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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硝烟散尽-第54章

小说: 硝烟散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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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没理他,看着他身后说道:“你们的士兵在休息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这些病人和护士们也休息休息?你们的军队不总说自己是什么仁义之师威武之师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他们休息啦?”老陈摊摊手,“可是他们听我的吗?”

老头摇摇头,不说什么了。

“对了!你为什么不象其他的越南人一样——见了我们就要打要杀?”

“我为什么要打要杀?”老头看看他,“我和你们无怨又无仇!”瞧瞧陈沂生那一脸不解的样子,又道:“其实我不是越南人,我是高棉人!”

“啥是高棉人?和越南人有什么不同吗?”陈沂生糊涂了。

老头彻底没话说了,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异国的军官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陈对他还挺感兴趣。

“柬埔寨你知道吗?”

“知道!越南鬼子现在不是还在那修炮楼吗?”

“你知道就好,高棉人就属于柬埔寨人!”老人边倒杯水便说。

“噢!你说你是柬埔寨人不就行了吗?”老陈靠在栏杆上,从陈东的口袋中摸出一根烟。

“请不要在医院里吸烟!”老人指了指墙上的越南文。老陈看了看字条,不认识。陈东更干脆,伸手就将字条扯了下来。“这下可以抽了吧?”陈东嘻嘻哈哈的这种态度,令老头摇头不止。

“你的兵不合格啊!”老头说道。

“你说什么?”陈沂生不干了,谁要是说他带的兵不合格,那比打了他未来的孩子还要难受。

“我说的是实话!”老头指了指陈东,“他们作战挺勇敢,可是一个个流里流气。我不知道你们其他的军队是不是也这样。不过,一个令人敬服畏惧的军队,除了战斗力,就是它的严明纪律。这一点,你们和溪山团差得太远,即便你们能打赢,可是也不会叫对手永远服你怕你。”

“耶喝?”老陈愣住了,“行家啊!”他心里掂量着,“怎么邢师父和严师父他们没教我?”他看了看老头,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老头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普通医生而已!”

陈沂生没说话,此时,在另一侧的走廊尽头,一个女人在低声地唱着歌,歌声无比的凄凉。杨雪龙仔细听了听,那是越南最著名的情歌——绵河上的小船。

正文 第五十章
(更新时间:2006…6…30 22:34:00  本章字数:5553)

尊敬的司令员同志:

您好,我以一个老共产党员的身份向您反映一件事情:原二师师长丛文绍同志,不知因为何故,在大战即将开战之际被临阵撤换。这件突发的事件,不但我本人接受不了,就连二师的全体官兵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个事实。丛文绍同志至十岁以来,参加过建国以来对法,对美的所有民族解放战争。经受了历次残酷斗争的严峻考验,一直是我党我军基层的部队中优秀的指挥员之一。是二师最值得信赖和最优秀的军事指挥员。

但是现在,这位二师最优秀的指挥员却不在他的岗位上,甚至下落不明。这不能不让我们二师所有的同志感到不安和疑虑。在此,我希望上级领导能慎重地考虑我的提议,尽快解决二师现在人心浮动,政令混乱的局面。要知道这在大战之前,特别是对一支临战部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首先,丛文绍同志长期担任这支部队的指挥员,对这支部队的情况比较熟悉。在大战来临之际,即使是他有什么个人的意见和牢骚,也尽量将他的情况区别对待。不能作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其次,该同志是一位身经百战,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优秀指挥员。我以我三十年的党龄来保证该同志:绝对是一位忠诚的共产主义者,绝对忠于我们的党,我们的领袖,绝对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好同志。

以上就是我个人对该同志的看法。请司令员同志能早作决定,我们二师全体官兵翘首以待。

敬礼

 XX军区二师副师长兼参谋长 阮庭光

 1979年10月9日

将钢笔轻轻放进笔筒,阮庭光轻轻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望着昏睡中的陈沂生,战士们都在沉默不语。到目前为止,老陈已经睡了3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下一步该怎么行动,大家都在期盼着陈沂生赶快醒来早作决定。出去侦查的杨雪龙已经回来了,他掌握着高坪的最新动态。

“把他叫醒吧!”邵海山咬咬牙,下达了命令。

“排长!”周小米轻轻喊道。

“嗯!”陈沂生吧嗒吧嗒嘴,“赵静!别烦我......”

“赵静?”众人全笑了,这个陈排长梦的都是些什么啊?

“老陈!有情况!”邵海山喊道。

“啥?”陈沂生一翻身就爬起来。一手抓抢,瞪着满是眼屎的眼圈,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

“老陈!好机会呀!”邵海山很激动,“越军的主力部队开始向边境集结,只剩下溪山团一个营。这高坪简直变成空城啦!”

“真的?”陈沂生睡意全没了。邵海山叫过杨雪龙:“老杨,你和老陈慢慢说!”

“是!”杨雪龙道:“早晨越军全城戒严,说是丢了一辆重要的军车。可是搜查没多久,就开始乱哄哄分段集结,最后都向边境开去了。”

“向边境?”陈沂生皱皱眉,心里盘算着。

“对!说是边境形势紧张。”

“老陈,看来真给你说中了,准是咱们的大部队有了什么行动!”邵海山开始佩服起陈沂生的判断力。

“嗯!”陈沂生点点头,挠挠秃头,打了个哈欠。

“老陈!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邵海山问。

“该怎么办?”陈沂生看看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不是早就决定了吗?”说完,他扭头问杨雪龙问道:“老杨!溪山团团部的情况搞清楚没有?”

“搞清楚了!就在城西的家堂镇!不过,守卫的兵力有一个连。”

“喔!”陈沂生想了想,“对了!那辆军车是怎么回事?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问过这医院的院长,他说这是从苏联进口的抗生素......叫什么名字就记不住了,反正就是急救药!专门治疗霍乱等肠道传染病的......”

“噢!......”陈沂生想了想被打死的那几位女兵,可不是人人手臂上都有一块带红十字的袖标吗!

“那个院长说,这药在越南的数量很少,主要是用来给越南军政官员家属备用的。”

“军政官员家属?”老陈一听,兴趣来了,他咧开大嘴“嘿嘿”笑起,“这么说越南发生瘟疫了?那还等什么?把这些药都给我毁了!”

“别,别毁!”那个老头在单间病号里叫道:“这药很值钱的,就是在黑市都买不到!”

“耶喝?”老陈看看他,“又没毁你的药,你着什么急啊?”

“能不能给我几只?”老头急切地看着他。“我......我家里就有病人......我的孙子......”

看着老头那几近乞求的目光,老陈的心软了,挥挥手叫周小米送给了他一盒。

“谢谢!谢谢!”老头双手合十,不住称谢。

“我说的嘛!”杨雪龙突然恍然大悟,“我说这城里的学校机关都看不到几个人,原来是流行瘟疫啊!”

“也不只是瘟疫!”老头说道,“还有就是你们要来了......”看了看这些兵脸上的表情,他又道:“本来四天前政府就想向北部山区疏散群众,可是一听你们要来,就不让市民随便走动了,而且家家发了枪。没办法,为了活命,一些市民也就不管什么禁令不禁令,不顾军警的阻拦,想尽一切办法逃命,据说前两天栈道桥那边的人都挤满了!”

“噢!”陈沂生明白了,“我说桥那边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多,越南人不至于变得还没打仗就先熊了吧!”

“你为什么不逃?”周小米问。

“我?”老头苦笑着摇摇头,“我是限定户,是不能随便走动的!”

“啥是限定户?”周小米喜欢刨根问底。

“就是牛鬼蛇神黑五类!”金玄和瞪了他一眼。

“噢!”周小米明白了。

“咱们有麻烦了!”陈沂生开始愁了。

“怎么啦?老陈!”邵海山看他这样也开始着急。

“如果这大街上空荡荡的,连个鸟毛都没有一根,那咱们还怎么行动?”说完,他低头苦想对策。众人看他着急,心里不免也暗暗着急。

“妈个X的,杨雪龙!”老陈突然狠捶了一下床,跳到地上。

“到!”

“你去给老子写几份大字报,记住,就往那显眼的地方给老子贴!”

“是!不过排长,写什么内容啊?”

陈沂生一拍脑袋叫道:“你就写......越南孙子们你们听着:你陈沂生陈爷爷闹腾你们来啦!不打别人,专打溪山豆腐团”

“啊?”邵海山哭笑不得,“老陈,你能不能不学座山雕?你这么做不是个人英雄主义是什么?简直蛮干嘛!”

“蛮干?个人英雄主义?”陈沂生瞪着邵海山,“什么个人主义不主义的,把大伙的名字都写上,那不就是集体主义了吗?”

邵海山心想:“就你这学问,是怎么当的排长?”

一张于后世在越南流传很久的大字报就在陈沂生的指导下诞生了。原文如下:

越南小臭虫听着:

你陈爷爷陈沂生来越南不为别的,就是来打你们什么狗屁溪山团。想要活命就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别瞎猫胡眼往老子枪口上撞。

还有那个什么什么狗屁溪山团孙子们!该吃啥吃啥,该喝啥喝啥。你们好日子是过到头了,欠中国百姓的血债,咱们也该算一算了。告诉你们当官的,别总躲在娘们的屁股后头,有种你就领出人来,咱们真刀真枪干一仗。要是不敢打,你就滚到一边,看看老子是怎么收拾你越南叔叔大爷的。

陈沂生

底下其他人的名字都没敢写,主要是嫌丢人。

看着手里这份“挑战书”,吴文欢鼻子都要气歪了,他狠狠地将它扯了又扯,又觉不过瘾,抛在地上重重踩了几脚。一旁的胡文凯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看着吴文欢在作战室里走来走去。

吴文欢今天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先是几个部下胆大包天擅自行动。随后就是这个自称“陈沂生”的家伙,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荤的素的一起用。

“好嘛!人家都叫上门来了,而且还专门点了你们溪山团。我问你,你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甘当缩头乌龟?还象个军人吗?”

“师长!”胡文凯扶扶眼镜,平静地说道:“团长走的时候说了,这只不过是一小撮土匪而已,没必要跟他们计较。”

“照你这么说,就让这些中国鬼子闹腾下去?是不是你们溪山团都是孬种?”

“师长!”胡文凯也不生气,“我们黄团长说了,我们溪山团是精锐部队,打的也是精锐,没必要和这几个小虾米一般见识。”

“你!......”吴文欢指着胡文凯,气得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长!这几个小虾米就交给公安部队和地方民兵处理吧!现在形势很紧张,我们也没有时间和这些虾兵蟹将周旋。”

吴文欢真不知道这气是该发还是不该发,总之,他想借题发挥的打算却被这几句“我们团长说了”给彻底击得粉碎。

尽管他气得想杀人,可是看着这位神态自若,你气他不气的主。吴文欢除了咬牙之外,总算明白了黄宽走的时候为什么偏偏留下这位副团长。最关键的就是,他是一个很没脾气的指挥员。

“妈个X的,这些越南孙子怎么就不出来?”陈沂生有些沉不住气了,听了杨雪龙的汇报之后,他恨不得端着冲锋枪把溪山团里里外外突突个遍。

“老陈!你不用着急,咱们再想想办法!”邵海山劝他。

“可笑!”老头在单间里冷笑道。

“你说啥?”陈沂生越来越觉得这老头不地道。

“一张乱七八糟的破纸片子就想调动溪山团,你也太小瞧这支越军最有名的精锐部队了吧?”

“你!......”老陈刚要发作,邵海山却将他一把拦住,说道:“老陈,这老头说得有道理。换句话说,你要是用这种方法来激怒咱们的老八团,估计你也得碰一鼻子灰!”

“那咋办?”老陈又愁了。

“你看看这些人......”老头伸出手指一指对面的病人,“他们都是溪山团退下来的士兵,看看他们,你就知道溪山团是个什么样的部队了!”

“噢?”老陈挺感兴趣,仔细瞧了瞧这些病号,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至从进了这间房,每一人就笔直地站着,8个小时一动没动。

“牛!”老陈暗赞,“以后我的部下绝对不能比他们差,绝对!”想着想着,他不由埋怨起来:“贺师傅的看家本事也不行啊!这越南鬼子和小日本可不同,不是你两句话就能要他寻死寻活的,这可咋办?”他抱着头在地上走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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