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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古宅情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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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她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方立帆开口时她真是没心理准备。

“你可以说说话,别尽在那儿摇头晃脑的。”

“说话?我自己说给自己听啊?”她没好气地回他。

“我可以听。”

“哦?那不是和说给墙壁听是一样的吗?”

方立帆看了她一眼,马上又看着前头的路:“你不说的话,我来说吧!你肯听吗?”

“当然。”她点点头,不过注意力还是放在音乐上,这首英文歌曲的弦律动人极了。

“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

“嗯!”她又轻哼着歌。

“改天我带你到我父母坟上上香。”

她点头,手指敲打着大腿。

他又看看她,说:“还有,把你的东西搬进‘我们’的房间吧!”

“好!”她陶醉地闭上眼睛。

方立帆伸手关掉收音机。

“你做什么?人家听到一半……”她抗议。

“是不是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清楚了?”

她想了想,胡乱地点头。怎么会汉听清楚呢?问她身体好了没,说要带她去坟上上香,还有……哎呀!一定是要她以后注意健康什么的,他除了这个很少会说别的。

“那好!”他又扯开收音机:“你好好听吧!不过明天就把你的东西搬进我们的房间,知道了吗?”

这回她真是听清楚了。

“不要!我——我习惯睡我的房间。”音乐再动人也无法弥补她的疏忽,他……他刚才真的提过这件事?

“那我可以搬过去。”

“不行,我的床——我的床太小了。”

“小才好啊!冬天到了,可以挤在一起取暖。”他表情一本正经,好像不是说笑的。

祈晓音明白她是无法决定任何事的,可是“同房“这件事她早已忘了,生病的那几天他一次也没提起。如果因为她病好了就得搬过去,那还不如让她一直病着吧!

老天,她永远也无法跟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稍微翻个身就会碰到对方,尤其她的睡姿非常地“随意”,万一有天早晨她发现自己把他挤下床了怎么办?而且……如果他提起生孩子的事……噢!她会羞死的,她没办法让任何男人对她做那么……那么可怕的事,绝对不可能的。

“你的表情很有趣,在想些什么?”

听到方立帆的声音才发现已经到家了,而他已熄掉引擎,专注地看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她叹气了。这个男人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她除了向他坦白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说服他?

“我——我在想我们是不适合——不适合同房的,因为我们对彼此还不熟悉,而且——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我——我会失眠的,你也不会好过,那为什么不等到——等到我们都认为——是时候了,我再搬过去?”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祈晓音好沮丧:“为什么?这样对我们最好啊!”

“如果我肯等,你会决心让我永远等下去。”方立帆说:“以你这种逃避,不敢面对事实的心态,我们永远不会熟悉对方。老婆!也许我该给你一个开始——”

祈晓音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已拉过她的头,用力将唇压上了她的。

祈晓音呆了一下,立刻开始反抗。这个禽兽!她要的是如同电影情节般美好的初吻,而不是如此蛮横而粗暴的举动,就算他是她老公,就算他生气了,也不该这么对她。

他的双唇像要吸取她的心似的在她唇上辗转流连,她无力抗拒之后,他也不再粗暴。唇上的力量变得既轻且柔,她的眼睛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

老天原谅她,她并不讨厌那种感觉,尤其是听他粗重的呼吸,感觉他失控的心跳。她总算平衡了些,即使他让她屈服在热情中,至少他也不是全然冷静的。

方立帆终于强迫自己放开她,他原不想如此的,至少不是如此投入。他一向有自信控制自己,毕竟他早已不是思春期的年轻男孩了,为什么这次会允许自己沉溺在那完美的感觉中?

看见她微开的双唇和急促的喘息,他闭上眼:“你先进去吧!换房间的事……我再考虑。”他不考虑也不行,以他这种微薄的自制力看来,他不再有把握他们同床而不会有任何“意外”。

柯文文从睫毛下看着周伟民,心里一阵不安。她从未见过他如此面无表情的样子,平时他总是温和,而且谈笑风生。

他们刚送柯文文的父母上了火车,此时正坐在周伟民的车内,时间很晚了,他却没有开车的打算。

他一定生气了,柯文文想。但谁不会生气呢?无缘无故被人利用,接受一些莫名其妙的问话,还得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真是太仁慈了才没有在她父母面前揭穿她。

她今天就得罪了她仅有的两个好朋友,学姊是很轻易地原谅了她的爽约,毕竟父母远道而来。但周伟民呢?他要气多久?会不会原谅她?

车内气氛疑重。

柯文文终于呐呐地开口了:“周大哥!你——你生气了?”

“我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有被利用的感觉。”周伟民平淡地说。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她除了道歉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反正本来就是自己不对。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她低头不语。

周伟民深吸了一口气:“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出来,你喜欢我像白痴一样为你担心吗?”他不顾自己透露了太多情感:“文文!我不介意你说我是你的男友,事实上我很开心,可是必须是出自你的真心,而不是那种不可选择的状况。今天的事,你不觉得至少欠我一个解释吗?”

她也想说啊,但说了只会引发更多疑问。

“事情关系到你的前夫?”

她惊讶地看他。

“我问来的,而且我完全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他说。

“是学姊?”

“嗯!你不会怪她吧?她也是希望你好。”

她摇摇头:“既然你都明白了,还要我说什么呢?事情其实很单纯,我为了安抚我的父母,转移他们对我离婚的注意力,骗他们说我已经有了很好的对象。我不知道……他们竟会来找我,还一直追问……”

“你父母无法接受你离婚的事实吗?”

“也不是,是我……我不想解释我离婚的原因,所以他们不很谅解我。”

“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他柔声说。

她摇头:“不!我不能……我没办法说出来……”

她脸上痛苦的神情令他心疼。

“你必须说出来,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遗忘的。”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不容易,但请你试试看好吗?记得我就在身边,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说出来吧!文文,告诉我。”

她闭上眼睛,泪水滑下双颊,然后是无声的啜泣。

周伟民拥她入怀,让她尽情宣泄她的痛苦。

柯文文像溺水的人捉住了一块浮板,她埋在他的胸前哭出了所有的委屈。令她无法相信地,她感觉好过多了,眼泪并非完全代表懦弱,它也可以是一帖良药。

直到她恢复了平静,周伟民只递给她面纸,没有再逼她什么。可是她要试一试,尝试说出心里的苦,也许如此,她才能完全自那段婚姻中解脱。

“我……我刚毕业不久就认识了我的前夫,他可以说是一切完美的代表,温柔体贴,事业有成,最主要的是他是那么爱我,至少当时我是这么以为的。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热恋,我们结婚了。”她吸了一口气:“我所有的亲友都认为我非常幸运,能够拥有条件这么好的老公,我自己也深深陶醉在幸福中。可是我错了,大家都错了,他——他根本是个魔鬼……”她的手发抖地找寻他的,周伟民紧紧握住她,希望给她力量。果然她稳定多了,继续说道:“他——他在性行为上是无能的,而这使他经常在情绪上失去控制,他——他用任何东西打我,指控我无法使他像个男人……”她又哭了,周伟民抱紧她:“没关系,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这喃喃的声音抚慰了她,还给她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她也曾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的伤总是包裹在衣服里,还有——我的心里,别人只看见他文质彬彬,温文有礼的一面,而无法看见内在的丑恶。”

“你就这么默默忍受吗?”他问。

“我是太懦弱了,也或许我还奢望他能变回我以为的样子,总之我一直希望能维持这个婚姻。可是——我每天看见他由一个正常的人变为一个可怕,没有理性的魔鬼,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我伤痕累累地明白了他是永远不会变的,我不该再傻下去了。”

“所以你和他离婚了?”

她摇头:“我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就在我要提起离婚时,他……他向我认错、忏悔,在我面前哭泣,表示他的悔意,他说他要建立一个美满的家,虽然他不能在……在性生活上满足我,却可以让我在其它方面不虞匮乏。其实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他能不能……只要我们可以平静过日子,我愿意陪他度一生,毕竟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然后我们真的过了几天平静无波的日子,他甚至——甚至带我到医院去,希望经由人工授精给我一个孩子。我高兴的哭了,因为他似乎真的有心给我一个健全的家。”

“你们做了吗?人工授精。”

她点点头:“而且我很顺利怀孕了。我非常疼爱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将小孩当成我们未来的一切。可是他,我的前夫,他又回复以往的疯狂、易怒,他指责我只爱孩子而不关心他。就这样,我的日子又回到黑暗中,可是我还在期待,期待孩子出世也许可以唤起他的父爱,改变他。因此我总是护着我的孩子,不管他用什么打我我总是抱着肚子承受……可是有一次……有一次……”她目光涣散。

“怎么了?文文!告诉我。”

“他——他将我推下楼梯,我一直滚、一直滚……我是抱着肚子的,我要我的孩子健康地出生……可是后来我昏过去了,没有知觉……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没有了,我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她抱头痛哭:“我恨他,我再也不爱他了,因为他是个禽兽,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周伟民只好又抱着她。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忍心伤害自己的妻子、骨肉?难怪她要离婚,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怜爱之心不由自内心升起,如果她是他的,他周伟民敢以性命发誓,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对你父母说明白?他们一定会帮你的啊!”他问。

柯文文在他怀里抬头:“我——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想等孩子生下来,一切稳定了再告诉他们。”

“那现在呢?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苦笑:“你不明白,何光达是个重面子的人,这件事如果让我父母知道,我爸一定不会善罢千休的,那何光达为了顾全他在商场上的形象,不晓得会对我父母怎么样呢!现在我已看清他的面目,所以更不敢说。”

“何光达?”周伟民皱眉,似在思索什么。

“他就是我的前夫。”她解释。

他点头表示明白:“文文!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你没有什么好自责的,我可以接受你隐瞒你父母真相,但我不想再见你每天郁郁寡欢、魂不守舍的样子,你一定要开心起来,否则怎么能过新的生活呢?”

她忽然发觉自己还在他的怀里,羞得想坐好,他却将她拥得更紧。

“我们之间是有些什么存在的,我早已不想否认,你呢?你愿不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他在她耳边柔情地说。

这时柯文文好怨。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希望自己没有走错那一步,可以完美地配得上他。可是为时已晚,她身体的伤或许已经看不见了;但心里的痛却有可能伴她一辈子,她觉得她根本永远无法痊愈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留恋他怀中的温暖,允许自己放纵地吸取他纯男性的香味。

“我——我配不上你的,周大哥!”她的颊贴着他的胸:“我只不过是个懦弱而——不完整的女人,我的心——已经死了。”

“胡说!我看得出你对我并非全无感觉,至少你可以信任我,对下对?”

“我是信任你,而且……我也喜欢你,你和学姊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想要的并不是做你的朋友,难道你不明白?文文!别再说什么配不配的,我周伟民从未这么正经地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在手,我会心碎的。”最后一句他说得很夸张。

阿文文忍不住笑了,虽然眼里含着泪水,却是由于感动、欣喜,而不是悲伤、恐惧,她多么盼望以后的日子都能甜美地回味今天,忘记从前,她真的好盼望。

周伟民约了方立帆到他们常去的咖啡屋,那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此时是晚上七点,两人都已到达并点好了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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