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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恶龙劣传-第6章

小说: 恶龙劣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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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绮……好陌生……”她真的叫路绮吗?为什么对这名字如此陌生,其实对所有事情都很陌生,她曾活在这世上吗?还是……她是个被上帝遗弃的凡人,上帝抽走了她对事物的记忆。路绮半掩眼睑,低低呢喃:“我……认识你们,对不对?”她只能求助于他们。

“星是你的男朋友。”

壁此话一出,井便张大嘴,让那口洁白皓齿不自觉地露在外面。壁真有他的,居然敢说星是她的男朋友,看来星不剥了他一层皮才怪!

“男朋友……星……”怎么都想不起来!路绮懊恼地聚拢眉头。“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竟连自己男朋友的名字都觉得陌生,仿佛从未认识。

“你失去记忆,自然想不起来,对于一切都觉得陌生。”

“星……”哪一个是星……

似乎察觉她的犹豫和试探,井朝她甜笑。“我们都不是,早先被你吵醒的那个才是。”一想到他们可怜的张着疲惫双眼站在这里陪这个麻烦,而那个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居然还睡得着!井心中对星颇为不满。

那语气火爆的金发男子是她的男朋友?但……他似乎很讨厌她。“我是不是很不得人缘?”

“不会,你长得那么甜,怎么会不得人缘呢?”井笑道。

“或者我常惹星生气?”要不然他不会对她凶巴巴的。

“你别理他,他的脾气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这个样,从没改过,见到每个人都好像人家欠他钱似的。”井抓抓头。“而且他有怪癖。”

“怪癖?”

“他有下床气,而且睡品不好,谁惹得他睡眠不足,他就对谁开炮,别理他,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我一定吵到他睡觉了。”

“嗯,让他睡饱就没事了。”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对自己的一切一无所知的感觉极度不好,她不喜欢。

“这我们不是很清楚,你该去问星才对,他会比较清楚,毕竟是他带你回来的。”这也是事实,而且他很乐意将烫手山芋扔回星手上。壁一语带过,省了解释的麻烦。

路绮点点头,她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急切需要,因为她脑中似乎闪着某件事急迫需要解决的信息,而她直觉的认为这儿和这里的所有人和她都有密切的关系。

星精神饱满地走下楼,一身清爽舒适的居家服,一头金发乖顺地贴在颈项,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嗨,早啊!”他的视线飘到窗外,今天的天气不错,适合游泳。“见两对怨怼红眼朝自己扫射过来,他才发觉异样。”你们怎么了?红萝卜吃多了,学人家当小白兔。“他在一角坐下,修长毫无赘肉的双腿搁上矮桌。

“不知道昨晚是谁在学野兽哀号,把别人都吵得不能睡,然后自己又睡得像头死猪一样。”井脸上有着泛青黑的眼袋,他咬牙切齿地道。第一次尝试睡眠不足,居然是为了别人捅下的娄子,真他妈的倒楣!

“岛上有养野兽吗?”星慌忙地四下张望半天。“没有嘛,安静得很,一点也没有野兽乱哀号的声音呀!岛上不是只有笨笨和你的小绿龟而已?”

井望向壁。“看来这阵子我们那小小的、乏人问津的道场会热闹许多。”好久没活络筋骨了。井扳扳手指,发出骇人的声音。

壁放松全身瘫在沙发里,眼睛己快眯成一条线。“别算我的,我累得很。”

他的眼皮已经开始在抗议他使用眼睛过度了。“室怎样?好些了吗?”

壁懒懒地以气音回道:“你不会自己去看吗?”这个星睡得那么饱,却懒得用脑、懒得动腿,活脱是头好吃懒做的猪。

星眯起闪着危险信息的双眼。“你们好像一早就欠揍。”

“正等你这句话,若你不很忙、不很困,咱们就来过两招,我随时奉陪。”

井活动了一下四肢和颈部,发出令人惊愕的声响。

“你嫌我眼角的瘀青不够明显是吗?”才和鬼那死人打了一架,弄得脸上眼角都是伤,坏了他一张俊脸,说什么都得让伤势好些再动武。

“你靠脸吃饭吗?我以为你恨女人恨得要死,怎么,有什么事是需要用上脸皮的吗?”井的火气越来越旺盛、战斗意识也高得很。

鬼从另一扇门进到客厅,似乎是故意让门板重重的撞上墙壁,好让客厅中的两人从惊涛骇浪的怒潮中清醒。

他慵懒地在落地窗前坐下,享受阳光的洗礼,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一点也不将井和星剑拔弩张的情形放在眼里。

壁呆愣地望了两边情形,有些想笑。“鬼,你去游深海区域了?”看他发丝还是湿润,身上衣服也有些湿,肯定又跑到小岛附近的深水区域去游泳了。那地方鲨鱼出没频繁,鬼根本就是在向死神挑战。

鬼深邃的蓝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回道:“嗯!”

“那里鲨鱼出没的频率高,危险的很,或许你可以不要那么看轻自己的生命。”

看鬼那鄙视一切的态度,怕是阎王也不敢收他,怕也同样遭到鄙视。

“如果它不怕没命的话,我不介意让它啃两口。”然后他会徒手刃了那畜牲。

“我怕它会先被毒死。”星不屑地嗤哼,无法将脸上的伤痛忘却。

鬼的骨子里都是毒水,毫无人性,不只没有感觉神经,可能连感情神经都被他毁了,在他脸上似乎看不到任何关于情感的表现,有的只是鄙视与轻蔑。

鬼双腿交叠,十指交握,漫不经心地道:“那很好,ZC可以改行卖海鲜。”

他结实的腿部肌肉有着古铜的天然肤色,黑色短裤紧紧包裹住结实的臀部;上身着同色系短袖运动衫,更加突出勤于运动锻炼的线条和肌肉。

壁脑子里嗡嗡作响,显示他该休息了,否则身体各部门要宣告罢工,以示抗议。“我累了,不和你们抬杠下去。”他站起身,一手插在口袋里绕过仍互相瞪视的井和星,一手扶着楼梯把手而上,将楼下的风云战事抛诸脑后。该顺道去看看室的情形了……脚步声淹没在长地毯里,吸去了音量,他轻轻扭开把手,推门而入。

这是间非常女性化的卧房,以米白色系为主,女性的天然香味散布四周。红铜大床上躺着稚嫩的褐发女孩,天使般的脸孔异常苍白。米白被单像丝绸,掩着住曲线,仅露出微见白色纱布的双肩。这一团白茫茫的景象很容易让人觉得恍惚,直认为那是不存在的虚幻。

壁的手背轻轻贴上室的额头,然后收了回来,掀开被单审视泛着触目惊心赤红的纱布。若估计没错的话,她晚上就会醒来了。麻药的量他下得刚刚好,不会让她沉睡太久。不过等醒来后,她势必得面临伤口带来的剧烈灼痛,像让人直接拿把刀往心窝猛戮般,到时她可能会更痛不欲生。没想到她竟有那么大的勇气能为鬼和星挡下那一枪,不晓得她哪来的力量和念头。看来对她得重新评估了。

路绮以奇特的第六感摸索着路,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走,其实该说是滑行,她没力气缇起脚跟往前跨步,只能拖着脚跟走。

她的脸上、后脑以至于整个身体都被痛楚侵蚀,但她害怕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房间里;睁着眼望天花板的动作已经持续一天了,而唯一能让她不费力的事也只有这样。

没人和她聊天说话,她就像个被世界遗弃、被上帝遗忘的女人,她渴望被关爱,所以费了好大的力气和疼痛抗战,然后下了床,慢慢踏出第一步走向房外。

走到楼梯口,她已经虚脱地瘫在地上,靠着扶手坐着,又不敢大口喘气,怕头又跟着痛,她怕死了那剧烈的疼痛,好似要撕裂般的痛楚……

星刚从泳池里起来,正想上楼换掉泳裤,穿上干爽的衣服。他用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恨不得让水分从此与他隔绝。虽然毛巾遮住了视线,但他以为这楼梯熟得他闭眼都能顺利爬上回房,因此也没太注意。奈何老天好似故意要和他作对……

“啊——”

“妈的,搞什么鬼!?”他拉下毛巾,露出一头不羁的散乱金发。接着目露凶光,望着脚底下那不该存在于这世界的“卑劣动物”。“你哪里不好睡挡在这里干嘛?”

“我……”路绮无辜地瞅视着眼前怒气冲天的金发男人。他们俩真的是情侣吗?依她看来,较像已分手的情侣,因为他好像很讨厌看到她,这已不知是他第几次对着她发脾气了。上次她吵了他的睡眠,那这次呢?

“妈的,你再露出那种要哭的表情,我马上把你抓起来痛揍一顿!”星两手转动毛巾两头,双臂已经泛起青筋。

路绮连忙胡乱抹去眼中的泪水,可怜兮兮地问:“你是星吗?”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我准许你叫我名字了吗?”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毛巾已快被揪断了。

“可是……”若是情人,难道不能叫名字吗?那该叫什么?

“还可是什么!”他等着她回答。最好别激怒他,否则管她是否有伤,他会马上丢她去喂鲨鱼。来了,脑后的痛楚又传来了,她最近每每会被这疼痛折磨,然后昏厥过去。“可是……”她的眼睛闭上,思绪渐渐飘浮,聚拢的眉心却没有舒缓的余地。“身体好痛……”

“你痛干我鸟事!”望着她好似睡着的脸,他气急败坏地狂吼:“喂,死女人!你敢给我睡在这里……我……”他的脸已变成猪肝色。“壁——”他对着空旷的走廊大吼,随便喊出个人名。

隔了三秒,壁从房间里冲出来。“你鬼叫什么!?”害他以为死人了。壁慌忙之际,手中还拿着未看完的书。

星见壁已站定在自己面前,马上收起慌乱的神色,指着昏迷在楼梯口的路绮。

“她昏倒了。”然后说完就想从他身旁越过去。

壁闭上眼,反射性地拉住星的手臂。“等等,你给我说清楚,她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八成是被星揪出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

“是你喊我出来的,这里又只有你和她,你觉得我该问谁?”

“我怎么知道!”该死,壁真是欠揍!

壁转身想回书房看完手中的书。“那你自己解决这麻烦。”

“等等!”星拉住他的手。

“等什么?人是你带回来的你就得负责,我不收烂摊子。”

妈的,要他负责,除非地球倒转!“什么我得负责!?你知道她叫路绮奇Qīsuū。сom书当然是你负责。”

“那天井在说明她身份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也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何况这女人是你扛回来的,关我什么事!”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抱歉,我对卑劣动物一向没兴趣,所以我全没听进耳里。”星根本在耍赖,嘴角刻意地扯高。

“别忘了,她脸上的伤是谁造成的就由谁负责。”

“我若不愿意呢?”星绕过壁站在他身后。

“你想和我耍赖!?”他很怀疑自傲的克制力会被星摧毁得半寸不留。

“你是医生,比较有医德,我只是平民百姓,能破例扛这卑劣动物回来替她找医生疗伤,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星的身体开始后退,然后一溜烟地消失。

“该死!”那家伙竟真的将她放在这儿不管!

壁低咒了好几声,才将手中的书放向楼梯旁的小矮桌,然后伸手抱起路绮往卧房走。

室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有些不能适应地睁着眼睛望着众人,然后才经由肩上的疼痛回想起昏迷前的事。

“室,怎样,伤口很痛吗?”星关心的问。室是他唯一看得顺眼的女人,也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女人。而自从室替他挡下那枪后,星更关心她了。

“室,你觉得怎样?若很痛,我可以再替你打一针止痛剂。”壁坐上床沿,审视着室胸前的纱布,红红的血迹大片大片地染红了白旧的纱布。“我帮你换一下纱布。”

“我……”她还记得昏迷前藤堂高野苍劲的狂吼,那眼神……好骇人!他们顺利逃出来了吗?“最后十二葵”也顺利偷出来了吗?“最后十……二葵……”

星温柔地扯开嘴角。“已经交给奎了。室,谢谢你!谢谢你替找和鬼挡了那枪,我们才能顺利逃出来。”事实上,向女人道谢这种事,他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不过肯定是最后一遭。

室的脸色突然暗沉下来,平淡地看着眼前。“没什么。”

伤口上的痂泛出浓浓的血水,黏附在纱布上。壁小心的将纱布取下,尽量不去扯动伤口,但仍然让室痛得呻吟,眉头紧皱、脸色发白,紧咬下唇忍着痛。

星紧张地抱怨:“壁,你就不会小力点吗?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亏你还是医生,粗手粗脚的。”他不屑地以眼角睨视着壁。

壁努力的克制想要揍人的冲动。“你厉害你来。”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在一旁动嘴皮子。

星脸色微变,被人说中弱点,他只好识相地闭上嘴。

室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壁一笑,虽然是很虚弱的微笑,却让众人安心不少。

“我……肚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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