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慢慢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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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擎咋舌,“你要去撬他的金库?”
“他的金库在办公室,都有警卫的啦,笨蛋!”她毫不给面子地骂。“我告诉你啦,骆以徇有栋别墅在桃园,他有回跟我说过,他跟他老婆怕他哪天事业倒了或者共产党打来了要逃命,所以在花园里埋了一堆金条,大概值五、六百万台币。”
这太离谱了吧?隽擎真是忍不住不耻笑一下,“有钱人都这么天兵的吗?我以前也有钱过,怎么想不出这么白痴的事?”
“白痴才好,留机会给我报仇,”婕雍狠狠地说:“我现在就去把那些钱挖出来,管他知不知道是谁挖的,我一概不认,没人证没物证,我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有个重点,”隽擎忍不住提醒她:“你要怎么进别墅去?翻墙?”
“我有别墅的钥匙。”婕雍笑得又狠心又有把握,“他给我的,叫我随时可以去渡假,只要先跟他报备就行。”
如此看来,婕雍并不是一时脑子气坏掉,而是真的全盘想过可行的了?隽擎却仍是想劝她别做出这种冲动的事。“可不可以现在先放我下车?我不想当共犯。”
婕雍大叫:“你不帮我,我一个人怎么抬得动金块!”
隽擎实在很想把她的方向盘转一个弯,掉头回家去。“报仇有很多种方法,不用挑这种犯法的吧?”
“怕什么!”婕雍呼,“我就不信他敢告我,他要敢告我,我就把我跟他的事卖给e周刊,教他死得难看!”
隽擎摇头。“既然如此,现在直接卖消息给e周刊就好了,不是比较快?还不必去当小偷。”
他持续的反对终于惹恼了婕雍,她倏地把车子从快车道横杀至慢车道,刺耳的煞车声和后面抗议的喇叭声吓得隽擎不由得抓紧了车门边的把手,惊险之状有如好莱坞拍的飞车电影。
“你真的不去?”她停下车来,瞪着他问:“真的不帮我?”
隽擎就让她瞪。
“我如果不帮你,你是不是就打消念头,不去了?”
婕雍可倔的了。
“错!你不帮我,我自己去!”
其实这答案隽擎也猜得到,以婕雍的脾气,哪是那么容易轻易罢休或劝得动的?只不过到头来可怜的还是他自己,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放心让婕雍一个人去做这种事,就算是犯法,他也非得当共犯不可。
“我陪你吧。”他叹口气。
婕雍满意了,方向盘一打,重新上路。
从高速公路的交流道下去,婕雍熟悉地左转右转,驶上一条山路,不多久来到半山腰,两边都是一栋栋独栋的大别墅,虽然围墙紧临,但都各有自己私人的大花园;婕雍在其中一栋前停下,从皮包里掏出钥匙,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进了屋。
这完全是名副其实的豪华别墅,前庭、后院、车库、游泳池,屋子里有着昂贵的装潢与摆饰,然而隽擎连一点点欣赏的机会都没有,就跟着婕雍直直往后院走去,听着她像背书似地背诵着:
“从后门数来的第五块地砖的左边的小鸟饮水器,右前方的那棵玫瑰前面……”她顺着自己的声音站定一棵玫瑰前,脚踏了两下泥土地,“就是这里了。我们挖吧。”
隽擎两手空空,“用什么挖?脚吗?”
该死!忘了带工具来。但婕雍才不会因为这么小小的挫折就放弃,她念头一转,进车库里去翻了翻,带回来两把种花用的小铲子和畚箕,还扔给他一双棉布手套。
用小铲子挖地实在是没有效率,不过好在两个人有四只手,天上飘着毛毛雨,泥土地也湿湿软软的,两个人大约挖了一尺深,就发现小铲子碰到了非泥土的异物,刮去多余的土,露出一个厚帆布的大袋子。
袋子重得很,正面又朝下,两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把袋子翻了身,找到拉链,一拉开,霎时金光闪闪,照得两人满面耀眼……
金条!
“哗!”隽擎没想到婕雍的消息来源还真的这么正确。
婕雍倒不那么惊讶,她拉过隽擎的LV箱子,把金条一条条取出来,装箱。
“你真的要带走?”那些金条满重的,婕雍装得满辛苦,隽擎也只得动手帮忙。
“否则我来这里干嘛。”她专心地搬着金块,“放心,我会分你的,帮你还债。”
“不必了,”隽擎敬谢不敏,“我不想分赃。”
把帆布袋里的金条移到皮箱里,花了他们一些时间,好不容易全运过来了,婕雍拉上皮箱的拉链,拍拍那坚固的皮面,十分满意。
“没想到骆以徇连这么秘密的事都告诉你。”隽擎忍不住道。
“他几乎什么事都告诉我。”婕雍的口吻挺得意的,“有回好像是他带我来这过周末吧……在床上讲的。”
好吧,男人在床上跟女人在床上其实是差不多的,通常什么话都讲得出来。隽擎不表示意见了。
“这是他跟他老婆一起买的别墅。”婕雍站起来,在微雨中环视这花园,“你看,多大,多享受,还有游泳池呢!”她突生一股怨怨不平的情绪,“具想去把他屋里的家具一件件都砸烂。”
“千万不要。”隽擎连忙阻拦,“等下不小心砸到玻璃弄伤了手,那多划不来。”
“那……”婕雍不做些破坏,实在不甘心。“我们把花园里的花都拔掉。”
他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何苦踏蹋生命。”
这也不能毁那也不能动,婕雍难过极了,要不,就享受一下这些奢侈的设施好了。
“那我要游泳。”婕雍下了决定。
“游什么啊。”隽擎头大了,“你就是不肯甘愿,这有什么意义?”
“心里爽一点。”婕雍使着性子,不理隽擎反对,走过去打开游泳池旁的灯,在池边脱下了外套,“你来不来?”
“下雨啊小姐。”隽擎没奈何地跟着走向游泳池,却站在岸边不动。
“一点点雨有什么关系,池里水更多。”婕雍的诡论倒也有点道理,她穿着衣服,就这么跳下水去了,啪啪游了个来回,一头是水地从池中探出头来,十分尽兴的样子。
“你就上来吧。”马擎蹲在池边喊她。
“你下来抓我啊。”
婕雍在水中笑箸喊,那笑声轻脆悦耳,池边的灯光打在她沾满了水珠的美丽脸庞上,使她益发像个水妖似的挑逗诱惑,他心中一荡,目眩神驰,合衣跳进了水里。
她一见他跳下水,就惊笑着游开了。她的泳技很好,在水里像条夭矫的蛇,隽擎几次几乎抓到她,都让她从身边溜过,只抓到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他探出水面骂:“你上辈子是水蛇是不是?!”
婕雍咯咯笑,“谁教你游泳技术这么差。”
竟敢小看他!隽擎不服输,看准了她的方位,以最快的速度游过去,婕雍惊叫一声,正想逃,却已经被他握住了脚踝。
“放开我啦!喂!”婕雍又叫又笑,溅起一堆水花。他哪肯放?顺势箍住她的肩,她跑不了了。
婕雍被逮着,自然不情愿,那不甘心而微喻的唇,益发显得她娇俏可爱,灿亮灵动的盈盈水眸,美得令人心折,在他怀中的她,是魅惑与甜蜜的化身,他根本无法将他的视线移开。
她仍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又娇又嫩的声音。她完全不知她这样的娇笑对他有如某种邀请……他的唇贴上了她的。
他们飘浮在水面上,天上是雨水,身上是池水,都是冰凉的,两人却觉得浑身发烫,这个吻像绳索般将他们缠在一起,双唇饥渴地贴着彼此移动,一阵阵让人心荡神驰的滋味在交缠的舌尖中传递。
他的唇既温柔又霸道,带给她全新的感受,她想不出任何言语来描述她此刻的感觉,也不愿去想,她昏乱而狂热地伸出双臂紧紧缠住他的头颈,只想全心体验。
就在他们沉醉于这销魂的滋味……隔壁栋的别墅二楼忽然有人走出阳台,还开了大灯,好奇地往他们这儿看,像是想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事。
隽擎和婕雍顿时警觉,不只中断了缠绵,还不约而同地躲进了水里,一边懊恼,一定是刚才太放肆的又笑又闹,才引来了隔壁邻居的好奇心。
真要命!他们可是未经主人同意的非法闯入者啊。
完了,光顾着玩,不要闯祸了。两人悄悄游到池边,小心翼翼上了岸,不用知会,彼此有默契得很,隽擎捞起婕雍放在池边的衣服,顺便关上泳池边的灯,婕雍则惦记着她的黄金,去拉了LV皮箱。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以徇的别墅,隽擎开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讲话,紧张得像逃命似的,一直开到上高速公路前的红绿灯,两人才相视一望,不管是想起水池里的缠绵,还是被人发现的情景,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车里都是水。因为隽擎的衣服上全是水,婕雍当然也一样。隽擎得开车不能眼观四方,婕雍的眼睛却闲得很,她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落在隽擎身上。他本来穿了件薄棉衫、牛仔裤,现在当然也还是棉衫牛仔裤,只不过是泡了水的棉衫牛仔裤,上衣贴在他身上,又近乎透明,婕雍深吸了口气,难以扼制自己不去看他结实的胸肌。
原来他还真的有结实的胸肌、强而有力的臂肌,那……他藏在牛仔裤里的,是不是一双线条惑人的长腿?
婕雍发现自己的眼光竟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她顿时脸红热燥,赶紧收回视线,不停地骂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么一下子变成色女了?
“你怎么都不说话?”隽擎并不知道婕雍的为难,只觉得她异常安静。“在想什么?”
“在想一件我不该想的事。”婕雍喃喃说。
婕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这话实在有太多暧昧的可能。果然隽擎眉眼一挑,有许多问号,她紧张地想着该怎么回答即将来到的问题,她的手机刚好响了。
感谢发明手机的人。婕雍想着,然而才接起电话,她立刻又不爱手机这样东西了。
“雍雍,”是以徇,他劈头问:“你去我桃园的别墅了?”
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婕雍说谎,“没啊。”
“别骗我!”以徇吼,“我别墅的邻居打电话来说有人在我的别墅里玩闹,地上好像还被挖了个洞!我老婆已经等不及,开车杀到桃园去看了!”
怎就这么倒楣?!还真的被人看见了!婕雍现在就算想撒谎也没意义,她索性认了:“去看又怎样?告我吗?你别忘了是你给我钥匙的!”
“那金块呢?”以徇急问:“你挖走了?”
婕雍不悦地回:“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真是胡闹!”以徇忍不住加重了口吻斥,“是我平常太宠你了吗?!”
婕雍岂是随便任他骂的?她反驳:“你要是真的宠我,干嘛还在乎那几百万的金块?!”
以徇憋着气,“我当然不在乎几百万块钱,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那金条是我老婆埋的,她要是到了桃园发现被挖走了,一定会冲去你家找你算帐的……”
“慢着慢着!”婕雍嚷嚷着打断他,“你老婆怎么会知道是我拿走的?你告诉她的?”
“我没说。”以徇这下也不想再瞒了,“其实我老婆早就找侦讯社把我们两个的事查得一清二楚,连你长什么样子也都晓得,也查出我曾经打了别墅的钥匙给你,这下她去桃园听看见你的邻居一形容,还不知道是你?!”
婕雍听得心惊,她没想到他老婆竟然早知道他们的事,只是不拆穿罢了。但这更让她发火,这算什么嘛,
她要脾气:“那又怎样?你敢告我?!”
“我怎么会告你。不过我现在也拦不住我老婆要她别去找你,”以徇顾及大局地劝:“雍雍,我看你今晚上先别回家,去别的地方躲一下。”
婕雍立刻大声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回家要去别的地方躲!”
“你不在,我老婆就没人好吵架,才不会硬碰硬,”以徇这完全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我再好好劝劝我老婆,看可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婕雍还是死硬脾气:“不躲!”
以徇没耐性了,他骂:“雍雍,你闯了这么大的事,还这么孩子气?!”
骂她?居然敢骂她?!
“要你管!”婕雍恨恨地顶了他一句,把电话挂了。
气死她了!婕雍倒在车椅里,一张脸气嘟嘟的,头顶还像在冒气。
隽擎虽然不知道她和以徇正确的对话内容,但从婕雍片面的回应,也大概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他道:“东窗事发了是不是?”
婕雍平平地哼了一声。
隽擎再问:“骆以徇要你今天晚上别回家?”
“他说他老婆要去我家找我算帐,”婕雍烦躁地说:“要我先躲躲,等他把事摆平。”
“那就先别回家吧。”难得隽擎也赞成以徇的决定。
“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婕雍不平地嚷。
“谁教你偷东西被人赃到?谁教你偷完了东西不赶快走,还赖在那游泳。”
隽擎几句话顶得婕雍无话可回,她怎么知道就有这么衰,平生第一次“拿”别人的东西就被人抓到!
回家吗?婕雍倒也不想去跟以徇他老婆吵,她今天又挖地又搬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