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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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道出他的感慨及无奈,更希望聂寒云能了解爹娘念旧不舍之心。
江南织坊可说是聂子威毕生的事业,主脉即使北迁,但尚余下的几个分支小店,凭着三、四十年的感情,他还是割舍不下。
更何况,聂辰云那个败家子还留在那儿,再晚点回去,不定两个老的被他卖了还不知道呢!
“辰云不会的……”
“你从小就替他说话,难怪他会愈来愈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求求你别再提他了!”聂母摇摇头,真是满腹辛酸呀!
“既是如此,还望爹能尽早处理好末完的事务,速速前洛阳与我们相聚,这样孩儿才能放得下心。”聂寒云深知爹爹对江南的事业依旧无法忘怀,因此,也不坚持,只愿他二老能尽快了却心愿,心甘情愿的在洛阳享清福。
至于聂辰云,倘若他愿意,聂寒云一样欢迎他前来洛阳与自己共持新织坊;因为他知道……不提也罢,辰云不说这是秘密吗?
“你放心,只要你尽快让你娘有孙子抱,她就算用飞的也会逼我背着她飞回来带孙子的。”聂于威望着聂母含笑道。
这也是能让聂母忘却聂辰云那不肖子的最佳方法。
“这个爹娘请放心,我们定会加油的,多生几个小萝卜将你俩拴得牢牢的,让你们跑都跑不掉。”聂寒云揽在优优的腰间的手劲顿然加重了许多,他故意将她往自己身上捱,表现出一副恩爱异常的温馨状。
“别这样……”优优无奈地挪了挪身子。
他靠向她耳际,轻柔的吐气道:“别动,忘了我的话吗?你是我聂寒云的妻子,想再得到证明吗?”
他的轻声细语,让优优蓦地想起方才房里那个让她永难忘怀的吻,顿时殷红了双颊。
然而,这抹幸福洋溢的镜头看在二老眼里可是得意极了,也放心了不少——寒云终于找到相守一辈子的人了。当然,那人就是现在依偎在他怀中含羞带怯的卜优优。
“好,好,我们就等着你们的喜讯罗,对了,优优,我和你婆婆待会儿准备去你娘家拜访你的父母,有什么话要我带去吗?当然,两家距离那么近,过了这段坊间传闻禁忌的日子,你若想回去,随时可让寒云带你回去。”聂子威和蔼慈祥的轻声说道,担心自己向来大而化之的口气吓着了新媳妇儿。
“我——”优优想说些什么,却被聂寒云那如刀刃般的眼神给吓止住了,“请公公婆婆代我向我爹娘问好。”最后,她只有这么说了。
优优觉得自己好惨呀!眼见二老慈眉善目,应该是个明理之人,若是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应该会体谅她吧!
只可惜,聂寒云那锐利如刀锋的瞳眸,让她一句真心话都挤不出来,反而净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这没问题,你放心好了。寒云还没带你去吃饭吧!我们一向习惯大伙在饭堂进餐,若你一时不习惯,就让翠儿送餐去房里用吧!”聂母善解人意的说道。?“娘,这点您放心,我会嘱咐好一切的,暂时就让优优在房里和我一块儿用吧!”聂寒云不让优优丝毫作主的余地。
优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哪会不晓得他安着什么心眼,还不是担心她在众人面前说出危害他立场及身份的来。
这个聂寒云真不是个好惹的东西!
倒是“优优”两字第一次由他口中喊出,不知怎地心中感觉还满温馨的。
聂寒云倒是挺惬意自得的看着她,看她的刁蛮任性在他面前还使得出来吗?
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好啦,别在我们面前表演“眉来眼去”的镜头,你爹可是会受不了的。”聂子威不失幽默的哈哈大笑道。
“待会儿回房后,你可以和娘也来个“重温旧梦”,我想,没有人会干涉的。”聂寒云也一反他往常冷峻的个性,表现出难得俏皮的一面。
“你这孩子!”聂母的老脸霎时都红透了。
“好了,不打扰你们的计划,寒云和优优这就告退了!”说毕,他连忙拉起尚一脸愕然的优优,往屋外走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优优使力甩掉聂寒云像钢铁般抓着她的手,面有责难的又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差劲的行为,难道不怕爹娘怪我们无礼吗?”
他云淡风轻的一笑,“你还不了解他们,他们向来恩爱情长,绝不会因为年龄或时间的增长而有所减退,刚刚我这么做,只会增加他们之间的情义,对于我的行为,他们也已习以为常,你太多心了。”
“是吗?”优优斜着颈,疑惑地看着他,想不到他这严峻不苟言笑的人,心思也会如此的细腻。
聂寒云笑而不答地道:“回房吧!待会儿我会吩咐翠儿将早点端进房去。”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优优语意咄咄的说出内心的不平。
“我也说过,除了我在你身边的时刻,你的活动范围就只有“秋千园”,难不成你忘了,更忘了是你不愿看见我的?”
他收敛起笑意,将原有的热情也尽收了起来,现在他才知道他俩之间是容不下“和谐与关心”,她老是不假辞色的反驳他的一切,光凭这一点,他就受不了。
“对,没错,是我不愿意看见你,更懒得看见你,但我不平的是为何你要将我当成你所豢养的一条狗,我不要——我不要!”优优几近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他蛮横的攫住她的下巴,“别叫了,你是想让聂府上下的人都误以为我虐待你吗?再说,当狗或当人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怨不了别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举将优优举上肩头,大步向秋千园迈进。
聂寒云真想捶死自己,怎么愈走愈偏了呢!这不是他预定的路线呀!
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大不了别理这蛮不讲理的女人嘛!可是,他就是没办法罔顾她的存在,这个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了他全部精神及心思的女人——卜优优。
优优无聊地在房内斗着蛐蛐,这还是小宣宣偷偷从外头“走私”进聂府给她的,好让她消遣解闷,重拾以往欢乐无忧的面容。
可惜这一点也没效,往日只要有蛐蛐作陪,就能欢喜个好半晌的优优,只是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它们,然而,那两只蛐蛐似乎也能了解主人的心思,提不起半点劲儿互斗炫耀,像是脚上黏上强力胶似的,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
“唉!你们虽然只是小小的昆虫,却能明白主人的心意,哪像那只禽兽—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他还不会表现优良点,让我好对他有所改观;真是的!我好想那位巩公子哟!文静优雅的他一定会用充满柔情的眼光看着我的,才不会像那只野兽,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恐怖模样。”优优无奈地自言自语着。
“小姐,你又在跟自个儿说话啦?”小宣宣捧着晚饭步入优优的新房,但愿这顿精致的餐点不会又原封不动的端回去。
小姐完婚也十天了,就是没瞧见新姑爷回来“秋千圆”,要不,她也可以告诉他小姐已好几日没好好进食了,否则,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想想,大概也只有他治得了小姐了。
小宣宣微微叹了口气,“好歹你也说句话嘛!别老看着那两只肥蛐蛐,我瞧你可能将食物都给它们吃了,看它们那副又蠢又肥的模样,哪还斗得起来呀!”
“小宣宣,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念得我好烦哟!”优优无意识地瞄了她一眼,悻悻然的叨念道。
“好,我不说话就是了,你就吃点东西吧!”小宣宣好言相劝道。
“我成天被关在这里头,哪儿都不能去,一天吃一顿就可以维持一天的体力了,不用吃了,你端出去吧!”
“新姑爷又没将你关在房间里头,“秋千园”又大风景又美,满园的金盏花开得煞是鲜艳好看,你就出去瞧瞧嘛!”小宣宣不泄气的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
“没兴致,谁希罕他的“赐予”!”优优不屑的撇撇嘴。
“小姐……”
“好啦!你就将餐盘放下吧!”优优不耐烦的想尽早赶小宣宣走,所以,勉强的把东西收下了。
“我东西就放在桌上,记得要吃呀!”小宣宣不放心的再次叮咛着。
“好啦!鸡婆。”优优瞪了她一眼,小宣宣也只好耸耸肩退下了。
优优轻轻瞥了一眼桌上的餐盘,“唉!”的一声仰卧在地毯上,双手抓起小蛐蛐,用一种非常乞怜的语气说道:“行行好,再帮我吃点吧!”
于是,她拿起餐盘上的桂圆糕,也不管蛐蛐是不吃糕点的,硬往它们的嘴里塞,只见那两只可怜的蛐蛐不断发出无言的哀鸣声。
这一幕恰巧被甫进门的聂寒云看个正着,他双眉微蹙地看着满地的糕点汤汁,感慨的想这女人不仅刁蛮无礼,而且还满会糟蹋粮食嘛!
适才由小宣宣口中得知优优已数天未进食了,他还忧心忡忡的赶来一看,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她竟然逼着蛐蛐吃糕点!
慢着,她哪来的蛐蛐?这种小东西,他深信聂府是绝对不会有的。
一个大家闺秀玩斗蛐蛐,这要让旁人知道了,不是贻笑大方吗?
天!这女人老是干些他无法苟同的事,唉!真不知该怎么对她才好。不过,瞧她握着蛐蛐那怡然自得、纯真可爱的样子,还真能打动他冷漠的心,这种女人还是少碰为宜呀!
“咱们聂家的粮食可不是用来浪费糟蹋的。”
他雄赳赳的嗓音在房间的彼端响起,吓得优优双手一松,一碗燕窝木耳汤其准无比的落在那小东西的大肚子上。
“你这是干嘛!以为吓死人不偿命吗?哎呀!我的小蛐蛐!”优优惊叫出声,不忍的看着她的“宠物”,想不到它们会落到这等下唱—当场被碗砸死,被汤淹死!
“这倒让它们死得痛快些,若是像你这等死灌猛喂的,它们还不如早点投胎快活些。”聂寒云以救世主的模样出现。是的,他是帮了那两只小昆虫早点解脱升天,免得胀死、撑死。
“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呀!你不是答应我少来烦我的吗?”优优强迫自己得无惧的面对他,至少在气势方面也得凌驾在他之上,如此一来,即使输了,也不会太难看。
这个丫头怎么那么不识好歹,他为了不与她打照面,逼着自己没事千万别往“秋千园”的方向跑,甚至躲在新织厂,好几天都没回家。
终于,今天他拗不过自己的意识,两只脚不听话的直往秋千园前进。更离谱的是,当他听见小宣宣的密告——优优已好些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他的心更是纠在一块儿,心痛难安直鞭打着他的良心,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是他太狠了,怎能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然而,如今那些悔意、痛苦全都没了,全因她的蛮横不讲理而打了退堂鼓。
“你当我喜欢来、爱来?你太瞧得起我了,要不是小宣宣告诉我你一连好几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而我又不想咱们聂府闹出人命,所以不得已才前来看看,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输不起的个性让聂寒云口不择言。
优优从没受过那么大的侮辱,再好强的个性也被他锋利的言词瓦解了,只见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的淌了下来,几度哽咽地说不出半句话。
“是我……不好……得罪了你这个大少爷,更不该拿你们聂家的米来喂蛐蛐,我认错,这样你满意了吧!”她回过脸,不愿再看他。
他根本没心理准备她会哭,而且哭得梨花带泪,像个泪人儿似的,更不敢想像她会在他的面前服输认错,事情已完全偏离了应该进行的轨道啊!
他也只不过是想挫挫她的锐气,并不想把事情弄得那么拧,可是,一见到她凶巴巴的样子,他就根本温柔不起来,反而会变本加厉的口不择言了。
这究竟是怎么搞的?难不成他俩八字犯冲?看来,他根本不该来“秋千园”,更不该一心挂念于她。
“别……别这样。”他对女人向来很有办法,怎么娶了这个女子之后就全走样了呢?
“那你要我怎么样,硬也不行,软也不行,除非我死你才会开心吗?”优优的心却感到阵阵苦涩。
死!聂寒云的心不由得一紧。
“谁要你死来着,我来这儿不就是劝你吃东西的吗?”
优优抬起叛逆的下巴,听了几句软话就像是食髓知味般,硬得用话将他给逼急了。
“哟!你也会关心我的死活吗?刚才我所听见的理由怎么不是这么说的?”
透过着荧荧的灿火,聂寒云这才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原本攻心的怒火霎时了然无踪;她瘦了,原本红润无忧的脸庞竟有着萧索的沧凉,她的狠话蛮言也(奇*书*网。整*理*提*供)只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目的是想维持她那骄傲的自我。
他无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游走在她的蛾眉朱唇间,像是疼惜,又像是小心翼翼的在她粉颊上磨蹭着。
“为什么总是要惹我生气?难道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正式拜过堂的夫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