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吟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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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批身手不错、配备冲锋枪的军统特工,立即包围这里,正打算进来看个究竟,看看是不是要接应一下郭吟天他们,对委员长那里好有个交代。这正犹豫呐,突然一帮黑衣蒙面人拿着手枪、蹦蹦跳跳地冲了出来,他们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冲锋枪里的子弹就都放出去了,这忍者中不是说个个都宁死不屈,也有想投降的,但这情景,哪还有机会?一转眼,全为天皇尽忠了。
郭吟天几个人冲出来,心说:好嘛,一个活口没留,那银狐也逃得没影了,白忙活一场。
这领头的特务头子认识郭吟天,还过来讨好:“哈哈,郭卫士,您没事吧!”
郭吟天厚道,点点头:“我没事,你有事,这群日本特务全让你灭口了,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什么?我跟他们没关系,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日本特务,刚才不是被他们吓的,弟兄们才失手了嘛!”
郭吟天面沉似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里面还有汉奸,抓住他们一样有情报!”
“哦,还有这好事儿!”特务头子高兴了,一招手,“弟兄们,为党国立功的时候到了,走,去抓汉奸!”
一群人叽里咕噜冲进院子,一看,呵,遍地死尸啊,就剩曹子君和因苏阿站在院子里发愣。
特务头子跟曹子君更熟,一次执行任务,曹子君救过这哥们儿的命,所以一见面他不是千恩万谢,就是要说曹子君好话。看这场景,他还捧呐:“哟,曹兄,行啊,你跟你兄弟一出手,这帮汉奸就全完了!”
曹子君过来一口痰:“呸!你还是复兴社的呐,我手里现在拿着竹竿,我弟兄拿着瓦片,可是,你看看,这帮人全是被人开冷枪打死的,这哪里是我们干的?”
特务头子这才明白过来:“有人杀人灭口……诶,那个郭卫士,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刚才一直在外边……”
郭吟天才懒得跟这特务头子废话,他上前探身察看尸体,确实每颗子弹都打在要害上,有的人很明显是倒地后才被人从远处用步枪一类的武器击毙。这应该是日本特高课杀手的风格,定是那个银狐看事情败露,一面让忍者们缠住追兵,一面立刻用特殊方式通知暗藏的杀手杀人灭口。曹子君和因苏阿武功不凡,杀手既没把握,也感觉没必要,才放过这二人。
孟飞龙也是心有所触,他与郭吟天四目相对,常年并肩作战的默契让他们心知肚明,各自所想必然一致,他们用无声的暗示传达着共同的心声:“小日本特高课,以后不能不防啊……”
(拍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卢沟桥壮士浴血 南苑地名将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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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拍木)朕与先生解战袍。”一首定场诗,内含萧杀之气。自古至今,多少英雄豪杰,马革裹尸,万世敬仰,唯叹天下不定,战乱纷起,黎民涂炭,哀鸿遍野,但有时候,不是我们喜欢舞刀弄剑、穷兵黩武,而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野心勃勃的恶寇强敌,对你步步紧逼。我们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你退一步,别人逼一步,你再退,别人再逼,我们再退后,后背就是墙了,那是退无可退,此时该怎么办?那只有打他丫的。这话有点儿三俗了,咱们换个文雅词,叫以战止战!
上回书说到,为抗日救国大业,共产党与国民党在杭州再度谈判,商谈红军改编问题。咱们书中的两位主人公郭吟天、孟飞龙也因此再度聚首,此时郭吟天身边有两位好朋友,虽然都在特务组织,却是心怀国家社稷、民族兴衰,与一般只知**的小特务不可同日而语。二人中,一人是复兴社曹子君、一人是党务调查科因苏阿。
而孟飞龙也带来两员红军中的好汉,一个武功不凡,名叫张保总,一个枪法如神,名叫王灝洁。六位英雄一见如故,在酒馆中聚会,却无意中察觉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喽啰,似乎有所图谋。他们顺藤摸瓜,发现杭州城内竟然有黑帮与日本女特务银狐勾结,计划搜集国共谈判情报,卖于日本鬼子谋取私利。
六人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实指望抓住特务汉奸一问究竟,没想到一方面日本特务心狠手辣、杀人灭口;另一方面,本意是来支援郭吟天等人的复兴社特工,阴差阳错地将伏击众英雄的日本忍者全部击毙,女特务银狐也不知所踪,弄了个死无对证,让郭吟天等人白白忙活了一场。
咱们书接前回,且说这杭州会谈,实际上也只是国共谈判的一部分,几经交流讨论,最后蒋介石同意将北方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只给三个师的编制,按照当时的军制,一个师其实也就是三个团,三个师,不过是九个团,这是有意压制八路军的整体实力,把他们控制在一万人左右。而且所给番号分别是120师、129师、115师,听过前回的看官也许觉得耳熟。怎么呢?这三个师的番号,正是当年东北军进剿红军时被红军消灭、又被蒋介石撤销的三个师的番号,这是败军之号,按照传统观念,这太不吉利了。
蒋介石本意是什么,那是警告八路军,如果跟我蒋某人对着干,我能利用红军灭掉东北军三个师,也有办法让你八路军重蹈覆辙。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个番号本来籍籍无名,但自从拨给八路军后,却光芒万丈、流芳后世,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国共谈判即将结束,蒋介石有意留下郭吟天,慢慢培养成心腹卫士。蒋介石这个人客观来说是爱才的,他曾经在谈及周恩来时说:“人才怎么都跑到共产党哪里去了呢?”可见,他也算是求贤若渴,只不过他从来不去想,人才为什么留不住,而是想,人才怎么都离开我了?其实这人才去的地方,往往还不如你这地方,可是真正德才兼备之辈,追求的是信仰、原则以及人生价值的实现,你必须信任他、重用他,引导趋势走向,告诉大家,都跟着他学,在我这里就有好日子过,这样的人在我这里就理应受到各方面的尊重,那人才自然就会留下。
相反,你如果处处防范、不予重用、或者干好干坏一个样,跟德才兼备者学没奖励,偷懒耍滑、官僚主义、不为人民大众做任何贡献反而过得更舒坦,这种环境真人才根本受不了。就算你给多少工资,像天上的那位著名领导人玉皇大帝供养齐天大圣孙悟空似的,那德才兼备之辈也没时间陪你玩儿。人家不管你主流不主流,只要能给社会多做贡献、能实现自己为百姓谋福利、添欢笑,从而得到社会认可、实现人生价值的追求,人家宁愿去干那非主流。
蒋介石想不通这一点,反而一意孤行、对共产党人高举屠刀、与人民群众作对到底,结果导致大批国民政府的人才,什么周恩来、刘伯承、陈赓、左权、朱德等等,离开了主流的国民革命军,跟着非主流的红军跑了。不仅如此,他不择手段地削弱非嫡系军队,乃至不顾,或者说暂时不顾及日本侵华的民族危机,也让很多英雄好汉心寒,郭吟天就是如此。
蒋委员长说了:“(江浙腔)吟天啊,你这样的人才,在地方部队干太屈才了,不如你到我身边,到国防部当参谋,少校军衔,将来有机会我还要保举你入黄埔军校深造,迟早不是中将、也是少将。你看怎么样?”
郭吟天满怀感激地回答:“委员长,我谢谢您,您的知遇之恩对我,那是天高地厚,我感激不尽。只不过,现在国难当头,我觉得您需要的是在前线保家卫国的战士。如果您觉得我还能为国家效力,请让我回到东北军中,我愿上前线多杀鬼子,为国家立功,为民族奋战,为委员长争光。等打跑了鬼子,收复了东北,咱们再说别的不迟!”
蒋老爷子一听,呵,这太驳我面子了,让你在国防部当少校,将来我这个黄埔军校校长推举你上军校,再找机会提拔你当将军,这你都不干,宁愿到前线去当小兵,这太不识抬举了。老爷子心里别扭,但人家毕竟是一国领袖,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何况郭吟天说得句句在理,虽然和日本还没有正式开战,不过老爷子心里明白,这是迟早的事情,人家要上前线打仗从哪儿都说得过去!
老爷子又一琢磨,再怎么说,这郭吟天也还是在主流的政府军队里,没去投那非主流的红军,将来再把他慢慢收入嫡系,完全有的是机会,就怕他一个闪失,战死在阵前,那就可惜了,将是他蒋委员长的损失,也将是党国的损失。唉,看来,一切也只能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蒋委员长说:“(江浙腔)那也好,最近日本鬼子在华北很不安分,我调了刘多荃的49军向平津运动。我看你跟复兴社的曹子君、党务调查科的因苏阿合作得精诚团结、亲如一人,就让你们三个到49军去走一趟吧!”
郭吟天一听高兴了:“谢谢委员长,相信我东北军以四个师的兵力,定能保证平津不失,日本鬼子敢乱动,绝对让他们占不到便宜!”
老爷子一摇脑袋:“(江浙腔)不,四个师?那已经是老皇历了,现在东北军每个军只设置了两个师!”
哦?郭吟天倒吸了口冷气,没想到东北军被压制到这个地步,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郑重向元首告别:“……委员长,我立刻出发,您多保重!”
蒋委员长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郭吟天,再次嘱咐:“(江浙腔)嗯,你也多保重,党国现在人才难得,像你这样的好青年更难得,我期待你回来为党国做出更大贡献!”
郭吟天也有点感动,答了句是,就告别了蒋介石,回去收拾东西、办好手续,又会合了曹子君、因苏阿,乘上前往北方的火车。
在列车上,郭吟天又寒心了,怎么呢?因为曹子君与因苏阿告诉郭吟天,他们此行另有任务,他们各自的上级分别嘱咐二人,让他们密切监视东北军49军的情况,随时报告。这二位心胸坦荡,能上前线就很开心,自然不会认真去完成这特务监视的工作。不过,这一点,足以让郭吟天这三位愈加别扭,都什么时候了,这内部派系斗争还没完没了,这还怎么抗日救国啊?
他们就这样愤愤不平地来到了平津附近的49军驻地,来是来了,没呆多久。为什么呢?因为这郭吟天向军长刘多荃秘密报告了曹子君和因苏阿的情况,以及复兴社和党务调查科交代的任务,并说明这两位兄弟绝非苟且之辈,都是真心抗日的好汉。这刘军长一听乐了:“好啊,这么说这二位都是擅长搞情报工作的,那太好了,最近北平的鬼子行动异常,我正担心会出什么乱子,你们三个正好去摸摸情况,免得一旦有什么状况,我们被打得措手不及!”
这意思,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这二位特务光明磊落,我也要你和他们先去摸情报,借此再观察观察他们是否真心抗日。郭吟天心知肚明,领命而去。
这曹子君、因苏阿对刘军长的安排,也没什么意见,怎么呢?初来乍到,又来自蒋委员长亲信的部门,不建立些功绩,也很难取信于人。三人达成一致意见,就来到了北平城。
这位看官说了,喝,这鬼子都打到北平了。那倒不是,此时,别看日本人已经抢了中国不少地方,但中日却还没有正式开战,为了先安内,后攘外,国民政府竟然一让再让,以预设或明认的方式,让了东北,又让了内蒙、让了冀东,尤其是1935年7月6日,民国政府授权亲日派何应钦与日本人签订了《何梅协议》,规定在北平城外某些地区中国不能驻军,反而日本可以派兵驻守,这就把日本法西斯的炮口直接对准了北平城。
那时候,日本鬼子可狂妄呐,狂到什么地步呢?这么说吧,日军在街道上遇到中国军队,他们就强行要求中国军队让路,你说这凭什么吧?在咱们中国的地方,中国的军人怎么能向你外国军队让路?你要不让,他们张口就骂,动手就打,甚至不惜开枪伤人杀人。中国军人也是有血性的,但是你还了手,最后咱们的政府外交部门还要卑躬屈膝跟人家道歉:“对不起啊,你看我们太失礼了,太对不起贵国,您们的人伤着没有,要不要我们再赔点医药费什么的?您要不解气,再踹我两脚!”当然这话可能有点夸张,但这事情在那个时代是真实存在的。
说实话,这帮日本军人也就是那个时代抄上了,有本事让他们穿越个时空,到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耍耍横。不用解放军动手,老百姓就把他们围起来了,每人如果不给咱拿中国字抄一万遍“对不起,我错了!”,就不准吃饭,不准喝水,不准回家,就当咱们中国老百姓给他们上堂文明礼貌课!
但话说回来,那个时代,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国家落后不怕,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