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夫君-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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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书宁终于停止挣扎,她发现他正在发着抖。这……代表什么?
他真的关心她,真的爱她?她真的吓坏他了?她是不是真的误会他了?是不是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冷静下来的她,头脑渐渐的清楚了,虽然第一次谈爱情,但她可看过太多的电视小说。爱,最需要的不就是信任吗?而且她不是常听人说,偷听通常是听不到好话的。
她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透过“他”找回了他,她好爱他呀!所以一听到他的欺骗才会如此激动、生气。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呀!
“你打算就这么抱着我,不解释了吗?”恢复了原本的性情,她戏谑地问。
“你……愿意听了?”他惊喜地抬起头来。
“嗯!我想听听看你有什么话说。”
“上楼去,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来到他的住所,耿宗儒没急着解释,悠闲的煮了两杯咖啡,送一杯到她面前。
“一颗糖一匙奶精,口味没变吧!他知道她喝咖啡的习惯,自动地帮她调味。
“嗯!谢谢。”
吸了口咖啡,耿宗儒才缓缓开口,“我的父亲和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两三岁吧,他们就离婚了。于是我便跟着我父亲四处旅行,全世界到处都跑遍了。也是从那时候,我就不曾再和我母亲见过面、通过消息,对她也没有丝毫印象。直到我十八岁,父亲在一次探险时不慎跌落山谷,临终前告诉我母亲的事,要我来T省找她。
“于是我就回到T省来,等找到她时,才发现她已经再婚,有个幸福的家庭,因此我不想介人,所以我又离开了,婉拒了与她同住的提议,自己一个人生活。”
“其实一开始,陶伯伯就知道了我的存在,也受母亲之托一直在找我,但因为我和父亲一直四处旅行,没有固定的落脚处,所以他一直没有找到我。直到回T省后,陶伯伯又三番两次劝我一起回去,但我还是拒绝了,也许是因为嫉妒你们父女吧!
耿宗儒顿了顿才又继续说:“在我当时十八岁年轻的心里,初逢丧父之痛,回到故乡,又发觉从未谋面的母亲正幸福地爱着其他人,我那时想,她甚至没有一时半刻爱过我这个亲生儿子,所以我嫉妒你们父女,认为是你们抢走了我的母亲。所以陶伯伯再三的游说,我一概拒绝。”
“然后我用父亲的遗产开始正常的课业,你一定无法想象我十八岁前从没坐过一天的教室吧!我都是自修,父亲亲自教导我,然后参加检定考,当时,我早有大学文凭了。我继续读书,并不只是为了文凭或一技之长,而是为了体验正常生活。就这样,直到我二十四岁,也就是六年前,陶伯伯过世后,母亲带了封陶伯伯的信来找我。”
“信上对我说明他为何会将公司留给母亲管理。因为我们都知道,妈妈她是个电脑商业白痴。陶伯伯说,希望我能到公司辅佐妈妈,别让”陶氏“毁在他这一代。”
听到这儿,陶书宁的眼眸亮了起来,耿宗儒点点头后又说:“其实那之前的两三年,我对你们父女已没有怨怪了,尤其陶伯伯不定时地探访我,我早已接受了他。反倒是我自己的母亲没有来找过我,一次也没有。”
“所以看了陶伯伯的信后,我答应他的要求,进”陶氏“担任董事长特别助理,这个职位也是他生前就安排好的,他似乎料定我一定会答应似的。但,问题又来了,我的身分呢?是做个纯主雇的陌生人?还是可以公开我和她的母子关系?
“母亲作了选择。她说,你是个敏感且易受伤的女孩,才刚遭丧父之痛,如果这时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的亲生儿子又出现的话,你一定会认她也不想要你,毕竟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一定会选择我。她怕你有这种想法,所以执意不肯认我这个儿子。”
“这就是隐瞒你的原因,其实你不该生气的,该有情绪反应的应该是我,你不认为吗?”他调侃她。
“那么妈咪说一切都是为”陶氏“又怎么说?你们不是为了得到”陶氏“才隐瞒我的吗?”陶书宁不甘的反驳。
“这就是看你如何解释这句话了。我们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为了‘陶氏’,为了让它继续生存下去,甚至更好,才不负陶伯伯所托啊!也才能在你满二十五岁时,交一个状况良好的‘陶氏’给你啊!”他笑说。
“给我?”
“咦?难不成在宣读遗嘱时你没注意听吗?妈妈只是暂时监管‘陶氏’,在你满二十五岁的时候,再将董事长的位子交给你。”
“啊?”想到那时的情形,她做董事长?那不就要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让她一个头两个大且昏昏欲睡的公文卷宗?还有开不完的会议,做不完的决策,天!好可怕啊!“我不要!”她几乎是尖叫出声的。
“啥?不要?”耿宗儒像是看透了她似的,其实早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因为她虽是电脑天才,却是个商业白痴,让她坐在电脑前三天三夜她也乐此不疲,要让她能坐办公室看上三分钟的公文,那就算奇迹了。不过她还是略胜母亲一筹吧!
“我才不要接任董事长的职务。”
“那可能由不得你。”
“可我对公司的业务是七窍通了六窍呀!”她自嘲着。
“妈妈她也是一窍不通啊!不然陶伯伯为什么要请我这个董事长特别助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可以继续做特别助理,而我就学学妈咪,做个现成的清闲董事长。”
“是啊!短时间是可以没错。”耿宗儒一步步地将她引进他所设计的陷井里。
“为什么?”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你的特别助理,我也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毕竟,”陶氏“并没有让我留下来的理由啊!”
“难道你想要”陶氏“?”
“如果我真要”陶氏“,这六年来我早将”陶氏“改朝换代了,你该知道那对我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他在心里叹着气。这个小傻瓜,还不开窍。
“那……”陶书宁沉思着。他说的没错,他若真想要“陶氏”,这六年来了有很多机会改朝换代。就算不想做得那么明显,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将“陶氏”掏空。但他并没有,这六年来反而将“陶氏”经营得有声有色,更胜过父亲在世的时候。
那到底要如何才能留住他?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陶氏”卖命呢?
啊!有了!
她笑开了嘴,反正他爱她,她也爱他,这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那你娶我好了。”陶书宁笑道。
宾果!她终于掉进陷井里了。耿宗儒在心底欢呼着,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来。
“你现在是向我求婚吗?”他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
陶书宁终于红了脸,羞恼交加地斥道:“怎么?你不答应?”
“不!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能得到你的求婚,是我的荣幸。”
“哼!这还差不多!”
他终于忍不住地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他要快些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
他印上她的唇,深深地吸吮着她嘴里甘甜的蜜汁。
嗯!或许晚点再告诉母亲吧……
第10章
“叮咚!叮咚!”
盂堂轩位于光明山的别墅里,夫妻俩和三个小孩正各自收拾行李,准备度蜜月去。
因为孟堂轩忙着转交“飞达”的职权和搬来别墅居住,导致结婚后的蜜月之旅延后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决定在明天起程了。
他们打算先下南部做一次乡土之旅,让孩子们体验一下乡村原始生活,免得他们成为城市土包子,只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走路。一个礼拜后,再到欧州雨如向往已久的梦土,作为期一个月的旅行。
门铃响起,吴妈赶去开门,带着客人到客厅,奉茶后,才到主卧室去。
“先生、太太,苏先生来访,正在客厅。”
结婚后,君慈认了苏靖做哥哥后,他们也应他的要求,改口叫他的真名苏靖。
孟堂轩要吴妈帮雨如收拾行李,自己到客厅去见客。
“嗨!苏靖,还让你跑一趟,没打扰你吧!”
“没有事,我很乐意的。”
“本来我是打算带他们三个一起去,可君慈说学校要做升学检定测验,她不想在这时候请假,所以只好将她麻烦你,在未来一个多月好好的关照她。”
“没问题的,我说过我很乐意的。她呢?”苏靖看了看四周问。
“正准备行李呢!”
“也不用带太多东西,到我那儿后,需要什么我会买给她,以后她到我那儿,就不必再带任何东西了,我会准备好的。”
“谢了,我会带礼物回来的。”
“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葛敬之预定后天凌晨处决!”
孟堂轩讶异地睁大眼,“那么快?”
“”夜鹰“办事,可没有那些官僚作风,也不允许那些官僚坏事。咱们冒着生命危险在前头抓人,他们在后头收钱放人,”夜鹰“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当然会运用一切权势打压,速战速决,反正已罪证确凿,没有将他就地正法,已算是给司法很大的面子了。”此时的苏靖又化身为“龙”,展现出他很少在这家人中显露出的冷酷……
深沉地看着他良久,孟堂轩才缓缓道:“君慈大概没见过你这一面吧!”因为就连他和君慈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生死攸关的场合,他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苏靖脸上冷酷的气质立刻收敛无形,快得令孟堂轩叹为观止。“我不会让她看见这一面的。”‘
“希望如此!”孟堂轩算是警告地说,毕竟,君慈可是他们的宝贝,他不希望她和那个黑暗世界扯上关系。
“你坐一会儿,我去催催君慈,让她动作快些。”
孟堂轩都还没站起来,君慈就像只蝴蝶飞进客厅里。
“靖哥哥!”她高兴地大喊,“姑姑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呢!”君慈直接冲进他怀里,兴奋地抱住他。
苏靖也高兴地拥紧她,然后将她高高地举起。
“哇!我的小君慈打扮得好漂亮,靖哥哥给你一百分。”他赞美着。
笑看这一大一小,年龄差了十五岁的“兄妹”,孟堂轩无奈地摇摇头,将客厅让给他们。
前几天君慈就已经将她的决定告诉他和雨如,虽然他们早有预感,但仍是非常惊讶。君慈甚至列出计划表,她告诉他们,在她满十八岁之前,她不会告诉苏靖实情,她会利用这七年的时间,让自己成为一个最适合苏靖的新娘,努力学习各种课程,让苏靖在这七年内习惯她,进而不能没有她,并预定在二十岁前嫁给苏靖。请他们放心。
他们该如何反应?除了预祝她成功外,其他的言语似乎都显得多余了。只能希望苏靖不介意有个娃娃新娘,并且有勇气接受了。
“靖哥哥!我只有今天漂亮,过去都不漂亮吗?”君慈坐上他的腿,娇俏地问。
“哟!小君慈什么时候学会挑靖哥哥的语病?愈来愈皮了喔!”他捏捏她秀气俏挺的鼻子,宠爱的说。
“说嘛!我以前漂不漂亮!”她撒娇着。
“漂亮!我的小君慈当然漂亮喽!”
“我告诉你喔!靖哥哥,我以后会更漂亮。”她自信地说着,像是给他的保证。
“靖哥哥就拭目以待了,等小君慈变成一个大美人。”他笑着,觉得自己很久没这么快乐过。君慈果真是他生命中的太阳。
“好了。去和姑姑、姑丈、弟弟们说再见,准备回我们家了!”
君慈高兴地跳下她的专用位子,去和姑姑他们说再见。
嘻……她喜欢靖哥哥说的“我们家”。
孟堂轩携同爱妻雨如和兴奋不已的君修。君贤,踏上了期待已久的蜜月之旅。
一行人才刚来到车库前,却赫然发现早一步来奇。сom书检查车子的陈伯卧倒在车子旁边。他们马上围了过去。孟堂轩小心翼翼地扶起陈伯,仔细地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除了后脑肿了一个大包,似乎没什么大伤。
陈伯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少爷……”他无力地叫了一声。
孟堂轩扶他到车上去,准备送他上医院。
“陈伯,发生什么事?”雨如在车子上路后才转身问陈伯。
“有两个人潜进来打算偷车,被我撞见,其中一个就从后面把我打晕了。”
“最近的偷车贼真是愈来愈大胆,不仅光天化日下偷车,现在竟然潜进人家家里偷。”雨如生气地说。
孟堂轩不语,只是微皱着眉,感觉有点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送陈伯上医院后,孟堂轩便通知陈嫂前来。陈伯一直保证自己没事,催他们赶快去玩,但他们仍等陈嫂来了以后才出发。
沿路君修、君贤欢乐的笑声冲散了些许的沉重感,直到孟堂轩的大哥大响起。
“喂,孟堂轩!”他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堂轩!我是苏靖!”
听出苏靖语气里的不对劲,他沉声问:“有事吗?”
“一个坏消息。葛敬之在押解途中逃走了。”
“什么?怎么发生的?”
“有内应吧!我早说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