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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债慢慢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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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齐白厂先生?”

婕雍也知道以徇不懂,她亦懒得解释,只替两个男人介绍:“骆以徇,左隽擎。”

以徇伸出手去,重重握了一下隽擎,钜细靡遗地在他身上扫射了一番,似乎想占出这家伙有多少能耐。

“你们刚认识的吧?我不记得你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我交个朋友也要经过你过滤吗?”婕雍口气中已经蕴含了风暴的意味。

以徇转身向婕雍,不赞同地道:“至少,不必为了气我就找个男房客进来住。”

婕雍下巴一昂,“不管是不是为了要气你,这是我的房子,我要找什么样的房客是我的事。”

以徇素日一向很宠婕雍,她做什么他都纵容,但这回可真是太不像话了,教他如何忍受?他训斥出声:“你们这样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婕雍冷哼:“你不也跟个女人住在一起?”

以徇忍耐着不发脾气,“那不一样,她是我太太。”

婕雍斜着眼看他,扬扬眉,“你的意思是,如果左隽擎是我老公,那就无所谓喽?”

以徇只觉浑身热气都往头上冲,怒不可遏!但他太了解婕雍的她脾气,跟她硬碰硬只会弄得下场更糟,他之所以能收服骄傲的婕雍,让她甘心做他的外婆,一向只因为一个字:软。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再度开口,他已经可以温言软语:“雍雍,我不跟你斗嘴。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所以想法子气我。我说过的,只要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要我怎样都行,上次的事是我错,我会尽一切可能弥补你。”

婕雍哼了一声。

以徇走向婕雍,轻轻揽了揽她,又哄又宠地,完全不当旁边的隽擎是个人。

“雍雍,我们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凡事讲个情分,这次饶了我吧?嗯?”

婕雍推开以徇,没让他揽到,但看得出来,她已经软化了些。

“我想想。”

“别想了。”以徇的语气与其说是讨好,倒不如说是在求婕雍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婕雍也并非真的想把事闹大,最后落个分手下场。她只不过是想气气他,报复一下罢了,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差不多也已经达到,她倒也不介意在这时找台阶下。

“保证下次不再犯?”她又重复了一次。

“保证。”以徇连忙举手发誓。

婕雍没说话,只是眼波往他那一扫,嗔怪中却带着几分妍媚,真是足以把以徇的心魂都给勾走,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危机解除了。

他笑着去拥她,这回婕雍没逃开,只是又嗔了他两眼。以徇满足一笑,转头看见一边看戏的隽擎,耿耿于怀地对婕雍说:“这位叫什么的先生,可以请他搬走了吧?”

婕雍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从头到尾像在看好戏的隽擎,又移回视线面对以徇,“怪了,干他什么事?”

以徇拧眉,“你不是利用他来气我吗?这下我们说和了,他也没有用处了,难道还继续让他跟你住在一起?”

“你搞错了吧?”婕雍一下子推开以徇,怀疑他在乎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有没有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不管我有没有利用他来气你,他现在是我的房客,我绝对没有赶他走的道理。”

以徇的眉锁成了一直线,“雍雍,我们不是讲好了,不吵架了?你干嘛对这事这么固执?”

婕雍斥:“吵架归吵架,房客归房客,这是两回事。”

以徇憋着气,“你一定要跟他一起住下去?”

婕雍耸耸肩。“唔。”

“雍雍,你实在太胡闹了。”以徇这下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你这么做,把我摆在哪里?我怎么能忍受我的女朋友跟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老问题又绕了个圈子,重新回来了。“我就得忍受我男朋友跟另外一个女人住,你为什么不行?”

以徇难以忍受地叱:“这是两码子事,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婕雍的火气霎时冲上最高点,她冷冷地道:“我明白得很。你有某部分的生活是我永远也无法干预的,那么有关我的某些决定,也请你尊重,这样的要求难道不公平?”

去他的狗屁公平!以徇只觉得今天的婕雍实在太不可爱、太不能原谅了!他甚至觉得,都是自己把她给宠坏了,她才这么放肆任性。

以徇的口气变得严厉:“雍雍,我从来不晓得你是这么孩子气、这么不懂事!”

说她不懂事?!眯起双眼,婕雍的眸子冷凝得骇人,这下别指望她再留什么余地了。

她陡地走向大门,把门拉开,“你出去。”

“雍雍……”以徇似乎没料到婕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你出去,”婕雍冷冷地道,顺便把那束花扔还给他。“花带走,我不要。”

“雍……”他被动地接过花。

“出去啊!”婕雍不留情地把话往他脸上丢。

以徇心中火气一冲,男性的自尊从心底浮了上来,不管怎样,婕雍都不该这么残酷地对他说话,更别提在外人面前。

他的脸凝着寒冰,走了出去。

婕雍重重一推,门在以徇身后惊天动地地关上,婕雍气极了,回来坐倒在沙发里,不只生气,还觉得委屈,眼泪一下子管不住,簌簌流了满脸。

身边出现一只手,手里还有一张面纸,婕雍抬头,泪眼中看见隽擎,她默默取走面纸,薄薄的一张纸片止奇+shu网收集整理不住她所有的泪,于是她从他手里再接过一张,再一张,再一张……

她等着隽擎问她事情的始末,但她身边的人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替她拿面纸,似乎想让她哭个够。

哭到某个程度,自然会想倾吐吧?只不过婕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们男人,都是混蛋!”

怎么连他也给骂进去了?隽擎反驳:“你们女人才麻烦吧?”

“谁说男人不麻烦?”婕雍抹抹眼泪,发泄脾气似的:“骆以徇就麻烦得要命!”

“他有老婆了,当然麻烦。”隽擎小小声地说。

婕雍大大声地斥:“我又不是故意要找个结过婚的!”

隽擎想了一下,“你很爱他?”

婕雍做了个满古怪的表情。“爱吧。”

“如果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隽擎小心地说:“难道就找不到别人,非他不可?”

“你当男朋友这么好找啊!”婕雍回得理直气壮。

“也对,这种东西百货公司又没卖。”隽擎幽了自己一默。“不过以你这么好的条件,不用去找也有人送上门才对。”

婕雍瞟了他一眼。“我的男朋友要有学识、事业、地位、财富,尤其是事业,你说这种男人好找吗?”

“不好找。”隽擎失笑,“你这不是在找男朋友,是在找十大杰出青年。”

“我要个杰出青年有什么不对?”婕雍的嗓门又大起来了:“我自己这么上进,又有事业心,我要个没事业的男人干什么用?!”

隽擎躺进沙发里,隔着距离打量她,“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些条件?事业、财富、地位?”

婕雍下巴好强地抬了抬,“我要让别人看得起我。”

他笑,“没人看不起你啊。”

“谁说的!”她一口咬定,“等着看我好戏、下场的人,多着呢!”

他不仅嘴在笑,连眼睛都笑了。

“你哪来这么多观众?”

婕雍略略烦躁地瞪他一眼,“哎,你不知道啦。”

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是因为刚才才哭过?还是隽擎是个倾吐的好对像?婕雍一向很少向人诉说自己,但她现在幽然开口了——

“我家是个大家族,偏偏阴盛阳衰,一大堆堂姊堂妹,都没半个男的,我家也是。我妈生了我姊、我,才终于生了我弟。我们全家族都捧他捧得什么似的;那也就算了,他是金童嘛,可是连我爸妈都不公平起来,从小到大,我跟我姊要什么没什么,而我弟,什么都有。”

谈起这些,婕雍脸上的神情明显地十分不平衡。

“我从小就不服气,所以我努力念书,考试都第一名,但还是没用,我考试拿第一还不如我弟画画拿个佳作。我姊啊,又不争气,一毕业就嫁人了,”说起她姊,她既是惋惜又是不屑。

“我姊夫,一个公务员而已,没什么好让人看得起的。所以我下定决心,不只是我的事业、我的婚姻,样样都要比别人强,给我家人瞧瞧,不是只有儿子才有用,女儿更争气!”

“争气争气,”隽擎调侃:“果然争得你满肚子都是气。”

“我努力难道不对吗?”婕雍一脸坚决,“我积极充实自己,不只是学业、工作,我甚至琴棋书画均通,这有什么不好!?”

“琴棋书画均通,”他做了个惊艳的表情,“哗,你想去当妓女吗?”

婕雍眼眸扬起,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跟你说了!”

隽擎自悔失言,本来都已经让婕雍不哭不生气了,两人还稍稍有那么点祥和的气氛,可当下又要毁了,还不知会不会有一颗原子弹炸下来……

他立刻讨好似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口气,把话题转回去:“好嘛好嘛,继续说啦。这么讲起来,你喜欢骆以徇,就光只为了他的事业、财富、地位?”

“他也是个博学的人,”婕雍像是在替以徇辩,也替自己辩:“我喜欢有知识的男人。”

他有趣地看着婕雍,“何以见得他有知识?”

“他看的书多。”婕雍找了个例子,“哎,他公司旁边就是家大书店,那简直是他的走廊,每天都去逛几圈。”

“你怎么晓得他去书店干什么?”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搞不好他去把playboy从英文版日文版看到中文版。”

婕雍忽然像是忘了怎么骂人,只皱着眉头瞪他。

“好啦,别皱眉头,我开玩笑的,”他玩完了,赶紧又收口,“不过现在要跟你说正经的了,关于那个齐白石先生,我劝你一件事。”

“干什么?”她似乎不太想听,“劝我离开他?”

“不是,”隽擎的眼神正色而温和,“我劝你,既然认定了他是你男朋友,就别再刁难他,这样反反覆覆的吵架有什么意思?他也满可怜的。”

婕雍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隽擎是她所认识的人里,唯一没要她离开以徇的。

她一下子也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望着他,只是蹙着眉。

“又皱眉?不是要你别皱了?”隽擎的口吻又转成了玩笑:“皱眉会留下痕迹,你没听说过,男人的脸是他的人生履历表,女人的脸是她的人生损益表?”

婕雍又好笑又好气,“我只知道,我想给你一拳。”

“别给我一拳,你看,”他像在看一件得意作品似地,温柔看着她,“至少你不哭,会笑了。”

婕雍怔了怔,仰头望进他一双深黝却柔和的眼眸,充满了暖宠。她一向喜欢被人这么哄着宠着的感觉,她也一直以为只有以徇才会对她这么关爱,但现在她发现了另一双更温暖的眼睛。

在她心底深处的某一个角落,仿佛有些什么在蠢蠢欲动,她似乎知道那是什么,却又不了解它具有什么意义,她唯一明白的是,她并不习惯这种意外出现的感觉。

“干嘛逗人家笑啊?!”她略略抱怨地说,把那一切古怪的感觉都怪罪于他。

她那想笑又尽力忍住的样子,真是要人命的娇俏逗人,一股突如其来的欲望席卷住他,他有种想吻她的渴望。

“当然是想趁火打劫……”他半真半假地起了个头,看见婕雍那双利眼又开始瞪起他来,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一转,真话也给讲成了假话:“一个女人在极需安慰或支持的时候,你只需给她一点点,就可以赢得她的心。”

婕雍顿时心中一跳!“你开什么玩笑!”

“说对了,我就是在开玩笑。那不如这样,你当我干妹好了。”他立刻又嘻哈起来的口气,让婕雍庆幸刚才好险没把他的话当真,否则她可就糗大了。

“神经病!”她咬牙切齿地骂。

“你不晓得,”他可认真的了,“干妹对男人来说很有用的,进可攻,退可守,送礼自用两相宜。”

“你到底会不会说一点正经的话?!”婕雍啐了他一声,却忍不住笑了。

“会。你饿了吧?”他似乎很满意婕雍的笑容,拍了拍裤子上刚才因种花而沾上的尘土,打算就这样出门。“我请你去吃午饭。”

“又请客!”婕雍嗤,“你以为你有多少钱!”

“放心,我当然不会请你去大饭店。”他信心满满地笑了,“我的脑子里有本秘笈,装满了全台北最好吃的小吃店和路边摊。”

“真的假的?”婕雍的眼光泄露了兴趣。

他得意地扬眉,“跟我走就知道了。”

婕雍没有再怀疑他,打开抽屉拿了车钥匙,愉快地跟隽擎出了门。

奇怪,一个小时前她才在跟人家吵架,半小时前她还哭得像个泪人儿,但现在……她已经会笑了。

第五章

婕雍其实一直记得隽擎劝她的那些话:既然认定了以徇是她男朋友,就别再刁难他,这样反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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