢,可惜老婆子走得早,要不见到你这样的好外孙女,非乐坏不可,干脆等我们回了家,让你诗琪妈妈和关新爸爸给取个新名字。”
领养圆脸小女孩只是场突发的插曲,王路送走了众人后,这才和陈薇、谢玲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王路一落坐,陈薇和谢玲就张罗着给他换药,今天这一通折腾,伤口处又渗出了不少血。
第六百二十六章 绝不允许另立中央
陈薇边给王路上药,边埋怨道:“真不知道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发的是什么无名火,张丽梅被你当头一呛,在外面边走边哭,不是我硬生生将她拉回来,被大伙儿见到,可成什么样子?”
王路苦笑着道:“你不懂的。”
陈薇叹了口气:“我有什么不懂,不就是因为各部门负责人想改一下当初你亲手推出的供给制,把你给惹火了,认为是触犯了你的威信,这才发作的吗?”
王路诧异地看了陈薇一眼:“你是这样认为的?”他扭头问谢玲:“谢玲,你的想法和你姐也一样吗?”
谢玲迟疑了一下道:“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过,大伙儿有的话并不是没道理,咱们崖山有的人的确过日子太舒服了点,有时间有闲心嚼舌头,却不想着将工作干好。”
王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沉思了半晌道:“有些话,我也就是当着你们两人才说道说道,出了这个门,就当我没说过。”
王路组织了一下思路道:“我1993年参加工作,好歹在公家单位干了20年,这大锅饭平均主义有多糟糕,难道还要外人来对我说吗?”
“我为什么要死死咬住供给制不松口,就是为了不放权。”
“你们肯定觉得奇怪,供给制和放不放权又有什么关系?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最关健的一条,那就是搞绩效考核其实就是对各部门放权,让各部门负责人面对基层群众时手里有更多的管治权利,这对我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我可以容忍大锅饭效率的低下,但我绝不容忍自己手里的权利被一点点剥夺。”
“谢玲你还年轻,陈薇你却是单位里的老员工,我记得生化末世暴发前,你们教育部门刚响应国家的精神,实施了绩效工资制度,你倒说给谢玲听听,这绩效工资改革本质又是怎么回事?”
陈薇有点不解,怎么好好地说着崖山供给制的事,突然说到末世前的工资改革了?但她看王路神色认真,想了想道:“那年我们学校实施新的工资改革,一开始大家都很高兴,因为从中央给的精神来看,教师的工资将大幅度增长,少说也是原本的一倍。可是当学校里面具体开始改革时,校领导却关起门来几个人自己订方案,瞒着大伙儿不丝风儿也不透露。等到正式工资方案在职工代表大会上公布后,所有的一线教师都傻眼了。因为在方案里,校领导给自己为首的领导层以各种名义加了大笔工资,然后是行政和后勤人员,真正在一线最辛苦的教师,增加的工资屈指可数。这方案一出炉,自然不可能得到职工代表大会的通过,只是领导自然有领导的办法,他们将每个教师私下叫到办公室,面对多个领导的威逼利诱,孤身一个的教师哪里顶得住?尤其是年青教师,稍微被领导说几句重话就软了,于是一个个背着大家签了字,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到最后,就是最顽固的老教师也在调职、去农村支教等威胁下屈服了。所以一场工资改革,油水全让领导层吞没了,一线教师只能喝汤。我们都说国家好好的政策,全被基层的歪嘴和尚念歪了,可惜财政拿出了那么多钱出来,最后只是肥了少数人。”
谢玲一拍巴掌:“唉呀,姐这样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当时网络上是有不少类似的新闻,有学校教师集体罢课的,也有校长将不肯签字的教师关在屋子里结果饿晕的。”
王路对谢玲道:“你从这工资改革中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
谢玲很干脆地道:“当官的不要脸,有好处就拿大头。”
王路失笑地摇一摇头:“谢玲啊,你还是涉世未深,看事情只看表面啊。你看这工资改革,原本恩出之于上,是国家、地方财政拿钱出来给广大教师好处,校领导们连根毛都没出,可具体到基层各校,领导层就可以借绩效考核的办法,随意瓜分国家给的这块肥肉。而瓜分的标准,就是谁听我的话,谁是我的人,我给的好处就多,谁不听我的话,就卡他的脖子,反正规则的制定就是他们几个人嘴巴歪一歪的事情,普通群众只能任他们鱼肉。于是为了一点工资增长,一线教师不得不违心向领导拍马送礼表忠心,一个个围绕着领导的小集团、小核心,就这样形成了。”
王路叹了一口气道:“你陈薇姐教育部门是这样,我原来所在的工作单位也同样如此,每次新领导层上台,必要改革,所谓改革就是分蛋糕,其实蛋糕就这样大,你分多了我就肯定分少了,分到最后,总是和领导近乎的人或小集团拿得最多。自然,他们对领导也很忠心,只要有事,肯定摇旗鼓噪,甘当马前卒和看家柴犬。”
谢玲越听眼睛越亮,突然一拍手道:“我知道了,哥你担心的是,咱们崖山各部门借着绩效工资的由头,在下面拉帮结派。”
王路点着谢玲笑道:“你可总算开窍了。当然,我不能说现在各部门的负责人就想着‘另立中央’,搞山头主义,不过,我必须防患于未然。”
“我管理崖山,毕竟不可能面面俱到,事实上我如今也是完全放权。如果一实施绩效工资,看起来崖山的工作效率会大大提高,可具体的管理方案肯定是掌握在部门负责人手里,为了让自己分到更大的蛋糕,肯定会有人向各位部长们巴结讨好,表表忠心那更是必然。我虽然不愿意用最大的恶意来提防别人,但有许多事情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今后崖山的规模会越来大,部门机构也越来越多,各处的负责人只要在手里掌控着‘分蛋糕’这一关健权利,他们就能逐渐拉起自己的人马,搞小集团,小团伙。”
“嘿嘿,真是打的好算盘啊。这些物资,实质全是我王路分派下去的,可到了他们手里只不过转了道手,基层的群众们就不得不对他们感恩戴德,而更荒唐的是,他们获得的利益甚至比我还要大。陈薇,你倒是说,那些落了好处的马屁精,他们是感谢中央财政呢,还是感谢校领导啊?”
陈薇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感谢校领导,简直是恨不得当亲爹亲妈孝敬呢。”
王路对谢玲道:“瞧见了没?多简单啊,如果在崖山搞绩效工资定额考核那一套,我手里原本就不多的权利立刻就会碎片化,被他们轻易就偷天换日了。”
谢玲皱着眉苦思了好一会儿:“但问题是这样一来,工作效率就大成问题了啊,哥,你也看见了,今天基地来的人工作那可真叫井井有条,和他们一比,我们崖山人员的纪律性和专业素质可真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王路双手一摊:“我需要效率有什么用?我根本就不需要效率!”
谢玲还以为王路又要说什么机械代替人工效率本就很高的混话,却听到王路道:“我现在需要的是民心,是需要凡听到我名字的角落,人人都夸王路是个大好人,只有这样,才能在我变成智尸后,掩盖我的异样。如果我想成为一个强者,一个在这乱世争霸的人,那我就要做很多很多遭人怨恨的事,届时崖山里仇恨和厌恶我私下里想反对我的人不知有多少,稍有马脚就会被他们捉住把柄。我为什么要做这样愚蠢的事?如今这种种恶事自有基地的老大替我挡在前面,而我只要传出好名声,尽量吸纳更多的人来投靠崖山就够了。我反复向你们提醒,人力,只有充足的人力才是末世立足的根本!”
谢玲嘀咕道:“如果自身不够强大,再多的人力也是鱼腩。”
王路摇了摇头:“你啊,真正是想不明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变异后没有成为智尸,而是丧尸怎么办?智尸还能勉强蒙混过关,丧尸是无论如何要漏了真相的!我只希望,我不在你身边时,我留下的那么一点好名声,能多少让你姐、王比安、陈琼以及你,能在崖山混口饭吃。”
他长叹了口气:“陈薇,谢玲,你们两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你们的为人性情我也都了解,如果我身后,留下的崖山是个有着强大的力量的团伙,你们两个无论如何是掌控不住的,而王比安又太小,无论是你们还是他继承我的事业,那就是小儿持金在大街上走过,无数的强横者都会想要你们的命。”
陈薇一惊:“不会的,有老封和周春雨呢。”
王路古怪的一笑:“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凭什么一定要屈居人下?”
陈薇还是一个劲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王路,人心不会像你想得那样不堪!”
王路知道,陈薇这话其实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与其说是在和自己争辩,不如说是自我催眠。他看向谢玲,谢玲脸上的神情颇为僵硬,王路知道,虽然谢玲现在内心还在挣扎,但她早晚会承认,自己刚才的话,都是对的。
王路摆了摆手:“这事儿不要再提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到这儿,他也禁不住有些牢骚:“你说这人生在世,哪里能样样看得明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样样事先预料到,数十年前就能布下先手的,也只有穿越小说里的金手指大牛才能做的,只要大嚷一声历史的惯性,一边自己把历史改得面目全非,一边那些历史人物却依然瞎眼老鼠一样照着历史课本里划的道道往前冲,一头撞进穿越者为他们布下的坑里。做得出那样丰功伟绩的,是神——不,那是神经病!”
“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远大的目光,下个象棋咧,不要说推测出两步三步之后的棋局,就连鼻子底下自己的车要被对方的拐子马吃了都看不出来呢。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一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